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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质问自己。 猛地提高音调打断他,“不想玩就是不想玩!想想你自己吧。” “我?”顾池一怔之后,听到许燃冷着声音开口“你要不先回答一下,你的10为什么会解散?你又为什么不再当主唱?” 话音在出租车内消失殆尽。 顾池永远平静的神情里突然出现一丝裂痕,泄露出吉光片羽般的情绪失控。 许燃只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刚想开口再问,却见对方不想搭理自己般,迅速转开了视线,面向窗外。 对于10的解散,许燃见到宿阳时有过一种猜测。 尽管顾池的创作能力有目共睹,但10是16年组建,正是宿阳的归途成立两年后。 那时的归途,人气快速攀升,各种演出不断,对于10,走得确实会有些艰难。 想着,对顾池的不满中更掺杂了几分鄙夷。 随随便便就打退堂鼓,比我都差劲,还想来劝人? 完全的沉默中。 前方突然传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声音,司机师傅干笑着问“哈哈,你们两个认识啊?” 许燃睁眼说瞎话,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认识。” “认识。” 两道声音重叠后,形成一种极具戏剧化的效果。 许燃认识? 删好友的时候,你可没说认识。 司机师傅觉得自己的话显然并没有起任何缓和作用,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专注开车了。 离北城大学越来越近。 许燃的心却还是没办法平静,宿阳的介绍,颜柏的邀约。有太多东西来搅乱自己成长为优秀工程师的计划了。 想起蓝牙耳机就在口袋,他摸出来,塞进耳朵。 连接手机后,点开茉莉云音乐,自动播放默认歌单。 放出的是莫比乌斯在17年9月发的第一首歌,叫。 这歌是完全沉郁的基调。 缓慢的弦音,疲倦的鼓点,还在背景里掺杂了如噪声般持续作响的电流音。仿佛走在没有尽头的昏暗隧道,让人感觉到窒息和烦闷。 就像,绝望之后,想毁灭一切的心情。 许燃靠在车窗上听着歌,目光随意地落在驾驶位的椅背,刚听完一首,眼角余光觑到顾池正看着自己,眸底布满星星点点的危险。 接触到视线后,他突然单臂撑着椅面,起身靠过来的同时,把手伸向许燃的右侧脸颊…… 许燃? 他日常玩吉他沾染的那种草木冷香迅速笼罩自己时,许燃猛然想起上次在他家的暴力威胁。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后,把脑袋紧贴在车窗上,抬手推拒。 “顾池,你他妈又来!” 掌心刚触碰到对方灰色衬衫下硬实的胸膛,顾池的手已经拐了个弯,向车门下探去,紧接着脑袋旁边响起细微的嗡嗡声…… 车窗降下,夏夜熏风和缓地灌入,吹动许燃头顶一缕缕早已超过了4的乌黑短发…… 许燃…… 开窗户? 你有病? 下一秒,出租向路边靠近,迅速停稳在学校门口。 顾池开门下车,站在窗边看进来,双眼皮向下微压,带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唇畔又是那让人想捅死他的恶劣笑意,“不认识还能叫我名字?” 问完,他转身扫过司机的支付码结清车钱,往前面不远处灯火阑珊的小区走去了。 夏日刚刚开始,潮湿的空气却已经有些粘滞。 凌晨2点。 顾池走在回家的路上。 许燃今晚的质问让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在脑海里反复冲刷,懊恼和痛苦一点点蔓延。 一段路后,他才完全平复心绪,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只有三个人的微信群,在里面发送消息。 群名叫“我们从夜晚十点开始”。 gc瑞雪兆丰年,老傅,你什么时候回来? 瑞雪兆丰年现在暂定下周吧,不是,老顾,我要没算错,现在是国内凌晨两点吧,你还在外面鬼混? yu啧啧啧,顾池你变了。 瑞雪兆丰年鱼头你怎么也在??我这资本主义社会,大白天正在健身,你们两个怎么不睡觉? yu我摆夜场啊。我美院的当然要花点时间在外面找灵感了。 gc社团的申请已经过了,最近开始招新。 瑞雪兆丰年看到什么好苗子没? gc暂时没有。 瑞雪兆丰年贝斯手? gc没有。 瑞雪兆丰年鼓手? gc没有。 瑞雪兆丰年主唱? gc孟悦。 瑞雪兆丰年o,你不要再利用感情为难孟悦了,他又不喜欢搞这些,你让他好好读书不行么?况且,孟悦他能唱你的歌么?他唱民谣还差不多。 yu哎,也不是老顾要为难他,悦悦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顾池需要,他肯定会尽力的。 yu对了,老顾,许燃呢? 瑞雪兆丰年什么什么?许燃?这名字咋那么熟悉。” yu就是老顾之前的疯狂追求者。 瑞雪兆丰年现在是什么情况? yu是啊,但他现在不一样了,前几天,老顾还跟我说,觉得他贝斯不错,唱歌也可以,想试着问问他。 瑞雪兆丰年然后呢? yugc。你问他吧,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gc他唱得很好,但…… 瑞雪兆丰年我懂了!因为他觊觎过你!鱼头,你信不信,如果许燃进队了,冒出一丁点觊觎的心思,因为以前那件事,顾池能弄死他。 第29章 美食 嘭一声关上出租车门, 目送绿色顶灯驶入黑夜。 许燃才想到一件事,2点的深夜, 宿舍楼是进不去的。 只好去最近的网吧挨到早上, 才摸回学校。 往60栋走的路上,经过体育馆,看到门口露天广场上正在摆起长龙般的摊位,正中间还搭了个小地台, 看来学校这两天有活动。 回到寝室, 打开门, 一个笔直的身影愣愣地杵在门后, 把许燃吓了一个大跳。 是林稚宛如丧尸般站在那里。 男生下巴上冒出了一圈青茬,头发乱如鸡窝, 眼底青黑, 双目无神,拖鞋加背心, 见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在手里握着个鸡蛋灌饼,一下一下地啃着, 仿佛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贤者状态。 昨天下午走之前,这哥们虽然丧,但还没这么夸张, 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许燃把人拉到椅子上坐好, 耐心地询问“林子, 你这是怎么了?” 林稚也不说话, 一口接一口往嘴巴里塞鸡蛋灌饼。 许燃又耐心地问了几遍,他把饼啃得差不多,才委曲巴巴地开口回答“燃哥,小蓝有新男朋友了。” 许燃! 这下,许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