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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刚刚问景多的话,是什么意思? 问怎么挣来的钱,这倒也罢了,居然还问起绣样子的事。 小秀才可根本没画什么十二生肖的绣样子,他肯定知道自己撒谎了! 要不主动圆一下,免得自己被当做神鬼给古人给烧了祭天。 抱着这样的念头,柳方低垂了眉眼,低声无害地道:“那个样子是我自己画的,我想着说你是画的,好卖钱。” “是嘛。”景行之不问什么,反夸道,“方哥儿你真厉害。” 柳方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更警惕了,精神处于戒备状态。 以前方哥儿不小心说错一件事,小秀才以为是在骗他,都生气了好几天。现在依照他的解释,他都撒谎骗外人了,小秀才还不计较?! 有鬼,一定有鬼! 柳方看着小秀才,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再度试探道:“不过是个绣花的样子,和虎头鞋一个理,就是我这个新鲜。” 他解释了一句,又问道,“我才想起来晚上有兔子rou,刚刚送了二牛叔家一些,剩下的炖着吃你看行吗?清淡些。” 兔子rou也是柳方弄的,但是方哥儿不会山上,所以兔子rou来源也奇怪。柳方心想,小秀才这回肯定要找茬了吧! 柳方已经想好了说辞,兔子就说运气好捡的,有兔子撞树的典故,不信也得给他信。 至于布偶娃娃,谁画的不都是一个质量,在乎什么细节,不听柳方就动用左手捏着的生姜,柳方紧了紧手心。 不过景行之和柳方想的截然不同,景行之沉迷在爆炒兔rou的口感中,难以自拔。最后还是想到刚刚喝的rou汤,忆起他和柳方的新身体都很久没吃rou,这才点点头。 “我们是挺久没吃rou了,清淡些更好。” 听到小秀才的话,再看小秀才似乎带了点惋惜的神色,柳方有些楞。 ??? 兄弟!你就不问问,哪来的兔子! 柳方想了想,只能用方哥儿把这个小秀才宠习惯了,才能合理地解释。有rou吃,还研究哪来的干嘛,怪不得都不知道方哥儿日子过得多苦,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柳方又想让小秀才吃野菜了,可都说了有兔子rou,也不好再乱来,只好生着闷气去厨房做吃的。 景行之则看着柳方的背影也开始奇怪,怎么又不说话,跑去干活了? 景行之把院门关上,才想到柳方不说话是因为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看起来还是不逗着柳方玩了,快点找法子坦白的好。 做了决定,景行之挺着喝汤后半饱的肚子,在屋子里溜达,打算趁柳方做饭的功夫熟悉一下景家,转完了景家再扯把葱去厨房帮个忙。 景行之不会做饭,不过不会做饭也可以帮忙打个下手。总不能坐着等吃的,那像什么话。 景家的院子圈出很大一块地,有前院和后院,房屋却不大,总共五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堂屋吃饭和待客用,一间是书房,一间是杂物房,留下最大的一间摆放了一大一小两张床,是平常给两人睡觉用的。 景行之看了一眼书房和卧室,接着往后院去,后院里种着菜,一棵棵长得稀稀拉拉。 扒了好几根小小葱,景行之才转身拿着战利品往回走,不过这一转头的功夫,他扫到角落里有堆黑乎乎的东西。 拿着葱走过去,景行之发现那堆黑乎乎的像是烧过的纸钱。认出是什么东西后,景行之会心一笑,心道这肯定是柳方给他烧的,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景行之心情很好,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前面厨房去。他拿着小葱走进厨房,问烧着火的柳方:“要我做什么吗?” 柳方头也不抬道:“你不看书?” 景行之想想,发现脑海里小秀才好像还真的一回家就看书,吃完饭就看书,看完书就睡觉,好像人生里就吃饭睡觉看书了。 相信要不是人需要吃饭和睡觉,少年还能真的不吃不喝,通宵肝书。 可景行之这会不想看书,他道:“我拔了几根葱,我们放汤里吧。”景行之还挺喜欢汤面上撒上青绿的葱花,看着就有食欲。 “什么葱,后院的葱都还没长起来呢。”柳方抬头看小秀才的手,看到了一根根细细的还没长成的葱,头疼道:“放下吧,你去看书。”别给我捣乱。 景行之摸摸鼻子,算是知道柳方有多不待见少年原身了。他放下葱,却不离开,问道:“我在后院角落里看见一堆灰,像是在烧纸钱,你烧的吗?” 柳方又看他一眼,回道:“我有位好友离世了。”说完这句,柳方情绪低落地埋下头,不想搭理小秀才。 不想景行之还固执地问:“是你哪位好友?” 柳方捏着烧火棍,被问到伤心处,眼睛紧盯着灶内熊熊燃起的烈火,情绪绷在崩溃的边缘。 景行之朝着他走近,蹲下到他身边。 两张年轻青涩的脸庞被红红的火焰映照着,仿佛抹上了橙红色的胭脂,连头发丝都带着红意。 景行之偏过头,看着拧紧眉头、紧抿双唇的柳方,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出穿越名句:“天王盖地虎。” 柳方先是僵住,接着缓缓地转过头,瞪大了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景行之。 景行之笑着催他:“说话啊,暗号对不上可不行。” 柳方脑子都炸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天王盖地虎接的下一句是什么! 他满脑子都被震惊和喜悦充斥,因为柳方猜到了,同名的另一种可能——很可能这个景行之,就是他的景行之,而不是小秀才! 柳方想不出下一句,着急得不行,眼眶都眼见着快红了,最后艰难的憋了一句出来。 “山东找蓝翔。” 说完自己都觉得蹩脚的一句,柳方丢掉烧火棍,一把抓住景行之的手臂,紧盯着他的眼睛。 柳方吸了一口气,蠕动着嘴唇,无比紧张地道:“宿舍三一九……” 景行之灿然一笑,把自己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为了安柳方的心,他还是给出了标准答案:“A大我最帅!” 景行之被笑称为校草,有回宿舍有个牲口弄暗号,就给景行之想了这么一个,回回让他羞耻地说自己最帅。偏偏室友们还觉得好玩,也就成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小秘密。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柳方一言不发就朝着景行之扑了过去,紧紧地把人抱住。 景行之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背一直在抖,过了一会还听到细细的抽噎声,把景行之心疼得不行。 他一边拍着柳方的背,一边安慰道:“我们都没事,真的,没事了。” “呜……”柳方抬了下头,发现眼泪刷刷地下去,根本忍不住,又不想被景行之瞧见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狼狈样,干脆又把头埋下去,继续哭。 柳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