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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逛一边交流,渐渐地一抹红色的夕阳挂到了西山。顾小卿到底是双儿,体质不比男人,不停地走了一下午,已经体力不支。 秦逍想去扶顾小卿又怕人来人往的造成不好影响,他看看天色,想到还没吃饭,问他:“卿卿,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 顾小卿感觉到一点疲累,不想让秦逍看出来,只能让宛儿稍微撑他一下,他缓了口气,道:“不要去什么酒楼。我们去河边,一会那里会放莲花灯,还有很多小吃摊。” 顾小卿声音轻轻柔柔的,秦逍不由得想到现代古装剧里男女主河边诉情,你侬我侬,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每次碰到顾小卿,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河边已经站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有书生模样的人给心爱的姑娘念诗,也有清秀的双儿害羞的在看着心上人。 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清爽的夜风飘飘绕绕,晃动着楼宇上的夜灯,摇摇曳曳出朦胧的灯光,一天的疲惫都在此刻被缓解,就算是脾气再暴躁的汉子也会买一支普通的银钗送给自家cao劳的妻子。 顾小卿只顾着兴冲冲地给秦逍介绍这个,介绍那个,从没想过买点吃的,反而是秦逍怕他饿着,暗地里让凳子和宛儿买了许多顾小卿爱吃的吃食。 他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凳子机灵的搬来了一条长凳,秦逍给他比了个赞,留了一个油纸包后让他和宛儿自己去玩,暂时不用伺候。 夜风吹皱了河面,雕梁画栋下,层层的涟漪推动着河面上精巧的莲花灯四处飘散,在艳红的灯笼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与暖黄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像是有人在河中洒下了无数的宝石。 远处有画舫的歌女在轻轻歌唱,轻缓的歌声与身后摊贩的叫卖声相映成趣,让人感受到了活着的踏实感。 “真好。我又看见这里的莲花灯了。”顾小卿感念秦逍的体贴和温柔,像春天的第一滴雨露,落在他干涸的心里。 “你有多久没见过了。”秦逍现在也惬意非常,他拢了拢顾小卿散落的头发,顾小卿发质顺滑,像在拨弄一匹丝滑又轻薄的绸缎。 “自从我爹想让我嫁给瑛王,就不许我出门了,一直到嫁过去,足足有两年时间。嫁人后也不能再随意参加这种人多的节日,算来也是三年的时间了。”顾小卿谈起过去,声音轻得好像可以飘散在夜风里。 对于顾小卿的家事,秦逍现在没有资格去插手,如果顾小卿愿意,他会陪顾小卿一一找回来,只是现在的他只能拨开一个油纸包,把顾小卿爱吃的小包子递给他。 顾小卿沉吟了半晌,肚子已经开始翻滚,饥饿感还是让他老老实实的接过去了。 他咬着包子,感慨命运无常,几天前他还在瑛王府与一众狼心狗肺的人抢夺自己的东西,此刻竟然作为一个被下堂的弃妃,与一个世子在河边啃包子。 河岸边有许多年轻人,依偎在一起,秦逍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念出了那句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逍咬着字说出来,抑扬顿挫间还有股玩世不恭的华丽感。 顾小卿在嘴里默默念了几遍,觉得用词涵雅,意境优美,又想到白天秦逍写的那首不能见人的诗,看向秦逍的黑眸里闪着小火苗,“你明明很有文采,怎么……怎么写那种……那种诗呢。” 秦逍不敢居功,立马认怂:“别,我可没有文采。这句不是我的,我剽窃来的。” “哼。”顾小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一口一口吃完了手里的小包子,两个包子下肚,感觉到腹中舒服了许多。 秦逍看着水里的莲花灯,道:“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二。” “什么呀。”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 顾小卿晃晃脚,借着头顶的月光,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扯,就像他之前的生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个小情节可能过于榴芒 (其实我本人还挺喜欢这样的…………_(:з」∠)_私人小情趣啥的) ☆、第 18 章 “我本是冠宁侯家的独子,又是文尚园的甲子榜头名,我和一众同窗每日吟诗作文,在各大诗会,考试中出尽了风头。我年少时也曾憧憬过外面的天地,可惜被我爹打破了。” “他告诉我他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让我不要再去外面参加那些诗会,他让我在家好好待嫁。我原本有些抗拒,但是我爹告诉我,双儿和姑娘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会有自己的家庭,不能一辈子都在外面。”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而且爹又给我讲了许多关于瑛王的事情,我也是听说过一些的,他长相俊美,学识渊博,待人也温和,我便开始憧憬起成亲后的日子。其实那时我还不知道爹爹在外面还有两个儿子。我以为他是一心为我好。” “嫁过去后我才知道什么困于方寸。一座瑛王府成了我永远迈不过去的坎。瑛王不喜欢双儿,他还有两位侧妃和许多侍妾,他娶我只是因为我爹有要把我嫁出去的意思,而他又想要与我爹成为姻亲。可是这些我爹都没有告诉过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可以不用嫁人,可以继承冠宁侯府的弟弟,而且他们都已经成年,文章学识一流,可谓是一表人才。我这才知道,我是被爹爹放弃了的一个孩子。” “我不懂什么人心算计,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如何成为一个当家正妃,在内宅中我步履维艰。好在现在我终于脱离了那个地方,虽然顶着一个不好听的名声,但至少周围没有人再压制我了。” 顾小卿嘴角含笑,用手比了一个拿笔的姿势,仿佛有墨水正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肆意挥洒,“我想重新去写文章,去作诗,想去和以前的友人、同窗再一次品茗畅谈。” “所以我不想再踏进同一个方寸之地。秦逍,你懂吗?” 你懂吗? 秦逍当然懂,他怎么可能不懂。 顾小卿一直都是一棵在逆境与夹缝中顽强生长的扶桑花,在亲爹漠视,夫家厌弃的情况下,他依然开得艳丽,开得荼蘼。 秦逍最开始是惊艳他的相貌,后来才慢慢了解这是怎么一个有想法有追求的双儿。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当然尊重你的想法。但是卿卿。”秦逍掰过顾小卿的肩膀,与之对视,“我也想请你相信,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顾小卿明显有些抗拒,“秦逍,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我尊重你和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