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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哥,靠儿子又没有。皇帝那些儿子没一个是她亲生的,后妈难做,何况那些人有亲娘,当然不会管她的死活。 薛崇训一面走一面琢磨高氏,目前还看不出这个女人的权力yù有多大,因为就算她参政,现在也是出于自保的必要……等正式立太子之后,所谓母以子贵,如果高氏没有权势,难保任人鱼rou,甚至被废皇后,换太子的亲娘上位。纵观古今,皇后被废本就是经常发生的事儿。废后和废帝是一样的悲剧,不是被弄死就是被幽禁,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宫廷争斗的残酷xìng一点都不比外朝的权力争斗弱,一个个娇滴滴的女人也是不会愿意给失败者翻身的机会。 薛崇训一琢磨,很显然自己和高氏都不愿意看见皇储顺利地执掌大权,盟友关系还得巩固发展。 第四十八章 天蝎 薛崇训在承香殿前殿见到了高氏,二人客客气气地说了一阵话,高氏主要是询问太平公主的身体状况,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薛崇训只说尚需调养,也未细说,住在大明宫里的高氏对太平公主的情况恐怕比他自己还了解。 问罢太平公主,高氏又问平叛战争的事儿。薛崇训心道nv人对打打杀杀的过程多半是不感兴趣,但见高氏做出一本正经很想听的样子,无非也是想和自己多说说话,加强关系而已。 他便很简单地说道:“劳民伤财,行杀伐之事,从慈涧到东都一路上尽是死尸伤兵,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只是一句话,高氏自然不能感受到其中的惨烈,但她也做出一副黯然的神情,各自表情动作十分应景得体。 薛崇训感觉这种一本正经的说话方式实在压抑,就像是在和朝廷里的老头子在说话一般,但面前这个皇后很显然才十几岁的年纪……薛崇训不由得在言谈之间留意打量她,一张鹅蛋形的脸,额头饱满光滑,虽然浓妆yan抹,依然掩盖不了青的痕迹。 她好像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老成持重的样子,一身宽大的钿钗礼衣,头戴九钿,无翟纹的大袖杂se连裳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实在不相衬,就如一个少nv穿老太婆的衣服一般。而且高氏的身材较瘦,也撑不起来这种衣裳,腰间显得空dangdang的。 最诡异还是她手上的那副金灿灿的假指,在她端庄地坐着的时候,那假指就放在膝盖上,上头雕着各种花纹,薛崇训坐得较远也看不清上头雕着些啥。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只有慈禧太后那种人才戴假指,如今见一个少年年纪的nv子戴着,感受可想而知。 她那表情就如假指一般奇怪,一本正经,就算有时面露笑意有时黯然神伤,也是做出七分,按照需要在流露。说话也慢吞吞的,每个字都琢磨过一样,和清脆的嗓音实在不符合……这种嗓音,薛崇训感觉应该像白七妹那般一窜窜地说得轻快才对。 总之高皇后给薛崇训的印象便是:苍老的少nv。 她见薛崇训不愿多言战事,便有些尴尬地露出淡淡的微笑,低头去long她的假指,应该在借机在思索新的话题。 薛崇训见状便破例主动开口道:“攻取东都之后,地方官吏办庆功宴,我在那里遇到个号称二十四楼花魁的美貌nv子,倒是有些意思。” 高氏立刻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慢慢地说道:“花魁我也听过,那一定是很漂亮了,薛郎真是风流不羁啊。” 薛崇训听说对美nv感兴趣的不只是男人,还有nv人也有兴趣,但不知高氏表露出来的兴趣是不是真的……这个nv人的生活在薛崇训看来根本不真实,就像时刻都在演戏。 他说道:“能赢得如此大的名声,容貌自然不错,她叫步非烟,当然多半是艺名不是真名,我就没遇到过姓步的人。” 高氏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笑意道:“我在宫里听说薛郎在东都的宴席上作了一首诗,叫‘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就是在庆功宴上作的?” 薛崇训哈哈笑道:“没想到流传得这么快,是了,就是那次,步非烟要大伙作词儿来唱,还非要我作,只好献丑。” “薛郎可不是献丑,把东都的士人才子都比下去了。那nv子多半被薛郎的才华折服,有没有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高氏轻轻抬起大袖遮住口鼻,眼睛笑成了一道月亮湾。 薛崇训摇头道:“世上的活人可没故事里那么有闲情逸趣,她接近我可不是被才华折服,却是为姚崇求情来的。” 高氏的眉mao轻轻一轩,慢慢地说道:“要免姚崇的死罪,恐怕……” 薛崇训忙道:“皇后误解了,我说这事儿可不是帮姚崇求情,他与我虽无过节,也没什么jiao情,我总不能为了个歌妓就和满朝大臣大唐律法对着干,非要救他姚崇吧?” 高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薛崇训笑道:“皇后别这么绷着,咱们不说正事,我提起步非烟是应该另一件有趣的xiao事。” “薛郎说说,有多有趣呢?”高氏笑眯眯地看着他。 薛崇训便开始胡诌了:“那花魁会算人的xing格,玩法很新奇,我觉得还挺准的……可不是算命,不要生辰八字,只需要知道某月某日生就可以了。” 他心说反正高氏贵为皇后这辈子别想有机会和一个歌妓见面,随便套在步非烟身上便是,为自己的胡诌找个来源不是。 高氏便道:“如何新奇法?” 薛崇训道:“说是拂菻国(东罗马)那边传来的,一年不是有十二个月么,她把十二个月一一对照天上的十二个星座。然后把人的生辰一对,就能找着属于自己的星座。每个星座都有一些特点,因此人的xing格也互不相同。” “果然很新奇,我以前都没听过。”高氏饶有兴致地说,“薛郎是什么星?准么?” 薛崇训道:“自然是说得准我才觉得有意思嘛,皇后的生辰是?我给您算算如何?” 高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但这回应该是真有兴趣了,低声道:“我是重阳节那天生的。” 薛崇训心道现在用的历法勉强可以算作yin历,但星座说是西方的东西,自然是阳历……只有大概估算了,反正就是闲扯,没估算对她属什么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便故long玄虚地掐指一算,说道:“皇后属天蝎的。”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