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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一笑:“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啊,你坐着等吃就行。” 柳方想起他们大学会集体出去春游秋游,有次秋游去烧烤,景行之烤了几串后就被集体排排挤了。他烤什么什么枯黑,要不就夹生,简直是手残里的手残。 那次是柳方投喂了全程,把他暗地里激动得不行,恨不得天天出去秋游。 现在看来……这是可以长期投喂的节奏了?! 柳方瞥一眼景行之现在瘦条条的身板,笑着说道:“你这么瘦,我一定要喂胖你!” 景行之拍拍他的头:“可不能被你喂成大胖子,回头我弄点钱,我们找个厨娘吧。” 景行之心里柳方是生死之交,可不是用来专门煮饭的,一两顿自己能蹭,多了脸往哪放。 柳方失落,道:“现在的女孩子可没有做厨娘的,做厨娘的都是我这样的小哥儿,都是男人。” “怎么,你还想女人?”景行之想了想,发现记忆里真没有小哥儿娶女人的印象,有些不敢保证地道,“好像这里没有小哥儿娶女人的。不过……等你以后成首富什么,应该能娶到女人吧?” 谁想娶女人了! 柳方嘟囔道:“兔子rou好了,你去帮我在碗柜里拿个大碗来盛。” 景行之听话去拿碗,拿完碗,柳方又忙活起炒菜和汤,看得做菜届的手残景行之心生佩服,把刚刚聊到的话题一下给忘了。 等两菜一汤做好,两人就着夕阳,早早地就着景牛二家送的鸡蛋饼和自家的白米饭大快朵颐。 吃完后,客厅里光线还不错,景行之就把纸钱和朱砂等物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柳方给景行之烧过纸钱,眼下看他还摆弄这些,好奇又尴尬地道:“这些是给我买的吗?” “本来是给你买的,想送你转世富贵。”景行之笑着看他一眼,又道,“不过现在你是用不上了,法事就给小秀才和方哥儿做吧,他们身下无人,正好缺这些。” 其实按行里说法,景行之和柳方也是糊里糊涂地到了古代,并不是有意霸占人身体。因果更多为自然因果,和两人干系不大。 但身体和神魂融合需要一段时间,期间可能人容易生病,往后也容易早逝。景行之自身修习气术,不怕出事,但柳方不一样,何况景行之如今手上也没什么好东西。 景行之打算做法事,一为方哥儿本身,二为柳方攒点功德和福气。 “做法事?!你来?!”柳方觉得自己仿佛认识了一个假的景行之。 景行之不是世家富多代,躺着就可以山珍海味,吃喝不尽的吗? 世家啊!难道这个世家……还要他男神去做法事挣钱! 柳方有些咋舌,傻乎乎地问:“你不是躺在家里吃的富多代吗?” 景行之这才想起,这是自己第一次在柳方面前提到风水上的事。 他家里有钱,爷爷到爷爷的爷爷都在干一行,积累的钱财不知多少。他又是怕麻烦的性子,所以在学校里很低调,一心扑在修炼上,连行里接单都是少做的。因此柳方说他是个躺着吃的富多代,倒也没错。 只是景行之没想到,居然还要对着柳方重新介绍自己。 他清清嗓子,笑容清浅:“重新介绍一下,风水师景行之,擅堪舆卜卦,相术粗通。” 说完这一句,景行之又因为和柳方太熟,没了正行,用肩膀碰碰柳方:“家里有铜板和红线吗?我要一些,做把铜钱剑。” “家、家里当然有。”柳方听着“家”这个字,一下子忘了风水师给他带来的冲击。 风水师怎么了?风水师也还是景行之啊,他都做好养景行之的准备了,现在景行之有别的本领,柳方只觉得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多厉害啊! “我去给你找。”柳方说了一句,去把新家卧室里的钱罐搬了出来。 柳方打开钱罐,避开那些看起来脏兮兮的铜钱,把新的挑出来放到桌上。 景行之一开始还没发觉,后来手里多了几个,就看了看崭新的铜钱,然后望着给他找干净铜钱,好像生怕把他手弄脏的柳方直笑。 “小方方,要旧铜钱。”景行之道,“铜钱经的人多,多少能沾染一点生气,所以铜钱也有万人钱的说法。” 景行之解释了两句后,伸出手拿过钱罐,说道:“我忘了你不会,我自己来挑吧,麻烦你帮我去找些红线,要粗细适中,结实一点的。” “好。”柳方闹了个小笑话,跑着去拿红线,往常用来打络子的红线粗细正好,景行之留下了这种。 景行之在钱罐里找出了七七四十九枚铜钱,用红线把一枚枚铜钱串联起来。 柳方看了看桌子上的朱砂和笔砚、符纸,怕自己再弄错,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看景行之手指绣花般灵活翻动。 柳方正看得出神,堂屋的门哐当一声响,无风摇晃了一下,撞在木质墙板上。 一阵风往面上一扑,柳方抬头一看,却发现只有门在晃,门外的石榴树的枝叶分明没有一丝摇晃。 “门!门在自己晃!” 柳方瞳孔放大到极致,瞪圆了圆溜溜的杏眼看向景行之。 第10章 方哥儿的遗愿 柳方惊恐地抬起头,却见景行之捏着剑,目光中含笑看着他。 柳方松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我干嘛?” “没想到你还怕这个嘛。我好久没制铜钱剑,试试自己手艺生疏了没。”景行之笑着耍赖,把手中铜钱剑放下。 闹了这一出,柳方才算是真正认识到景行之的行业的不同之处。 柳方琢磨着景行之竟然是个风水师,两个人认识七年多了,从大学到毕业后,自己竟然丝毫不知道。 柳方揣着一颗还没平复心跳的心脏,有些郁闷地问:“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会这些,我们认识那么久了。” “刚进大学那会我嫌麻烦,故意保密的。后面则是因为家里宽松,只用专心修炼即可,本事根本没露过几手,你知道才奇怪,我又不是爱嘚瑟的性子。” 景行之知道现代环境里,虽然大环境下他们这行的依然用得上,甚至国家也有借重。但真的不适合出现在普通人的生活里,非凡的力量会搅乱社会秩序。力量是用来维持和平与安抚的,不是用来昭示自己强大的。 景行之想到爷爷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没有英雄,就没有牺牲,没有需要拯救的悲惨。 “柳方,我真不是故意瞒你啊,除了爷爷,也就你在我心里情分最重。”景行之看着柳方,郑重其事地叫了名字,神色认真,生怕他心生介怀。 柳方被看得心里像有东西在挠,忍住那丝丝心痒,说道:“我知道了,信你。就是觉得很新鲜,好像知道了你的另一面。” 景行之摇头:“没什么差别的,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