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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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峰上空无一人的树屋,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慕容紫英逃不掉的噩梦。 他曾经无数次想起在云天河消失后走进那里的画面。 温暖的阳光倾斜着撒进东西乱七八糟扔着的空间,慕容紫英甚至能看清墙面上一次他拿东西时留下的划痕。 床尾是用细线拴好的天河剑,揉成一团的被褥窝在床铺内侧,枕头歪扭在另一头,从位置上能刚好把云天河舒展的睡姿放进去。 桌边装着一半水的杯子和零散干果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想来是云天河为了方便随意丢在那里的。 就算是已经成仙,可慕容紫英每次过来看到如此杂乱场面时,总免不了心火翻涌揪着云天河好一阵数落。 但云天河气息未散人却不见的画面,就如同一把利剑在慕容紫英胸口剜出血rou模糊的空洞。 明明推开门前仿佛还能听到那人的呼吸,推开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慕容紫英记得当时他冷静无比地施法念决,坚信无论云天河在哪他终会找到的。 可当琼华派的名字消失在时间长河,慕容紫英成了天墉城的紫胤真人,在紫胤真人的名号都消失在人间后,这场漫无止境的寻找仍未停止。 偶尔梦回青鸾峰,也只有那间残留主人气息的空屋宛如恶兽咆哮的血盆大口,在等待慕容紫英。 最开始他一遍遍推门而入,试图在梦里找到那不存在的线索,反复撕扯着胸口的空洞。 在他把封禁于人界的青鸾峰移入重新锻造的天河剑空间后,慕容紫英开始在屋外徘徊,不抬眼去看去碰,他胸膛内麻木的伤口已经受不住痛了。 最后他止步于门前,沉默着长久伫立,只要不开门,梦也再不是难熬的噩梦,反而错觉会给他一种慰藉。 那个人就在屋内。 神魔仙妖人鬼各界,慕容紫英一遍遍走过,他曾出手救助凄切哭求者,也曾经历两族战争的爆发,还看过小世界无声无息的崩塌。 慕容紫英遇到许多人与事,目光悠长地走过他们的七情六欲,却始终没有找到云天河。 在树屋的梦开始时,就有一个诡异声音出现在慕容紫英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不详、混乱、疯狂杂糅在一起。 而随着寻找与梦的持续,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未知的存在仅在数年后就迫不及待降临到慕容紫英面前。 用污秽之物来形容未知存在是不恰当的。 虽然用人的视角来看那就是恶心肮脏疯狂混乱,仅仅是意识到就会丧失自己所有的存在,但难以直视、难以言语、难以触及的高渺感又彰示了位格。 来此的未知存在是要吞噬慕容紫英,把他视为降临于世的躯壳,而结果是他反过来吞噬了未知存在,经过漫长时间的消化诞生了这世界第一个‘怪物’。 值得无知世间庆幸的是,披着仙人清冷如皎月皮囊的扭曲怪物所求只有一个,一个人。 只要找不到那个人,名为慕容紫英的怪物便会遵循这世界的规则,把漠然掩于皮下,做好‘慕容紫英’该做的事情。 慕容紫英从不自视甚高,他清楚什么是怪物能做的、什么是慕容紫英能做的。 所以紫胤真人冷静严肃,痴于剑道喜爱剑器,疼爱弟子重视晚辈,为救弟子百里屠苏被魇魅所伤闭关修养,再出关即使不舍依旧支持百里屠苏。 所以各界有传一白发仙人道法高深、御剑无双,虽姿容高绝却待人亲善,若有幸遇到可求仙问道。 所以数百上千年间一种迥异于这世界的触须开始无声扩散,不伤生灵丝毫,状如蛛网,跨越界层,无限延伸至每一处。 慕容紫英最后在昆仑群山停下脚步,阖目静待,不论那个人出现在这世间哪一处,怪物都将被唤醒。 即使云天河的回归与消失同样无迹可寻。 * 云天河感觉他睡了好长一觉,虽说自打射落琼华后眼前便是黑的,他早就习惯了。 但这一觉如同在无边黑暗中永止境的坠落,不知何处不知时日,云天河早就不耐烦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没有青鸾峰的花花草草,也没有满地乱跑的山猪,更没有三不五时来看他的慕容紫英,睡觉真是太无趣了! 所以当云天河终于从那片混沌的黑暗中挣脱时,即使眼前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却不妨碍他嘟囔: “总算是起来了,这一觉睡得我都饿了,不知道那只山猪还在不在?紫英是不是快到了?我得赶快收拾一下,免得他又教训我……唔?” 筋骨松软的云天河伸出手去却没有摸到天河剑,只摸到软绵绵、rou乎乎的东西,上下摸索着却是剑的形状。 “是天河剑吧?这外面是什么东西呀?” 云天河锲而不舍地寻找缝隙,想要把剑从未知束缚中取出,同时察觉手上摸到的东西正在细微震颤,这感觉有些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紫英是来了吗?嗯……气息还在,不是来了就是刚走,怎么也不把这怪东西弄走?” 熟悉的气息环绕左右,冰凉却又带着金属的味道是云天河绝不会认错的,所以反复做无用功的他不由得提高声音,试图唤来那个人。 按云天河记忆来看,慕容紫英来了就绝对会把他从床上揪起来,不是数落他把屋内弄得乱糟糟,就是告诫他不要吃时日太久的点心。 这样一想,就算现在屁股底下是同样有点怪怪的东西,云天河也不急了,他办不到的事情,紫英总会有方法的。 “啊,想到了!这东西好像刚割下来的山猪rou啊,一觉睡得太沉,脑袋都不好使了!” 抬手摸摸自己后脑,云天河露出傻乎乎的笑,紧跟着眉头皱起,因为他发现这颤动的猪rou好像沾到手指和脑袋上了。 “呜哇,难道是我先前放着的rou坏掉了吗!?紫英太生气所以走掉了?不过,没有发臭应该还好吧……” 慌慌张张的云天河忙着站起身来,却怎么使力都没成功,粘糊糊的手摸过去发现有好多细条状的猪rou勾在身体上。 吱呀的开门声让云天河转过头,以为是自己忙着清理手上的举动才没察觉来人,所以他赶忙求助道: “紫英你来了!快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拿走,额……那个清理的法术又忘记了……” 当云天河心虚地停下话音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不由奇怪道: “紫英,你怎么不说话?” 胸膛剧烈起伏却没有半点呼吸的怪物站在敞开的门边,动都没动便在上方点起昏黄的光源。 黑红色模样狰狞可怖的蠕动触手丛林间,少年模样的云天河就这样坐在其中。 有分裂出的细小触手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吸盘不断噬咬着接触到他的每一处,还有得寸进尺的触手试图探进正开合着的柔软唇间,想要亲吻、想要深入、想要撕咬。 他在说什么? 紫英? 哦,是我的名字,慕容紫英。 分布在世界各处的无形触须转瞬收拢到立于此处的人形上,遍布躯干的宛若名贵瓷器碎裂的漆黑裂痕在压制下消失无踪。 抬起脚时仍有些僵硬的躯体,在落下时已经灵活自如,人形怪物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唯一的猎物,震动久未使用的喉咙。 “天河!” 曾经接受阳光照耀的树屋如今已变成怪物黑暗可怖的囊中,与此时慕容紫英上挑的唇角、眼底的沉黑相映衬。 无论是违背常理规则、噩梦都难重现千分之一恐怖的诡异环境,还是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故人,云天河都一无所觉。 他只是笑着将手伸向无声咆哮着扑来的怪物,发出欢喜的声音:“紫英!” 他看不见。 而怪物不会让他看见。 * 双手交握的同时,那些攀附在云天河身上的触手动作停滞,如同某种无害装饰物般挂住。 而盘踞在周围的粗大触手则开始烦躁不安地游走,似乎在另一个空间动作,不影响分毫。 慕容紫英翻滚疯狂欲念的双目死死钉在云天河脸上,声音却清冷沉静:“天河可知如今是何年月?” “不知道啊,只记得你嗯……五日前来过,对吧?” 云天河回忆了一下,努力把记得的答案报出来,他真是记不得紫英告诉的那些复杂年号。 “天河,距那天已过去许久了。” 叹息般的话让云天河愣住了,慕容紫英抬起另一只手轻揉他乱蓬蓬的头发:“我一直在找你,安然无恙就好。” 云天河能听出他话里的欣慰,可难言的酸涩却漫上心头:“怎么、怎么会?我只是睡了一觉啊,紫英你还好吗?” 相合的双手用力收紧,云天河空着的手摸索着靠近慕容紫英的面庞,想要探索他的变化,却在半路被截住。 “能再见到你,我当然还好了。” 慕容紫英抓着云天河的双手低声述说这些年的变动,而无形的触须则穿透衣物覆盖一遍又一遍抚触肌理,反复确认眼前的人。 即使慕容紫英的讲述轻描淡写,云天河也意识到了隔绝他们的漫长时光,他想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分离为何发生,只知道伤痛已成。 反握住轻颤的双手,云天河在慕容紫英安静下来时移动上身靠过去,温热的脸庞贴到微凉的脖颈间: “紫英,紫英,紫英……” 云天河说不出来什么话,也觉得自己贫乏的言语根本安慰不到眼前的人,只能反复呼唤他的名字。 “我明白,天河不必介怀,你也同样不想此事发生。” 慕容紫英单手牵住云天河双手,另一手环过他肩膀在脑后轻揉,脸庞微侧贴近,银白发丝垂落。 想到慕容紫英一个人走过的漫长岁月,云天河索性张开双臂,直接而热烈地与他拥抱,试图驱散那些盘旋不散的孤冷。 “我记得分别前,天河曾提起想与我一同,不知天河还记得吗?” 慕容紫英双手落在云天河身后,安慰似地抚摸挺直的脊背,即使隔着衣物,云天河也感到好似有微弱电流经过,混不知无形触须正反复轻微刺激找到的敏感部位。 “我……”云天河想了想,头埋得更深:“不想一个人。 明明以前爹走了,自己在青鸾峰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再回来时,菱纱走了,梦璃也走了,你又不常来,只有我在这里。” “我就想啊,虽然我看不见了不像你跟大哥那么厉害,但跟在你身边帮点忙还是可以的,可你说下回详谈,结果……” 如果当初没有进红尘人间走一遭,云天河也不会明白孤单是什么滋味,在送走一个个朋友后,只剩下慕容紫英在身边,也是他格外想抓紧的人。 “你当时说喜欢我,想要一同。” 慕容紫英眼眸低垂轻声道。 遥远的过去他还被束缚在礼法道德中,认为自己对云天河产生的欲望是肮脏污秽的不洁之物,是需要压制摒弃的。 初听云天河的话,震惊羞恼之余只想到退避。 结果,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喜欢……是真的喜欢紫英呀。” 云天河猛地抬起头,意识不到两人距离有多近的他又向前靠了靠,脸上泛起的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羞得。 体内的怪物在这一瞬间狰狞跃出,嘶吼着要吞下眼前的人,把他的身体灵魂统统纳入口中! 谁都别想触碰!谁都别想抢夺! 如果是曾经的慕容紫英也许还会纠结云天河的喜欢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喜欢,而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这份喜欢的实质如何了,即使没有也无妨。 躁动的触手动作开始疯狂野蛮起来,天河剑的空间都隐隐出现裂痕,慕容紫英不耐烦地将它们收回,只留下床榻上的部分。 “天河,”抬手托起云天河的下巴,慕容紫英目中沉黑满溢:“我心悦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吧,所以别抗拒好吗?” 心中震动的云天河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便是一凉,下巴处的手越发用力,他便张开双唇迎那guntang的舌探入。 慕容紫英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此时的滋味如何,无论是在茫然无措的少年时期,还是在疯癫混乱的漫长时间,但那些想象都比不上真正的云天河。 即使只是口腔也如同性器般潮热敏感,轻轻刮sao上颚,整个身体都会跟着发抖,就算这样他也乖顺敞开着任凭掠夺,还时不时探出舌来做回应,喉咙里发出动情的声音。 慕容紫英当然知道云天河从未与人有过鱼水之欢,所以更是欣喜于他此时的坦诚热烈,可对他而言还不够啊。 云天河被吻得晕晕乎乎只觉得要融化了,紫英只是小小的动作他就好像被推到浪头的小舟被倾覆,原先做拥抱的双臂改为依靠对方做支撑。 滚滚热流涌入小腹下的器官,云天河也曾在朦胧的梦醒后感受过那地方的变动,可这么清醒着因为另一个人的刺激而热胀硬挺还是第一次,害羞却又惊奇。 全副心神都在怀里人身上的慕容紫英自然没有分神,于是云天河顺从天性扭着腰把勃起在他腿上磨蹭的动作尽收眼底,那些盘踞在床榻和云天河身上的触手也开始轻柔探入衣襟下。 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在不会换气的云天河要憋晕的时候,大口喘气的他下意识睁开的双眼晦暗无光,迎来落在额头眼角的细吻。 曾经的慕容紫英看到这双无光的眼有多心痛,现在的他就有多暗喜。 “天河,把我衣物褪了。” 在云天河软着腰骑他腿上晃动还不忘索取亲吻时,慕容紫英拉着他的手落到自己腰封处,细软布料下是相似的热度和硬挺。 “好……” 很喜欢唇舌交缠的云天河伸着的舌头被含入,灵活手指摸索着去解繁复的结扣,而他自己简单缠绕的腰间却是两下就被解开,转眼就双腿赤裸,胸襟大敞。 迫不及待把那些粗糙布料甩到一边的柔软触手以相同的温度接触两条矫健小腿,当然没有放过赤裸双脚,绞紧指缝的触手以无数吸盘细密吮咬,而敏感脚心则被粗大触手占据。 “紫英!唔啊……好奇怪……嗯……” 触手们动作再隐秘带来的刺激也是巨大的,本就发软的腰腹被酥麻酸痒撞击得越发无力,云天河腹部收缩的紧实肌理逐渐染上薄汗。 “没事的,天河不觉得很舒服吗?这才刚开始呀。” 对从未尝过情欲的人来说,这种滋味销魂蚀骨,是世间最烈的毒。 而慕容紫英要把云天河从头到脚都浸在这毒里,让这毒侵到皮里,浸到rou里,渗进骨里,连纯净的灵魂都要淹没。 附在云天河耳边的温声还未被他理解,两腿间一前一后探入的手掌便让他浑身哆嗦起来,在慕容紫英腰间的手也无力按住那张扬热烫的顶端。 慕容紫英修长白洁的手指笼着胀红溢精的柱身前后taonong抚慰,另一只手则借着一根触手喷出的黏液挤入缩紧的后xue。 “……啊……紫英……好大……慢……呃……慢点……” 撑在慕容紫英肩头的手收紧,云天河讨好似地亲他下巴脸颊,又被他擒住唇舌,在口中轻叹: “天河,这只是手指,算不上大呀。” 臀缝上垂下的触手把一股接一股的黏液挤落,乳白色的液体随着手指抽送糊满了xue周,明明还没被入过的洞,却像是已经被射满了jingye、cao熟了还不断溢出的saoxue。 初次经历的云天河哪里受得了前后一起的刺激,慕容紫英还没动几下,他就小腹抽搐、阳具哆嗦着要射精,可刚要喷发就被一根手指牢牢堵住,伸手去拽又拽不开,只好带着哭腔求道: “紫英你让我、让我出去,好……呜,好难受……” 慕容紫英插在他后xue的手指转动着碾开缩紧的rou壁,再添一根时而合拢时而分开着按揉,痴迷粘稠的目光落在云天河红热湿漉的脸上: “天河再忍忍好不好?让我再多看一些。” “呜……好……紫英……” 如同被欺负却还近人的小兽,云天河急促喘息着贴到慕容紫英胸前,并未察觉堵住阳具出口的已经换成细小触手,它还在向试图射精而张开的小口内探去。 三根手指在体内翻搅顶撞时,云天河浑身都出了层细汗,慕容紫英端正的领口也被他蹭得斜斜敞开,白玉似的锁骨处有几个浅红齿印,是在他被手指撞上极乐位置却无法射精时留下的。 那根堵在云天河射精出口的细小触手已经悄无声息深入狭窄精道,一路探到尽头,每当jingye出现就被它尽数吞食,始终把快感止步在顶峰前。 反复用指尖戳顶按揉云天河后xue最敏感的部位,也没能看到他靠此高潮的样子,整个人哭喘着都要神志不清了,光呜咽着喊紫英。 慕容紫英只能先遗憾的放下想法,把云天河始终未解开的腰封随手扯开,露出自己的物什,爱怜地蹭了蹭云天河被堵着的柱身。 哆嗦了一下的云天河迷迷糊糊地垂头看,只见自己胀红到发紫的阳具旁戳着一分量十足的同伴,除了大小有点过头外,白里透红的颜色衬得它格外精巧好看。 被欲望熏昏了头的云天河根本没意识到这漂亮家伙之后要怎么折磨他,如同被美色迷了般地伸手想要触摸,嘴里还嘟囔着:“好漂亮……” 听到云天河的话,慕容紫英不由失笑,抽出扩张后xue的四根手指,粗大触手架着云天河的肩膀拉开他的双腿,把被蹂躏得红肿张开的rouxue敞在眼前。 被汗水打湿的麦色精壮身体满是色欲味道,覆着紧实肌rou的胸膛上点缀着硬挺的暗红乳首,通红一片的两腿之间满是白色黏液,被触手不断亵玩的一双小腿至脚尖都是勒痕吮咬的痕迹。 慕容紫英动作平缓地将身上衣物全部褪下,触手则将云天河举到他腰间,张合不断的rouxue贴着好似白玉雕琢的粗大柱首如同含吮,他微抬头亲吻红肿唇瓣,看进暗沉无光的双目。 “天河,你是我的了。” “啊!” 被充分扩张的rouxue加上垂直而下的姿势,只是瞬间云天河便被整根捣入,无法抗拒的被侵入到最深处,可堵在阳具内的细小触手同时猛地撤出,强行打开的痛被高潮覆盖,便只剩下了快乐。 高仰脖颈的云天河还未回过神来,慕容紫英已经举着他的腰开始上下晃动了,初被进犯的rouxue逐渐变得软烂,学会怎样讨好地缠紧裹吸,只求戳到那极乐的地方。 一声声喑哑的呻吟被云天河毫无遮掩地叫出,束缚在四肢的触手让他挣脱不得,唯一能扭动的腰肢却将他一步步推向坠落的边缘。 云天河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天地倾覆般狂乱迷醉的感受,他只喃喃地呼唤那个绝对会救他的名字,却未忆起就是这人推他进无可挣脱的欲望深渊。 慕容紫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云天河逐渐丧失理智的样子,漫长时间中那溃烂的空洞在被一点点填补,饥饿了太久的怪物终于吃到仅有的食物,可还不够。 在rouxue里抽插的阳具逐渐改变了形状,一点点向奇异狰狞、不存于世的形状变化。 先是添上密麻软刺,然后是瘤状物,之后是利剑般的尖端…… 在云天河哭着尿出来时,这场侵犯暂停了一会,因为堵住rouxue的粗结需要时间射精才会消去。 而这jingye也早就脱离了正常范畴,它的量大到足以填满平坦紧实的小腹,粘腻如胶的性质即使是用手抠挖也难以弄出。 只有下一次形状诡异的阳具捣入深处才有可能带出,可每一个触手都是怪物的阳具,每一个都要侵入这个潮湿紧热的rouxue,这场交欢漫长无比。 名为慕容紫英的怪物到底想对云天河做什么呢? 要用jingye浇灌喂养他, 要把他cao成时刻发情的雌兽, 要让他神魂颠倒溺于情欲不得解脱, 要和云天河性命相连,再也不分开。 * 他是哥哥,也是世间仅有的亲人,所有的爱与恨只有他能给出答案。 北洛在被玄戈丢在离火殿,得知他命不久矣而心念动摇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辟邪幼崽时也许真的见过仙人。 那时刚到栖霞,孚彦为救他而牺牲,他一个懵懂幼崽在山中又跑不到哪去,眼看要被长老会追兵找到,却误打误撞走入一处阵法。 那阵法好似只为遮挡并无杀伤,于是辟邪幼崽一边吸着阵法里人间难得的珍贵灵气,一边跌跌撞撞穿过了阵法倒在厚厚红叶间,鼻尖是湿润水汽。 北洛进入的动静不大却也没瞒过里面的人,哗啦水声后凛冽气息来到他身边。 浅色单衣下是绝对力与美代表的身体,只不过透过点点未擦干净的水渍能看到,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印在白脂玉般的细腻皮肤上。 还没开智又气息微弱的幼崽当然不清楚那些痕迹是什么,把它从地上捡到手中的人有着和阵法相同的灵力,注入体内当即就让他舒服不少。 “这是……” 沉稳声线十分悦耳动听,让人还想再多听一些,拿着幼崽的人却没多说转身向回走,没走两步就被另一人迎面靠近。 那人身上好像挂着什么配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但讲话声音又哑又涩,还带着鼻音。 “怎么了?哇!你拿的是狗吗?能吃吗?” 对于当初那位一见面就想自己能不能吃的家伙,北洛现在想起都嘴角抽搐,他也想不到日后会遇到不知怎的总觉得和那家伙能聊得来的岑缨。 而当时的幼崽也并不喜欢后来的人,因为那人身上有浓重到刺鼻的味道,还有某种可怖的力量萦绕,所以幼崽挣扎着往拿着自己的人身上躲。 “别靠太近,小心伤你。” “让我摸摸嘛,看看大小,好久没去打山猪,我都快忘记它们的样子了。” “天河。” “呀……唔啊……好吧,你说了算,不过这东西怎么会跑进来?” “虽然气息与妖力微弱,但从外表上能判断出这是只辟邪。” “是妖吗?辟邪?名字听起来倒是霸气,可这么小小一只能干什么?” “总是有些因由才会出现在这里,姑且为它治疗下,看看能不能问出究竟吧。” 拿着幼崽的人跟那人说话时倒是耐心又细致,说到最后就将北洛放到块平坦石头上布下个小型聚灵阵。 “紫英这样就算治疗了?不用丹药什么的?” “虽然幼小,但辟邪不同于一般妖兽,灵力充足便足以疗伤。” “哦,呀……让我歇歇吧,求你了,不行了,真不行了,紫英,紫英!” 那人哑着嗓子越来越远的声音,在得到灵力滋养的辟邪幼崽耳中格外刮躁,所以它翻个身把头埋起来才在哗哗水声中睡去。 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辟邪幼崽朦胧间有感到那个灵力精纯的人经常过来查看它,偶尔几次吵嚷的那人跟来。 “这么长时间了,这小东西也没清醒,怎么弄清楚它从哪冒出来的呀?” “我已询问山灵,只是看情况不便将它送回来处。” “那由我们来养着它吗?不知道它吃什么啊,哦,对了!灵力,可以喂灵力。” “不,我们要走了,我已托付山灵照顾它一些,有这处护阵和重新布置的聚灵阵在,应该足够它安稳成长。” “到最后也不知道小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唉,也不让摸。” 说话间幼崽就感到诡异不祥的力量靠近自己,身体下意识龇牙摆出躲避攻击的姿态。 “天河,”另一人拦下伸向幼崽的手,也不知道是保护幼崽还是不愿那人靠近幼崽,抬手摸了摸重新安静的幼崽脑袋:“我们要走了,愿你平安顺遂。” 似乎意识到分离的辟邪幼崽努力抬头却也没看到救它的恩人面容,只看到一头银发,和那凛然不可靠近的气息。 恩人的记忆和精纯灵力给幼崽的印象深刻,所以在离开阵法流浪混沌成长的那百年中,幼崽总想亲近人类。 空旷的离火殿中北洛挠挠头,现在想想曾经那位恩人的灵力属实不同凡响,即使身处天鹿城中,他都没遇到过更精纯的了。 可惜当时幼崽浑噩间又走出了护持阵法,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成长缓慢。 所以说如果是那位恩人的话,会不会有治疗玄戈的方法? 想到这里北洛坐不住了,干脆打开殿门穿过那些形同虚设的护卫,一路跑到他知道的见闻广识的风晴雪身前。 “你是说那位疑似仙人的恩人名为紫英,特征是白发?” 风晴雪听了北洛的描述,细眉轻皱,神色专注认真,北洛点点头:“我当时幼小,只有这点记忆还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如果是紫英的话,我未曾听闻。” 听到风晴雪的话,北洛低落不少,可她接着又犹疑道:“不过若是紫胤的话,我确实知道。真人是此世御剑第一人,早就修炼成仙,道法高深,剑术绝伦,曾是天墉城执剑长老,后游历四方,踪迹难寻。” “天墉城?” “那是很长年月前的修行大派,以护持人间清明为己任。” 风晴雪眼中是真切追忆,北洛敏锐察觉到天墉城或紫胤真人与她的关系并不简单。 “晴雪姑娘,若是紫胤真人可有办法救玄戈?” “仙人总有我们难以想象的视野,更何况这位早已成仙的真人,只是真人踪迹多年未现……” “总有办法的!”北洛紧抓这一线希望不愿放手:“麻烦晴雪姑娘给我一药,不能再让玄戈这么肆意妄为下去了。” 你说让我当王我就必须当吗? 你这混蛋别把责任丢给我,你欠我的还有的还! 跟风晴雪联手药倒玄戈后,北洛带着玄戈准备好的帮手云无月,抓紧时间返回栖霞山那处阵法。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阵法依旧正常运转,而里面聚灵阵聚集的灵力,北洛只是靠近都觉得心惊。 在云无月帮助下北洛把灵力压缩随身携带,随时随地补充妖力,眨眼间被反复提及的妖力微弱有了解决办法。 随后事情顺利到不可思议,打算从阵法入手去寻恩人,于是就顺便带上天鹿城大阵的问题找过去,却没想到在撞见岑缨不久后便见到恩人。 踩在略有熟悉的阵法之时,北洛不由为自己运气叫好,弥漫其中的灵力是他尝过一次便再难忘怀的味道。 这仅有两次跨越漫长时间的偶遇竟都是在风景秀丽的湖边,北洛脚步不停,却暗自思索难道仙人也喜爱美景不成? 对阵法完全说不上了解的北洛不过是试试看,这阵法又不伤人到处走走总比傻站在原地要好,而他的运气果真不错,依旧是迷迷糊糊走了出去。 虽说在辟邪中依旧是个幼崽,但在人间混了这么久,北洛可不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幼崽了,所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湖岸边那两人在做什么。 波光粼粼的湖水也掩不住那如月辉凝成的长发,赤裸着半身能看到比例完美的宽肩窄腰,仅是个背影就充斥着难以移开视线的诱惑。 头皮发麻的北洛定在原地,脑子里被自己会不会被仙人杀妖灭口的念头填满,当初那么小一只的他都被发现了,现在这么大只的他更是动也不敢动。 清静水声中夹杂着叮当金属碰撞声,而那头让人想举到天上不沾尘埃的白发却被一只手毫不爱惜地拽扯。 而微风中距离不算太远的北洛,清楚听到带着哭腔颤音的沙哑抱怨。 “真受不了……唔够了……紫英,紫英别再弄……让我休息,好累啊……” 北洛算是从头麻到脚,他倒是不觉得仙人跟个男子做这事有什么不妥,遵从个人心意即可,只是他这么个妖杵在这里实在是手足无措。 作为主导者的仙人仿佛意识到此刻不是拖延的时候,加快了动作后只有几声抑不住的哭喘便安静下来。 心领神会的北洛立刻转身背朝湖岸,一阵水声后有脚步逐渐靠近过来。 “倒是没想到一别经年,今日在此与当初小小的辟邪重遇。” 再次听到这声音,北洛尖耳微动有些麻痒,以为仙人已经收拾妥当便回身行礼道:“幼时承蒙恩人相救,今日才能道谢实在惭愧。” 却不想眼前仙人只是草草穿套衣裤,胸襟被发打湿还未系上腰封,可就算是这副衣襟不整的样子,也丝毫无损他皎如星辉明月的姿容。 秋水剪瞳,诗骨玉神,如同弱小人族对高渺仙神的完美具象,静静站在此处便美不胜收。 心头巨震的北洛不敢多看,赶忙移开视线: “真是冒昧打扰到您了,实在是有事相求才仓促闯入阵中。” “无妨。” “嗯?紫英在和谁说话?我怎么没有感应到……” 被使用过度的嗓子自然是发不出平时明亮的声音,连语气也不自觉弱了两分。 步伐轻缓靠近北洛位置的人双目闭合,但却分毫不差地笔直走向仙人所在。 这时候北洛不由得怪起自己作为辟邪的好视力了,只是抬眼看去,衣物整齐的矫健少年人身上那些遮掩不到的微妙痕迹统统映入眼底。 湿润泛红的眼角,带着齿痕的唇瓣,颈项处密集的青紫印痕,走动间露出的手腕脚踝处拘束意味的指印,还有领口处一闪而过带着金属色泽的细链…… 妈的,小爷真不会命丧于此吗? 总觉得自己发现不应该知晓的秘密,北洛真切忧虑起玄戈后继者没了该怎么办。 慕容紫英自然没错过北洛尴尬忧虑的神色,却没有出言缓解的想法。 放北洛进入阵中不过是慕容紫英一时兴起想试些不同的,可随后让别人看到云天河动情模样的愤怒眨眼便冲散了那点兴趣。 去除体内烛龙之息后,云天河的生命、灵魂包括精神意识已经和他紧密相连。 要是想看云天河害羞的模样,慕容紫英完全可以给他构筑真实的精神图景,根本没必要找真人试验。 对这世间除云天河以外视若无睹的怪物,压制了湖水下试图撕碎些什么的触手,想着之后和天河玩得过分些心情就好了。 凑过来的云天河不知道北洛和慕容紫英在想什么,被各种精巧yin具困缚的身体早就学会寻找快乐让自己舒服起来。 现在这种程度的情事对云天河来讲刚刚好,绝对比他第一次搞了大半个月被弄到崩溃只会流口水要好多了。 知道紫英不愿意自己伸手抚触认识新事物,跃跃欲试的云天河握上慕容紫英的手,对着感应中金灿灿的一大团问道:“你是谁?来找紫英的吗?” “呃……我名北洛,是多年前在栖霞山被救的那只辟邪,今日来寻一为报恩二为兄长来求。” “报恩不必再提,”慕容紫英整理衣襟道:“当年出手是看你年幼无依,言谢便够了,你兄长有何事要求?” 利用法术眨眼间把自己收拾妥当的慕容紫英显然让北洛自在许多,连忙把玄戈的情况一一告知。 旁边没认真听也没听懂什么的云天河靠着慕容紫英休息,思考着肚子里鼓鼓囊囊的jingye到底能不能想办法掏出去。 堵在里面死命顶撞的触手要射到什么时候?难道又要被灌到肚子都大起来还糊在里面? 还有夹在胸口乳尖上的东西连着插在尿孔中的栓塞真的让人直不起腰来,每走一步都觉得不是上面要夹掉就是下面要漏尿啊。 紫英拿出来的器具越来越奇怪,不过云天河也不反感用这些小东西代替那连绵不断的高潮,比起脑子都射空了还是这种更好过些。 性事中太过舒服快慰,从不被凡尘俗礼束缚的云天河,当初以极快的速度喜爱起肌肤相贴的亲近,耽于情欲的程度比慕容紫英想得要深许多,却也极合他的心思,持续多年的进食让怪物的饥饿缓解不少。 “天鹿城?没有去过哎,紫英我们去看看吧!” 听到北洛介绍到辟邪所在的天鹿城,云天河突然插嘴道,虽然除了慕容紫英再看不到其他景色,他却还是很喜欢去那些风景优美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亲去为你兄长疗伤。” 慕容紫英听了云天河的话,面色端正微颔首,北洛欣喜不已,本来没报太大希望,却不想真能请到仙人。 “受此大恩,必有重谢。” 双臂环抱躬身郑重行礼,轻松许多的北洛想着玄戈作为王肯定能拿出好东西来,仙人去天鹿城一次绝不会空手而归。 “不必,为你兄长疗伤便算是去天鹿城观览一番的酬谢。” 随着慕容紫英伸臂振袖,盘踞于湖岸的阵法便被撤去,走散的岑缨和云无月与他们重聚。 归返天鹿城对妖力逐渐壮大的北洛来说不过是一个裂空的事,直接选定玄戈所处位置,北洛可真是半点时间都不愿耽搁了。 即使只是慕容紫英治疗途中灵力散溢的余波,也让北洛等人和赶来的护卫们身心舒畅轻快不少。 “分三次给他拔出伤内魔气,之后再配合这药制成汤剂服用,你兄长月余便可痊愈。” 翻掌拿出荧光闪动的草药递给北洛,莫容紫英将治疗方法同时告知,摸了摸身边转头转脑的云天河问道:“我二人能否在城中转转?” “当然可以,您的居所已经备好,天鹿城上下对真人的大恩铭记于心。” 随后赶来的霓商屈膝行礼道,作为玄戈的好友兼天鹿城大管家,北洛走前便将计划告知她,不管顺利与否该做的准备都已做好。 莫容紫英点点头便带着云天河出了王殿,大气不敢喘的岑缨这才长舒口气: “哇!这就是仙人吗?真是好看啊,可我都不敢多看……” “确实仙姿卓绝、世间难闻,只是身边那人的气息委实凶戾诡异……” 云无月抚发思索,北洛将草药交给霓商,环臂语气轻松道:“我们都能感应到,真人自然不会疏忽,而且多年前我遇到他们时就是这样,到现在不也没事?” 依北洛注意到的情形,他觉得仙人都不会让那人离开视线,他们再想这想那简直是杞人忧天,天鹿城这边麻烦也不少。 为了防止玄戈清醒过来任意妄为,北洛索性从风晴雪那里取了整个疗伤期间的迷药,准备直接让他睡到伤好,每次给他灌药的时候是北洛最快乐的时候。 虽说仙人他们在天鹿城中,北洛却极少听到他们的行踪,想来是为了不惊扰而施障眼法避开他人。 出乎意料的是岑缨不怎的和仙人身侧那人结交上,北洛他们才得以知道那人名为云天河,在仙人到王殿治疗玄戈时能聊几句,也算是有些了解。 在北洛看来云天河也是一奇人,他能为了个柰果新奇不已反复把玩,简直纯然天真不知世事,这对一个目盲之人简直不可思议,好似从未受过伤害。 可北洛曾私下跟其他人询问确定过,云天河的目盲并不是天生,灵力运转到双目就丁点不存,如同灵魂层面的伤痕,宛如天罚。 跟难以靠近却又令人神往的仙人不同,云天河身上不时可见的旖旎痕迹却不影响他那种难言的通透感。 即使好奇心仍在,北洛却不会探听别人不愿提起的过去,了解云天河的目盲也是希望治好他以报答仙人恩情。 北洛在天鹿城和外界到处奔波,回到王殿会对着沉睡的玄戈一通抱怨,不过听到哥哥平稳的呼吸,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心安。 只有在这样安静的两人相处时,北洛才会神色沉静,出神地伸手描摹玄戈与他相同却矜贵许多的容貌,偶尔也会想起那日慕容紫英单独与他说的话。 “治疗天河双目的方法,我曾寻找很久,现在已经没有了。” 初听时北洛是十分遗憾的,可与玄戈独处时他突然意识到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所有能够治愈的方法都在慕容紫英手中,所以世间再没有了。 想到这点的北洛如遭雷击,凉气从脚底窜到脑顶,赶忙甩开脑子里十分冒犯的想法。 可注视着分别数百年的孪生哥哥,北洛总会想如果他不是重伤濒死,是不是他们再无相见之日? 明明双方心中的渴望都那么强烈,希望无限靠近对方,希望亲昵交颈,希望灵魂相融。 所以,有机会的话,北洛觉得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指尖虚点玄戈红色的唇峰,他喃喃自语:“哥哥,我还真是糟糕的家伙……” * 巫诏摆出选择题逼迫之时,北洛胸口沉痛到近乎喘不过气来,人间鄢陵、魔域天鹿。 挥剑的手臂即使疲惫不堪也不愿停下片刻,奔跑的双腿早已酸胀还在拼命向前,冲进天鹿城时却已没了光。 数只辟邪在听到北洛的脚步声时化光而散,这世上与他唯一血脉灵魂相连的玄戈仍在沉睡,王殿、王殿还好吗? 而巫诏的幻影还在喋喋不休,一道清亮剑光划过,耳边终于清净下来,北洛看去是持剑斩天魔的云天河。 原来他从不是软弱无骨的笼中之鸟,而是持剑问天何罪之有的狂徒。 “北洛吗?紫英在光明野拦下了大部分天魔,不过漏网之鱼还是不少,霓商他们在阵枢等你,我去找其他幼崽。” 当时并没有说话的机会,在北洛重启大阵后他累到倒头就睡,而不知霓商他们怎么想的,他醒过来时居然死死扒着玄戈! 把无知无觉睡着的兄长头发挠乱,北洛起身感觉并没太大不适,但身上带着的压缩灵力减少许多。 跟随后出现的云无月了解一下现况,发现损失还可以接受,因为许多天魔都被斩杀在光明野上。 哇,这下子欠的恩情越来越大,玄戈醒来直接把宝库交出去得了…… 走在重新亮起的天鹿城中,残垣断壁间辟邪们在生机勃勃重新建设,北洛舒展着筋骨走进静谧而开阔的光明野。 灿烂阳光下的蒿草随风飘动,空气中血腥厮杀的味道还未散去,却不影响这里的美好光景,可惜不远处是个目盲之人。 感知敏锐的云天河转头神色警惕,分辨出北洛的身份后笑起来:“你醒了?这里是不是很好看?” “别有一番风情吧。” 北洛站云天河旁边,望向他看不到的景色,云天河轻叹一声:“这里阳光的味道真好,不过我们要走了。” 不知为何慕容紫英竟没在云天河身边,反正也要分别了,北洛索性问出相识以来最大的疑问:“你是自愿待在真人身边的?” 在人间成长起来的北洛,自然知道男子与男子的感情是怎样不容于世,便是妖魔等异族也脱不了这沉疴。 如果曾意气风发仗剑天下,真的能无视偏见、抛弃尊严、雌伏于下? 更何况云天河有时对旁人的彻底无视,还有身上那些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爱侣能留下的痕迹…… “唔……”像是奇怪北洛怎么会问这个,云天河侧头看了看感知中的大金团,又转回头去直视黑暗:“当然是自愿的,他可是紫英啊。” “就好像这里的风景,就算我看不到,紫英和我一起来,他会看到。” “那么这风景对我就有意义了。” “北洛,你心里有这样的人吗?” 在走向王殿的路上,北洛心思还在云天河说过的话里。 “因为是紫英,所以无论怎样都可以。” “他孤零零走了太长时间,所以现在我们一起的每一刻都很重要,我不想他一个人,也不想自己一个人。”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推开王殿大门,迎上玄戈温润的目光,北洛摸摸心口。 玄戈就是他的这个人。 重新安静的光明野上,云天河的身侧浮现慕容紫英的身影,他一直在这里,北洛却没半点察觉。 云天河转过头,黑暗视野中是好像在发光的慕容紫英,迎着他低垂的纤密羽睫,云天河凑近问: “紫英为什么让北洛问出来?” “天河。” “有什么想知道的紫英就自己来问啊,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天河。” “明明到处找紫英的家伙有好多,你在意起什么了?” “天河。” “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谁比紫英更重要了,所以你呢?” “天河。” “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有我吧。” 伸手揽着慕容紫英亲吻,云天河感觉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不如两人好好亲近亲近。 慕容紫英始终不舍得顺从欲望揉碎怀里明亮温暖的灵魂。 如果云天河成了一个只有rouxue承接灌精的雌具,那也只是一具毫无意义的rou壳。 现在扭曲疯狂的怪物始终压抑着的刻骨贪婪,被云天河挂上了一把名为慕容紫英的锁。 云天河既然是慕容紫英的云天河,那么慕容紫英也必须是云天河的慕容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