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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讯技巧?只是为什么感觉师哥这次的神情要比上次审讯舒一龙时还要严肃?难道这个勒索案背后隐藏着比凶杀案更骇人的秘密? 刘大洪憋出了一头汗,感觉要失禁了,难堪羞耻叠加到了紧张之上,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警官,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抬头去和人做目光交流,短短的一瞥,烦躁、畏惧、侥幸及祈求都如他此刻不堪负载的大脑般混杂在一起。 或许是刘大洪这一含意复杂的眼神让顾钧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终于从进门就一直保持着的生人勿近老子忙着呢的没空搭理你的状态中抽身而退,用眼角余光关心了下一旁张涛准备做记录的本子。 干干净净的,除了工工整整的日期、时间和参与人员。 都是一样清清白白的纸张,可记录下来的事情却是天差地别,有人写下的是风花雪月的美好,有人写下的人生历练的感悟,有人记下了生活琐事的乐趣,而有人则留下了无法暴露在阳光下的罪恶。 “你很紧张?”顾钧缓缓开口了,眼神随意地在刘大洪的脸上转了一圈便收回了,好像对面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他慎重对待。 “哦……不,我没有。”正满腹准备着怎么应对的刘大洪没有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个,回答的有些结巴。 张涛笔尖明显地停顿了下,但很快就流畅地继续往下记录了。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死者?” “什、什么?”刘大洪浑身一激灵,“我不明白,什么死者?” “受害人吴芳,”顾钧故意停顿了下,不长不短就卡在刘大洪要回答前继续往下说道:“仔细想清楚再回答,生前认识和死后才利用,性质截然不同。” “警官,我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利用?”刘大洪身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动着,“我、我想要去下厕所。” “那你能解释一下你银行卡中多出的几笔转账吗?舒一龙为什么要给你钱?”顾钧直接忽略刘大洪的要求,“需要我一笔笔把时间和数量都和你核对一下吗?” “我、我要上厕所……”刘大洪的声音都抖了,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了。 “你进这个房间前去过厕所,在这里的半个小时内你连喝了三杯水,但这纸杯容量不会超过150ml,也就是你最多喝了不到一瓶的量,怎么?刘技师,你的肾功能有问题?”顾钧轻轻地敲着桌面,单调的规律的节奏让刘大洪的某种生理需求似乎变得更加急迫了。 “我有权利……” “你当然有,”顾钧停下了敲桌面的手指,“问题很简单,很快就能回答完,除非你不清楚自己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刘技师,钱在你的账上,再回答‘你不明白’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这钱、这钱是、是舒老、舒一龙托我办事给的。” “办什么事?” “他、他让、让我帮他找新店的店面,”刘大洪焦灼的神情稍稍缓解了些,“舒宁堂一直有开新店的打算,舒、舒一龙就找我一起帮忙找合适的店面。” “哦?那这些钱是给你的辛苦费还是店铺的定金?”顾钧感兴趣地追问了句,张涛眨了眨眼,小眉头略皱了皱,一板一眼继续记录着。 “都、都有,”刘大洪扭动的身子也稳了下来,甚至还舔了舔略有些干的嘴唇,“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出这么多事……” “那你找到合适的店面了吗?”顾钧说到这笑了笑,“说起来我也算是舒宁堂的客户了,如果真开新店也挺有兴趣了解一下的,看看位置在哪,以后方不方便去?” “还没定,看了几家都不太合适,”刘大洪身体微微地往后靠了靠,有椅背支撑的身体要舒服许多。 “嗯,理解,这跟买房一样,总得货比三家,”顾钧很轻松地看了眼面前的材料,“总共二十万里面,给你的辛苦费有多少?” “……两、两万。” “百分之十,不算低了,”顾钧抬头看着刘大洪,“能说说你都看了哪几家不合适的店面吗?位置在哪?面积多少?年租金又是多少?不用多,一两个就行。” “……” 张涛的笔尖刷刷刷…… “怎么?一个都记不住?二十万分了三次打入你的账号,你却连一家有用的店面信息都没有,你们那位舒老板做事方式还真是令人费解啊,刘技师,这点你怎么解释?” “我……” “五万、五万、十万,时间间隔不超过二十天,刘技师,还想不起舒一龙给你钱的原因吗?” “……我、我想想,我确实看过几家店面的……” “云城不大,你现在说出的话,不出五分钟就能查证,刘技师,是真忘记了还是做伪证,性质同样截然不同。” 噢耶!师哥就是师哥!张涛笔尖欢快地飞起! “我们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轻易请人来这里做客的,舒一龙当初也和你一样心存侥幸,但谎言终究会被拆穿,你也想以身试法罪加一等吗?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舒一龙给你的封口费,你隐瞒不报甚至可能参与了杀人……” “不、不!我没有,我只是向他要了些钱,我没有杀人!”刘大洪激动地喊道,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我没有杀人!” “要了些钱?怎么要的?”顾钧蓦地冷下了眉眼,“你用什么对他进行敲诈勒索的?这三笔钱汇款的时间和受害人吴芳出现了云城和死亡的时间恰好前后吻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参与杀人?” “我、我说,我真的只是一时财迷心窍了,发现了舒一龙外面养了个情人,就想敲他一笔,”刘大洪脸上的五官都在用劲,似乎生怕只靠嘴说不足以让面前这两位警察相信他的话。 顾钧不置可否地瞧着,刘大洪使劲咽了口唾沫,嗫嚅道:“有一天有个客人临时加钟,我从舒宁堂出来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正想找个夜宵摊吃点东西,却无意中看到舒一龙的车停在路边,车里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舒一龙在买夜宵,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想都没想就躲在了树后,直到舒一龙买好夜宵上了车,他亲了那女的……我、我打了辆出租车跟在了后面,看着他们进了一个新开发的小区,那里不是舒一龙的家。” “几月几号?” “具体哪一天有点记不清了,但可以去查一下排班记录,是四月底前,我记得没过多久就是五一假期,”刘大洪急忙解释道:“我们平时都只记周几的,不太会去记日期,因为排班都是一周一周的排。” “接着说。” “那个时间带着一个举止亲密的女人,除了情妇还能有谁?我用手机拍下了他们的照片,但因为天太黑不清楚,我就在小区外找地方蹲了一夜,果然第二天大清早就看到舒一龙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