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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呢?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皱了皱眉,随后手臂缓缓抬起环上青年的腰,再度慢慢靠近。将头轻轻靠在青年光裸地肩膀上,悄悄盯着他红透的耳尖还有脖颈。 青年常年掩在布料下的肤色极白,温润如玉,但此刻确实红透了。 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样,透着一种胭脂的暖红,耳尖更是红得透明,那处皮肤底下下细细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若血玉一般剔透。 卫长遥就这么静静等着崔爻的反应,等得时间久了,连残存的酒气有些上了头。 崔爻咬紧了牙关,沉沉闭上了眼睛。 他平日里清心寡欲,不曾想过男欢女爱这种事情,甚至对于这种极尽亲密之事看得有些偏颇,总觉得荒诞又脏污。 可现在他的殿下就这么软软地、亲近地靠着他,他却不可救药地起了心思。 软绵绵的身体紧贴在背后,乌黑细软的发丝轻轻扫过肩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渐渐飘上鼻尖。 崔爻只是稍稍想一想,便觉得气血上涌,整个人热得快要冒火。 他是个男子,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会这样无可厚非。 可脑海之中想的人却是他的殿下,崔爻有些不能直视自己。 即便他的殿下还不知道或者永远不可能知道此刻自己内心所想,可他还是有些厌弃自己。 厌弃自己会产生这样肮脏的想法,更厌弃自己对殿下有了这样的想法。 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理智告诉自己要离开,殿下此举不对,自己应该制止。 可身体却迟迟不肯有动作。 像是有人在耳边循循善诱:等一下,再等一下。 一阵风吹过,烛光晃了晃,崔爻被扯远的思绪回来,眨了眨眼睫才醒悟过来。 忍住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咽了咽口水,哑声:“殿下?” 听着他隐忍的声音,卫长遥自混沌中醒过来,眨了眨眼睛,才恍惚想起,崔爻一向善于伪装,自己若是不下一剂猛药,他会中计吗? 她皱着眉,心中给出了答案。 自己这样守株待兔定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间,卫长遥压下醉意,强撑起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抿着唇抬起手臂自青年腰腹间离开。 崔爻察觉到她离开的时候心尖突然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脊背渐渐塌了些,眸光微松。 他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刚刚背对着殿下,并未被她察觉到什么。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的放松荡然无存。 神经再度绷紧。 身后之人再度贴了上来,比方才更近,比方才更亲密。 微凉的手臂软软搭在了自己光裸的肩头,热意传递,肩胛处的神经一下子活跃起来,微微跳动,肌rou筋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竟微微抽动起来,耳边是温热的呼吸,气流微微拂过耳廓,惊起腰间一片酥麻。 ”殿下!” 崔爻再也装不下去,猛地转身出声,看向在他身后作乱的卫长遥。 “……” 崔爻有许多话想对着这样捉弄他的卫长遥讲。 或是温声言语,或是疾言厉色,总归不是什么也不说。 可最后转身看到她时却哑了言。 女子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盈盈看着自己,脸上泛着嫣红,欲与还休,像是强撑着睡意一般地等着他回答。 崔爻见状,原本装了一肚子话的嘴却丝毫张不开。 沉沉看了不知事态严重的女子一眼,最后才抬起双臂将她的胳膊自肩上拿下,放回到她腿上才撤手。 旋即垂着眸子低声:“殿下不该如此,男女授受不亲,崔爻是男子,这于理不合。” 卫长遥却是看着他不作声,等待他抬起视线与自己对视上之时,她才微微阖着眼又缓缓上前抱住青年。 将唇送至他耳边,细着声音道:“你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这样?” 随后又慢慢撤开,坐到对面歪着头容色松散地看着目光怔愣,呆愣得如同木头一样的男子。 崔爻猛然抬眸,墨色瞳孔像是一片混沌什么多余的心思也看不出来,等了许久才沉沉开口:“……不喜欢。” 卫长遥看着他心中迷惑,可酒意上了头,一时之间也做不出其他事情,也是眼神迟钝,呆呆愣愣的。 崔爻如此隐忍,自己要如何才能知晓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或者说,是自己误会了他? 不管如何,还得继续试探下去。 许是有些醉了,虽脑子有些微的混,可饮酒也不是丝毫用处没有。 酒壮怂人胆,喝醉后她收敛的性子变了不少。 眨了眨水润的眼睛,她原本清澈的眸中立即浮上一层委屈,不动声色地缓缓靠近青年,抬手拂上眼前青年地面颊,趁他呆住的时候转而双手捧着,一点点挪近。 直到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不喜欢什么,说清楚……” “嗯……崔爻?” 崔爻从怔愣中醒过来就见卫长遥迷濛着双眼凑近到自己眼前。 心心念念的人与自己呼吸相闻,紧密相贴,还娇软着声音问自己喜不喜欢她,崔爻连呼吸声都急促了起来,胸膛起伏,心中激荡。 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了怀中人的细腰上,推拒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揽着,胸腔中满是怀中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有酒气。 酒气? 崔爻眼睛眨了眨,身体往过再度倾斜了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没有了动作。 喉结动了动,细细品味着这浓重得将她身上清香快要覆盖完全的酒气。 殿下她喝醉了。 不知为何,他想着这个,心中的不安还有戒备全然放了下去。 揽着细腰的手微微收紧,低声问:“殿下是喝醉了?” 卫长遥思绪全在他是否喜欢自己这儿,全然没察觉到自己腰间的大手又如何了,只是听着他的问题抬头慢慢开口:“没喝醉……” 其实是有些醉了的,原本与卫语棠对峙时不明显,但已经过了有一阵子,再加上过来时在外头吹了冷风,此刻也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眼皮亦是有些重重的,想要睡一觉。 可没弄清楚,心中不甘心,所以才强撑着困觉在这儿同他耍心机。 崔爻原本怀疑眼前之人是否喝醉,一听她这样讲更是确定了她已经喝醉这个事实。 若没喝醉,殿下又怎会这样不顾礼数地同自己接近? 心中残存的怀疑与理智渐渐消失。 他垂着纤长的眼睫定定地看着怀中人,秀致的眉毛,挺翘的鼻尖,还有水润嫣红的唇,精致小巧的下巴。 就这么看了许久,最后才又回到她那双清澈剔透的眸子。 却没想到,不知何时,她长睫已然静静垂下,呼吸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