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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厕所的隔间里。 应颂藏在围巾里的喉结微微颤着,肩膀也不自觉地发着抖,不知道到底是看到眼前的男人情绪起伏过大,还是第一次在厕所里做这样的事太过紧张而导致的。 他把头埋进男人的颈窝里,胳膊环上他,手指也毫不留情地掐着任岘腰侧那劲瘦的肌rou,他听到自己呜咽的声音:“你干嘛啊。” 说着,耳尖便红了。 应颂有多么后悔之前没把任岘在车上说的话当回事,他说宝,下次再见就要隔上很久一段日子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隔了一个月,他们的语音课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上,班里那些女孩整天哀声怨道,他表面不说,但他比谁都要更加想念任岘。 应颂呼吸粗重,心跳声早就紊乱了,咬着男人的衣领,竭力克制着:“你把情书还给我,你在折磨我,我不想喜欢你了。” 任岘摸着他的头亲吻他的耳尖,一如既往的调笑声未绝:“宝,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我不允许。” 他用手指拨开小孩散乱的头发,温热的唇落在他的鬓边,抱着他耳语道:“你想我了,有多想?” 应颂攀着他的肩膀,指尖都要掐出泛白,咬住他的下唇放进嘴里报复性的用牙齿细细地磨,齿间几乎要将任岘的灵魂嚼碎咽肚,应颂不甘心,他直接把男人抵在了关好的薄木门上,专心搂着他从他敞着的大衣里面汲取着温暖。 “居然有脸问出这种话,你就是个畜牲……混账唔…” 任岘直接打开厚实的黑色大衣,把小孩都包了进来,大掌扣着他的头,与他接吻,“乖,我是畜牲,是混账,你说的我都认,宝,我来带你回家了,你肯和我回咱们的家吗?” 黄晟煜和陈珩偶尔的问候,教练定时的嘱托,都比不上眼前这个人,校园里他明明都不敢和任岘并排走,但心里还总是憋着一股气无处可撒,他怎么这样啊,怎么能偷了自己的心,就消失了呢? 等到了停车场,应颂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一直没有见到任岘那辆扎眼的SUV,任岘他换了奥迪A7,自述这款黑色流线型双十二才正式登陆中国,他只是提前拥有了而已,这该死的有钱人。 等车驶离了学校,到了马路上,任岘欣慰道:“宝,我以为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会过得十分的逍遥自在。” 应颂自行放低了靠背,头偏到车窗一侧,不再看任岘,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应颂的情绪在经过大悲大喜过后,难免会有些疲倦,他不想开口,因为通常能说出这种话的,多半都不是人,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任岘倒是有很多话想说,问他老黄有没有找到你,教练对你好么,最近睡得香吗,梦里会不会梦到我。 但应颂的拒绝回答,让他也难再开口。 外面天已经黑了,在路灯的照明下,任岘将车开进了一家小区,从停车场上来,带他进了单元楼,在电梯里,应颂看着数字在不停跳跃的电子屏,直到叮地一声,就像在提示着什么,应颂的心就像不断添柴时锅里的水,沸腾得不像话了。 任岘带他到了自己家门口,手放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门锁自动划开,露出里面的数字键盘与指纹区域,任岘食指摁上去录入指纹,从背后搂着应颂,低着头在黑夜里寻找小孩敏感的耳根,“密码是你告白的那天,你先进去换鞋子,一会儿带你来录指纹,好不好?” 应颂眯着眼把自己都缩在围巾里,也不答他的话,但在门滴地一声打开的一刹那,他的眼睛泄出一丝愤怒,猛地拉过任岘的胳膊,把他从屋外拖进玄关,防盗门登时便发出一声闷响,任岘再一次被小孩抵上了墙,两个人甚至没来得及开灯。 这才是漫漫深夜,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发酵,窗帘厚重,挡住了所有扰人的光线,却遮不住屋内人的蠢蠢欲动。 屋内的暖气开得十分充足,应颂冻僵的双腿也在逐渐回温,但指尖依旧生凉,这也不影响他从男人的裤子里把上衣多余的部分都抽了出来,再撩开任岘的衬衣下摆,手心贴上他温热的腹肌轮廓时,他才感到了鲜活与光亮,他快要被没有男人的日子逼疯了。 粗浓的呼吸声伴随着唇舌撕扯搅动的声音,抵着男人下巴的应颂在接吻中被生生激出了眼泪,双手顺着紧实而细腻的腰线第一次下了狠心摸到他的臀,比自己更加饱满挺翘,但比自己的手感要更硬一些,就是这个整天被包裹着西裤的面料,在他眼前不断晃动,于是揉捏着贴向自己,用胯不断地小幅度抽顶,像极了宣告主权的狼崽子在折磨猎物与不忍伤害他中踟蹰徘徊。 两个人都无可抑制地起了反应。 任岘明显感到了小孩的怒气,憋闷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孩子这样主动,这么……叛逆。 他掰着小孩的脑袋舔他脸上的眼泪,小声说:“乖啊,宝。” 应颂抽噎着问:“你凭什么豪横啊任岘?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就敢这么欺负我,把我晾在一边,回来时又像没事人一样,我恨不得上去手撕了你优雅而伪善的面具,你凭什么?” 大手歉意地覆上了应颂的那里,看着与他身高差不了多少的小孩,安抚着他道:“别哭,乖,宝别哭,我没有可豪横的资本,是我错了,我知错,听话好不好?” 说着就想脱了小孩的裤子帮他,被应颂一把抓住,泪眼婆娑地说:“不准,你不准跪,我不允许,我是那样的人吗,来你这里就是为了找这种事的吗?任岘,你不明白吗?” 应颂把额头抵在了男人的肩上,小声说:“我闹别扭了,对不起,我就是……就是想你,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黄警官,也不是陈警官,更不是什么教练,我就是想跟你待着,就现在,此刻,你放下所有的事,安安静静陪我一会儿,好吗?” 任岘叹息一声,搂着孩子,贴着他低垂的头,沿着他的下颌吻他,最后小孩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双手收了回来,攀着他的胳膊,颤着声犹豫问道:“你肯不肯亲我?” 任岘:“我求之不得。” 当两人嘴唇相近,任岘明显感觉到应颂的小嫩舌正勾勒着自己的唇线,正想捕获了的时候,从二人身后啪地一声,有人故意破坏氛围似的打开了灯。 玄关的光刺激得人眼有些难受,应颂趴在男人的怀里,心中一惊,难道任岘家里有别人? 他回头看时,只见一只大型的金毛,正晃悠着尾巴,一双水汪汪的无辜小眼睛正盯着门上你侬我侬的二人,前爪都趴在了墙上,身体扯成一道金色的巨剑,撕裂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息。 应颂大喊:“阿诵!” 阿诵汪地一声,从墙上把爪子撤了下来,肥屁股摇摇摆摆地冲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