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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被召见到纪念堂的大臣有三个,老祭司全程神游天外,站在冰魄水晶前一动不动,统帅看不下去,走过去推了推他:“大殿下找我们说正事呢,你回回神。” 老祭司的目光终于从水晶上移开:“狮国举兵来势汹汹,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如果这一战挫败他们的气焰,那些追随莱恩的小国很可能会重新考虑盟友。” 伊莱亚特颔首以示同意:“正如祭司大人所说,这一仗至关重要,包括鲸国也在观战,从他们没发兵支援狮国一事上就能看出。” “或许鲸王是忌惮魔核的力量吧。” 老祭司望着如海水一般澄澈蔚蓝的冰魄水晶,胸口微微起伏,水晶的颜色越深,代表其中贮存的妖力越强,在休伊嵌入魔核之前,鼬国水晶的威力已经弱到淡成了天蓝色。 虽然三位大臣都痛恨魔族,可不得不承认,魔界的特产真是好东西,有魔核加持,水晶的力量储备竟然接近巅峰时期的状态。 老祭司记得希斯塔说过,只要有他在世一天,就会庇佑狼国安宁,事实上直到他入魔发狂之前确实在践行自己的诺言。可惜希斯塔死后,新王休伊作为鼬国最强的存在,妖力一天不如一天,尽管大家不明说,但谁都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再次发生战争,而且鼬国惨败的可能性极大。 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扭转局势的曙光,老祭司的眼睛湿润了:“要是放在几年前,同狮国对抗,臣心里确实没底,现如今陛下拿回的魔核起了作用,再现先王盛世也说不定。” 财政大臣悄悄用手肘撞了老祭司一下,善意提醒他不要在大王子面前提起希斯塔,这一幕被伊莱亚特尽收眼底,可他装作没看见。 “听说,陛下在狮国救出过与王后同行的一个乐手,那人会不会也被莱恩收买了?”老统帅不放心,主动提起此事。 伊莱亚特:“这也是我担心的,那个叫布拉基的男人在被一名占卜师搀进休息室后就不见了,任我们如何搜寻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老祭司:“魇兽可以控制他人心神,却不能离受控者太远,既然大殿下并未在狮国地牢里发现施术的魇兽,那么……” 老统帅马上接话:“那个幸存者就有可能尚未脱离催眠。” “还有一种可能。”伊莱亚特的一双异瞳映出锐利的光,“他自己就是魇兽本尊。” 财政大臣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有没有可能投奔王后?” 伊莱亚特:“说不好,所以有人会替我关注动向。” ——————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谁怀孕了?!”佩萝语不惊人死不休,秋言感觉脑袋更晕了。 佩萝拿出手帕给他擦嘴:“当然是你啊,我的占卜没出过错哦,不信你可以找医生询问。” 还别说,男人怀孕在异世界里并非天方夜谭,秋言之前就在幻境里体验了一次生孩子的全过程。现在这副身体的外观虽然和穿越前没有两样,但无论体质还是各种能力,都确确实实是希斯塔的配置。与其说占用了他的身体,不如说顶替了他在剧本里的位置更合适。 希斯塔生过三个孩子了,再怀一个不是没可能。最要命的是,那天稀里糊涂和休伊滚床单之后,好像没有及时清理他留在身体里的种子…… 秋言:“才一次就中了,怎么可能?!” “你不在的这些年,鼬王极其清心寡欲,都没碰过别人,大概是忍了太久,浓度高,所以更容易命中呢。” 这是什么老司机的危险发言,你再说几句,晋江该和谐了啊喂!秋言在内心咆哮,可是该问清楚的还得问:“一般妊娠反应不是得几周以后吗,我这才两天,太快了吧?” 佩萝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体质特殊,怀孕周期也比普通人短。” 秋言不由得想象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还要到处寻找祭坛的模样……干!那天为什么没抵住诱惑,现在可好,麻烦大了! “你们这里有没有能堕胎的地方?”秋言抹了把嘴,踉跄着站起来。 佩萝跟着起身:“堕胎?还是不要吧,搞不好你也会没命的。” “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孩子生下来就没爸,以后上学会被人欺负的。” 佩萝一脸认真:“有你在,谁敢欺负这孩子。赌一把,我猜这回是女孩。” 提到女孩,秋言最先想起的是姑姑家的小表妹,那孩子也算得上是他带大的,如果能有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好像也不错。秋言撩开衣服,按照分辨螃蟹公母的办法盯了小腹半天,啥也看不出来。 “算了,先说正经事,你能帮我看看布拉基他们现在情况如何吗,我得把他们救出来。” “你要去救布拉基啊,晚了一步。” 秋言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佩萝:“他,死了?” “那倒没有。” 秋言刚要松口气,就听佩萝补了一刀:“不过他的乐团成员全都遇难了。” “团灭……到底怎么回事?” 佩萝把前因后果交代一通,秋言越听越心惊,到后面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认定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带乐团擅闯边境,无辜的人就不会死。 “布拉基在哪,能让我我见见他吗?” 佩萝很淡定:“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离开森林后约莫十分钟的路程,秋言总算见到了小镇的影子。跟着佩萝来到一家小诊所,在休息室内,秋言见到了阔别多日的布拉基。 他陷在沙发里发呆,灰格子贝雷帽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凌乱的褐色卷发像深秋干枯的野草似的趴在头上,若不是他的鼻梁既高又挺,那副随意挂着的金边眼镜早就滑落在地了。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不久前他带领着自己的乐团到处演出,在舞台上意气风发,谁能想到没过多久,天都塌了。 布拉基维持着颓废的坐姿,全身上下只有两个地方还没锈住,眼球和嘴。他的目光落在秋言身上,有些阴冷,有些绝望,然而语气还是努力克制着:“你来了,my queen。” “我……”秋言杵在门口,腿脚僵硬得不行,他承认自己胆怯了,间接害死二十条人命,决计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 佩萝拍拍秋言的背催促他进屋:“傻站着做什么,过去呀。” 秋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开腿的,只觉得脚下好像踩了一团棉花,好不容易凑到布拉基面前,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团员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害了你们,但我不会让大家白死。” 布拉基压下身子,看着跪在身前谢罪的秋言:“你要为他们报仇?” 秋言:“嗯。” 布拉基:“连我都不知道仇人是谁,你怎么报?” 秋言扭头看向佩萝:“你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