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双囍【民国AU/土匪宁X女装少爷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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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AU设定 ●OOC我的锅,请勿上升真人 【??主cp宁羞/水蓝,有受方女装、抢亲、强迫*行为、粗口、不正常道具,请注意避雷,文内三观请勿带入现实。东北土匪头子高振宁X留洋回国假小姐姜承録】 一 北边的冬季天冷的早,人家户晚饭炊烟都没散尽,就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大路两头伸着的树枝枝结出了霜花,被打西边来的马车刮的溅落,在没人气的地儿能滋滋响。 昨天夜里,西城里插的眼钉子抹黑上山,给东山头的当家人高振宁递了个消息: 西城出了人命官司,怕是有人要打姜家的主意,故意整了个局。姜家是城里头顶兴旺的人家,这的老爷就得了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儿子是有本事的,接了买卖往南边去了,出事了也赶不回来,只留下父母妹子在西城。 眼钉子拍着胸口担保,姜家要送小姐出城,去投奔南边哥哥。 高振宁白天就领着兄弟在路边草里埋伏着了,等的天都乌漆墨黑,才隔老远瞧见一辆马车,挂着明晃晃的两油灯,往这儿过来。高振宁来了精神,踹了眼皮打架的小弟一脚,招呼几个去前头待着,等会两边包夹,准就让这大生意跑不了。 见马车过来,前头的兄弟擦了火折子闪信号,高振宁立马带着剩下几个,举着前些日子搞到手的枪,冲出来拦在了马车前面。高振宁对着马蹄边上放了一枪,马被惊得猛跳,长吁一声,竟把提绳的马夫给甩了下来,摔了个头破血流。 马不敢动弹,车差点翻到了地上,里头的人听到马夫痛呼,探头出来了个老婆子。老婆子看到外头围了一圈拿着枪的汉子,就知道遇上了劫道的贼人,吓得又短又促的叫了一声,又捂住了口鼻,生怕惹恼了这些土匪。 “不晓得是哪路好汉啊!还得劳烦放咱这老婆子过去,我可得给大爷们作揖行礼啦!”老婆子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双手递给带头的高振宁,“咱一点心意,这天冷的,请各位好汉去吃热乎的玩热乎的,给咱们行个方便?” 土匪头子抽过银票,在手里搓了搓厚度,开始发问:“你们是姜家的马车?”老婆子不敢不答,又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没吐出个所以然。高振宁比划着手枪,故意难为这个老婆子,正要再说几句恐吓的话,车上的布帘子又被掀了起来,走出个姑娘来。 这年轻女子被车檐挂的油灯一照,皮肤白的漂亮,一双眼睛亮的像有鱼钩子,专门逮着高振宁的心钩,要钻进rou里。她脸很是清秀,比旁的姑娘又英气许多,作没嫁人的闺女打扮:头发扎成辫子搭在胸前,底下穿了条黄裙子,配着杏色高领夹袄子,边上滚了层又白又细绒毛,叫高振宁越来越挪不开眼。 她一出来,也不用开口,高振宁就知道她九成是姜家二小姐没跑了。高振宁把银票塞回老婆子手里,拍干净自己身上的草屑子,心里怪自个儿今天怎么不收拾齐整些,穿个旧袄子出来实在不讲究,白白在这小姐面前丢脸。 姜小姐在老婆子耳边说了几句,老婆子点点头,好歹心里有了底,“是了,咱就是城里姜家的马车,老爷要小姐去外地走亲戚,人家还在候着咱们小姐呢!” “这就是姜家的东槿小姐?”高振宁没敢真用枪对着姜小姐,她也不下马车,冷淡的点点头,一点惧怕也没有。高振宁更觉得这姑娘与众不同,又问那婆子:“你们小姐怎么不说话?” 婆子还是怕的,赶紧辩解:“咱家小姐从小教养的好,不爱和外男说话,好汉还是让咱过去吧!” 高振宁一听乐了,用枪拨开挡在前头的老婆子,伸手捏住了姜东槿的胳膊,朝自己怀里头一带,正正好好抗在了肩上。他单手搂住了小姐的两条大腿,冲婆子说:“外男?等我和你家小姐拜堂成亲了,还算外男么?” “使不得!使不得!咱给好汉跪下磕头了,咱家小姐还是大闺女,可成不得亲啊!”老婆子大骇,作势就要屈腿跪下,被高振宁的枪对准了脑门,叫她不敢跪,不上不下的,眼泪都急出来了。 “什么好汉不好汉的,以后我就是你们姑爷!我知道你们小姐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个光棍呢,这不是现成的姻缘嘛!”高振宁摆手示意弟兄们退开,“往后就是一家人,我也不为难你们,车上东西该带去哪儿就带去哪儿,我啥也不要,就要个媳妇。” 老婆子还想再求几句,被姜东槿回头使了个眼色,诺诺闭上了嘴,搀起地上的马夫回了车上。 这姜东槿一个大姑娘,被土匪给劫了,要抢回去成亲了,吭都不吭一声,就这么被高振宁抗上了马,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高振宁是越看越觉得好,回去的路上把姜东槿在马上搂紧了,给旁边的兄弟们得意:“瞅瞅,这哪个土匪头子能有我这福气,出手就抢了个媳妇!往后你们老大也是有热炕头睡的人了,指不定明年就给你们整出个小老大了!” 土匪汉子都哄笑起来,一个年轻后生突然插了一句:“头儿,这小姐该不会是个傻的吧?怎么被劫了还不吱声,跟木头似的。”高振宁听了,捏着姜东槿的下巴,低头瞧了半天,人家冷着脸,就是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怪招人喜欢的,高振宁是看得高兴了。 眼钉子不乐意了,他对年轻后生说:“姜家还有我不清楚的事儿?人家二小姐可不是傻子,这前几年送去国外读书了,前些日子才回来。这喝过洋墨水的文化人,能和没见识的丫头片子一样大惊小怪吗?” “诶!还是个读过书的。”高振宁更乐了,指了后生和眼钉子,开始吩咐:“你们俩就别跟着回去了,赶紧去城里找个喜婆,等明儿白天铺子开门了,把拜堂成亲要的置办齐全了回来!明儿晚上就成亲,到时候你俩多喝碗喜酒!” 后生和眼钉子也不打算斗嘴了,高高兴兴的骑马掉头,要去置办红事物件。 二 土匪寨子在东山头,地方隐蔽,没人带着还真是摸不到。二把手喻文波在山寨口等到了半夜,才看到高振宁他们上来,人是回来了,劫的东西没看到,就看到头子马背上抱着个姑娘。 等高振宁过来下了马,体贴扶着姑娘下来,装的是人模人样的。他指着喻文波介绍:“这是我拜把子兄弟,二把头喻文波,以后叫他阿水也成,大头喇叭也成。阿水,这是姜东槿,以后就是你嫂子了,你也别太羡慕哥,毕竟你没这个运气嗷!” “高振宁别放屁了,不就是个媳妇吗?谁还讨不到么!”喻文波给了个白眼,不想多听一句高振宁的话,走近打量这个未来大嫂了。这姜东槿比寻常女儿家身量高出不少,竟只比八尺的高振宁矮上两寸,叫喻文波得抬着脑袋瞧她,觉得姑娘长得是不错,就是不大小巧。 高振宁见喻文波打量的认真,一巴掌糊住他眼睛,拉着个脸说:“阿水啊,我知道你嫂子长得是好,可也不兴多看嗷。你多吃点饺子,少看点嫂子,羡慕归羡慕,你还得过几年再讨老婆,懂了不?” “我羡慕你妈个头!没事娶个这么高的媳妇,你图个啥?图她以后好打你吗?”喻文波来气了,“要我说啊,就找讨个听话的,要百依百顺的,还得长得好,最好矮一点,南边那种姑娘是最好的。” 高振宁听了喻文波的话,也没不乐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搂着姜东槿的肩膀,冲喻文波说:“你毛都没长齐,懂个啥好不好!我告诉你,图的就是我媳妇长得耐看,身体结实——能给我生小子!” 听了这话的姜东槿扭过脸,暗自咬着后槽牙,自个儿憋了口气,还是没吭声。高振宁以为她冷着了,把自己的皮外袄子脱了,把姜东槿包了个严严实实。他催促喻文波走快点回屋里去,一边继续侃侃而谈:“你大哥我大你几岁不是白长的,那些个瘦瘦弱弱的丫头片子跟你嫂子可没法比,人家可是留洋回来的,配给我也算是一等一的合称。阿水你才过十七,少想什么老婆媳妇的,老实在山头待着,等再过两年,哥亲自给你抢个媳妇!” “不就大我四五岁,你还真把自个当我爹了?”喻文波气的瞪圆了眼睛,越看高振宁这得意劲儿就越想给他几枪,“我要你给我找媳妇?你给我等着,不出一个月,我带着老婆在你面前嗑瓜子!保准比你的什么大小姐二小姐顶,还什么饺子嫂子,我看你以后就天天围着女人打转吧!呸。” 东山头的二把手对老大的炫耀不满的很,眼瞅着要内部火并了,底下弟兄纷纷出来打圆场。喻文波也不跟高振宁多说了,放下了狠话,骂骂咧咧的回了自个儿屋里。 高振宁今天是高兴上头,权当喻文波是酸自己有媳妇,大度不去跟小子一般见识。他挥手让其他弟兄都散了,该回去睡觉就回去睡觉,少来打扰老大和大嫂培养感情。 山寨修的像模像样,高振宁就住在中间的大院落里,单独立了门,平日里就高振宁一个人住,除了一个干杂活的小孩偶尔出入收拾,也没人来打扰了。高振宁领着姜东槿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晒着几件衣物,就剩墙角几盆养死的植物,看着就没人气。 院子主人也知道不大好意思,他把地上的小石头踢开,留意别让姜东槿踩着滑了,还跟她商量:“以后这儿就是我们家了,现在看着是简陋,比不得你娘家气派。但今后都归你管,你想咋弄就咋弄,有就拿钱买,买不到的我给你抢来。” 土匪头子搜肠刮肚找话来表心意,话虽然粗,说的还挺真心实意,姜东槿都对他侧目。高振宁把姜东槿带进屋,一开门就只有张床铺,门边一个碳盆子,还是熄的。高振宁让姜东槿找地儿坐,小姐左看右看,不乐意坐土匪头子的床,就站着看高振宁跑进跑出,生火打水。 碳一起,屋子里热了不少,高振宁叫打杂的小子送了桶热水,找了没用过的干净帕子,打湿了拧好了递给姜东槿,跟伺候祖宗一样。被伺候的祖宗也不领情,手也不伸,冷冰冰的等着高振宁发作。 被冷了面子的高振宁有点急了,拿着帕子,捏住了姜东槿的下巴,又不敢用力,往她脸上拭,跟训小孩一样的口气说话:“多大个人,咋还不会洗脸?幸亏你遇到我了,不然那些什么大少爷小老爷的,还会跟我似的给你洗脸?”姜东槿诧异的看了高振宁一眼,不明白这人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 高振宁唠唠叨叨的给姜东槿洗干净了脸,越瞧心里越舒坦。姜东槿脸上本来就没上脂粉,就是坐了一路的马,不免沾了尘灰,现在干干净净的,高振宁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姜东槿被这一嘴给惊愣了,她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更是看都不想看高振宁了。 亲到就是赚到的高振宁没忍住,笑着蹲下去解姜东槿的鞋袜,要给她洗脚。姜东槿却急了,她拿手推开高振宁的胳膊,表示要自己来,还指着门口要他出去待着。 “害,媳妇,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高振宁当姜东槿是害羞了,也不强求,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没事,媳妇,我知道你脚大,这又没啥,我就不喜欢小脚的。” 这话说的热乎,可姜东槿听得只觉得脸上臊的很,看高振宁出去了,才脱了鞋袜洗脚。 等了一会儿高振宁才回来,光穿着个里衣,头上半湿着,身上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去冲了个澡,洗干净了才进来。他把姜东槿的洗脚水端出去倒了,回来让人家睡里头,不然半夜怕她滚下去。 “怕啥,还没成亲呢,我不会动你的,赶紧睡,这大半夜的!”高振宁看姜东槿一动不动,直接抱起她塞进被窝里,自个儿去拿了裤腰带,一头绑了姜东槿的双手,一头绑上自己右手腕上,笑着解释:“怕你半夜跑了,山里头有狼,你可别乱跑,我还舍不得你这个媳妇呢。” 姜东槿像是认命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裹着被子,转身背对着高振宁。高振宁也没得寸进尺,两人还隔着一截,他把手搭在姜东槿肩膀上,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三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姜东槿睁开就看见高振宁坐在床边上,拿着个火钳鼓捣碳盆子。她一动,高振宁就转过头,和她说了个早,再把自个儿手腕上裤腰带给解了,就是没解姜东槿的。 姜东槿也料到这土匪头子不会让自己轻易跑了,也不着急,都不讲究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裙,裹着被子坐起来看着高振宁。她辫子已经散开了,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别过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闺秀气质丢了一半。高振宁跟昨晚一样,打好热水要给她洗脸,还特地准备了漱口的牙粉牙刷。 等帮姜东槿洗漱完了,高振宁接了绑她双手的裤腰带,穿好了衣服去门外头叫人。 没一会,来了个挺白净的小孩,八九岁的模样,穿着个蓝袄子,顶着瓜皮帽。他后头还跟着个胖乎乎的妇人,估摸四十上下,脸上涂了脂粉,打扮的花哨喜庆。 小孩提着个大篮子,进来就叫高叔高婶。高振宁应下,接过他手里的篮子,跟姜东槿介绍:“这是以前捡来的娃,正经名儿还没有,你就叫他二牛。平日他就帮寨子跑跑腿,干干杂活。” “高叔,这是找来的喜婆!”二牛跟高振宁说,“篮子里是给高婶的衣服,要是不合适,就让喜婆来改。”高振宁从篮子拿出一套红衣裙来,做的不算顶好,可料子不错。篮子里还有新娘子要戴的发饰,化妆的胭脂水粉,还有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喜婆给二人拜拜了礼,她也是个胆大的妇人,为了银钱敢跑到这个土匪窝来。二牛本该走了,偏偏在门口磨磨蹭蹭,自己又忍不住,跑过来悄悄问高振宁:“婶以后就是富贵的后娘吗?她会不会跟话本里的后妈一样,欺负富贵啊?” 话问的小声,到架不住姜东槿坐的近,还是听了个明白,知道这土匪还有个叫富贵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他在前头还娶过几个女子。高振宁瞧姜东槿的脸色,还是冷得很,说不清有没有吃味,他还是赶紧解释:“富贵是我的干儿子,他亲爹是山上兄弟,前几年得病死了,我才当了富贵的干爹。不过你也别担心,富贵被送城里念书去了,除了逢年过节的,不大回山上。” “你婶是有文化的小姐,咋会欺负你富贵弟弟!”高振宁揉歪了二牛的瓜皮帽,牵着小孩要走,“行了,咱们出去看看布置的咋样了。媳妇,你就安心打扮,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嗷!” 姜东槿还是没理睬他,旁边的喜婆倒是觉得怪了,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被抢到这儿来了,还不哭不闹的,敢对着土匪头子甩脸色。但喜婆也不是个多嘴的,怕惹了不该惹的祸,没去多问,就想专心伺候新娘子试试衣服。姜东槿却不要她来伺候,指着外头让她去等着,喜婆不敢不答应,到门外头等着姜东槿的吩咐。 约摸等了半柱香,喜婆才听到一声“进来吧。”嗓子压的低,不大像个年轻小姐,跟得了伤寒倒嗓子的姑娘一样。喜婆连忙进去,见衣服粗略合体,就是有些长了松了的也不打紧,拿了针线就去改。 忙完了衣服,还得上妆打扮,喜婆围着姜东槿团团转,要出嫁新娘子穿好了红衣裙坐着,一脸的事不关己。 等这些通通弄好,时候也不早了,外头吹锣打鼓的动静也出来了。喜婆把盖头给姜东槿一盖,扶着新娘子走出去,交给在外头候着的高振宁。头一回成亲的高振宁也是紧张,有事没事就扯胸口挂着的红花,从屋里头也问了好几回,总算是把姜东槿盼出来了。 新娘子一来,会吹点乐器的兄弟们更来劲了,吹唢呐的恨不得把腮帮子都吹破,一路上热热闹闹的送到大堂。堂上摆齐了红烛瓜果,下头布置了七八桌席面,是请寨子里有头有脸的兄弟,还有没来的也都送了酒水去。 跟着喜婆唱贺,高振宁拉着姜东槿兴冲冲的一拜天地,可高堂都不在,只能对着空椅子拜拜,再朝着外头拜了天地,这就算是结为了夫妻。 喻文波是头一个过来灌酒的,他还是替高振宁高兴。其他几个混的熟的也都围过来,高振宁都一起喝了,跟他们插科打诨的半天,摸出了手枪警告在座的弟兄,别想着过来闹洞房,枪子可是不认人的。二把头当即翻了白眼,说:“你当你是香馍馍,谁都想去看?今天晚上你他妈求着我去,我都不想去!” 其他兄弟纷纷附和,高振宁哼了一声,拉着姜东槿就要回去,周围就开始哄笑。 喜婆还想跟着进屋子,被高振宁拦在了外面,让她只管吃喝,不用cao心了。喜婆怕他把这个姑娘给伤着,偷偷塞了个小瓶子,犹豫着还是劝了一句:“大爷还是轻着些,姑娘头一回都是痛的。”高振宁也是知道这些个事的,答应了喜婆,把瓶子踹兜里关上门。喜婆叹口气,说了句可怜,转头回大堂吃喝了。 屋里早早生了火,床上物件都换了新的,高振宁把灯拨亮,掀开了姜东槿的红盖头。 灯光亮堂,人也不差,姜东槿抹了胭脂,眉毛也画了,涂了艳艳的口脂,是锦上添花,好上加好。高振宁看的出神,心里美的不真切,又觉得是天注定的好事,总之是越瞅心口越热乎,恨不得抱着姜东槿就这么过一辈子。 新媳妇就这么盯着高振宁,被灯光一照,还真有点温柔绵绵的意思,让他实在手足无措,只能伸出手晃了晃床,开始说瞎话想缓解尴尬:“这可是我前些时候叫人新做的,结实的很,今晚怎么摇都使得!” 说着,就要去解姜东槿的衣扣,搞了半天才解开,把小红袄子给她脱了下来。这一脱,高振宁就看到姜东槿胸前是平平的一片,衣服穿的厚还看不出来,没想到这底下能这么平坦。姜东槿见高振宁愣了,反而发出一声嗤笑,笑的高振宁回过神,对她说:“媳妇我这不是嫌弃你,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相中的是你这个人。从前我听人提过,你这估计是没发身,我们今天洞房了,往后多来几次,说不定你就能长出来了。” 这话说的是有理有据,愣住的人就换成了姜东槿,她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话,叫高振宁当成是感动了。他就大着胆子,伸手摸上了姜东槿的胸口。 刚一放上去,还没摸出个滋味来,高振宁的手就被姜东槿抓着大力一扭,差点脱了臼。这还没洞房,新郎官就快被卸了膀子,说出去得把脸给丢完,高振宁还没来得及问这是要干啥,姜东槿就开口说话了:“我是姜家二少爷,姜承録。你要是还有脑子,最好今晚就送我下山。” 一把剪子跟着就抵上了高振宁的喉咙,可比剪子还让他吃惊的,是“姜东槿”说话声音就像个男人。高振宁还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那我媳妇姜东槿呢?” “……姜东槿也是我。”姜承録把藏起来的剪子抵在高振宁的脖子上,恨恨的解释,“一出生我八字轻,得了大病,家里就听算命道士的话,把我当女儿养,对外说我是二小姐。你娶什么媳妇?你娶的是个男人。” “我上当了?”高振宁半天才开口。 姜承録立马反驳:“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劫道抢人的?碰到了我,你也算活该了,不让换成别的真姑娘,今天就被你给祸害。”他正要威胁高振宁送他下山,不料土匪头子突然暴起,握住了他拿剪子的手腕往外一转,力道结实的按住了虎口的麻xue,弄掉了姜承録唯一指望的利器。 剪子一掉,姜承録心知事情要坏,松了高振宁的胳膊,一拳冲他脸上拍去,想打个措手不及。可惜高振宁在打架上还是比这个假小姐厉害的多,他接住了姜承録的拳头,拧住了还在动弹的两只手,扯了裤腰带又把姜承録给捆了个结实。高振宁把假小姐的双手都绑上了床头,姜承録还要蹬腿踢他,结果被提住了脚腕,高振宁一腿压住了,掀开了姜承録的裙子。 “不行!我还是得瞧个明白!”高振宁扒了姜承録的里裤,盯着下半身和他一样的男人物件,整个人都呆住了。姜承録恼火得很,他哪有被男人扒裤子的时候,他又得指望这家伙放人,只能压着火对着高振宁说,“这样明白了吗?还不赶紧放开我,你只要送我下山,我可以当没发生过,把这件事情翻过去。” 高振宁没做声,望着姜承録因为气愤而鲜活的脸,明知道媳妇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却不觉得恶心,就觉着姜承録还是哪儿都好,就连下头的把儿都长得跟别人不一样。 真是顶没出息,高振宁想骂自个儿,也下定了决心,睁着眼睛要去亲姜承録的嘴巴。姜承録惊得差点撞上床头,被高振宁捧住脑袋亲了个正着,又气又臊,恶狠狠的咬了伸进嘴里来的舌头。高振宁吃痛低呼,他放开姜承録,伸手一摸,果然被咬破了皮,出了点血。 “咱们俩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不管你是小姐还是少爷,都得当我的媳妇。”高振宁不管舌头上的小口子,继续说,“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人,管你脚大还是胸小,你都是个男人了,老子还是要娶!” “你是不是有病?”姜承録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样脸皮的人,他开始觉得怕了,之前被抢上山成亲都不怕,是因为自己本就不是女子,土匪头子做不了什么。可没想到这人荤素不忌,男的也要娶,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脚都没法动,只能任高振宁脱自己的衣服,“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快点放开我!” 高振宁把姜承録衣服解了个光,手被绑着也脱不下来,就挂在他的两只胳膊上,袒露出白净的皮rou来。姜承録的胸口没有女子的柔软起伏,高振宁摸上去觉得手感绝佳,有模有样的开始逗弄姜承録凸/起的乳/首。这处打小就没见光的机会,生的颜色浅淡,被不轻不重的揉/捏,变成了红润的模样,像是小而硬的朱/果。 就算是男人的乳/尖也敏感的很,可姜承録咬了牙,不愿意在高振宁面前出声丢人。他脸上红红的一片,嘴上的口脂被亲坏了,抹开更添颜色,叫高振宁看的是心里稀罕,又越是想多欺负他,想入非非的硬了。 他低头换舌头去拨/弄乳/尖,避开自己舌头右边的伤口,认认真真的舔来划去。高振宁是觉着有趣,可苦了姜承録憋着不吭声,胸前一阵阵的麻过来,像是有小刺从乳/首扎进,却没什么痛的,就是又痒又磨人,是往日没受过的舒服。高振宁瞧出来了,他没脱姜承録的裙子,只是掀到姜承録的腰上,露出男人的阴/茎,已经是半硬的模样。 高振宁握住姜承録的阴/茎,也不认为恶心,没一点膈应的上下撸/动,让姜承録没忍住啊了一声,跟小猫崽子叫似的。姜承録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他打小得当姑娘,就是下头长大了,也不敢跟人提,家里作风正,婆子丫头也不敢对没出阁的小姐说男人身子。就算姜承録是个男人,也不了解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道理,竟被一个土匪摸的舒服。 他既然出声了,也再忍不住,低低的随着喘/气叫着,已是被情/欲折腾不轻的模样。高振宁猜到了这假小姐在这上头比大姑娘还不如,没憋住笑出了一声,被姜承録不满的瞪了一眼。他解了自己的裤子,把硬/起的男人物件贴过去,握着一起磨蹭,烫的姜承録一个劲的往后躲。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承録没见过别的男人的阴/茎,现在一看高振宁的,就觉得要出大事,怕是接着要不好过了,可又想不透要怎么个不好过法。 很快高振宁就叫他明白了。高振宁掏出喜婆给的小瓶子,倒出里头的脂膏,要朝姜承録两股之间抹。 “什么什么意思?”高振宁故意反问,手指头摸到了姜承録的后/xue上,蠢蠢欲动要进去,“洞房花烛夜睡自己媳妇怎么了?我这就是要办了你的意思!” 高振宁的手指在姜承録的后/xue按压进出,前头还磨蹭着人家的阴/茎,弄的少爷是不上不下——前头是舒服了,可后头被人挤进去的感觉怪的很。姜承録扭过头不去看,心里把高振宁都要千刀万剐了还不解气。 少爷人长得清秀,后/xue也秀气,被几根手指开扩的松软,透露出粉红的内/壁来。高振宁也不多话,扶着自己的性/器就要进去,冠/头刚碰到,姜承録就不答应了。他虽然没什么房/事经验,可又不是傻子,怎么想不到高振宁要干什么?姜承録急了,又开始跟高振宁讲道理,他拿出自己的身份,给这人分析自己要是出了事,是绝对不会放过高振宁的。 正硬着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高振宁掰着姜承録的两条腿,插进了他的后/xue里。姜承録头一回被这么个东西插/入,那又粗又大的玩意涨的自己发疼,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挂在哪儿要掉不掉的,看的高振宁怪不好受的。高振宁摸摸姜承録的脸,诚心诚意的说:“我是真的要娶你当媳妇,真的不能再真了。以后我对你好,比谁都要好,成不成?” “不成,你拿出来!”姜承録向后缩,“它太大了,我后头是不是坏了?” 高振宁笑了,他按住姜承録的腰,开始耸动自己的性/器,边回答说:“没坏呢!怎么会坏,你忍一忍,一会就让你舒服了。”姜承録不信土匪的鬼话,憋着不想喊痛,被/cao/的上下晃动,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那后/xue紧致的像是会咬人,高振宁实在忍不住,掐着姜承録的胯,一个劲的朝里头顶。他喝了酒,现在上了头,眼睛都红了,只知道cao/身底下的媳妇。姜承録痛劲儿过去,突然被顶中了一点,舒服的人都软了,让高振宁逮住,专门冲了那儿干,力道又大,直叫姜承録麻的攥紧了手指头。 洞房夜里这对阴差阳错的夫妻干了正事,晃得床吱呀作响,伴着喘/气声,呻/吟声,还有姜承録不带脏话的骂声,真有点叫人脸红心跳的意思。 高振宁来了两次,干到了半夜,看姜承録已经迷迷瞪瞪了,就不敢来第三次了。他起身出去端来早就备好的热水,给姜承録擦洗的干干净净,才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解开了绑着的裤腰带,要搂住姜承録睡觉。姜承録已经迷糊了,可嘴里还在骂高振宁,他是个正经人家出身,又是留过洋的,谈吐打小就文雅,现在被高振宁这么气,只会翻来覆去那几句混/蛋畜/生不知羞耻,连脏字都不带上,高振宁都不生气,就觉得这人怪可爱的。 姜承録被折腾的是真累了,骂着骂着竟也睡着了。 四 有了媳妇的高振宁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没吵醒姜承録,自己洗漱了,打算去给他整的软乎吃的。 高振宁进厨房熬了个粥,遇到了啃着饼子的喻文波,就坐着聊了一会。喻文波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今天山下有买卖,问高振宁去不去。高振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兄弟,他用一副喻文波不懂的神情说话:“你哥我是有媳妇的人了,这才刚成亲,怎么能不陪你大嫂?” “没出息。”喻文波鄙夷道。 “都说了你不懂,啥时候你整个媳妇你就明白了。”高振宁的粥煮的烂成米花,他舀进碗里,跟喻文波告别,“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我得走了。今天你就带着人去,别给我惹事就成!” “懂了!你赶紧去当狗吧,丢人。”喻文波把冷冰冰的饼子咽下去,看着高振宁的背影,又啧了一声。 啃着小曲回去的高振宁开门一看,床上空荡荡的,刚娶的媳妇没了。 高振宁把碗一放,开始里里外外的找人,可这屋子哪儿都没有姜承録的人影。高振宁是真的有点气恼,又不能冲姜承録,只能怪自己大意了,让人给跑了。他又一想,觉得姜承録也是不简单,昨晚被干的快晕过去了,今天大早上还有力气往外头跑,只能说不愧是他媳妇。 寨子里的红绸还没有取,不少喝醉的兄弟都还没有醒,高振宁找了几个还清醒的,牵马一同去找姜承録。知道嫂子新婚第二天就跑了后,那几个兄弟都快傻了,有胆子大的,旁敲侧击问高振宁,是不是身体有啥小病,还是昨晚太不中用了。 可把高振宁气的够呛。 沿着寨子找了一圈,连姜承録的影子都没见着,高振宁叫他们跟着下山路再找找,自个儿有骑着马在山寨里接着搜。 直到晌午饭点,都没把姜承録给要出来。高振宁让兄弟们去吃饭,自己坐在桌子上,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愁的吃不下东西,担心姜承録跑林子遇到狼,又怕他身子还不行摔出个好歹来。 下午他们还是一无所获,高振宁也不好再麻烦弟兄,打算回屋子里坐会儿,再出去找一圈。他一进去就觉得不大对劲,桌上剩着个空碗,粥被喝了个干净。 好啊,高振宁心想,这是来了一出调虎离山。他有了底气,不动声色的在院落里走动,高振宁已经知道,姜承録绝对没有跑出这个院子。高振宁放慢了脚步走到最偏僻的柴房,上头挂的锁被人动过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兜,钥匙串儿没了。 高振宁轻轻推开柴房的门,柴火干草堆上果然卧着个人。他走进去一看,就是自己才娶的姜承録,一动不动的躺着,居然在这儿睡着了。高振宁气冲上来了,自己找来找去,怕这个愁那个的,他竟然就在这里睡的正香?土匪头子也不叫醒姜承録,解了自己的裤腰带,动作娴熟的先绑姜承録的双手。 被绑着扛起来的姜承録惊醒了,他睁眼就看到高振宁的后脑勺,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说:“就算你有本事把我找到了,以后我还是会跑的,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我今天先关你一晚上再说!”高振宁说着,把姜承録扔回床上,找来了两节绳子,把姜承録的双脚分开绑到床角。姜承録还不肯服输,“那你就试试,我是不会向你这人低头服软的。” 高振宁从内兜里翻出一个带毛的圈,给姜承録看,说:“知道这是啥吗?昨天有个兄弟塞给我的好东西,叫羊/眼圈,专治你这样的!”姜承録根本没听过这东西,猜不透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也不害怕,就叫高振宁别唬人了。 见姜承録不怕,高振宁也不多说,干脆扒了他的裤子。姜承録还穿着红艳艳的喜服,自己穿的慌乱,盘扣都歪掉了,乱糟糟的一身,头发还是散开的,跟私奔被抓回的姑娘一般。高振宁解了姜承録的衣服,昨天留下的红印子都还在他皮rou上,两个乳/首还是微微肿起的,又被高振宁含进了嘴里。 今天可不比昨晚来的温柔,高振宁的牙齿抵着姜承録的乳/尖,微微用力,立马让他疼的吸气。姜承録以为高振宁要折磨自己,不料下头阴/茎进了个热乎乎的地方,低眼一看,这人也不害臊,把他还软着的yinjing给包在了口中。没人的嘴是硬邦邦的,灵活的舌头在姜承録的马/眼附近磨蹭,高振宁下巴上今天长出的胡渣划着他的子孙/袋,又是舒服又是刺人的,叫姜承録在男人嘴里硬了。 男人硬着时候脾气都要少些,好歹姜承録没再骂高振宁了,他咬着下唇,把自己的嘴巴当作蚌壳。高振宁含着他媳妇的根,也不恶心,姜承録身上气味干净,没什么臭男人味,就合该当媳妇似的。他吞/吐嗦/吸姜承録的阴/茎,虽说也是头一回干这事,可男人总是要比女人更懂男人的,高振宁摸着了门道,压着喉咙一吮,叫姜承録爽的两眼发晕,就要射出/精来。高振宁见他身子一抖,赶在出精之前伸手堵住了阴/茎上头的马/眼,害得姜承録高潮被断了,下头憋着,难受极了。 高振宁就是要姜承録难受,扯了他头发快掉的红头绳,把姜承録下头给扎了个结,不松不紧,既不勒着他,也不要他射/出东西,性/器顶着红结一颤一抖的,高振宁瞧着还说怪好看的。他扶着姜承録的腿,找出昨晚剩下的油膏,要往后/xue摸。 那儿还是红的,连同屁股rou都是红红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昨晚被顶撞狠了,后/xue还不大能合上,可怜的露出小眼,再被高振宁的手指头探进去,重复昨晚的快活事。姜承録也算经历人事了,后/xue被打开倒是轻松了一些,可还是很紧。高振宁的几根手指在里头按压,发出咕叽咕叽的动静,听得姜承録羞恼的很,觉着以后都忘不了这个家伙了。 做好了开后/xue的事,高振宁才放过了那儿,脱了自己的裤子,把那羊眼/圈戴上硬起的冠/头上。 粗大的阴/茎抵上姜承録软着的后/xue,高振宁挺身插/的又深又狠,叫姜承録睁圆了眼睛,说不明白自己后头是个什么滋味。羊眼/圈上的毛弹性十足,刺着姜承録紧致内/壁,酸的腰都快化了,直要痒的钻进骨头里。高振宁晓得这玩意劲儿大,没料到姜承録这么敏/感,后/xue死死裹着阴/茎不肯松,舒服的要人命。 “……你这是什么东西?” 姜承録想挣开这难受的刺激,不料越动,那玩意进的越深,反而害得自己眼角发红,一副春/情赧赧的可怜模样。高振宁叫姜承録别动弹,不然可得让他散架在床上,姜承録想动弹也没力气了,在这儿两天,就喝了碗粥水,还被这土匪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高振宁看他不动了,像是学乖了,就开始在后/xue/插/弄,大开大合的cao/着姜家假小姐,舒服的没收住劲儿,捏着他大腿根儿的手力气大了,按出几个红印子来。姜承録也不顾疼不疼了,他后头被干的要浪出水来,羊眼/圈的毛刮蹭着肠/rou,一股又一股的酥/麻直冲脑袋,高振宁的性/器还不甘示弱,跟着在里头较劲儿。 他被干/的浑身泛着红,脸上挂着泪珠子,整个人已经发懵了,半睁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高振宁解了他性/器上的红绳,让他射/了个痛快。可高振宁的身子比姜承録强多了,又/cao/了大半个时辰,才肯射/进他肚子里,却不肯抽出来,就抵在里头,搂着姜承録念叨:“你得亏不是个姑娘,要我这么干,还不得三年生两个?不过也成,说不定咱们多来几回,还真能弄出个孩子来,你说咋样?” 问了也是白问,姜承録连看他的力气都没了,更不想理睬这种不着调的荤话。高振宁拨开姜承録贴在脸上的头发,盯着他汗津津的脸瞧,情/欲未退,还红着,跟四月开的花儿一样耐看,叫高振宁看一辈子也乐意。 高振宁看着,气也消了,底下又起来了,戳在被干/开的后/xue里,一边亲着姜承録的嘴,一边开始晃床。姜承録这下没再咬他舌头了,嘴都合不拢,亲的涎水跟着下巴流,黏黏糊糊的,色的紧。 直弄到了晚上,高振宁的精/水是把姜承録填了个满满当当,他要真是个新媳妇,保不准几个月后就得显怀了。 事后的清理还得高振宁来,他也没一点不情愿,把姜承録洗干净了裹上被子,要抱着他睡觉。 “你送我下山吧。”姜承録被折腾累了,手上脚上都是勒红的印子,可他没睡,要平平静静的和高振宁讲道理,“我是姜家二少爷,前些日子家里出了大事,我父亲已经被关起来了。我得去南边找我的大哥和宋家义兄,不然我父亲,姜家,我,都得没命。” 高振宁没吱声,姜承録继续说:“我当不了你的妻子,我要去救我的父亲。你把我抢到山上,婆子已经回去报信了,如果你不肯放我,她怕是会去报官,到时候事情就得牵扯你的山寨。” “放我回去吧,你会感谢你一辈子。”被高振宁抢回来的姜承録真心诚意的对他说。 听了这些话的高振宁在姜承録的目光下沉默着,他心底的隐秘的想法都无所遁形。高振宁半天才开口,像是妥协了,又像是无可奈何,“成吧,你睡吧。明天我亲自把你送下山,好了,就这么着吧。” 姜承録这才长舒一口气,头一回愿意对着高振宁笑一笑。 五 在道上混,讲的就是诚信,跟姜承録说好了,高振宁早上醒了就是再不乐意,也得伺候好了姜承録,送他下山去。 姜承録的屁股腰都是有伤的,做不得马,高振宁就弄来了马车,亲自当了少爷的马夫。姜承録穿的是来时的衣服,已经被二牛洗的干干净净,他没带走任何物件,也什么都没留下。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高振宁怕开口变了主意。姜承録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谢高振宁,可这被抢又是土匪头子干的,自己白白在床上被折腾了好几回,脸都丢干净了。高振宁把姜承録送到了城门楼不远处,他是被通缉的土匪,自然不能过去,免得自投罗网。 “媳妇。”高振宁叫住了下车要走的姜承録,“等你的事儿办完了,你还回来不?你要是回来,我就来接你!” 姜承録回过头看着高振宁,转头又走了,没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弄的高振宁心里不得劲,七上八下的胡猜,不明白这扭头就走是个什么道理。 他只能孤孤单单的,憋着一口闷气回了山上。 刚到寨子口,守门的兄弟见大哥一个人回来,凑过去关心嫂子去哪儿了,正正戳中高振宁的痛处,活该挨了揍,还被赶去刷茅房了。高振宁坐在门口,正唉声叹气的,就看见喻文波骑马冲了回来,怀里抱着一团红,等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个穿着嫁衣,顶着盖头的姑娘。 “诶!这不是我的大哥吗!”喻文波下马见了高振宁,扬着嗓子开口。高振宁是摸透这个弟弟了,平日里没事高振宁,有事叫大哥,这回嘴巴叫的好听,估计是有求来的。 果不其然,喻文波把姑娘拉下来,扯了盖头要给高振宁看。姑娘也是白白净净的人,看着年纪很轻,瘦的小巧,比喻文波要矮一点,跟他媳妇姜承録不是一个样。高振宁自认为是有媳妇的人,看了两眼就不打量了,要听喻文波说话,“大哥,你前天不是办了喜事吗,正好我今天也要办,喜婆也还没走,把物件借我用用!” “你从哪儿抢的姑娘?”高振宁让他们跟着自己进去,“别瞎折腾人家!” “我这是从路上抢的!”喻文波还牵着她的手,“她姓王,小名宝蓝,被她爹卖给了李家地主老头,要送去当小妾还赌债,我看她怪可怜的,又长得和我想娶的媳妇一样,这就把她救山上来了。不信你就问问她,宝蓝自己也是同意了的!” 高振宁转头看宝蓝,她点点头,声音细细的:“阿水说的都是真的,我是愿意的。”姑娘都这么说了,高振宁也没什么意见,他又不是棒打鸳鸯的恶人,更何况自己后半辈子还没个准,哪儿还有功夫管喻文波的事。 他们三个进了屋子坐下,高振宁也没把宝蓝当外人,就把姜承録的事儿全都说了。喻文波听了,先不是说几句安慰话,反而嘲笑道:“高振宁你太惨了,当初我就觉得你媳妇有问题,你还不信,你还特别美,现在媳妇成了男人,还没了,你还在我面前美不美了?” “你亲事也别想办了,我这就把你关起来算了。” “别别别,你还是我的大哥成不成!” 宝蓝看着他们两斗嘴,心里一阵发虚,姜小姐是个假的,自己不也是个假的?宝蓝觉得骗了喻文波不是光彩的事情,可自己也是没办法,他是个少年人不假,可他爹没把自己当儿子,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把自己当女儿抵给李老爷当小妾。他是听过李老爷名声的,六七十岁的老头,半截身子都要入土,还不肯服老,干了一堆老不羞的事,最有名的就是拿妾室做阴/枣子。就是用晒干去核的枣子,放进没人事过的姑娘下身里头,塞上个一天一夜,吸收了精华,拿出来要干枣圆润滚实,然后跟雄黄酒一同吃了,说是能吸阴/壮阳。 这法子光是听了,宝蓝都觉得恶心。他被押上花轿,还好路上遇到了喻文波这个土匪,不然真的得被李老爷折腾死。 喻文波在宝蓝眼里,也算是个好人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