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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子。 可如今,她是疯了吗,竟然会鬼使神差地冒出让阿阮嫁给别人做妾的念头! 这个婚事就是个错,绝对不能成! “阿阮!”国公夫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径直走到南阮面前拉起南阮的手臂,细细看去就能看到她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母亲?”南阮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疑惑地看着失态的母亲,开口询问。 坐在上座的老王爷捋了捋胡须,深知绥儿办的不错,看鲁国公夫人这状态就知道被吓得不轻。 “夫人这是怎么了?”老王爷适时开口。 国公夫人经两人这样询问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有些失态,连忙尴尬地笑了笑,福身道:“妾身方才在院子里转了转,如今已然好多了……这才想起府中尚有些事务未曾处理。” “夫人何不再多停留一会,绥儿马上便会回来。”老王爷乘胜追击。 不说不要紧,一提到陆绥,国公夫人就想到了方才撞见陆绥竟然被自己的正妃捏着耳朵教训的场景,一张脸瞬间就绿了。 “贱妇恐怕要辜负王爷好意,着实不能停留了。”国公夫人拿手帕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汉,连忙拉住了南阮的手:“贱妇告退。” 两人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刚走了两步,迎面就撞上了回来的陆绥。 陆绥略微惊讶,问道:“夫人怎么这么快就走,陆绥还未有机会与令爱细细交谈。” 国公夫人碰见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皮笑rou不笑地回道:“多谢殿下好意,贱妇就不多留了,告辞。” 陆绥微微点头,不再挽留,目送两人离开后才转头,与老王爷目光相对的时候耸了耸肩,重重叹了一口气。 老王爷见他这幅样子,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声:“唉,你啊,真是什么都有你的。” 陆绥一脸淡定地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也没忍住笑了出声。 他放松了手脚大喇喇靠在椅背上,仰头一声喟叹:“总算是解决了!” 金殿怒 果然不出陆绥所料, 国公府第二日就给皇上递了折子,怎么都不愿意将南阮嫁给陆绥, 言辞恳切地请祈帝收回成命。 彼时正是早朝,文武百官齐齐列队在昭乾殿,祈帝从堆积成小山的奏折里取出鲁国公府的那一封时气得脸都绿了, 横眉怒目地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 最后却将目光定在了陆绥的身上。 陆绥心有感应似的,就等着他看向自己,连忙咧嘴给他比了个灿若菊花的微笑。 祈帝心中一团火强压在心头,翻开下一本却见是陆绥写的。一目十行大致看过后当即龙颜大怒。 “简直胡闹!你们将婚姻大事看做什么,将朕的威信看做什么?你们真是反了天了!” 陆绥早就知道他会恼羞成怒,依旧挂着笑,静静看着他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在文武百官面前大动肝火,雷霆震怒。 文武百官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能面面相觑, 实在难以窥测天子的喜怒。 祈帝忿忿开口, 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陆绥,沉声道:“陆绥,你给朕好好说道说道, 你这折子上是个什么意思!” 陆绥缓缓勾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果然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 明明他和鲁国公都递了折子, 偏偏挑着他的毛病责怪, 真是让人好笑的紧。 站在后面的温庭弈乍然听祈帝叫陆绥出列, 不禁有些担忧。 昨日本来事情解决得好好的,陆绥却犹嫌弃火候不够,硬是要自己出面也给祈帝上交奏折。温庭弈深觉他意不浅,自然阻止他。 却不想这厮简直混蛋,竟然突然想起了那次浴池欠着的惩罚,拉着他一通胡闹,害他没了力气阻止,只能沉沉睡去。 陆绥浑然不觉自己犯下了什么大错,一撩衣摆坦然出列:“臣在。” 祈帝指着他就将奏折扔到了他的面前,怒声道:“你真是反了!你今日不给朕解释清楚,朕今日定要治你藐视皇恩!” 陆绥云淡风轻笑了笑,抬头恭敬回到:“臣在折子上写到的,便是臣心中的话,陛下还需要臣解释什么?” “哼,朕念你功高劳苦,为你赐下国公爱女,屈尊降贵许给你做妾室,你却还不满足,竟敢向朕退婚。” 陆绥一撩衣摆缓缓跪下,冷声回道:“臣叩谢陛下恩赏,万死难报陛下恩情,只是要臣辜负珩萧,臣决计做不下。所以哪怕违抗生命千刀万剐,臣在所不惜。” 温庭弈闻声不禁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陆绥,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突然就挤进了他的心房。 陆绥说完这句话,很满意地看见祈帝的脸上露出了一道裂缝,只呆愣了片刻后便是更加雄厚的怒火。 “臣既娶珩萧做臣的正妃,早已许诺他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纵使珩萧是男儿之身,注定不能为臣留下后嗣,臣也会对他不离不弃。” 陆绥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在偌大的宫殿里回响,不仅震惊了文武百官,更是令温庭弈一阵动容。 无子无嗣,天大的不孝,可是陆绥却为了他逆世道而行。 不愿意迎娶南阮,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妻,既然拜了天地行了洞房,他便会担起丈夫的责任,爱他,护他,宠他,从此一颗心就真的只放他一个人。 温庭弈有片刻晃神,眼前划过的是那日在萤河上的花顶游船上,陆绥将他揽入怀中,他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近到鼻息相闻,发丝纠缠,吐息之间都是对方身上独属的味道。 陆绥捻起他的一缕落发,凑在鼻尖着迷一般地轻吻,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落下那句话:“珩萧,我要你。” 珩萧,我要你。 嫁给我就再也不能独善其身置身局外了,嫁给我就要刀口舔血走一步看十步,嫁给我,我必定会用命爱你,护你,敬你,尊你。 我怜君相思意浓,不为我知啊……所以啊,此生怎忍再辜负一个你? 陆绥缓缓闭上眼,再睁开眼时那些情浓情浅尽数化作眼角的锋芒。他挑了挑眉,脸色不变道:“况且陛下,婚姻之事虽说是媒妁之言,但也要讲究婚嫁双方心意相投。我与阮小姐此前十几年从未相识,我心中无她,她心中也必然是无我。退婚此事,国公大人也是知晓的。” 祈帝正愁满腹怨火无处可发,又听陆绥拿鲁国公做挡箭牌,当即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国舅爷乱棍打出去。 南氏一族当真是可笑至极,当初求着他下旨将南阮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