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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是这样的,不过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休伊对任何人都礼待有加,然而习惯性地道谢险些暴露身份,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蛮横地补上一句“别碰我,滚!” 秋言蓦地僵住,休伊以为自己的语气太冲伤了他,颇为自责,想着说些什么安抚一下,谁知秋言嘴角一勾,揉着自己的脑袋笑出声:“你这副身体还没我胳膊粗呢,谁给你的勇气吼我。” “… …”休伊还没见过谁的情绪能转变如此之快。 “客人,饭来了!” 店家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秋言应了一声,把手上的小东西转交给希尔:“千万抱住他,别再掉水里了。” 接过“叔父”羸弱的小身体抱在胸前,希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紧张到呼吸加速,同时他也发现了不对劲,鼻尖闻到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那是,只属于父王的味道!希尔难以置信地看向怀里的小白rou球,眼珠快从眼眶掉下来了:“你,你是?!” 休伊体内的妖力极度混乱,连维持人型都困难,稍不留神没有遮掩本来的气味,一般人发现不了,可瞒不过希尔的鼻子,如果他对秋言揭露真相,后果不堪设想。休伊竖起一根指头抵在嘴边示意希尔噤声。 希尔立即会意,用口型告诉父亲自己不会出卖他,休伊满意地点头。 作为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秋言例行照顾伤员的事宜,把餐盘放到桌上,走回木桶旁:“希尔把你叔给我,我给他擦干净,你快点洗,洗完咱们吃饭了。” 希尔看了看臂弯里的父亲,哭红的眼睛泛起笑意:“母上对你真好。” 秋言选择性忽略希尔的“夸奖”,一手揽过休伊的背一手托住腿,像举着个茶杯似的把他端到桌上,拿了块干净毛巾帮他擦拭皮毛上的水珠和血迹,动作温柔之极,像养护珍爱的单反一样:“来,躺下,该擦肚皮了。” 休伊背靠在秋言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中,露出轻易不会示人的肚子,感受着柔软毛巾的一次次轻拂,喉咙不经意间逸出一丝舒服的鸣呜,休伊赶忙捂住嘴偷瞄秋言的反应,幸而秋言并未注意到,休伊这才放下心来。 毛巾沿着胸脯一路擦到小腹,在继续下移的时候停住了,休伊以为擦拭工作结束,仰起头就见秋言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说,你变身之后连这里都变得好小。” 休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去捂要害,无奈身上有伤动作不便,挥舞的小爪子被秋言轻松捉住按在头两侧:“喂,你!” 秋言笑得越来越夸张,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从前合作过的导演若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保准后悔邀他演傻白甜。 “哼哼,没想到吧你居然也有今天。”秋言挑起休伊的下巴,模仿之前在书房瑟林对他说过的话,“换了副身体竟然弱到如此地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休伊猜测另一个人格应该是对秋言做过类似的事情,才让他趁自己失去战力时报复,反正不方便解释,如果他能解气就由他去吧,休伊把心一横,偏开头闭上眼睛。 “这次好乖啊,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秋言用手指轻捻着休伊毛茸茸的尾巴尖,倒没真想对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毕竟自己是人,而这家伙还保持着伶鼬的外形,自己再禽兽也不至于对这么迷你的动物心生邪念,只是反击瑟林的机会千载难逢,抓住就不能放过。 “母上我们用餐吧,我已经洗好了。”希尔知道那个被按倒在桌上的小不点是亲生父亲,匆忙穿上衣服便上前替他解围,拉着秋言坐到椅子上。 有孩子在确实不适合再继续下去,秋言放了“瑟林”一把,把餐盘分别摆在三人面前。 店家准备的食物都很清淡,几乎见不到油水,味道也不敢恭维,秋言有种在啃野菜的错觉,剧组的盒饭都比这个香,看希尔往嘴里送菜的速度比乌龟爬还慢,想必也是食难下咽,可这是在逃亡的路上,没工夫挑三拣四,补充体力才是关键。 秋言用叉子扎了一串菜叶递到希尔嘴边:“虽然比家里差远了,不过有的吃就是好事,多补充营养你的伤才能好得快。” 希尔愁眉苦脸地咬下菜叶,一边嚼一边反驳:“就是磕了下头而已,不算什么。” 秋言:“多吃菜能长高。” 希尔:“我吃。” 秋言看向对面比餐盘还袖珍的“瑟林”:“我记得伶鼬消耗热量特别快,光吃菜肯定不够。” 希尔马上把自己盘里的煎蛋送到父亲面前:“父,呃,叔父吃这个吧。” “瞧你侄子多善解人意,你这个做叔叔的真得好好跟孩子学学。”秋言说着,把自己没吃的煎蛋也给了“瑟林”,“别误会,就是怕你病歪歪的拖后腿。” 休伊苦笑,怎么可能误会,秋言讨厌所谓的“弟弟”,对自己也是能躲就躲,之所以会帮忙纯粹出于心善。 希尔不清楚这两人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只是单纯享受着和父母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时光,尽管饭是真的难吃。 吃完饭,秋言给希尔换了新的纱布,帮“瑟林”在耳道上了些止血药,催他俩睡觉,希尔乖乖铺开被子,“瑟林”也跟着爬上床,却被秋言一把捞进掌中:“你,睡沙发。” 休伊还没说话,希尔赶忙把父亲抢走:“母上,床很大的,我们挤挤就行。” 秋言不同意:“他那么小,翻个身就压成rou饼了,不行。” 希尔抱着父亲不撒手:“不会,我睡相很好的,几乎不翻身。” 秋言盯着希尔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希尔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真相,脊背凉飕飕的,偷偷捏住父亲的小爪子寻求帮助,休伊却拨开儿子的手:“我去沙发睡也一样。” “可是,父,叔父!” “你不用管我。” “叔父!” 看不下去他俩唱双簧的样子,好像只有自己是恶人一样,秋言无奈妥协:“随你们便吧,快躺下。” 希尔抱着休伊一起钻进被窝:“母上晚安。” 梦里梦外都要照顾孩子,表妹、希尔、幼年的休伊,秋言觉得自己五行缺保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几个孩子都很懂事,不会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秋言在希尔裹着纱布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屋中安静下来,秋言拿走床头的蜡烛摆到墙角,把新烧的水倒进另一个木桶,脱下衣服坐到热水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从幻境中醒来开始,他就不曾闲下来片刻,忙着战斗忙着逃亡,现下要好好思考接下来的打算了。 希斯塔也曾在狮国造成不小的sao乱,幸而有他师父老狼王坐镇,出钱出力维修王宫,勉强把贺宴上的冲突压下去。两次事件有相似之处,但说到底,希斯塔是为了救人,自己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