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角巷

    “艾尔，这是什么？”“艾尔，你看那边。”

    从进入对角巷开始，艾尔的耳边就没有清净过，不断充斥着各种哈利发问的声音，话一度密集到艾尔恨不得给自己个闭耳塞听，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哈利作为一个首次来到对角巷的小巫师居然可以这么吵。

    很好，这一定是一个格兰芬多。艾尔在心中对哈利下了定论。

    幸而两人的这身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偷溜出来玩耍的小巫师，没人发现什么异常，也同样没人去刻意打量这两个小巫师。

    “艾尔，艾尔，这个是什么？”

    艾尔顺着哈利的目光看去，“那是飞天扫帚、摆着的是慧星最新的型号，是魅地奇国家队的官方扫帚。”

    飞天扫帚？这个哈利到是可以理解，毕竟童话书上也这么讲过，不过，“魁地奇是什么？”

    这下可真把艾尔给问住了，魁地奇是什么他当然知道，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给哈利听，余光看见扫帚店里似乎在播放着魅地奇比赛的录像用作宣传，艾尔突然灵光一现，“我们去看看吧，店里正在播放魁地奇比赛的录像，看看你就知道了。”说完，不待哈利反应，就拉着哈利进了店里。

    原本对于艾尔的提议，哈利下意地要拒绝，奈何艾尔直接拉着他进了店里，原本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哈利在看到魅地奇比赛的录像之后，瞬间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感觉到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的艾尔松了一口气，他就算知道得再多，也抵不住哈利这么个问法，更何况有很多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在这儿有不少小巫师围观比赛的录像，就当是中场休息了。

    看完了整场比赛，哈利也基本知道了什么是魁地奇，眼神中满是无法抑制的兴奋。“那个比赛，我是说魁地奇，我有机会参加吗？“大约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都有着一个运动员的梦想，哈利即使平日里在姨妈家里压抑着天性，可也抹不去他骨子里那种爱冒险的天性。

    “当然，“艾尔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毕竟家里就有个爱魁地奇如狂的德拉科，“霍格沃茨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魁地奇球队，面向二年级及以上的本学院学生招收队员，你到时候可以去试试。”

    托德拉科的福、身边有一个对魁地奇如痴如狂的竹马，并且立志一定要加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艾尔对于魁地奇的这些情况算是了如指掌。

    眼见已经快要走到头了，艾尔扭头对哈利提议道：“要不要吃冰激凌？”

    还沉浸在兴奋中的哈利听了这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他也想要冷静冷静，来消化一下刚刚接收到的庞大信息量。

    买了两个冰激凌之后，艾尔带着哈利坐到了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开始享用属于自己的那份冰激凌。

    直到坐下，哈利才意识到艾尔也给自己买了一份，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拒绝，却被艾尔一句话堵了回去，“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哈利听完没有再拒绝，却在心中暗暗想着，如果艾尔就是亚伯，那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再补给艾尔的。

    看哈利还是没有吃冰激凌的意思，艾尔开口问道：“怎么？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哈利回过神，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只是在想霍格沃茨的学院是什么？”这也是他从刚刚就有的疑问。

    “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还有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的姓氏，也是霍格沃茨四大学院的名字。“艾尔咽下一口冰激凌，开口解释道，“在正式入学之前，要先进行分院测试，加入这四个学院中的一个，然后才会开始正式上学。”

    “分院测试？”哈利突然紧张了起来，“那是什么？考试吗？会考些什么？要是考得不好是不是就入不了校了？”

    “不知道，家里的大人们都不肯说，说是只有自己体验过才知道，大概是什么恶趣味吧。”艾尔说着拱了拱鼻子，像是不喜欢大人的做法，“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霍格沃茨校史上，还没有没能通过分院测试的巫师。”

    家里的大人们？哈利下意识地吃了一大口冰激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咽下冰激凌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大人？是你的父母吗？”哈利希望答案是否定的，这样艾尔还依旧有可能是亚伯，哈利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好，可他就是忍不住。

    幸而艾尔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孤儿，是先生他们。”

    艾尔的坦然让哈利猝不及防，让他在心中唾弃自己刚刚想法的同时顾不上好奇艾尔口中的“先生”是谁，只是开口安稳道：“呃，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的意思是说，没有爸爸mama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跟着姨妈一家生活......“哈利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安慰人的水平如此差劲。

    说实话，艾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或许是因为失去了从前的记忆，爸爸mama在他心中只是一个符号，想起来的时候没有悲伤，更没有喜悦。

    吃完冰激凌之后，艾尔又带着哈利在对角巷逛了一会儿，介绍到古灵阁的时候，艾尔甚至还送给了哈利一枚金加隆，说是让哈利下次来伦敦的时候可以来“偷偷逛一逛”。

    哈利知道自己大概是没这个机会了，但却依旧十分珍重地将这枚金加隆收到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照片盒里一那里面有他们一家四口唯一的一张合照。

    哈利还特意将照片给艾尔看了看，然而遗憾的是，艾尔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感到熟悉的意思，这也让哈利有些沮丧。

    最后送哈利回去的时候，艾尔拿出了真正为哈利准备的礼物一一个金色飞贼样式的玩具，启动之后可以在身周飞行半分钟，当然速度要比真正的金色飞贼慢上许多。

    看着艾尔启动门钥匙离开，哈利情不自禁地摸住了自己的左臂，在手掌之下有一个被咬出来的伤疤，那是唯一能证明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存在，他真的和亚伯一起在孤儿院待到了三岁。在某一天的清晨，他发现自己到了现在的姨妈家，所有人都告诉自己，他是一岁就来到了这里，而当他问起亚伯的时候，姨妈她们却坚称爸爸mama只有自己一个孩子。

    哈利记事很早，但即便这样，他对于三岁前的记忆也是没有多少的，零散的记忆中最清晰的片段就是，亚伯生病了十分痛苦，他抱着亚伯，然后亚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这个伤疤。

    “爸爸mama，我好像找到阿贝了。”哈利喃喃自语，其实他也不能直接下定结论，艾尔就是亚伯，但这个想法就像是在他心里生下了根，只要他不去主动挑明，他就可以一直在心中将艾尔当做亚伯。

    送回了哈利之后，艾尔使用门钥匙到了与斯内普教授约定见面的地方，因为这次出来名义上是去德国，而格林德沃的势力不方便深入英国，因此就决定由刚好顺路的斯内普教授带他回马尔福庄园去。

    许是耳边骤然没了哈利吵闹的声音，坐在长椅上的艾尔难得感到了一种名为“孤寂”的情绪，就算有脑海中的Voldy也无法改变。

    “爸爸mama，我要去游乐园！”

    耳边的声音拉回了艾尔的思绪，就见一个孩子正在冲他的父母撒娇，而他的父亲场宠溺地将他抱了起来，母亲则在一旁边喂他喝水边答应他的请求。

    “voldy，你说我的爸爸mama会是什么样的？”艾尔突然在脑海中对Voldy发问，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算了，我都没见过，你又怎么会知道。”

    说完，艾尔又进入了之前那种“发呆”的状态。

    斯内普教授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艾尔，在他的印象中，艾尔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但却从没有过这种像是世间一切与他无关的样子，这莫名地让斯内普教授感到不舒服，于是走上前问道：“你在想什么？”

    就看见艾尔像是突然惊醒一样，开口却说出了一句谁也没料到的话：

    “先生、可以带我去游乐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