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父子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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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帅,谷声和太太进了房间里,半小时都没出来!” 望眼欲穿,终于,冯小姐看见叶大霖来,赶忙委屈倾诉。 叶大霖不愧是叶大霖,架势不小,闹出的动静也不小。 他年纪最大,主人家把他的座位安排在上上座,但是他不坐,就站在麻将桌旁,虎视眈眈,盯着众人。 他先看了眼冯小姐,便昂着鼻孔马儿似喘气。 冯小姐红了眼眶,手里的手绢承受主人的情绪,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简直成了一团废弃草纸。 告完状后,她也不再说话,如先前一样。 自岑典拉着五五房间之后,一直幽幽立在那里,低着头,别人来安慰也不理不睬,仿佛没有受委屈,也不愿向别人告状。 久而久之,没人管这位高冷美人。 如今,既然她这位直接受害人表了态,其他人自然有很多附和的话要讲。 “啊,大帅,我也看见了……”有人想多嘴。 “闭嘴。”叶大霖不怒自威,沉着声说,那人瞬间噤声。 这也对,叶大霖胳膊肘不会向外拐,难道会为了冯小姐抽自己的儿子出气? 不过会不会抽岑典呢,众人不知。 这位小情已经成了明媒正娶的叶太太,重量肯定不如少帅,但是与冯小姐比,是不知的。 女人打架,比男人rou搏精彩。 众人期待着这场面,麻将打不清楚,心思全在外面,杆拆开来打,组好的三个小雀不要了。 他们全都看见了岑典拉着少帅进房间,他们全是证人,只要大帅有心思问,满肚子的话要说。 这杯水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屁股扭来扭去,都坐不住,就等大帅发问。 王太太咳嗽一声,起码抑制住潮水之下的暗涌。接着,她从麻将桌站起身,走到大帅面前,大帅也迎着她转过身。 “大帅,俗话说得好,秤杆离不开枰蛇,老头离不开老婆,您这是……来寻叶太太来了?” 王太一步一踮脚,一字一点头,真是做足了面子。 瞧王太客气,叶大霖没使绊子,哼一声,便道: “这件事本不该怪你,可这是在你的地界,我不怪你说不过去。” 说完,捏起一个麻将,花色三饼,刚好是王太缺的那个。 忍痛,王太看着叶大霖把这牌亮相到外面,脸上半点怨言都没有,全是得体和大方。 “哎呦,的确是我的不是,叶帅可要去屋里头见见叶太太?” “你知道就好。”叶大霖不买账,王太心生芥蒂。 嘿,真成她的错了,哪能啊,收拾这摊烂摊子,她还想喊冤呢。 明面上不能闹得太僵,王太拧着手,继续笑着说: “叶太太娇花般的人,牌运明明最好,却身体不适,只能半路下桌,去屋里休息。这事的确怪我,怕告诉了叶帅,说在家还好好的,到了我这却坏了,怪罪我给我脸子看,所以并未知会大帅,让叶太太受委屈了。” 说完,为显得热情,王太朝下人大声吩咐,“来人,再去两个人,端着热水和熬好的安神中药,送到屋子里去,把叶太太照顾好了,否则大帅该心疼……” “避重就轻。”叶大霖突然呵斥,那仗势,地面抖三抖。 可王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容你在自己地盘撒泼? 给足了面子,这位却不领情,儿子和老婆当众私通难道是王家的丑事不成?也不掂量掂量一把老骨头几斤几两。 家道起,靠的是娶第一个老婆,家道落是大老婆死了,家道再起是靠娶第二个老婆,但是这次娶的可不如第一个,岑家不表态,叶大霖捞不着好,只是半真半假,狐假虎威罢了。 哼,靠女人、靠儿子的老玩意罢了。 归根结底,王太知道叶家谁做主。 “既然大帅不愿听我这个妇人的狡辩,也不去安抚安抚我见犹怜的冯小姐,那么——” 王太端庄侧身,朝那头一甩手,金屋的大门展露众人眼前,也算给叶大霖指好了路。 “那么大帅,你就亲眼去探个究竟吧。” 她泰然自若,知道叶大霖不会真去,否则叶大霖进门来的第一句话,就不会是“王太,替我给委员问好”,而是“领我去混账那看看”; 更不会一脸愤愁地倚着麻将桌不动,摆脸色给大家看,好像要大家评评理,而是把逆子与娇妻拖出来,拉回家痛打一顿。 虎父忌惮儿子,多显露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如门客夸奖少爷,夸少了怕主人不高兴,夸多了怕少爷听不懂,这个度很难拿捏,拿捏好了,才能从主人家讨得最大的利益。 尽管老矣,在叶大霖心里权势仍比亲情重要,父子做到这份上,看来矛盾与猜忌已久。 这一赌,王太把宝压在少帅身上,表明了态度。 “刘家太太,你果然也在这里!”金屋那,辛小姐忽然从门口钻出来。 不说别的,金制的门用了上好轴承,推开门闭上门时照样会响,就像屎壳郎和人都会拉屎一样。 不过屎壳郎还会吃屎,啊,人说不定也会。 叶大霖伸长脖子,顺着辛小姐的身后看去,门缝渐渐敞开,里头空洞,除了岑典一个人,不见五五的身影。 纤细妩媚的身姿走出门来,发丝微微散乱,跨一步脚踝就软,叶大霖想从头发乱上怪罪岑典,但是转念一想,躺在床上休息头发不乱才不正常。 这不能成为责怪她的理由。 另想辄的话,口供是个好方法。 可总不能问,五五呢? 细心观察,岑典衣冠整齐,只是而太过整齐,与头发显露出明显对比,惹人猜疑。 “贱妇,就你一个?”有了理由,叶大霖的胡子尖三抖,光亮的脑门泛着怒气之光。 他对岑典失去往日的温柔,也没了赔笑,也不再哄骗,虚架子都不装了。 不只要怪五五举棋不定,不像男人,还要怪岑典,她居然计较这个。 贪心的女人。 这段禁忌的爱恋本就困难重重。 眼看叶大霖坎坷走来,矮一些的椅背,高一些的茶桌,经过什么扶什么,好像不用这些当个临时拐杖,就要马上被岑典气死。 怒气冲冲地来到面前,叶大霖给了岑典一巴掌。尽管他老,打一个岑典毫不手软。 猝不及防,岑典的脸颊瞬间红起来,眼里噙满泪花。 雪白的皮肤平白多了串狗爪印,岑典弱柳扶风趴倒墙边,掩面呻吟, “哎呀……” 他的手又大,一张脸都是胀痛。 杜牧写过,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意思是受到强一方的欺负,敢在心里生闷气,却不敢说“不”。 秦国百姓自上受到皇帝剥削,自下又顾忌亲戚孩童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随便反抗,久而久之,秦国失尽人心。 叶大霖在外受到许多真假难辨的尊敬,这些尊敬大多数隔了层纱,要不为了讨好五五,要不是给苏州的岑家面子。 岑家还好,岑典一介女流,好控制,那么给岑家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叶大霖放心;但是五五不行,外界对他的评价越来越高,说他铁血手腕,还说他脱离了叶家的腐朽气息—— 自己打拼了半生的家业,为了衬托出五五的出淤泥不染,竟被说成腐朽空壳。 尽管这是事实,但第一次明着被说出来,不好受。 叶家不再和叶大霖姓,竟要和叶戴丰姓,危机感愈演愈烈。 内心复杂,内心嫉妒。 可是那是他自己的儿子,可是舍不得这份尊敬。 于是,敢怒不敢言的苦楚,如今叶大霖全发泄到岑典身上。 又形成了新的敢怒不敢言。 “贱妇,我送你的发卡呢,白日出门还戴在你的头上,现在在哪?” 其实这句话这样说更加贴切,“贱妇,jian夫呢,jian夫在哪?现在在哪?”辛小姐想要替叶大霖说出这句话,理智来袭,把她劝下。 这浑水她不沾,她从来不沾。 美人的泪快要落下,在场的各位,有想来劝架的,但大多数都像辛小姐一样,兴致勃勃地看着。 辛小姐本人更过分,悄悄吩咐,“把那个画师找来,我早邀请了他,怎么不见人影,快快快,这场面不合适用照相机,太张扬!” 冯小姐站得远些,垫脚尖往这看。她有些害怕,染着漂亮橙黄的手绢无风自动。 在岑典被扇巴掌之前她还痛快笑着,巴掌落到岑典脸蛋之后,反倒想笑笑不出来,估计看见岑典被打,找回理智,才知道事情严重。 做了第一个揭露五五jian情的人,怎么还能陪在五五身边? 对于冯小姐,冲动的惩罚。 王太看不下去,夫妻吵架归夫妻吵架,那就回家吵去好了,最不要在自己家里,家里宝贝多,免得打碎了她家的东西,以后要赔偿都推诿。 于是她开始送客。 送客的方法有两种,一种叫做送贵客,一种叫做送宾客,岑典和叶大霖吵得凶,气场大,是贵客,其他人看热闹的是宾客。 简单说,就是把这两种客送走一波,留下另一波,实现舆论隔离,减少情绪助燃。 现在的情形,本是送走其余的宾客好,毕竟叶大霖正在气头上,不好劝,但是王太自认为是个有魄力的人物,有资格有胆识去劝,她决定把贵客送走。 岑典在她家杀过人的事,她还没忘呢,现在来了个更离谱的叶大霖,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真毛子。 别再引得个凶案出来。 计划做好,王太刚想去劝,可没想到,叶大霖蹬步走到岑典面前,抬起手。 正当岑典烦扰这人怎么不依不饶时,突感胸口一凉。 岑典胸口的衣服被叶大霖撕个精光。 浑圆双乳暴露空气中,嫩红的是双乳中间一小点,紫红的是五五刚才揉出来的,青色是前一晚叶大霖因为射不出jingye而抓着双乳当缰绳使发怒的。 千里江山图重现人间,不仅有青绿,还有殷红。 美人的啼哭震耳欲聋。 王家王家,亡国的家,金屋金屋,金色的屋。 这下好了,众人的眼睛全长在岑典胸前,宾客贵客,谁都不愿再走。 “快快快。” 画师终于来,辛小姐亲自揽着画师肩膀,把人领过来,画师哪见过这场面啊,当即就给辛小姐跪下。 “恩人呐,这幅画我若画了,必将名扬津门啊。” 叩头,感谢。 收入高了,生活好了,穿着的不再邋里邋遢,体面的衣摆垂到地上,也像是在给辛小姐作揖。 “算你有良心。” 心虽焦,但读书人不辜负放出去的感激。 待他磕完三下响头,辛小姐忙扶他起来,把准备好的笔和纸递给他。 “快,快画吧,多画一点,画勤快一点,啊。” 笔是多色,纸是好纸。 见到这些,画家感激涕零,像对待老母亲一样,频频点头答应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