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巨兽之口(寸米阳光/侍卫长回忆:异物塞xue杖臀/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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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半跪在地上粗重地喘气,舔舐自己的伤口,努力平复心绪。撑过一波身体折磨,他擦了擦汗,感觉恢复点力气。 他想起岸边的近侍都散走了,只留下红莲一个人。他扶着墙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绕回临湖通路,向着靠岸的地方走去。 远远就看到红莲仍然站在原地,天色逐渐暗下来,她那身粉嫩的宫装,被风吹得飘飞摆荡,看着形单影只的孤零零。 韩非靠过去,红莲自然也瞧见了他。红莲向他跑过来,却离他有三四步的距离停下来站住。他的meimei,刚才在哭,脸上还带着没干的泪痕,但此刻对他却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丢下我。” 韩非走过去,一直走到红莲身前,他依旧半跪下来,伸出手去擦红莲的脸。他的meimei清纯可爱,秀美风华,皮肤光滑如同精磨细做的嫩豆糕,韩非捋顺红莲额前的发丝,再抚平她衣服的褶皱,细致而温柔。 “我送meimei回去。”他轻声说。 红莲也伸出两手,捧住韩非的脸。她的哥哥清雅温润,丰神俊朗。此刻那双桃花眼里清澈的甚至能映照出红莲的身姿。 “哥哥不开心,初见你时,我就知道。” “父王说哥哥病了,我却看着似乎像又似乎不像。可我想哄哥哥开心。” “以前你也时常会生病,最厉害那次躺了半个月,但从没这样魂不守舍。” “你发呆时,眼睛里悲伤又空荡。” “就算我哄不好哥哥,但我也想陪你。” “哥哥不论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所以不让他一个人走神,所以想尽办法和他说些趣事,所以想接近他。 韩非抱住了红莲,他的身体在颤抖,可他却把红莲抱得很紧。他的头埋在红莲肩膀,meimei身上留着白日里阳光温暖的气息,像晒干的薰衣草清香,韩非贪婪地呼吸。红莲用手搂着他的脖颈,也把头枕在他肩膀。 最后一抹夕阳的光芒沉没在地面,高大宫殿被镀上一层金边,很快黯淡下去。天空只有血色光晕,映出白云的起伏纹路。 “就算天黑了,你也是我的阳光。” 韩非回应着红莲,话音飘散在风中。 掌灯时分,韩宫里逐渐亮起星火,从最高大的主殿开始向外缓慢扩散。人丁兴旺的宫苑最先灯火通明,离湖岸边花园和水上游廊也会挂起灯笼。最后灯火点亮到冷宫。 驻守冷宫的禁军正在做交班。这批禁军共有百人,五人为伍,五伍为两,百人分成四个班卒,每日三班,每班值守四个时辰。多出的那个班卒,会做些巡边和替补杂务。这样的班次,每十日会更换轮值。 吴昱是这群禁军的官长,他还有个搭档副官长叫何遒。往日里韩王只要不来这,他两人只会在交班时过来巡值监督。 吴昱是一年多之前才调来这里。冷宫在韩国王宫已有百年之久,有过许多荒诞陆离的传说,更有人说山下镇着郑宫的恶鬼。但吴昱知道,这说法只为了不让人靠近。 冷宫如今什么也没有,只有韩国之王和他亲生儿子之间古怪的禁忌。 而他,被他的王上称之为心腹,带领一班懵懂不知内情的士卒,为他的王上保守和封印这个禁忌。这不是什么光彩的差事,却是君王的信任,而信任总伴随着风险。 昨晚红莲公主不知为何去了山上,韩王雷霆震怒,出人群请罪的那人,就是吴昱。此刻他看着禁军交接,心里想的却是王上究竟还会不会追究失职的责任。 班次换完安排妥当,吴昱打算离开,远远却瞧见熟悉人影,沿着湖边走上山路。 那是韩王的第九子,韩非。 这九公子,和韩王有异于常理的关系,在冷宫这里长达一年多。明着看来,他们是君臣还是至亲,理当父慈子孝,君仁臣义,但两人离奇的相处可远甚旁人。 寻常人家的父亲,即便教训子嗣,怎会对亲生儿子心狠手辣地上刑。 韩地之王的君主,即便规诫臣下,又怎会对王室贵族不留情分地践辱。 但偏偏这又是君臣又是父子的两人,却既不像君臣也不像父子。 君权至高无上,王上严厉是威仪,可韩非对尊为韩国之王的父亲,也并没表现出应有的臣服与驯顺,反而屡次触怒韩王。 所以他在这冷宫,没少挨皮rou之苦。 远远看去,韩非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倒是很衬公子身份的华贵,他步履缓慢但平稳地顺着石阶走,山顶的冷宫巍峨在上。 吴昱眯起了眼。韩非就算原本相貌如何俊美,举止如何端雅,他眼里浮现的只是一团团白rou,更是妖异的尤物。韩王从前时常苛责儿子,吴昱不知王上和第九子为何如此,只知有段时间,他们关系尤为紧张。 父亲责罚儿子,君上责罚臣下,都是天经地义的纲常,但发生在这对父子之间,又总是处处渗透着邪异气息。 那段时间,韩王召韩非来,全是彻夜地惩罚和刑责,君王厌烦了重复责打,有时就会叫两个官长进去帮他动手。 山上那片宫殿,有一间是惩戒殿,专拿来做这事,里面刑具一应俱全。 王上第一次召自己跟何遒,吴昱现在还记得清楚。深夜的殿内灯烛通明,少年被捆在拱形木凳上,全身赤裸地趴伏。原本皮肤光滑细腻,像上品白瓷,那时身上却布满条条深红的鞭痕。两瓣圆润嫩臀在刑凳顶点高高翘起,rou丘红肿透亮,已被责打很久。 王上有些累,下令他们上前刑责,要打得极疼,又不能见血,王上喊停方可住手。吴昱离近才发现臀沟里别有洞天。浮肿臀rou挤出股缝,一根水淋淋的粗长山药柱塞在后xue,粉嫩xue口被撑圆,色泽不正常的潮红。 山药剥皮润水,会生出一种黏汁,沾染在皮肤上极为疼痒难忍,更别提插在体内刺激隐秘娇嫩的肠rou。吴昱清晰可见,少年人臀瓣不停抽搐,xue眼反复蠕动。 “咕滋——”一缕清液从xiaoxue溢出,似乎腹腔内还灌了不少水。 这场景耻辱而糜乱,鲜活而残忍。 两个禁军官长手执栗木板,一左一右奉王命责罚,那惩具握柄坚实,板头削成宽片,打在rou上噼啪脆响。板子用力捶落,巧劲贴rou而起,带动臀部反弹,红肿臀瓣遍布津汗,像兜着浆液的鼓胀蒲团一般颠动,那根润水山药柱因拍打而一下下摩擦体腔。 两人不疾不徐地下手拷打,他们都收着劲道,毕竟王上有命不能见血。臂腕拿捏好角度力气,只疼不出血还难不住他们。这种责罚也让每下板子的疼痛深入腠理,完全被承受者消化,带来痛苦难熬的教训。 不过除了板子击打声,后xue偶尔泄出的汁水声,室内气氛压抑。这少年硬是扛着一声也不肯叫,被打到后来满臀俱是绛紫淤血,疼得忍耐不住,也只从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嘶喘,直到耗尽精力彻底昏迷。 听起来就像一头受重伤的野兽。 每一下板责时,他浑身肌rou绷紧僵持,顽固地抗刑。被牢牢捆住的身躯扞拒挣扎,晃得那张刑凳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从始至终的冷淡,断了旁人非分之想,却也激起更多凌虐欲和征服欲。 有了第一次,就有很多次。 吴昱从未想到,男人的身体也会如此令人着魔。十六岁的少年人,看起来青涩单薄的身板,被剥光挂在刑架上时,吊起的躯体展现出诱人曲线,弯出交错起伏的弧度。 可那人骨头真硬,就算被打到全身鲜血淋漓,一滴滴顺着脚尖落在地上,也不肯向韩国之王服软求饶。吴昱不能理解,这种顽抗有什么意义。那个人,是王,韩国上下没有人能抗拒他的命令,违逆他的旨意。 渐渐地,吴昱眼里就只剩下白皙光滑的赤裸身体,蜿蜒流淌的鲜红血迹,特别是那两团丰满圆润的臀rou,韩王尤其喜欢责罚那里。吴昱也喜欢,他当然不敢表露出来,却沉迷那里被一条条血痕覆盖的样子。 每次动手之前,王上若和他们说,略施小惩,就是打算听个响,羞辱意味居多。若和他们说,严加惩处,那就一定要见红。 出了血,大多时候惩罚也就停止,但王上雷霆震怒之时,会让他们泼水清洗,涂抹韩宫御用的珍品药膏,缓上半个时辰继续责打。通络化瘀的灵药擦拭过臀rou,破溃伤口才稍有好转,就被再次打伤,会更疼痛。 后来,王上还让他跟何遒磨练技艺,比试水准。林林总总的刑具,百下之内,谁先打得韩非肯叫出声,谁就有赏。百下之上,谁先打得韩非伤痕破溃,谁就罚俸。 打疼而不打破,延长责罚时间,成了他们取悦王上的手段之一。 要是能把人打哭,王上更乐见。可惜半年多来,韩非从不肯在人前哭泣,狡猾的他擅于掩饰脆弱,经常是泪水悄悄溶于汗液里,等到被发现时早已经哭过了。 吴昱也见过韩王的温柔,他有时会喂虚弱的儿子吃东西。耐心剥开粗壳喂他吃荔果,耐心去掉骨头喂他吃熟rou。然而吴昱不会知道的是,他们离开后,剥下的果壳剔出的粗骨也全会喂给下面的那张嘴。 在吴昱眼里,王上不会有错,他是韩国的天。王上做所之事即便不妥,为人臣子也只能服从。所以他总觉得,这韩非与整座韩宫格格不入,骨头硬得像是满身锋刃。 不过最近三个月,王上却不再喊他与何遒进殿帮手,让吴昱有些失落。 “九公子,王上今日并未召见。”吴昱等韩非走到近前,不冷不热地说话。 韩非停下脚步,夜色下他那双桃花眼里的瞳孔,深沉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请吴官长代为通禀王上……” “韩非求见。” 他礼貌地回着话。 吴昱看着他,眼前又开始轻飘飘浮现出不堪入目的画面,语气带了几分轻蔑。 “公子为何不自己去见王上。” “我等只为王上办事,不受外人差遣。” 韩非没再说话,而是越过吴昱,向山上的宫殿走过去。吴昱也没拦,这座冷宫,谁都去不得,只有他是例外。整座冷宫都是王上赐给他的牢笼,金丝编织的牢笼。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俊秀的面容没有因为吴昱轻蔑的语气有一丝波动。 “王上今日一定会来。” “昨夜红莲公主之事,王上已动杀心。” “吴官长愿不愿通禀,我不能强求。” “但这‘韩非求见’,就是功劳一件。” 吴昱没说话,韩非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容在夜色里撩起一抹散开的暗香,让人见了心头就是一阵发热,他眼前一阵恍惚,等回过神的时候,韩非已经走远了。 吴昱思索一会,便去往韩宫大殿方向。 韩非一直走到临湖宫殿的大门,他在外人眼里维持的最后一分伪装也全盘崩碎。粗重的呼吸,涣散的眼神,颤抖到要跪下去的腿,疼到几乎直不起来的腰,让他看起来全无刚才的镇定气质,却像头陷进泥潭的困兽。 这间宫殿紧闭的大门,是比他更凶的巨兽之口,他推开这扇门,就像巨兽对他张开布满尖利白牙的血盆大口。他走进去关上大门,发出沉闷闭合声,仿佛巨兽在嚼碎骨头。 这张巨口吞没了他,重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