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救一个摩拉也没有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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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没想到当晚就见到了小吉祥草王,虽然是在一种极度尴尬且社死的情况下,把他三心二意的渣男本质暴露得干干净净。 唉,他不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会同时为两个男人动心的人吧? 空狡辩得很是心虚。 小小的智慧之神微笑着听他狡辩,她诞生的时日并不漫长,对于爱情的了解很是浅薄。 “是吗?” 她说,“可在我看来,同时喜欢上多个人虽然不合道德,但却是个很值得参考的社交案例呢,我很期待你的下场。” “……”请不要说的他像是命不久矣一样。 比起空令人津津乐道的爱情故事,空现在更关心自己要找纳西妲的问题。 “我曾经来见过你的上一任,也就是大慈树王,当时的我……” 空说的含糊不清,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戴因的口中推断出来的事实也仅仅只有大概发生的事情。 ‘他’来过须弥,见过大慈树王,但到底做了什么,他对此一无所知。 “关于这个的话,我很抱歉。”纳西妲歉意地摇头,“我没有那份记忆,从出生开始我就生活在独立的空间中,既没有继承大慈树王力量,也对过去也一无所知。” “纳西妲是被囚禁了吗?” “啊……” 纳西妲眨眨眼,“你的语气很肯定。” “是的。” 几百年下来,也算不上什么新生的神明了吧,可纳西妲看起来依旧弱小。 “被你猜中了,确实是这样哦,我作为神的神力也很微弱,无法回复信徒的祈愿,所以……” 所以她的人民不需要她了。 “这也太奇怪了……”空看向她,疑惑地问道,“你就没有夺回你本该拥有的一切的念头吗?” 讲道理,这可是七神之一,天理的直系下属,须弥这儿的人就算再能打,和七神也是有差距的啊。 纳西妲沉默片刻,轻声道,“最初是不想,后来就是身不由己。” 她没有太多的选择。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忏悔中慢慢消失,失去人们信仰之力的神明是脆弱的。 如今,她的能力太过低微,甚至不像七神之一。以她现在的状态而言,也很难为从深渊而来的王子殿下给予什么实质性帮助。 当然,能亲自来见空的纳西妲也没有什么恶意。 反而对空的行为予以赞同,以及无奈。 因为她帮不了,也没办法帮。 没有神灵能够回应深渊遗民的祈祷,这是‘天理’,是规则,哪怕是再仁慈的神明,也只是对自己地区内的人民负责。 作为智慧之神的纳西妲,即便她的上一任被深渊侵蚀,她对深渊的态度依旧中立,赤王为自己的冒进招来灾祸,渴望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却结果误将深渊的门打开,灾祸从而降临。 这并不是深渊的过错。 “虽然对你过去的记忆毫无帮助,坎瑞亚的诅咒我也无能为力,毕竟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大慈树王也一样,我们无权代天理宽恕他们。” “不过深渊我也知晓一二。”纳西妲道,“赤王曾打开过深渊,也曾创造过一个完美的理想国。” “赤王失败了?” “不……”幼女叹息着摇头,“赤王成功了,但也失败了,秘密随着黄沙葬送在沙漠中。” “你可以先去教令院的图书馆内查找一下赤王陵的资料,迄今为止应该还有相当多的教令院学者会关注这个问题。” “当然你也可以直接从阿如村着手,那儿距离赤王陵不远,不过据我所知,赤王陵封闭之后,一般的方法也没办法直接进入。” “等等等等!”空头疼地抬起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就没有更简单的方法吗?” 听着就头疼。 他一个热爱偷懒又不喜欢冒险的死宅一听到那么繁琐冗杂的程序就已经开始想要放弃了。 “简单的……” 纳西妲迷茫地回望着他,“唔,可是我也没去过赤王陵,能提供的帮助也就只有这些了。” 少年金眸一转,“呃,这么说,纳西妲。如果我把你从教令院的掌控中救出来,你完整的恢复神力,能帮我进入赤王陵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 有大腿不抱是傻狍子! 空一拍大腿,直接打断纳西妲的话语,“但是什么啊但是!”他痛心疾首地,“你是被人囚禁了,又不是死了,怎么放弃得这么快?” “我……”她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空会这么直接攻击她,之前还虚心唯唯诺诺的少年这会儿好像换了一个人,斗志昂扬地对她缩头乌龟似的行为进行谴责。 “我把你救出来,然后你直接帮我进去。就这么决定了!”空直接这么一手握拳捶向另一只手的掌心。 “可是……” “没有可是!” “你是觉得自己做不好须弥的神明吗?”空眼角拉平,双手叉腰,板着脸义正言辞地道,“你都没做过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拿别人的愚昧无知惩罚自己算什么!”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不行,可你的目标难道不是要成为比大慈树王更优秀的神明才对嘛?” “如果一直都是在想却不能做的阶段,那也没有意义不是吗?现在的须弥肯定也有普通人无法解决,需要你来解决的问题。” 说到这里,原本还在犹豫皱眉的纳西妲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缓缓舒展下拉,轻轻地叹息一声,“你说的…没错。” “被囚禁不是我逃避的理由。” 不愧是他——大辩论家,这么轻易地就说服了纳西妲。 “好,那就这样达成共识了。”空愉快地咧嘴一笑,灿烂的笑容无比夺目,“我会救出纳西妲的,不过……我们现在要解决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 纯洁可爱的白毛幼女歪过头。 “咳咳,谈谈报酬?你有摩拉吗?” …… …… 空没精打采地吃着早餐,不时打个哈欠,眼泪从金红色的眼眸溢到眼角,懒洋洋的毫无动力。桌子对面坐着正在看报纸喝咖啡的戴因斯雷布,男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黑蓝色修身风衣依旧拉风地拽在肩上,动作优雅从容,赏心悦目。 早餐是咖啡和甜油饼,圆形的像是面包圈一样的电心洒满白色的糖分,中间夹着满满的奶油,和这个地区的品味一样甜腻。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卡维把早餐端上桌,纠结地问道,“还是我……呃,做的太难吃了?” “不……” 空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焉哒哒地解释:“只是做了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梦。” “我懂。和艾尔海森一起睡很有压力吧?” 卡维也跟着叹气,坐到空身边。 这话歧义有点大,空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眼见空狐疑的眼神瞅过来,与他对视了几秒的 卡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呛得直咳嗽,面红耳赤地连连摆手,嚷嚷道:“咳咳!你别误会了!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像我,光是和那家伙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都感觉压力每天都在增长,这样下去我迟早头秃。” “你没看到我的发际线最近压力很大吗?我早晚得赚钱赶紧搬出去!” “赚钱?搬出去?” 所以说,卡维不是自己想和艾尔海森合租的? 空看他的目光逐渐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了然,“你原来也没摩拉啊。” 在场三个人,摸遍口袋都找不出一百摩拉。 丘丘人都比他们有钱。 “你也——咳……不是!我的意思是,摩拉的事情……能叫事吗?”卡维的表情喜悦掺杂着扭曲,一脸的悲愤,“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建卡萨扎莱宫,我才不会一分钱没有还欠下一大笔外债!可谁能抵御建造那样一座宏伟宫殿的梦想!” “卡萨扎莱宫……” 这什么? 听着就很牛逼的地名词出现了! 跟小草神住的净善宫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哦,你不是须弥人所以不清楚,不过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也就只能在外面看看……”卡维想到这里,愈发丢脸地叹气:“我的……那明明是我的……” 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与卡维对视,饱满而富有情绪地沉痛道,“还是努力赚摩拉吧。” “我也想啊,可是……唔……”卡维说着,又有情绪崩溃的前兆,“哪有那么容易……唉我这个人又总是遇见各种事情,弄得最后狼狈不堪…我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我也改不了,希望能快点把钱还完才是正事……” “啊……没事没事。” 空摸摸他的脑袋,“你已经很努力了,不像某个人,至今还欠摩拉不还……”说罢视线转向一边的戴因,恰好碰上对方抬起的视线。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戴因斯雷布面不改色地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欠钱不还! 可恶啊啊啊! 戴因斯雷布冷淡地翻着手里的报纸,视线的余光越过报纸,落在两人越靠越近的两人身上。 这家伙……上个…叫什么艾尔海森的才出门多久又开始这样。 戴因斯雷布纵使不满,也不过是神色冷淡,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恰好,也就对上不窃窃私语地抬起脑袋的空,少年对卡维还是一副安慰加摸头的政策,换到他就是气呼呼地用死鱼眼瞪他。 ……算了,当做没看见就好了。 戴因主动退让,空则是功成身退,心满意足的低下头,继续安抚自己新收的小弟,被他摸头的卡维也真就这么给他乖乖摸头。 这么看还挺可爱的,虽然他没有钱。 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个很有钱的老婆养自己。 软饭,香香,空空,饿饿。 “空,离笨蛋远一点,智商低是会传染的。” 艾尔海森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空啊了一声,抬起脸,笑道,“艾尔海森你回来了!”身旁的卡维忿忿不平地嘟囔着什么谁是笨蛋,但介于他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声音相当的没底气。 银发书记官推开卡维维修加固后的门,率先走进屋内,空朝着他身后看去他身后跟着两个和空身高相仿的少年。 艾尔海森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们好啊……” 空站起身,“我是空。” “你好,我是赛诺,须弥大风纪官。” 一身青色风纪官服饰的白发少年走进门,他的皮肤偏黑,与几个须弥内的人肤色完全不同,看上去似乎是个面瘫。 他的身侧是一个头顶黑色兽耳的黑发少年,穿着色彩艳丽的服饰,右胸口的上方别着一朵金色的大花,耳朵一动一动的。 “我叫提纳里,化城郭的巡林官。”他弯起绿眸,和善地道。 ……兽,兽耳?! 空瞪大了眼,虽然他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玄幻,可是怎么突然就加入了兽耳这个设定!? ↑这个人已经忘了钟离勉强也算是有兽耳的。 空就这么睁着金眸,呆呆的看着提纳里,黑色的耳朵好长,这是……呃,驴子? 空对动物的认知很匮乏,他就是那种去动物园只会去看狮子老虎熊猫的俗人。 如今的二次元游戏真不得了,居然还有驴子拟人。 “不好意思,我不是驴,是耳廓狐,一种生活在沙漠的小型狐狸。不过……咳,我本人倒是很不擅长应对沙漠的干燥气候。” ……啊,说出来了。 空老脸一红。 这么看,他好像个文盲。也是提纳里后面那么大的尾巴,怎么也不像驴子啊!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空,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把提纳里认成驴子吗?”一旁的面瘫脸少年赛诺开口问道。 “我……是我眼神不好……对不……” 空瑟瑟发抖。 还没等他道歉完,赛诺就自顾自地回答,“因为你眼里有绿。” “啊?” 空一脸茫然。 戴因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卡维默默地扭过头。 提纳里扶额。 艾尔海森环抱住手臂。 “怎么了?不好笑吗?”赛诺摊手,“没明白对吗……我的意思是提纳里的眼睛是绿色的,你看他的话,刚好是看到驴色的眼睛……” “……这种就没必要解释了,赛诺。” 提纳里无语地扶着额,摇摇头。随即看向空,温和地道,“空要不要摸摸我的耳朵?” “诶?” 突然被喜讯砸中的空一脸惊恐,提纳里完全没有怪自己认错了诶!他太温柔了!小小的心动于提纳里那看起来就很大的竖耳,“可以吗?” “当然可以,因为你的目光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往上瞟呢……” “好啊好啊!” 空高兴地伸出手,刚准备自己摸个痛快,身边传来一声咳嗽。 “咳。”是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空默默地收回了手,“不……不了……下,下次的话……” “也没有下次……呜——”在艾尔海森长久的凝视下,空不甘心的挣扎也乖乖咽回去了,艾尔海森的占有欲绝对是顶级的。 空焉着脑袋,丧气地老实收回手。 “先生……你是?” 提纳里收起微笑,他的目光转向一直没出声的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戴因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道,“你们的行动我不会参与,我只是个旁观者,不用在意我。” 赛诺提纳里对视一眼,没再继续说话。 戴因维持着之前的动作,继续翻看起报纸。 空…… 怎么什么人都能看上眼,好像只要是男的,长得好看就来者不拒。 除了——他。 戴因的脸微微一僵,完蛋,他居然给空的思维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