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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林业皱眉看过去,“没什么捡不捡的,爸妈一直拿你当亲女儿。” “我知道的。汶汶今天是不是考试啊,你没跟他说我回来了?” “…没,我想你也要带他出国读。” 林业垂着眼摩挲那温热的牛奶杯,想起早晨那个亲吻,脸上的表情有些放松下来。 “至于高考,一生一次,对吧。” 很长又很短的两天。 季汶交了英语的卷子就一步三蹦地往下跑,冲到第二层时隔着窗户看到林业的车子后整个人都变得愈加鲜活起来。 他脊背上冒着一层薄汗,潮湿的气味伴随着这一年多情的夏天将他温柔地环绕起来。 他要。 他要一下子挤到他怀里讨一个薄荷味儿的吻,胡闹地与他肌肤相贴,接着在这个蝉鸣的夜晚沉沉睡去。 他要—— “汶汶?” 是林芝。 十八岁男孩的世界于是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你说,怎么能这样呢。还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呢。 这夜。 三人一起吃了晚饭,林芝边切牛排边把自己的想法跟季汶说了一下,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也对,做母亲的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阿业怕影响你学习,就没提前说mama回来的事,我们也商量过了,等开学你就先跟我一起走。” 哦,早就知道了。 说什么“你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舅舅帮我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很辛苦,还跟我说你很乖,真的假的?” 啊,当然很乖。 乖乖给他cao呢。 “真的啊,我很听话的。”季汶笑了笑,继续道,“怎么不直接告诉我要回来,高考都不用准备了。” “害我担惊受怕的。” 他似真似假地小声抱怨。 林业慢条斯理地吃饭,一句话也没说。 晚上两人把林芝先送回了酒店,又听她说这两天还要先出去一趟,等月底就来接季汶,接着便道了别转身上楼。 再到家的时候,林业进门打开客厅的灯,季汶跟在他后头慢吞吞地换鞋,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整个人水淋淋的,他坐到林业旁边给他看自己下楼时摔青的脚踝。 “我今天跑的太急了,楼梯怎么能这么硬。” 林业顺势抬起他那条腿,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那处淤青,落下个温热的吻来。 “你怎么又不说话,林业。” “考的怎么样?” “挺好的,我理综能考二百五,你信不信。” “大言不惭。” 季汶哈哈一笑,眼睛都带上来点儿潮意,他把腿抽回来又靠过去,跪在林业腰侧双手捧住对方的脸。 轻微的胡渣轻巧的蹭着他手心,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缓缓相贴,沐浴露的清香四溢。 “做吗。” 林业伸手揉他的耳垂,不答话。 “不做的话,可以讲吗?” “什么?” “爱啊。” 季汶稍微与他拉开点距离,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 “说话,林业。” “爱是状态。”那男人两手按在他大腿一侧,声音很轻,“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始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他想问那我们结束了吗。 季汶安安静静地低头吻他。 “我要出去玩。” 林业于是问他去哪儿。 “莫斯科。” “宝宝。” “你不是说考完试就出去。”男孩伸出两条胳膊圈住他,“骗人精。” “… …” “…护照,明天去办签证。” 新的一页被翻开,方框里贴上了独特的双头鹰国徽。 六月下旬的天气微微发烫。 季汶套着件薄卫衣跟林业并肩走在莫斯科河畔,那风也温柔,悠悠地渡上他的耳朵尖打了个转儿。 这座城市的底蕴并不轻巧,河流穿行而过,却又给它添了一分水的灵动。 两人经过色彩绚丽的洋葱头教堂,灿烂的阳光散漫不经地洒下来,红场上几只灰扑扑的鸽子点着脑袋一抖一抖的。 季汶挺新奇地凑过去看,旁边突然冒出个蓝眼睛的小男孩,双臂一张就探了过去。 “扑棱扑棱”—— 那鸽子动作十分敏捷地一扇翅膀就挪了窝。 挺机灵。 林业看着他站在光下笑,静了一会儿才出声道:“冷不冷?” 季汶下身只穿了条很短的裤子,宽大的卫衣一罩便露出两条长腿来。 他挺认真辨认着周围陌生吵闹的声音,一边摇头一边指着右手边的整齐的一列长形建筑问道: “这是那个什么百货商场吗?叫什么姆的那个。” 米黄色的三层建筑与另一侧的红顶历史博物馆构成了一条亮丽的风景线,上头顶着几个绿色的塔尖。 沿街的露天咖啡店里坐着各色人群,橱窗上是他读不懂的字母。 见林业点了点头,季汶便指了指那个方向先一步迈了过去,进门的时候看见门口站着的保安他还有点怂地绕了绕,顺着那古典的楼梯踏了进去。 “这么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