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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的事儿,一把拉住了薛崇训的袖子。 薛崇训诧异地看着她,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一阵,问道:“大人想好了?” “什么?”孙氏慌luàn地应了一句,想起大概是说上回拒绝他的事,本来那次在他的房里就被提出了非分的要求,但她处于道德的约束拒绝了,她沉yín片刻才颤声道,“不做那种事……抱……抱一下没关系的吧……” 薛崇训指着她身后道:“外头的mén没关,从院子里一看就看见这里面了。” 孙氏回头看了一眼,抬头仰视着薛崇训的脸,她的表情真是丰富极了,几乎要哭出来一样,平时实在很难有机会看到她这么丰富的表情。 薛崇训向后挪了一步,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两人离得并不算近,就像是面对面站着在说什么事儿一样。 她的手被握住的瞬间,肩膀微微一颤,没想到一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nv人对这种事还能如此敏感。她的手凉凉的,比起其他nv人的手有点偏大,不过十分柔软。 “听说手大的nv子持家,怪不得府里能让大人打理得井井有条。”薛崇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 孙氏静静地听着,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薛崇训究竟在说什么,只是沉浸在那种沉静的感觉之中。她的眼睛里亮晶晶,好像有泪水会立刻溢出来一样。此时她面向后mén外面的方向,那边正好是西面,夕阳已经下山,留下最后的温和的余辉,照在她的脸上,让那眼睛里的水珠愈发晶莹。 她现在的表情很特别,薛崇训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神情,仿佛在哀求着、痛苦着、欣慰着…… 不过确实很漂亮,因为夕阳余辉的缘故,那光滑美丽的脸庞隐约还有一圈光晕。长长的睫máo、大大的眼睛、有点高的颧骨、红的泛着光泽的嘴。 还有纤直的脖子,显得很有气质。如果可以,薛崇训很想看看jiāo领衣领下的锁骨,还有锁骨下方那……把衣服撑得鼓胀的东西。他的喉结动了动,脸上倒是没有lù出弥端,不过本来好好的只是握着她的手的粗糙大手就不老实了,沿着方向开始缓缓抚mō她袖子里xiǎo臂上光滑的肌肤。 或许因为这个缘故,孙氏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底下头去,不过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如果不是mén开着,也不好孤男寡nv关在这房间里,天知道这会儿会怎么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薛崇训也忙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但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mén外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这时,孙氏忽然垫起脚尖,在薛崇训的脸亲了一口,一触即离,她随即抬起头战战兢兢地观察他的表情。 “我……我在做什么?”孙氏忽然颤声呢喃。 薛崇训忍不住lù出一丝笑容,问道:“你想知道吗?” “你笑什么!”孙氏用仅存的自尊心斥道。 薛崇训放开她的手,却把嘴靠近她的发际,低声说道:“大人在折磨自己……要先nòng明白,自个活着究竟是想要什么。” 他说罢便走,从孙氏的身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大步向mén外走去。孙氏回头看时,只看到一眼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mén外。 而此时夕阳的余辉总算是完全消失在山脚了,天地间仿佛一瞬间就黯淡了许多。 第六十章 广厦 钱法总算顺利通过,不过期间有些曲折罢了。没办法的事儿,唐朝的三省六部制在此时已算比较健全,要施行一道比较重要的政令确实有点曲折麻烦。 政令一下,薛崇训就变得有些忙碌起来了。自然大部分事都不需要他亲自去做,更别说事必躬亲,不过就算是提纲携领都很繁杂,毕竟一个人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能一直忙事儿,总得吃饭休息不是。 必须薛崇训亲自拿主意的无非三件事:其一,法令;其二,人事;其三,布局。 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有个规矩,就连商行都有大家公认的规矩;而户部钱行这种朝廷官府下属的机构,更需要明文规定的法令,大伙才有个标准可依照。如何奖如何惩,各分司之间的职权分布等等。 幕僚们各自提出各种法令建议,薛崇训和王昌龄二人筛选合理可行的列成条目,拍板定策是薛崇训一个人说了算。毕竟这是他一手经办的大事,准备前不慎重过问,以后出问题了再临时改就很麻烦。 然后很重要的事就是人员安排,薛崇训现在已经收罗了不少可以胜任书吏一类职务的人才,都识字那种……如果字都不认识的人,怎么好意思在别人府上做mén客?至于拉拢那些不识字但很勇武的人,那是西边亲王国里的飞虎团办的事,不关这边幕僚团的事。 但是薛崇训对手下这帮人大部分都不熟,不知道谁有什么特别的才能,只得翻看记录他们资历的卷宗,相当于档案的东西。朝廷吏部也有这样的卷宗,对在职官吏祖上三代都有记录。中国古代领先于世,绝非吹嘘,早在秦朝连纸都没有,就已经有对天下户籍统计的竹简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世人对统治手段研究很深呐。时值唐朝,各方面的制度在此时已是相对合理先进。 薛崇训翻看卷宗,听取人事意见时,又在考虑第三件事:布局。他这个户部钱行要怎么运作,非得布置一些分司机构。需要些什么人、需要多少人,人事方面与布局安排也是紧密相关。 大家正在相互举荐某某应该任何职,此时任用人才的法子无非就是举荐、考校两种。上位者对那么多人了解不过来,就需要道德品质好的人来举荐。 坐在正北的薛崇训一手拿着máo笔,一手正在翻着书案上的卷宗,并很认真地听着厅中诸公各抒己见,他自己倒是很少说话,偶尔只是声音不大地说两句短促的话。 “房先生所言与卷宗记录不差,我看让他先试试东市那边的帐房掌柜不错。” “很好,咱们正缺这样的人。” “此人不能用,给盘缠让其回家,吾意已决!” …… 他一面听着举荐一面在名单上做记号,偶尔说一两句话,滔滔不绝者反倒不是上面的人,而是下面那些幕僚,一时客厅中气氛十分热闹。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