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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弈温声劝了他片刻,等人冷静下来才慢慢分析,半晌后才道:“殿下,臣觉得,陛下这次的主意只是拿蜀王殿下要挟您。” 陆绥其实也有这个方面的猜想。 老蜀王骁勇善战,当年被老王爷收服,归降了大楚,替大楚打赢了不少胜仗。可自从蜀王被冤,叶宝璋继任后兵权几乎已经全部上交,他又更是从未接触过行兵布阵,西北派谁都不会派叶宝璋。 温庭弈开口道:“陛下大抵是猜到殿下无心西北领军,这才使计用蜀王殿下逼殿下自己去请旨。” 叶宝璋闻言,突然缓缓放开了陆绥,问道:“真是这样?” 他缓了会才道:“若是如此,那我便去,到时候西北边关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能赖我。” 陆绥简直要被这个傻子气笑了。 挂帅出征哪有那么简单,打了败仗那可是要受军规处置的。况且那么多将士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主将不能则是对他们生命的蔑视。 “总之,哥你不能去西北。”叶宝璋开口道。 陆姌也适时帮腔道:“对,无论如何西北你都不可以去,你记得我当时说的话,父皇现如今就在找你的把柄,你应当尽快避避风头。” 陆绥自然也不想去西北,诚如陆姌所说的,祈帝一直不看好汝阳王府,他这些时日又实实在在地同他对着干,他估计已经气得跳脚,恨不得尽早把他除之后快。 但是…… 一旦他不有所回应,难道真的要让叶宝璋去西北挂帅? 陆姌劝道:“明日父皇上朝,你务必要来,若是我猜的不错,父皇应当是不会如此莽撞地下旨。” 众人这才稍稍收敛心神,等着第二日的朝堂上再看。 谁想,祈帝这次下了真招。 朝堂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祈帝苍白着一张脸,犹如寒潭一般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问道:“朝下当真无人再愿出征西北?” 一声过后无人应答,却也无人劝谏。 昨日皇帝有意蜀王挂帅后,兵部的几个大人在金龙殿跪了一排,皇帝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教师为抬了出去。 现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铁了心要这么做,谁还敢触霉头。 眼看着没人应答,陆绥也没有任何动作,仍在静静观望。 祈帝轻勾唇叫,冷声道:“既如此,蜀王上前接旨吧。” 叶宝璋没想到会提到他自己,抖抖索索地上前。 祈帝让人拿来玉玺,冷眼瞧了他一眼,正要扣下玉玺,突然朝下传来一声。 陆绥缓缓站出来,冷声道:“陛下且慢!” 祈帝挑了挑眉,如愿地将手中的玉玺放回原处。 ※※※※※※※※※※※※※※※※※※※※ 跪求大家转战作者专栏,下两本都是甜甜哒的小甜饼,跪求收藏么么哒~ 若无你 正月二十六, 陆绥和温庭弈回了一趟汝阳王府, 自从上次负气离开, 陆绥这么久了还没有踏入过这个家门。 这些天渐渐回了暖, 也不再似年前那般不见一点太阳的影子,正巧这一日暖阳当空,坐在马车里的时候陆绥就心想,老爷子指定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汝阳王府还是如往常一般,少了陆绥就显得有些冷寂,因为事先没有通知,陆绥到了门口的时候也不见有下人来迎。 陆绥轻叹了一口气:“但愿爹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当日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 眼看皇帝当真要当着众朝臣的面派叶宝璋挂帅出征, 陆绥才不得不出面求旨。 那一瞬间,陆姌的千叮万嘱仿佛抛到了九霄云外,等到头脑一热说出口, 陆绥才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 想必现在陆绥挂帅出征的圣旨已经悬在了汝阳王府的大厅, 老爷子就等自己回去再拉到祠堂一顿家法了。 “殿下多心了, 王爷他必定不会说什么, 若是殿下这次当真避而不去西北,王爷才会真的动怒。” 陆绥苦笑一声,长吁一口气:“但愿吧……老爷子动起怒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撑得住的, 珩萧是不知道小的时候我被他按在桌子上揍。” 那个场景, 现在想想都够回味的。 走过几道蜿蜒的走廊, 走廊尽头就是老王爷的书房。温庭弈知道此刻他和老王爷必定有许多话要交代,便没有跟进去,独自一个人在门外等着陆绥。 陆绥一脚踏进书房,就见老王爷背对着自己,洁白的方巾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听到身后的动静,擦剑的手微微一顿,淡淡道:“知道回来了?” 陆绥闷闷地应了一声,一撩衣摆,缓缓地跪了下来。 “儿臣不日就将启程赶赴西北战场,今日回府,拜别父王。” 不论平日里怎么装作纨绔,真到了这种关头,陆绥发现他还是不能云淡风轻地与他身边的人道别。 一去西北战场,死生便由不得他做主。 老王爷将剑收回到剑鞘中,缓缓走到他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叮嘱:“去了西北万事就要当心,父王相信你的能力……此次西北鞑子突然侵犯边境,你一定要加倍当心。” 陆绥闷声点了点头,眼帘低垂。 老王爷抬头望向门外的温庭弈,有些感慨道:“温庭弈呢,你决定如何?” 将温庭弈带到军中肯定不行,且先不论军规中不允许携带亲属家眷,再者,西北极为苦寒,温庭弈的身子一去西北,根本受不住那里的环境。 陆绥自然也想到了那里,目光投向门外,缓缓道:“自然是将珩萧留在京城,西北刀剑无情,我怎会舍得让他陪我一同吃苦。” 他扭头看向老王爷,紧蹙双眉:“只是京城也并不安稳,皇帝现下已经狗急跳墙见人就咬,我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只望父王顾好自己。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在西北才可放心。” 老王爷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将腰间的剑解下,递给了陆绥。 “这是陪伴了父王半生的宝剑,你小的时候不是问父王讨要过很多次吗?如今父王成全你,将此剑赠给你。” 他挑了挑眉,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花,想必是窗户没关好,风吹的缘故。 陆绥再次踏出房门的时候,不知为何眼圈红了一周,温庭弈知他心情不好,牵过他的手柔声道:“殿下,我们去给王妃告个别吧。” 陆绥点了点头,嘴巴张了张,临出口的话又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