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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层层叠叠的包围住这座历经千年沧桑的建筑。 一条布满绿苔的石阶通往山下,偶尔可见三三两两的香客,携带着瓜果蔬菜贡品,面色虔诚的前来朝奉。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佛诞日,菩提寺游历在外的僧人都回来了,一大清早便净身沐浴,齐聚在大雄宝殿念诵经文。 做完早课,一众僧人三三两两前往膳堂,食用素斋。 刘飞扬T恤破洞牛仔裤,又潮又酷,混在一堆朴素明黄僧衣的光头和尚中,格外显眼。他出生豪门,吃惯了咖啡西点,瞧着面前的清粥小菜实在提不起兴致来。 但没关系,他此行有求于人而来,伏低做小都是本分。 随便应付了两口,他抬头打量周围埋头进食的剥壳鸡蛋,胳膊拐了一下身边人:“恒心,你说的佛子呢?是哪一位?” 恒心和尚不过十七八岁,眉清目秀,却已是出家十多年的前辈僧侣了,他乃菩提寺住持岩松大师的亲传弟子,在场众僧都得恭敬的叫一声师叔。 “师叔祖一般不来膳堂,我等会就给他送饭去!” 刘飞扬乐了:“你家佛子,不会躲着一个人吃好东西吧?” 恒心脸色不悦:“刘施主慎言,佛子多年修炼闭口禅,这是大毅力大智慧,区区口腹之欲,哪能与之相提并论。” 不仅是他,其余僧人听见刘飞扬的话,纷纷抬头,用谴责的目光瞧过来。 刘飞扬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是不小心惹了众怒,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佛子在这些僧人的心目中地位这么高? 这也不能怪他,现代社会便是和尚也商业化了,很多寺庙忙着赚钱,哪里还会潜心研究佛法。佛子这种称呼,好像只存在于古装电视剧中而已。 刘飞扬不信佛,又怎会明白佛子存在的意义。 他尴尬的笑了笑,灰溜溜的逃出了膳堂。 此时朝阳初升,玫瑰色的绚烂霞光映照着寺院的琉璃瓦,刘飞扬左右张望了会,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牛rou干,狼吞虎咽起来。 边吃边在心中骂,这个鸟不拉蛋的菩提寺,名声不怎么响亮,规矩倒是臭屁的多。如果不是老妈逼着他来,请那劳什子的佛子出山,他才不受这份鸟气。 都二十二世纪了,知识大爆炸这么多年,人类都在研究火星基地了,就连同性恋都可婚了,居然还搞这套封建迷信的玩意。 哼,鬼?世上哪里有鬼? 老妈就是思想封建,才觉得弟弟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佛子大神通,能够降妖除鬼? 呵呵,这种招摇撞骗的江湖骗术,能糊弄得了中老年阿姨,可骗不过他这个华国第一学府的高材生! 砸了六百万香火钱啊,他们家虽富贵,但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聚众诈骗,敛财无度! 看他怎么揭穿这群装模作样的假和尚的真面目! 他在树荫下来来回回的踱步,把心头的不爽都发泄到了脚下的石子上。忽然抬头,瞧见恒心和尚端着托盘,从膳堂出来,快步走向寺庙后院的方向。 刘飞扬心道,莫非他就是去给那个佛子送饭菜? 嘴唇勾起一抹坏笑,故意躲着装神秘是吧? 他偏要去瞧瞧传闻中的佛子到底长了怎样的三头六臂! 刘飞扬悄悄的跟在恒心后面,尾随他潜入后院,眼瞅着他走进了某间厢房。不久之后,他又退出来,与躲避在佛像后的人擦肩而过。 刘飞扬确定他走远了,蹑手蹑脚的向着那间厢房逼近,沿途看见了一些兵器架,刀斧棍棒样样齐全,不由好奇的摸了摸。 “啧啧,这么大一件纯钢打造的兵器,起码上百公斤,提起来都费劲,谁挥舞的动!” 把注意力从兵器上移开,他再次轻手轻脚的靠近那间厢房。房门关闭着,但窗户洞开。他便挨着身子躲在窗户下,缓慢伸头朝里面张望。 厢房内的设施十分普通,尤其在刘飞扬这些豪门子弟眼里,简直到了简陋的地步。床榻桌椅都是原木制造,角落叠放着整齐的被褥。 一个光头和尚背对着他,坐在桌旁低头用膳。与其他僧人不同,他身穿灰白僧袍,身形修长有型,宽肩窄腰大长腿。 这个就是佛子?从背影上看,也不过尔尔。 最多,身材比自己好了一丢丢,就只是这样! 刘飞扬瞧着出神,忽听见室内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那佛子用完膳起身了。他下意识的蹲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他回过味来。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八荣八耻神咒护体的忠贞dang员,为什么要躲着一个装神弄鬼的假和尚? 此时此刻,难道不是他发挥毕生所学的马列毛概,以先进的科学思想破除糟粕的封建迷信的高光时刻吗! 刘飞扬握紧双拳,崇高的使命感油然而生。胸怀一腔正气,“笃笃笃”用力敲门。 没等多久,门就开了。 刘飞扬抬起下巴,刚要开口,瞧见门内人的脸,顿时哑炮。 稳……稳住,不就是比他帅了一丢丢么!再帅也是和尚,注孤生的命,真是暴殄天物……他究竟在想什么! 门内人乌黑的眼眸深沉似海,周身弥漫着冷冽寒气,不发一言。 刘飞扬舔了舔嘴唇,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内心的忐忑:“你就是佛子?” 那人没有回应,眸光微微移动,将他从头到脚隐晦的打量一遍,最后视线集中在他的肩膀上。 刘飞扬察觉了,不由自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瞧什么,我沾了脏东西?” 那人凝视了他一会,眸光无悲无喜,无爱无恨,后退一步关上了门。 刘飞扬:“……”他这是吃了个闭门羹? 他堂堂刘氏集团的太子爷,外面多少人追着捧着,居然被一个和尚拒之门外! 心头火起,想再敲门,却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好吧,他得承认,那和尚瞧着确实不似凡人,哪怕不言不语,通身的气势也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令人不由自主的胆怯折服。 刘飞扬站在门外,一时心绪复杂不知怎么办才好。 虽说不相这些乱力神怪,但毕竟是领了老妈的懿旨而来,事关自己亲弟弟的安危,总不该由着自己脾气任性。 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尽不尽心是另一回事。 他踌躇间,忽听身后传来讶然的叫声。 “刘施主,你怎么在这里?” 偷溜进来被抓了个正着,纵使刘飞扬脸皮再厚,也觉得尴尬:“蛤蛤,恒心哪,我这不是随便散散步,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不能怪我,只怪两条腿不听话!” 恒心狐疑的视线,在他和房门之间移动。 “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