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自我修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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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凛为“反派”设定,非迦勒底成员 *由于还是想写双所以本篇的凛为天生双,发育比较差但该有的都有 距离被软禁在敌阵中,已过去多长时间了呢。男人抬起手来,不见天日的苍白皮肤和陌生的天花板几乎要融为一体,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稳定转动着,在掉针可闻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是不是有些过于放松了,但是、跟那群天真而古怪的家伙待在一起、或许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还是说,眼下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幕后的策划而精心布下的骗局呢? “……烦死了。” 果然,那时不应该疏忽被抓到的。从一开始就得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他们斩草除根。 …… 男人的名字叫作凛,没有姓氏,前邪恶科学家,现为迦勒底的一介阶下囚。虽然无论是迦勒底的哪个负责人都口口声声说绝没有那种意思,但被收留的败者就是俘虏。因此便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提不起精神来。 说到底,他连“与迦勒底为敌”的原因都想不起来。只是在惯常的某一天,听到了朦胧的呼唤。 在某个存在的推动之下,遥远的过去被打入七根长楔,导火索即将完成,20■■年后的人理将尽数烧却断绝。 ——也就是说,凭借着个人的意气,那家伙就要把全人类及其数万年积攒而来的结晶付之一炬? 正是如此,孤高之子啊。憎恨吗?愤怒吗?悲叹吗? 男人细细品味着此刻复杂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嗯……果然、很羡慕啊。 ……? ——被抢先一步了也没办法,那也是我的理想。但是、他的愿望实现就代表我会死在别人的手里,这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 动机和手段都是错的,但姑且算是走上了正轨,男人只是一心一意地为了自己奋斗着,与人理烧却式盖提亚对抗的当然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这个机构、那个英灵的,他对此漠不关心,也不需要同伴。虽然路途中有偶遇过很多次,但凛本能地排斥与他人交流,总是远远地躲起来观察,在合适的时机出手达成目的,也没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纵使只有一个人,但能被“那个声音”所选中,凛的才能和行动力都堪称无与伦比,再加上有别人吸引注意力扛住了大部分火力,人理的危机相当顺利地解除了。 ……在那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位于现世的研究所,继续“宅男”生活。然而,好景不长,白色的恐怖笼罩全球,他一觉醒来,堡垒外就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像雪地一般,却没有冰冷的温度,留下的,只是苍白的“残渣”而已。其他人的存亡与他无关,但他也没有天真到觉得未知的入侵者会容忍这个最后的人类堡垒存在。 其结果,就是不得不再次踏上“拯救人类”的道路。而这一次,就远没有之前来得一帆风顺。 他一直孤军奋战。比起借助虚数空间进入异闻带结界的迦勒底一行人,凛只能使用类似于暴力破拆这种既费力、又会被第一时间察觉到的方法。由于他只有一个人,计划的容错率极低,也没有充足的后勤补给。 马失前蹄……也不是不能预料到。事实上,他早就明白自己这一回大概是大限将至了。但是、其后的种种发展,就完全不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了。 …… “老实说,你是想争夺什么色情奖章吗?” 在慌乱的逃脱行动之中,突然听到了那只公狐狸的声音。因为内容太过匪夷所思且无聊,凛只是短促地“啊?”了一声,就自顾自地继续射击、转移,俨然一副没有放在心上的茫然样子。 高杨斯卡里埃尔额边冒出几根青筋,但仍然是好脾气地媚笑着: “我说啊、你,这次也得到教训了吧。被那个怀旧风皇帝抓到,他有劝诱过你吧?没有搭上这趟顺风船的话,不知会变成怎样呀?” 确实,那台自称是始皇帝的机械把凛关进牢房之后,就来去匆匆地忙别的事了,通常要隔上好几天,才能分出线程来与自己对话,内容多半是科学技术,异闻带内的发展水平相当畸形,在基础科学方面的常识都不太一样,交流进展得相当缓慢。对方似乎很想要招揽他,但凛沉浸在自己输给了最熟悉的机械造物的悲痛之中、爱搭不理的。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痛处,凛便对着同样身陷囹圄的狱友反唇相讥: “是啊,相比于被凌迟,我的运气是好得多。” “为什么唯有这种时候你才会说话……” “真是的,两位先生逃亡的时候还不忘打嘴仗啊。”一头棕色卷发的美丽少年无奈地摇摇头,“戈尔德鲁夫君感觉怎么样?” 流着小胡子的金发男子面色发青、拼命喘着气,但是、倒是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上许多。 “呵、呵呵……我可是不死鸟穆吉克,当然是、呼、呼……复活了,但是肚子好饿……” “嘛,总比什么也吃不下的好,先生。” 叼着烟斗的侦探露出微笑, “不过,多亏了这一位,那解药的价值也随之下跌啰。” “哎呀遗憾,失去了垄断市场我这边要不好过了呀……但是、竟然能在手头没什么材料的情况下化解仙衰冥脉的毒性,也是我小瞧甜心你了。” 凡是与生物和科技沾边的难题,凛就敢夸口说没有自己解不开的。……对始皇帝时也不除外,该说运气差还是怎样,他这几天头晕脑胀,身体极度不适,虽然想为自己做个全身检查,但没有时间和设备,完全集中不了精神的后果就是被捕获。 即使是现在正拔腿狂奔,凛的身体也酸痛不已,尤其是腹部不住坠痛,好像有千根针在扎一样。好在他忍耐力过人,半点也没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虚弱。但状况也不能再拖了,一旦恢复自由身,他就马上与这些人分道扬镳,找个僻静的地方体检。 可凛却忘了,在世界第一的咨询侦探面前,本就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甜……乱讲什么甜心,”戈尔德鲁夫的反应倒比“甜心”本人来得大,立即吹胡子瞪眼道,“现在连神秘救兵都要迷惑!你这个妖人……不对、人妖!” ……真是吵死了。 不知第多少次扣动扳机,凛面前的墙壁再次轰然倒塌的时候,涌入肺中的变成了久违的外界的新鲜空气。 尘土飞扬之中,外部奋战的几人也被巨响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望了过来。手持巨大盾牌的少年欣喜地叫道: “达芬奇亲!大家也都在……太好了!” “嗯嗯、马修、立香君,让你们多费心啦,是达芬奇哟。”身着洋装的少年快乐地转了个圈,“还要向你们介绍两位特别来宾呢。” “高杨斯卡里埃尔?!和……和……”浅色头发的黑铠盾兵捂着嘴,一副惊讶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 为什么会这么吃惊……在过去的特异点和两个异闻带,应当也是有见过面的。虽然凛每次都来去匆匆,但他认为自己的存在感也没有弱到会被人遗忘的水平。 “太好了!”骤然间、被拉进了一个不算宽广但温暖的怀抱,不、说是拉进……更像是有谁扑了上来牢牢抱住了自己,“太好……了,你、那个、没事吧?” “………………?” 黑色短发刺得颈间发痒,与凛镜片后困惑眼神对上的,是一双澄澈清净的蓝眼睛。 迦勒底的……御主?记得是叫作藤丸立香的,没错的话。不、现在重要的不是想起他的名字,而是他匪夷所思举动的成因。 突然就抱了上来,凛的魔术礼装充分运转中,根本不会被这样的不入流魔术师偷袭到,也就不用躲避。反而是迦勒底的御主那边是主动置身于危险之中,自己只要稍有意动、他可就性命堪忧了。 因此,才更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的不解是如此溢于言表,以至于少年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满脸尴尬地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 “不、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激动了,有些失礼……” 一见他手足无措的局促模样,凛尘封已久的记忆渐渐苏醒。好像不久以前,他在自己面前也是这个样子。 那是在冠位时间神殿,他们两人凑巧碰到了一起。当时这名少年失魂落魄,他们所处的地方却已要塌方了,那地形实际上相当陡峭难走,凛并不是以身体能力见长的类型,自己能闪躲腾挪逃脱就很不易了,还要照顾着他。虽然丢下也无所谓,但在先前的战斗中承过对方的从者的情,就只能硬着头皮握住他的手。 就在即将费力地把人拉上来的一刹那,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前辈,快!” 紧接着,肩膀就被一股蛮牛般的大力紧紧薅住,硬生生把凛掀得向后仰倒,迦勒底御主的身体也跟着一起飞了起来,嘭咚一声摔在地上。 “呃……咕。” 他们现在只能在废墟的碎块中勉强落脚,地面自然也是凹凸不平布满瓦砾,疼痛不止的还不仅仅是后背,胸前也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来气。少年的两只手正正好好按在凛的胸前,整个人牢牢地压在他身上。 理应迅速爬起来继续逃命的黑发少年却愣了一秒,双手下意识地握了握: “您、你、你是……?!” “……” 凛的眉毛无声地拧成了八字,也不说话。他现在体力和魔力双双见底,不想浪费力气把人推开。 “…………哇啊、哇啊啊啊啊!抱、抱歉!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简直就像身体里装了个弹簧,本应筋疲力尽的迦勒底御主蹭地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开始疯狂地鞠躬,“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虽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心但一开始绝绝绝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伤到脑子了?时间紧急,凛也无暇管他的闲事,只要人没死,就算是他还了迦勒底的人情了,他把对方僵硬的身体往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石头一般立着的盾兵的方向一推,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神经……还是说面对这种动不动毁灭世界的阵仗,精神多少会有些不正、常……? 眼前一阵阵发黑,失去了少年的“支撑”,身体内的疲劳和损伤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凛的嘴唇动了动,连踉跄的体力都不剩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似乎有什么人接住了他,但终究也只是昏迷前的一闪念,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他的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 “总之,Mr.神秘人的状况在狱中就已很不乐观,现在大概是已到极限了吧。” 清瘦的侦探双手交握抵在下颌前,分析道。 “骗人,那家伙是铁打的吗!明明一直都能跑能跳的!”戈尔德鲁夫讶异地几乎要跳起来,眼神飞到了一旁卡车上紧闭的车厢门。 “这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狐耳青年神情阴郁地念叨着,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妖媚微笑的样子,“哎呀哎呀、福尔摩斯大人也真是坏心眼,的确俘虏是没力的比较好呢。” “我没把……” “不,只是判断说出来也没用而已,本人也似乎是想保守秘密到最后的样子。” 众人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就从车厢内跳了出来。棕发的绝世美少年罕见地露出一副十足的尴尬相来,慢腾腾地挪到了众人面前。 “怎么样?” 藤丸立香关切地问道。被所有人的视线聚焦,达芬奇又讪笑了两声,才揪着鬓边的鬈发道: “没什么大碍。看外表就知道他是营养不良和贫血吧、身体平时就不怎么好,这顶多算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嗯……”万能的天才再次以暧昧的笑容企图搪塞,“算是个人隐私吧?虽然当事人还没醒来,但我很确定。现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说……” “当啷”,话音未落,世界第一咨询侦探的烟斗已经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