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H 一发完]假如你是蝙蝠家的一个皮皮崽(蝙超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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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通知单,回到家,意识到家里的氛围有点不一样。我的兄弟姐妹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玩耍去了——当然了,有着完美评价的成绩单的小孩有那个资格无忧无虑。只有我,只有我这个倒霉蛋…… 阿福不知道在这个大得像宫殿一样的家里的哪儿忙碌,我拖着成绩单,蔫巴巴地去找布鲁斯,一路上总觉得有点太过安静。 我又爬上一阶楼梯,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看来布鲁斯就在楼梯尽头右手边这间房间里。我稍微有点累,干脆继续以一种四肢着地的姿势爬上最后一节,无视了那张巨大的单子一角在地上拖来拖去。 等我晃晃悠悠靠近那厚重的门,才意识到这动静有点熟悉——里面有人在被打屁股!不知道哪根弦被拨动了,我突然来了精神,放下了手里的通知单,趴在地上,努力从几乎被绒毛地毯堵得严实的门缝里倾听辨别。 里面传来布鲁斯隐隐约约地训话声,啪啪的、沉重的、有节奏的击打声,和另一个男性低低的、有点颤抖的回应声。 是克拉克叔叔!我知道他和布鲁斯是爱人关系,可是,可是都是大人了也会被打屁股吗……? 我有点惊讶,又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屏住,又将耳朵使劲向门贴了贴。 克拉克叔叔好像很惊慌地说了句什么,里面的所有声音就都突然停住了。然后是一阵小小的、极快的sao乱,接下来是很轻很快,但又非常稳的脚步声。要不是因为我的耳朵紧紧贴着门缝,可能都不会听见。 ……不好!被发现了! 赶在脑子反应过来、开始慌乱之前,我的身体就已经机敏地试图爬起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眼前的世界明亮了。门被打开了。 我讪讪地扭过头,正看见布鲁斯站在门口,低头看向仍在地上趴撅着的我。 表情严肃的布鲁斯在逆光下看着有点可怕,我咽了下口水,脸上挂起我招牌的迷人乖巧好孩子微笑,赶紧叽里咕噜地爬了起来,飞快地捡起通知单,站好。 “下午好,布鲁斯。”我打着招呼,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地偷偷向房间内瞄。那个声音十有八九就是克拉克叔叔,可是他在哪呢—— 立刻,眼前所有的光都被挡住了,是布鲁斯又往侧前方移了移,用整个身子挡住了门。我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他的……呃,大腿。 我怯怯地抬头,抬得脖子都有点痛了,才看到他的脸。啊啊啊啊他皱眉了……! 虽然他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眯了眯眼,但这份压迫感,我自认不是我这一个小屁孩能承受的,是时候告退了。 “我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布鲁斯在忙的话,我就先走啦。”说完我就想开溜。 在我完全转过身、距离成功逃离仅有一步的时候,他完全拉开了门,沉声道:“等下。” 我的余光下意识游曳过去了一下,看见了他另一个手里拎着的——比我脑瓜都大的大黑皮拍子。 恐惧让我甚至都不敢再去抬眼看一看他神色,驱使着我飞速转身、抬腿。 背后传来一声鼻腔里发出的哼。声音不大,但是这片沉寂里足够清晰可闻。 我僵住了,抬起的腿最终还是没能迈出,如被掐脖的鹌鹑似地又回过身来。 家长大人挑了挑眉,似乎是在嘲笑我有但不多的勇气,侧身示意我进房间。 ……我现在表达对这个房间的不感兴趣还来得及吗。我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垂头丧气地跟在布鲁斯身后进了屋。 这是一间又像书房又像会客厅的房间,进去后才看到还有个里间,里间的门半掩着,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我直觉那里面有人。 我跟着布鲁斯走到了桌前,他停下来,倚在桌沿边,向我伸出手。 我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向他。他示意了一下我的手,我才想起来我本来是来找他签字的。 我不情不愿又不敢反抗地交出被蹂躏得有点凄惨的纸张。他接过,认真浏览过正反两面,表情一言难尽地看向我:“……老师评语是建议十皮带。这才第一个学期,你就给自己赚了十皮带,huh?” ……什么?!我自从被专门叫去办公室,被劳伦女士单独、面对面下发期末通知单,并特意告知要找家长签字后,就一直没仔细读过它。 毕竟期末时发生的那些事就足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好不容易结束了,我只想快些甩掉它们,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 布鲁斯又读了一遍背面的期末评语,没有再关注正面的成绩。毕竟无论如何,我的成绩还是看的过眼的。虽然比不过家里那几个怪物兄弟姐妹,但至少也是优秀。 “……数学测试时将三角尺钉入了黑板?”布鲁斯抬头,读出一条。 我扭捏:“因为……有只马蜂飞了进来,在露西小姐周围转来转去。” 我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描述:“我想一定是因为露西小姐的衣着太鲜艳了,才会牢牢吸引着它不肯离开。” 我说完才意识到什么,抬头飞快看一眼布鲁斯又严厉几分的神色,低下头:“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人背后品头论足……” 他继续读老师为我写明的“罪状”:“听写时用橡皮砸青了同学的眉骨……?!” 我头更低了,转着衣角:“……因为他在威胁恐吓提姆给他抄。” 没敢再看布鲁斯,我飞快补充:“课后在劳伦女士的调解下我们已经和解了。” “……劳动手工课上用纸和皮筋做皮筋枪,还砸碎了一个小鱼缸。” 我也找不出话来辩解了。实际上这个做法和图纸还是杰森教给我的,但是他已经用一个曾经街头捡到的蝙蝠镖来换我封口了,所以——“我很抱歉,布鲁斯。” 接下来又林林总总几条,现在听起来我自己也觉得挺奇特的,要不是当下气氛这么严峻我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是我不能。显然这连续的几次浇油已经成功惹恼了监护人,我除了将头低得快要缩进胸腔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十皮带。”是布鲁斯无可奈何的、带点疲惫的声音。 我偷偷瞧瞧他手里能照顾全我整个屁股还多一圈的皮拍,又抬眼瞄瞄他腰间那纹路整齐、凸起均匀的鳄鱼皮皮带,忍不住两股战战心如擂鼓。 他抬手,可能是捏了捏眉头,然后将皮拍放在了桌子上。我稍稍松了口气。 布鲁斯走进了里间。一小会后,他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条柔软朴素的牛皮皮带。 我差点热泪盈眶。那皮带显然已被人穿戴许久,边缘线条柔和,表面泛着一点长期磨损才会出现的润泽。 来不及再去评估这条皮带和布鲁斯腰上那条的区别(特指“体验感”上的区别),他点点桌子,示意我趴上去。 我踮起脚,有些艰难地趴伏在桌上,抬起头,看见正前方一段距离的桌面上有几滴液体干涸后留下的、只有在光线和特定角度下才能看见的痕迹。 大黑皮拍还在我余光里躺着。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去想那是汗还是泪、是不是克拉克叔叔留下的了。我宁愿相信那是布鲁斯留下的茶渍。是布鲁斯工作打瞌睡时留下的口水印也行,真的。 布鲁斯细致地褪下我的制服短裤和内裤,它们顺着我绷直的腿直接滑到了脚踝。他又向上随意叠了几叠我腰间的衣服。 软牛皮皮带在我臀上比了比,似乎是在找个好角度下手。但比了几下之后还是没有落下来。 他按了按我后腰,温和地:“放松些。” ……这要叫我怎么放松,那可是皮带,十下,我从来没挨过这么多。为什么要下达这样可怕的一个判决,这真是我一个一年级的小孩子能够承受的吗?!简直虾仁猪心! 虽然对于我闯的那些祸,我确实……无可辩驳。 我还是没能放松下来,于是布鲁斯只好先放下皮带,仔细地按住我,用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我身后,先以巴掌作前菜。 “你最好尽快放松下来,孩子。”落下的巴掌节奏稳定,恰到好处地收着力。我却对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贴心建议敢怒不敢言。 刺痛逐渐爬满我整个屁股,热气似乎也腾腾地冒起来,不得已地,我终于放松了肌rou。 像是有了惯性,布鲁斯继续赏了我几巴掌,在我忍不住微微弹起小腿后才终于停下,拿起了皮带,赶在我紧张起来之前,落下了第一鞭。 “嗷!” 和巴掌不太一样的疼痛,伴随着那对我来说有点过于宽大的皮带落下而产生。我嗓子里溢出哭腔,第一下就让我忍不住身体下滑,但被养父轻松地拎回原处、按住。 我其实明白学校不会对儿童给出一个过于严苛的惩罚建议,也明白布鲁斯更是不会把一场教育变成刑罚。但是……但是我就是很怕疼!! 第二下、第三下,节奏稳定地落下,和第一下一起在我臀上画出平行的三条红痕。我小腿弹起又落下,腰臀却到底还是躲避不得。 第四下、第五下。我再也顾不住形象,呜呜哇哇地哭出声,想来屁股整个已经被红色长条盖了个严实。 蝙蝠爸爸仁慈地让我缓了缓,然后,第六下、第七下。啪啪声在我耳边炸响,疼痛如野火燎原,在我身后跳舞奔腾。我扑腾、挣扎,彻底放弃了靠自己的腿支撑住身体,反正布鲁斯总不会让我摔下去。 第八下、第九下。曙光就在眼前,但我无暇顾及。我哭得视线模糊、口齿模糊,恨不得穿越时空敲晕当初闯祸的自己,隐约间只感觉一只温暖大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于是我眨掉眼眶里的泪,抽抽搭搭地继续趴好。 最后一下落在正当中,压在它前面许多的弟兄身上,一条崭新的肿痕慢慢发酵起来。我疲软的两条腿踢蹬几下后终于还是落在了地上,勉力支撑着身体,顶着红肿亮眼的两团rou。布鲁斯放下了皮带,用那只手将我后背抚了又抚。 “感觉还好吗,孩子?” 我在他熟练的拍抚下抽噎了一会,终于喘匀了气,深呼吸里我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还是诚实地回答:“很痛,但是,呜呜,还好,daddy。”说完却还是忍不住眼泪汪汪地撇起了嘴。 一切本该结束了,但是还没有。我正疑惑为什么还不允许我下来,就感到身后又被一只温热的手覆盖。 “想想看,还有什么错误。” 还、还有?!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布鲁斯见我没回答,那大手又搭回了我臀上,轻轻按压揉动以示催促。 ……我感觉身后幻痛起来了。但突然间,我福至心灵灵光乍现,急急忙忙道:“我不该好奇别人的隐私!” “啪!”一巴掌抽得我下意识来了个蛤蟆蹬腿。 “不错,还有什么?” 我呜呜咽咽,“还有”、“还有”了半天也没想出。 一连串收着力的巴掌落在了我腿根,在那里晕染上了一片红霞。我吃痛地左拧右扭,转头时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通知单,进房间前的一切在我脑中飞快闪过——“我不该试图逃避惩罚!呜哇哇——” “不错。最后五下,可以吗?” 问什么可不可以,放都不放开我,我能说不可以吗……放开了也没用,布鲁斯总有办法说服我们,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呜呜!可、可以呜呜呜呜……” 一串又严厉又快速的巴掌挟着风落下,惩罚终于真正地结束。布鲁斯将我从桌上抱下来,没有选择将我抱在臂弯上,毕竟再名贵贴身的衬衫面料对于儿童受了罚的臀腿而言都有点太过。 他半跪下来,将我揽入怀里拍哄着,轻声问我是否还好,问我有什么想法、得到了什么教训,我埋头在他怀里,打着哭嗝一一回答了。 于是他稍显欣慰地微微笑了,用手帕简单擦去了我的眼泪和鼻涕,放开了我,任我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揉搓屁股,打开书桌抽屉找出一支钢笔,为我的通知单签好了字。 他回过身看着我,想了想,还是抱起了我替我干脆彻底脱下了短裤,拿过小沙发上搭着的休闲外套,裹在了我肩上。 外套下摆在我小腿附近悬着,他简单系上两颗扣子,好笑地说:“都多大了还喜欢爬着走,下回再想爬,至少记得找阿福要块大抹布。”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膝盖——灰扑扑的,于是自己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个鼻涕泡,又不好意思地将头缩进宽大的外套领子里。 他站起身,将通知单交回我手里,拍拍我发顶:“先回自己房间吧,我半个小时后去找你,可以吗?” 我点点头,知道他是还要继续和克拉克叔叔的事,也不趁着挨完罚胡搅蛮缠要抱抱了,乖乖地走出房间,仍在抽抽搭搭,却不忘为他们带上了门。 布鲁斯用纸巾拭去小孩在书桌上留下的泪水(也许还有口水……?),头也不抬地:“出来吧。” 里间穿来磨磨蹭蹭的动静,门打开,是脸快比身后还红,两手紧紧提着宽大的平价西裤的小记者。 布鲁斯微微侧过脸瞧他一眼,拿起那皮拍在手里颠了颠:“我什么时候准许你提裤子了?” 克拉克只得脸颊guntang地松了手。布鲁斯调侃他的害羞:“在里面站了那么久也没平静下来,嗯?” 韦恩先生转过身,闲适优雅地看向克拉克,用皮拍点点桌子:“让我们继续?” 几日后。 虽说得益于另一层身份(以及他和韦恩的关系),小记者写有关超人或蝙蝠侠抑或布鲁斯韦恩的报道总是手到擒来,但为了应付外界视线,为了应付他的老板,他还是要时不时去亲自采访一下。 韦恩当然愿意给他的地下男友一些偏爱,反正也不过是做做采访的样子,私人办公室里两人实际聊些什么可没人知道。 这次的针对蝙蝠侠的赞助者布鲁斯韦恩的访谈照旧被安排在了韦恩大厦的办公室里,但不同的是多来了一个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韦恩的身后探出来,眼睛亮亮地盯着克拉克瞧。 “这小家伙非要跟来。”似乎是刚被人从床上薅出来没多久的布鲁斯慵懒站定,将小孩引到身前。 虽然克拉克现在看到这孩子就不禁回想起几天前在韦恩庄园发生的事,感觉脸上热度似乎开始升高,但他还是蹲了下来,和小孩温和地打了个招呼。 小孩有点害羞地向他一笑,自己乖乖爬到沙发上坐好,不打扰大人接下来的日程。 布鲁斯打开私人办公室的门,示意克拉克:“请?” 采访简单而顺利地结束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小孩听见门响,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玩的,一骨碌爬起来跑向克拉克。 小孩拽着克拉克的袖子,示意他蹲下来,耳朵靠近。等克拉克摆好姿势,小家伙就贴近他耳朵,非常非常小声地问:“你好了吗,克拉克叔叔?” 超级大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一朵蘑菇云。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汹涌澎湃的心情的小孩还在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地,像个cao心小老太太一样地絮叨、安慰他:“没关系,做错了事受惩罚是很正常的!我也相信克拉克叔叔会变得更好的,是不是?” 说完这些起身的小孩才发现克拉克叔叔红了的脸,小孩心底悄悄吐槽,明明被听了打屁股全程的是自己诶!大人怎么比小孩子还容易害羞的呢? 但还是贴心地没说什么,只是庄重地拽过克拉克的手,在他掌心里塞了一块奶糖。 “嘘、嘘,别伤心,给,一切都会好的!” 韦恩先生一直倚在门边安静瞧着,没有打扰这一大一小的悄悄话。 上楼来接二人回家的阿福敲了敲待客室的门,只瞧了自家老爷一眼,就知道他二人还有点话要说,便先示意小主人过来,一起去车上等布鲁斯。 回应过挥手告别的小孩后,布鲁斯似笑非笑地走过来,问小记者:“ta给了你什么?” 克拉克感觉他是明知故问,但又无法拒绝,只得摊开掌心给他看。 西装革履的董事长捏起那颗被焐得温热的奶糖,仔细瞧着,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这种糖在我们家是专奖给乖乖受完罚的小孩子的。” 他忍俊不禁地将糖还给克拉克:“不过不太建议你吃,因为太甜了,只有他们那个年纪的小家伙才吃得下去。” 布鲁斯胳膊揽上男友的肩,往自己这边一带:“走吧,好男孩。”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用担心ta乱说,我已经和ta谈过了。这小家伙可是一直很仰慕你,唔,好像那天以后更喜欢你了。” 被男友调笑的克拉克又羞又愤,但还是将那颗奶糖珍重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