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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在门外冷笑一声:“三个旺铺被走私东瀛岛国的名义查封了,日进斗金的铺子啊,这下名声都臭了!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还敢挡着门?!给我砸了这门!” “砰”地一声巨响响过,屈勇志和房门一起摔到在地,把他给摔懵了。 接着他被按到地上,屁股一凉,鞭子啪啪地挥舞上去,疼得屈勇志泪花都出来了。 屈勇志哭着大喊:“呜呜,爹!是程欢害我!” 65 闻言, 屈勇志的爹手里的鞭子停下,疑惑道:“不是你胆子大了,去动程府的贵客,和程欢有什么关系?” 铺子被封了,还是用的老百姓最不能接受的名义,算是彻底完蛋了。就连屈家, 若是洗不清这个罪名, 只怕也要被人人喊打。所以屈勇志的爹才这般下手狠绝,解气也是为了给程府一个交代。 这个儿子, 他是打算放弃了的。 可这会儿听屈勇志一说, 他爹到底是燃起了几分心软, 放下了鞭子。 屈勇志虽然纨绔,可从没受过这委屈,他呜呜哭着,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 “爹, 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 程欢也掺和进来了,不然我哪敢动程家的客人?是他跟我说,那人不讨他爹喜欢,被赶了出来, 只能租在外面!” 屈勇志痛得要死, 心里也发狠。直接把给他错误消息的程欢打成了自己的同党,反正程欢和他见面的事查得出来,而且当日那个引见的, 也因为怕被程欢记恨彻底倒向了自己。屈勇志就不信,那人会不顺着自己的话说。 而且他也没骗他爹,只是颠倒了一下话,听起来截然不同了而已。这是说话的技巧。 “你没骗老子?”屈勇志他爹有些不信地问道。 “没有啊,爹!我怎么会骗你,我一向老实,从不乱来的啊!” “你想清楚,骗老子一句,你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族长哪里我可交代不过去。” 屈勇志心中暗恨,刚刚打我那个劲,分明就是要打死我。如今把程欢攀扯起来,能多活一会是一会。 再者,程欢给了消息,肯定会让姓景的和程家起了间隙,届时屈家想做点什么可不就容易了,他的命说不定也能保住了。 屈勇志这会儿前所未有的聪明,咬死了程欢:“爹,程欢要是没掺和进来,我天打五雷劈!只是那小子狡猾,在我后面捡便宜呢!” ****** 府衙里一片阴云密布。 程谓暴怒,敢在汉南府动他的人,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方师爷站在下方,汇报道:“大人,屈家的铺子封了,他们可真是给脸不要脸。” 主辱臣死,动程谓的脸面,就是动方师爷赖以为生的大靠山。方师爷心里打着主意,就是挑拨离间,让其他几家占些便宜,这回也要把屈家搞下来。 而下边坐着的程欢则是有些心虚,他抬头瞥了眼程谓:“爹……不止于为了一个外人,大动干戈吧?” 程谓哼一声:“你小孩子不懂,这是在打我的脸呢!就和你在外边,有人动你一样,是在狠狠地打你爹的脸。” 程欢的目光移到程谓脸上,心里揣测着要是自己打上一巴掌,下场会如何? 他爹可不宠他,他的日子只是什么都不缺,宠溺是算不上的。他要真敢打他爹一巴掌,后果肯定是好几颗牙要给一巴掌扇掉。 光是想着,程欢脸上就隐隐作痛。 不知道为什么,程欢心里忽然有点儿不舒服,他正想起身用茅厕遁,下边的衙役就带着人过来了。 屈勇志的爹跟在屈家家主后边,目光凉飕飕地扫过程欢。小兔崽子,拿他儿子的命做盾,够狠啊!他没什么大本事,可小东西也别想干干净净地跑了! 屈家的家主冷着面:“程大人,你封铺子就封铺子,用这种名头过分了吧?” 程谓坐着,岿然不动,他抬起眼皮子,冷笑一声:“呵——,我看是我程谓太好说话,让你们上赶着争着抢着来打我的脸了。” 屈勇志的爹上前一步:“程大人,我儿子是糊涂,可你儿子也掺了一手啊!要不是你儿子的手伸了进来,骗了我儿子,还拿他使唤,我儿子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动你的人!” 程欢听得心惊rou跳,心中大骂:屈勇志小人害我! 程谓的目光转向程欢,看得程欢整个人都懵了。 吸了一口气,程欢才看着自己爹,挽救道:“爹,我是见过屈勇志,这事也查得出来,我承认!” “可我没和屈勇志勾搭在一起,你相信我!”程欢一双圆溜溜的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像只受惊的胖兔子。 程谓皱起了眉头,整个人也有些懵。 自己儿子也掺和进去了…… 他对屈家下手狠准快,是因为屈家打他的脸,也是因为想打破平静,有点儿借着景行之的事闹大的想法。 可自己的儿子掺和进来了,你让他怎么闹大。而且屈家会上门,只怕是把那日看着程欢和屈勇志见面的人也掌控起来了。 程谓信程欢没掺和进去害人,可程谓从程欢见屈勇志这事上猜到了程欢不喜欢景行之,他心想肯定是许中棋是被景行之发现的,所以程欢这孩子把人给牵连了。 但就算程欢没做多少,这会儿屈家敢上门,程欢就是有理也没了,事情说不清楚了! 程谓恨铁不成钢,看着程欢的眼中满是失望。 在程谓心里,程欢太不知大局了。为了牵连的怒气能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居然和屈家的人搅和在一块,这事他以前可说过不止一两次。 程谓失望地收回目光,给出自己的态度:“是这小子不争气,可肯定不是他主张的,而且方老大人那边我也得安抚。所以铺子照封,名头换一个。” “方老大人?”屈家家主皱起眉头,他就是个糟老头儿,不混官场,不过总觉得这个名字熟。 程谓借来虎旗,道:“方启晨,方老大人,两任帝师。你家那个小子想要动的,是他的小弟子!” 屈勇志的爹面色还如常,屈家家主的神色却是一变,恨不得回去自己上手把屈勇志给打死。 姓方的那个老妖精,当起官都是传说,能使好对付的吗?和皇帝关系那么好,年年皇上还赏东西,这些小年轻是找死啊! 屈家家主没混过朝堂,可也是过来人,知道曾经是谁的天下。他这个年纪,更是知道糟老头儿的恐怖。 屈家家主思索一瞬,瞥了眼面色煞白的程欢,正视着上方端坐的程谓:“程大人,封铺子的事成,就当我们的赔罪礼,捎带着屈勇志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我们屈家也下了狠手,至少半年不能下地,我们还会拘着三年不让他出门,如此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