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郭嘉看着立在水央的茶根,玩世不恭的浅笑一直挂在脸上,眼底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荀彧坐在帘帐下悠哉地写着字,不紧不慢,室内的氛围似乎凝固而又死寂。 半晌,茶水见了底,茶沫碎渣现了身。荀彧深呼一口气,摆正毛笔于一边砚台上。“昨晚回来的吗?怎么都不提前传个信说一声,奉孝。” 郭嘉笑意加甚,稍侧身:“只是被追杀,就赶回来了,没时间放信,文若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旅途劳顿,还是快去歇息的好,我要设个晚宴好好招待你,晚点去找人叫你,你快去歇息,不要累了身子。” 温和如细流的关怀像屋内萦绕不去的淡香,夹着熏香、茶香、花香……郭嘉但也确实疲惫,懒得再客气,假笑着作揖,要离开了。 “对了,你去见文和了没?他今天还没来见过我,你现在去找他,还是晚宴的时候再见?” 郭嘉背对着提问者,面无表情地作出热情的语调:“晚上再见吧,文和都没来见你,肯定是累了,我回去了,文若。” 走在长廊里,树影飞溅在白墙上,阳光跳跃在罅隙间,摆手过行礼的侍女,屏退侍卫,郭嘉步履匆匆,回到了阁楼门前。这不是他的客卧,是贾诩的。 不需要敲门,他可以推门而入,因为他昨夜已经来过,并在此过了一夜。 铺面而来淡淡的孤冷幽香,像久居深山枯树的养分之上独绽的诡花能散发出的香味,郭嘉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好闻,是与青楼那种,会炸裂在人肌肤每一寸皮肤上的香氛完全不同的气味。 漫步过屏风,一派潋滟春景便切入视角。 白皙的两支手腕被刺眼的红绳困住在床头,全部暴露在他人视野里的躯体在褶皱横生的床褥上微微颤抖,斑斑驳驳的吻痕与淤青好像雨点打在身上,一条腿被不知从哪撕下的布条扯直拉住在床尾,而另一条废腿全然被冷落。 两腿之间的后庭处,埋着一根可观的玉势,沾满银丝白液,还有屁股下床单水渍的痕迹,宣示着沉沦。 昨夜,雨疏风骤,郭嘉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但他一点伤都没有受到,被暗卫护送进荀彧府邸,就直接去见了贾诩。 对方不屑于寒暄,只对郭嘉略显狼藉的外表加以嘲讽:“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更适合丐帮的。” 郭嘉只是讪笑:“文和,我冷。” “滚。” 一只脚卡住将要关上的房门,对方却加重了力气,似乎要把他的脚夹断一样。 “文和,疼,脚好疼,你怎么这样待我……” 贾诩的神色更具戾气,“郭嘉,你来做什么。” 趁着闲隙,郭嘉钻入屋内,贾诩嫌恶地后退一步,郭嘉要向前,贾诩直接用拐杖戳住郭嘉的腹部,禁止其靠近。 “文和,我今天,好像差点死了。” 暗红色的冷眸似被摇晃的血液发生了一丝流转,难得的一缕缕喜悦从贾诩眼底抽出,勾起嘴角,他并不怜悯:“是吗。” 郭嘉软着声音,谄笑地勾起指头摩挲着抵在腹部的拐杖,“文和,你知道我在被箭矢划过耳畔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你搞什么,没事就赶紧滚。”贾诩不想再和这个人废话了。 郭嘉摆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想要博得眼前如冰雕般寒冷的人的一丝温暖,慢慢用手掌握住拐杖的底身,“文和,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我?” “疯子,滚出去。”说着,贾诩狠厉的目光扫过对方佯装哀求的眼神,右手一发力要将拐杖戳出去,却受到拐杖彼端的阻力,动弹不得。 郭嘉顺着拐杖往前走着,一步步逼近贾诩,脸上的笑容不减半点,却越发显得他阴森,“文和,今天,数千只箭矢为我而发,数百个人为我落马,” 贾诩想要抽回拐杖,却又抽不动分毫,眼见郭嘉逼近,仓皇放开了杖柄,郭嘉便将棍子甩到一旁,摔出声响,若不是早嘱咐了别来人,这会儿可能就已经有仆人跑进来了。笑盈盈的眼角却一直盯着眼前后挪的人,“箭矢划过我的耳边,划过我的脖颈时,我都没来得及求救,但是,” 突然,郭嘉大步跨到贾诩面前,猛然踹向贾诩支着全身的一条腿,郭嘉抓住瘫坐在地上的人的领子,“但是,文和,我想到了你,我想起了你被荀彧抱在怀里,一身伤痕,奄奄一息的时候,” “疯子,放开我!!放开!” 瘸了腿的人挣扎着,只恨自己刚才没用拐杖捅穿这狗贼的心脏,才会让自己现在被抓着领子拖着走。 “那个时候我就想,文和,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闻言,郭嘉手下的动静停止,引得他低头看着黑了脸的贾诩,对方面色狰狞,定定地抬头看着郭嘉,额头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的愤怒。 郭嘉心满意足地狠狠踩住贾诩的一只手腕,蹲下,捧着贾诩的脸,表情开朗地不像在发疯:“不过,还是不能死。” 被扔到床上的人破口大骂着,郭嘉几乎是撕开贾诩的衣服,反擒住贾诩的双手,给他翻了个身,然后不做任何准备地,两指塞进贾诩的后xue。 “哈呃——” 谩骂着的声音转调成破音尖叫,撕裂的痛楚清晰地传遍身体,像鲤鱼打挺一样,从被褥间挺起腰板,液体,伤口,疼痛,贾诩知道,后面流血了。 “郭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个疯子,狗杂种……” 郭嘉发出沉沉地低笑,贴在贾诩耳边,舔舐着,“怎么这样啊,明明这是和很亲近的人之间才做的事,文和怎么这样骂我……” 贾诩全身冒着冷汗,不敢乱动,一是后xue的疼痛,而是郭嘉反捆他的姿势让他稍一动就容易骨折。“神经病……放开我……呃啊…” 意外的叫声,贾诩几乎一瞬间顿住,连颤抖都停住,郭嘉眼尾飞扬,“舒服吗,文和,这里,是这里吗,告诉奉孝,舒服吗?”说着,指尖不断碾过rouxue里那处凸起,引起身下人一阵颤栗,但回应的只有沉默,郭嘉疑惑着,抽出地上的缚带绑住贾诩的双手,然后捏着他的脸转了过来,一双几乎愤懑决狠的眼珠布满血丝,怒目圆睁同时牙齿咬的下唇发白,渗出血滴。 “文和,你好漂亮。”郭嘉紧捏贾诩下颌,抽出手指,打开贾诩的嘴巴,在脏话奔出于口前覆上双唇,舌头探进对方口内的同时,压抑已久的阳根终于冲进后xue。 贾诩睁大双眼,面容难以自持地扭曲起来,这一切,都比严刑峻法更让他感到恶心,耻辱。 鲜血弥漫在二人舌尖,已分不清谁流的血更多,谁咬的更狠,郭嘉狠狠地挺动着下身,响亮地拍打在身下人的白臀上,生理的快感先是冲击着贾诩,还有绵密的痛感和胃里翻涌着的恶感,让贾诩喘不过气,几乎窒息,他想退后,口水便从俩人仅露的缝隙中滑下,甚至流下脖子,意识到不对劲,郭嘉才慢慢离开他的唇,松开对他后脑勺的禁锢,看着殷红挂着口水的双唇,郭嘉腹下热流翻涌。 “文和,你想我吗…” guntang的棍子一遍遍抽插在后xue,碾过那脆弱的一点,yin靡的响声传荡在梁悬,刺激地贾诩想杀人,但更让他绝望的是,他从与这yin贼的性事中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快感,这比愤怒、仇恨更让贾诩崩溃。 “混……蛋……” “什么?”郭嘉好像听到他说话,便贴心的停下腰肢,抓住头发,把埋在被褥间的人头拔起,“文和,你说什么?” 对方紧闭着双眼,面目通红,甚至透出绝望之气,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回应道:“混账,你死不足惜……” “噗嗤……”郭嘉没忍住笑起来,一抖一抖地,埋在体内的巨物在一点上慢撵,贾诩没忍住抽声:“滚,离我远点,我一定要……” “一定要杀了我……” 贾诩细眯着双眼,郭嘉埋在他的肩头,“那我怎么能离你远了,你杀不到我怎么办……” “你给我,去死……” 郭嘉抽出阳根,将贾诩翻正,两个人面对面,贾诩看准时机,飞脚一踹,正中其头颅,将郭嘉整个踹下床榻,可惜贾诩被捆住了双手,扭着一条腿和腰肢,往床头扭动着,显得滑稽可笑又怪异。 一只手从床下伸出,握住纤细的脚踝,贾诩怎么踹都踹不掉,真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的人,郭嘉慢慢站起,贾诩这才看到刚刚插入自己体内的玩意多么大。 “疯狗!!放开我!!死变态!!滚回青楼去!” 贾诩感到恶心,几乎难以压制的不适从胃底升起,郭嘉不再笑了,面无表情地将人拖回身下,然后抬起贾诩的双腿,放在自己双肩上,到一个他能看到自己后xue的视角,然后悠悠开口:“文和,你看着,你的后面是怎么吃我的东西的,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进入你的。” 然后,押着阳根,抵住贾诩强烈的反抗,无视对方的诅咒和谩骂,一整根捅入到最深处,慢慢地做起活塞运动来。 “呃啊——”贾诩挺起腰,难受地紧绷着脚弓。“嘶…文和,文和…”贾诩夹地郭嘉差点直接射了,“文和,别夹那么紧,我动不了。” “滚出去……滚…”剩下的人死瞪着他,好似能用眼神把他杀死,郭嘉欣赏地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亲。 出乎意料的是,贾诩不再反抗了,而是闭上眼,将头撇到一边,不作任何动静,郭嘉心一沉,嫣然一笑,抱住了贾诩,二人紧贴着,几乎没有任何间隙,下体击撞的声音黏连着体液,水渍声音十分清晰,一遍比一遍大地响起。 “文和,你的下面,紧紧地咬着我的东西,每次退出来,都好像很舍不得一样不一样松口,你也很喜欢吧,嗯?” “还有每次叫你名字,你都会夹一下,文和,嗯……” “文和,你喜欢我cao你是吗?” “是不是很舒服,你都硬了…” 贾诩开始挣扎起来,郭嘉猝不及防被推开一段距离,然后眼见着身下的人伸长脖子到一侧,喉咙一阵上下翻涌,吐了。 吐了一片。 郭嘉愣住了,贾诩难受地吐完,抬起头,眼神已看不出任何愤怒,而是幽深的恨意,他淡淡扫过两人连接处,面目狰狞的根物撑着自己的xue口,而自己的性器也确实昂扬起立。 “郭奉孝,我恨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郭嘉看着他,莫名而起的悲绪一下冲击着整个身躯,他伸手解开贾诩双手的禁锢,然后试探地摸向床头枕底,摸到一把温凉的银制刀具,果然,有刀。 递给贾诩,对方则毫不犹豫得拿起捅向郭嘉的肩部。 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文和,我好疼。” 说着,郭嘉抱住贾诩,血液流在二人交臂之间,“呃哈……”贾诩无语,啐了他一口,疯子,确实是个疯子。 郭嘉开始推送下身,熟悉的酥麻感觉重回颅顶,贾诩实在无法坚持了,guntang的泪珠涌出眼角,就算他闭上眼也无法阻止泪水横流。床体摇晃,贾诩被抱坐在郭嘉体内,更深的地方被顶弄着,一摇一晃,情欲四起,性器被握住揉捏,撸动,郭嘉开始舔弄他的胸部,酥痒,舒适。 血液的气味,混杂着呕吐物味,极其难闻,释放的稠精带来更刺鼻的气味。 好恶心。 贾诩像布偶一般,挂在郭嘉肩头,看着那冒血的伤口,眼神涣散。 “疯子……” “文和,我差点死掉的时候,只想到你濒死的模样,” 郭嘉抱着他,滚到床下,床上有滩脏污,实在难以施展手脚,到地上,郭嘉才开始大幅晃动下体,一下一下,撞击着下面,jingye在二人交合处成为宣yin的证据,贾诩无力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嘴,不愿意泄露半分碎喘,毫无生气。 “我突然间怕了,不是怕我死,而是害怕你死掉,” 不知是细汗还是何物,顺着郭嘉的脸庞,低落,然后打在贾诩的腹部,稀释那一股股从铃口冒出的液体。 “我本来以为,你死掉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贾诩根本处理不了郭嘉所说的话语了,他随着侵犯者颠簸,被快感侵蚀麻痹。 “但是我更想要你……” 贾诩闭上了眼。 “你为什么爱我,文和。” “你根本杀不了我。” 贾诩意识逐渐模糊,他只觉得累,而腰间还有个野狗在发情,心里臭骂一句,便昏睡过去。 “你别死,就算我死了,你也别去死。” 思绪流转,郭嘉看着干净的床铺上一丝不挂的人,伸手抚弄那立起的性器,“文和,我回来了。” “滚……”一夜未眠,被折腾到现在,贾诩的声音已然嘶哑到难以发出准确的音调。 “我滚,你就让你的小侍从来看你这副娈妓的样子?” 郭嘉笑着,将玉势拔出,连出长丝,擦好放在一边,然后解开贾诩身上所有束缚,“晚上文若要我们一起去吃饭呢,文和,你还有力气吗?要不要我抱着你去?” 贾诩无心回应他,一被解开脚,就用力向郭嘉下身踹去。 看着猛然跪躺在地上的人,贾诩又伸出脚,踩向那恶心的地方,然后被抓住了脚踝,得逞的人笑的直不起腰:“文和,你该吃饭了,你都使不上力了。” 说着,他坐起,拽来贾诩另一只残腿,望着这一对玉腿,叹息到:“可惜了,”贾诩厌恶地看着郭嘉,抽不回,也就作罢,嗓子哑地骂不出话,“如果都废掉就好了。” 压着贾诩的脚,弄着自己的下面,极细致的传感让贾诩清楚地感受到那物什逐渐勃起,“恶心……”可是他又挣脱不开郭嘉的桎梏,便只能闭上双眼,尽量不去感受,可是只是不去看,一只脚上的触感越发清晰。 解决完,贾诩厌倦地睁开眼,不屑地瞥着抓着他双腿的人,“yin棍……” 传秘侍收拾完狼藉,亲自喂贾诩喝下米粥,郭嘉才把人抱回床榻上,两人抵足而歇,昨晚都一夜未眠,都要好好休息一下。 贾诩懒得挣扎,低垂着眼任凭郭嘉在背后把自己圈在怀里,半晌,在郭嘉快入睡前说了一句:“应该捅心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