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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后,时绪特意气喘吁吁的追上靳择野。 “咱们班那些流言蜚语,你千万别放心上,就当他们全是放.屁好了!” 时绪很少爆粗,这次还是没忍住。 他辛辛苦苦守着靳择野,跟照顾菜园里的白菜似的呵护,生怕被不长眼的给拱了……却忘了沈浩初那只大猪蹄子。 幸好下午他帮忙捡完书,众人态度便有所收敛。 不过现在靳择野面无表情,性格又一贯内向隐忍,根本看不出来生没生气。 想了想,时绪又道:“最关键的是,你千万别跟沈浩初计较。他家里有矿,咱们这种普通人跟他置气不值当的……你看我都不理他。” 靳择野看他一眼,“好。” 快到校门口,时绪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的事:“对了,班主任通知让咱们参加游泳课的考试。” 特意瞅见四下无人,还算空旷。时绪凑到靳择野耳旁小声道:“到时候你身上……不要紧吧。” 靳择野身侧的五指微蜷,不动声色道:“在担心我?” 时绪点点头,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那当然咯,你忘了你生日那天还跟我喝了交杯酒……咱们可是兄弟啊。” 靳择野眯了眯眼。 身侧少年表情虽然看起来放松,但心跳却剧烈而杂乱……就像是有些惧怕。 让人忍不住想逗。 靳择野唇线微抿,又倏而放松:“时绪,我之前就想说了。” 他的吐息紧擦着时绪耳侧,隐约泛着哑意,“交杯酒是新郎新娘入洞房之后才喝的,不是兄弟结拜喝的酒。” “是,是吗……” 入,入洞房? 该死,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啊。 时绪声音有点虚。 此时和对方距离太近,他只感觉一股热血顺着脖子奔涌向脸。 耳边靳择野声线平静:“在入洞房之前,先互饮半杯,两人手臂交错,在烛火摇曳间把剩下半杯喂进对方口中。于是滋生无限缠绵,红浪翻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象征二人永结同好。” 时绪噎住了。 缠绵,红浪翻被,一波又平一波又起…… 靳择野眼底的笑意稍纵即逝,他垂眸。 隐约可见时绪脖颈的青脉,一直延伸向下。 敞开的校服领口处皮肤是细腻的乳白色。而听了他的话,少年如白瓷的皮肤上泛起淡淡薄红,像是凭空勾勒大片热烈绽放的垂枝樱。 一切都证实了这是无比鲜活的生命……还未凋零。 靳择野手指触电似得伸回。 “……” 没注意到身侧陡然沉默,时绪只想赶紧逃走。对方体温太高,碰触的位置都要烧起来了。 没错,靳择野一定没发现他脸已经红了。 陆闻恰好经过这边,嗓门大大咧咧:“时绪,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呢……哦豁。” 时绪;…… 靳择野只不过在给他科普知识,只不过站的近了点而已。陆闻你快看看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啊! 正急着准备解释,时绪也没想到靳择野会突然伸手,他下意识一缩脖子,“嗯……” 喉间一声没压住的娇/喘甜腻异常,无限媚意。 艹,这下没事都变有事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旁边的陆闻一步步向后退去, “那什么, 那时绪你俩慢慢聊,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初秋天气微凉, 地上落满碎叶。 出校门的学生逐渐多起来, 虽然这里位置不显眼, 但还是有人好奇的朝这边看来。 有人探头探脑,靳择野突然动手扯起时绪的校服拉链, 完全拉到最上方才道:“这样就不会冷了。” 时绪摸摸差点被卡到的下巴:“谢,谢谢。” 凝视着对方忙不迭跑走的背影。 走到一边,靳择野拨通电话, “……徐乐,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么?” “正在查, 叫邹唯一对吧, ”那边的徐乐口齿不清道, “但是我查遍了周围所有珠宝设计师名册, 连在工作室的扫地工名单都看了, 就是没找到啊。” 靳择野视线追逐着门口的身影, 直到对方化为一个白色小点, 彻底消失在转角处。 他插着兜, 慢慢向前走:“查一下城南周围的修鞋店。” 电话那头正嘬着棒棒糖的徐乐一惊。 修鞋……这压根和珠宝设计八竿子打不着啊? 不过事实无数次证明老板的判断是最准确的,徐乐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听说这周末城南有场珠宝鉴赏会,老板你家应该也会被邀请吧……不如去那里试试运气?” * 时绪头也不敢回的跑掉了。 他才注意到靳择野给他拉链拉的太高了, 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顾不上管那么多, 时绪赶紧掏手机给陆闻发微信。 “刚才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微笑]” 对方回信很快。 “哥懂的, 懂的。” 附带一个表情。 [看我纯洁眼神.jpg] 时绪:“……” 你懂个屁! 走着走着,时绪才发现自己到了家门口。 对了,邹唯一那事他还没解决呢。 原书中邹唯一被劝这段剧情记的不是很清楚。 但毫无疑问是黑化后的男主雪中送炭,才让他甘心追随。 时绪没敢跟着靳择野回寝室。他心里惦记着邹唯一,生怕回寝室就忍不住扯住靳择野衣领,一个劲摇晃逼问:你特么到底怎么打动的邹唯一! 回到家,时绪仍是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 时母见他回来了却异常惊喜道:“怎么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我现在再去炒几个菜吧。” 话音未落,时母便放下筷子准备去厨房,时绪赶紧道:“不用了妈……” 饭桌上放着一盘青菜,一叠腐乳。旁边还有几块酱豆腐。看着便叫人心中酸涩。 时绪心中却突然有什么闪过。 等等……就是这个! 邹唯一幼时丧父,被母亲抚养长大。他也一直很上进,凭着一双天赐巧手不停参加珠宝设计比赛赚钱,让母亲生活的更好是他唯一动力。 结果他的母亲却因车祸去世。那天邹唯一像是丢了魂一样沿着大道走了一夜。 少年一夜白头,顺势染了银色头发,然后从城艺退学。 “母亲”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时绪又踱步到邹唯一的店里,还没推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男人的怒骂声:“你不就是个臭修鞋的,跟我这儿拽什么拽?” 邹唯一不说话,中年男人越发得意:“好啊,你还他妈敢给老子摆脸色。你们这是无照经营,老子一举报一个准,信不信给你端了,到时候你得跪下来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