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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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多礼拜,我跟黎曜就踏上了他的处女斗之路。 只是两个人上路,自然是坐高铁,舒服又效率,包一个车厢,两个人好吃好睡地晃向目的地。 张起灵确实跟来了,以他的技术,我纵使知道他在附近,也完全分辨不出人的确切位置,黎曜就更别提了,听说张起灵跟着我们,留意了一路,只感不可思议,说是我的错觉。 我摇摇头,并不多做解释。容貌可以改变,身影可以闪躲,费洛蒙漂浮在空气中,却是经久不衰的。 到了地方,我们在旅馆落脚,当晚,黎曜与我在床上窃窃私语,"阿淳,你说,他把你当成吴邪了?" "他是这么说的。" "那可不行!他跟吴邪是,是那种关系啊!" "我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我跟他走得近些,如果能借这几分相像,跟他结交上,以后你接手九门,我们也多个助力。" "可是二爷爷跟他可是死对头,我爸也不许他接近九门。"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你上去了,若要用到他,自然可以把他迎进来,若你坐不上你爸的位子,说什么都没用。" "嗯…那我们私底下去跟他接触接触?" 我知道他就睡在隔壁,一墙之隔,听得清楚。解淳有解淳的盘算,解淳的算盘打在了张起灵的头上,为的却是小情人黎曜。 黎簇找的这个斗不大,年代也不久远,是个明末富商的墓,原本风水是看得挺好的,只是到了清初,时局动荡,这个家族被自己原本的家奴给取代了,家奴心虚,怕阴司追命,将家中怀胎足月的女婢弄死,埋在了主墓室正上方。 几百年来,附近村子但凡有怪事发生,村民都口耳相传,只道是富商家族的先祖怒火未消,出来祸害百姓,还特意建了祠堂供奉。 关于这个斗的信息,黎簇准备得十分到位,墓的位置形制都已勘验过,只差几锹土下去看个究竟了。 黎曜虽是头一次实战,但平日里对怎么打盗洞,怎么应对机关,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不出一会儿功夫,就打通到了主墓道。这个斗是有些门道的,上面有女尸墓,我们只好从侧边主墓道掘进,这样即使被人发现,我们一亮出考古队的身份,立马可以把盗洞转变成正式科考。 踏上青石板铺就的墓道,我四下一望,鼻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心中微叹,看来事与愿违是注定的了,我"吴起尸"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 这股气息是什么,我到一时说不上来,只是绝对不是人或普通动物昆虫。恐怕......我抬眼向墓道顶扫视起来,墓道顶部并未铺青砖,只是夯土而成,主墓室才使用青砖堆砌,上方的女尸若是发生异变,打穿墓道而下,应该能在墓道顶上留下蛛丝马迹。 黎曜置身阴冷幽暗的墓道,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一惊一乍地像只受了惊的猫,不敢稍动。 "你说要看粽子,这回恐怕是要称心如意了。"在看到墓道顶上果然有一个篮球大小的洞后,我喃喃低语道。 "粽,粽子,不是在棺,棺材里的吗?" "谁说的,棺材不牢固或者被外力弄坏了,尸体在外边演化成粽子,就会四处溜达。再或者,也有那特别凶悍的,嗅到人或动物的rou味儿,自己从棺材里跑出来找吃的。你看,这里这个洞,不是盗洞,应该就是粽子刨出来的通道了。" 我举起手电向洞里照去,洞并不深,许是还有一段横向过来的路,这可奇了,这粽子莫不是生前是个土夫子?还会打盗洞! 黎曜看我抬头研究地认真,他也凑头过来看,"别瞪着看不清楚的地方看,眼睛只是扫过那些看得清的东西,最好别看着黑处想事儿,要看一个大概,在脑子里回忆着分析。" 我给他讲着需要注意的地方,这些平日上课都是教过的,只是到了斗里,一紧张怕他什么都忘了。 "嗯。啊!啊!......"这分贝拔高得太快,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赶紧抬头看去,cao!洞里一张干瘪青白带着紫色烂斑的脸正探在洞口与黎曜对望,小伙子一米八五,原本脑袋离得墓道顶就不远,这一眼恐怕够他做一个月噩梦的了。 我掏出别在腰上的三棱刺,下一瞬已经撞开黎曜,挥手朝着那粽子的眼窝扎去。 我这一手已是不慢,然而还是给它溜了,看来这不是寻常粽子,此处已然不是黎簇事先探得的什么险斗级别,而是一个极凶的凶斗。 我心中也不免打起鼓来,黎曜的表现跟我预计的一样,恐怕战斗力要归零,能麻溜地跟着跑就算不错了。 我拉着他往后退了些,将手电亮度旋到最大,照着前方,一边对他道,"阿曜,你上学年专业多少分?" "80。" "格斗多少分?" "满分。" "谁给你打的分?" "铲子叔叔。" "铲子叔叔料理这种粽子根本不在话下,你既然能撂倒他,就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格斗中将导师打倒,就是满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给小伙子信心,我倒不求他撂倒粽子,只求他一会儿跑路的时候别叫我背。 好在我们这一趟并不是九门正式的下斗任务,横竖是黎簇自掏腰包,让黎曜见识见识粽子长什么样儿,若真的有个什么,我们就这么打道回府也没事。 "别说话。", "啊!" 黎曜的惊叫几乎与闷油瓶的声音同时响起。敏感的运动神经在这种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反而使他更紧张。 不过,这小子对危险的感知力确实有乃父风范,饶是我有费洛蒙为依凭,也没有黎曜这样快察觉到闷油瓶就在身后。 我转头望去,好家伙,黎曜被吓一跳的当口,几乎本能地,刀已经架在了张起灵脖子上。 要不是局面不允许,我真想找个角落好好笑一番,这货一边给吓得姑娘似的惨叫不断,一边手还黑得不行,饶是张起灵也给他杀得个措手不及。 "是,是你啊!不要这样站在我背后啊!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黎曜完全无视闷油瓶的警告,只是喘着大气儿吐槽。 跟吓坏的人是无法沟通的。黎大少爷此刻俊脸惨白呼吸急促,脑子完全不好使,少爷脾气压都压不住,瞪着闷油瓶就要发作。 见状,我赶忙将人搂过来,给他轻轻顺着背,闷油瓶应该是听到了什么,才开口让我们安静。 黎曜是小孩子脾气,你一哄他,转眼就把梁子忘了,反手像抱枕头似的紧紧抱住我,我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出声。" 背后那人气压似乎也低了下去,生气了。 "别往里走了,否则你们出不来。" "你来过?"少年人的脸好比六月里的天,既有晴天霹雳,也少不得开太阳下雨。 闷油瓶说完,径直往墓道深处走去,那背影,说不出的酷。 黎曜给亲爹无视了一把,也没脾气,愣愣瞅着那道背影,许久,憋出一句话,"cao!帅呆了!" "看上人家了?"不是我心理不健康,只是眼下,解淳是黎曜的正牌男友,当着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帅,我就不得不这么回问。 "我才不喜欢他,半天打不出个闷屁。" "咳,别这样说。"听见别人说他闷,我打心眼儿里不高兴,就算是黎曜也不行。 "我们怎么办?" "你怕吗?" "怕。" "那我们回去。" "嗯…可是...他进去了啊!这可是九门开的斗。" "量力而为。黎叔叔本意也是让你来历练历练,既然这个斗跟他预料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我们把命赔在这里也犯不上。" "你刚刚说,我撂倒过铲子叔叔,也就能撂倒粽子。那这张起灵不也是我手下败将吗?他进得去,我也可以。" "那走吧!" 黎曜有着十分优秀的基因,只是给黎簇宠出了大少爷脾气,本身他骨子里的韧性,在面对强者的时候,会自然而然被激发出来。这也是这位大少爷能在搏击,格斗,这些项目上不怕苦不怕累地坚持下来还青出于蓝的原因。 闷油瓶在前面走着,与我们拉开有五米左右。他嘴上叫我们回去,实则自己也经不住诱惑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东西,我一进来就闻到了,他想必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照例的,有张起灵在前头探路,整个队伍都会镇定下来。此刻黎曜的脸也已经回复血色,张起灵在斗里的作用,不需要任何人去为他宣传,同行过一次,就会不自觉得仰望这个人。 这也是我曾觉得看谁都对闷油瓶有意思的原因,他这样优秀,竟然没人喜欢!有时候想想,也许我依然是茫茫人海中,最天真的那一个。我仰望,追逐这个人,自始至终,别无所求。 已是后半夜,四月的夜晚依然很冷,这种节气里,粽子的机动性要比夏日高很多。然而,我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好久没有下斗,我这个土夫子的血液都在沸腾,这几年的记忆,除了杀人就是害人,再不然就是被人杀,被人害,现在能有个粽子让我砍砍,发泄一通,也许我对闷油瓶也不会这样转不过气了。 "喀!"前方传来骨骼错位的声音。好嘛!我想搞个粽子发泄一通闷气,张起灵那厢已然也是这样的心思! 只见闷油瓶头上的墓道冷不丁插下一只干枯的爪子来,直朝着他头顶袭去,他举手一抓一扯,就着爪子下探的力道,将整个粽子扯了下来。 而后,就是纯粹的闷油瓶发泄时间了。"喀啦!"胳膊断了,"喀啦!"腿断了,几声脆响后,一个粽子给惨无人道地干翻在地,"折磨"致死。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我咽了口唾沫,正踌躇着,一边黎曜已经窜了过去。 "这不是刚才那个!"他好奇地蹲在"粽尸"边上,认真研究起来。闷油瓶好似捕了猎物给崽子玩闹学习的母豹,扔下尸首,自顾自走开了。 实际上,他可能只是不待见黎曜,懒得理他而已,然而我知道他俩的真实关系,不由得生出些奇怪的幻想。 "方才那个怕不光是尸变的粽子那么简单,这个斗的风水不单单是受了女尸墓的破坏,应该还有旁的门道。" 前方闷油瓶已经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什么。我们也凑上前去,只见墓室大门附近绘满了奇形怪状的文字和图画。 "出去吧。太危险了。这是一种转化的咒语,如果墓的风水与初建时有变化,这道咒就会转聚阳为聚阴,这里在抗日的时候附近有个万人坑,尸气血气都会被这道符聚集到这里,上面又正好有尸胎,在聚阴的影响下,恐怕已经变得很棘手了。" "会变什么样?"好奇宝宝瞪着眼,闷油瓶难得这样耐心解说,却更是勾起了黎曜的好奇心。年轻人最容易听了后面忘前面,闷油瓶的忠告在他一番神秘解说之后,早被听者忽略。 "会变成各种形态的鬼。"张家历史悠久,族内对鬼神之事也很有研究,闷油瓶可以跟血尸对话,可以让女鬼下跪,都是因为进修过这类课程,而成立于新世纪的九门,对此就一窍不通了。 "鬼?比血尸还厉害吗?"黎曜是见过血尸的,不过那是吴家地下室里的那位,不算完全血尸化。 "鬼很棘手,善于控制你,不知不觉都能让你着了道儿。我听说过,一个活生生清醒的人,被定了身,就那么一声不吭给一口口啃了。"我补充道。 "那,那怎么办?就没办法对付吗?" "这是道士的活了,咱们没辙。"眼前就有一个闷道士。 "出去。"闷道士只有这么一个建议。 "你也跟我们一起出去吗?这是我们九门开的斗,要走,一起走。"出乎意料的,黎曜对九门资产如此在意。 闷油瓶不理他,只是盯着我。 "我们不会看着你进去,自己却退出去,阿曜说得对,要走一起走。" 闷油瓶眉心一皱,不悦地转头朝墓门走去。 我们与他差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当我们想举步跟上时,眼前的人却忽地不见了! "阿,阿淳,你,你你看见他没?" "没有,不见了。阿曜,现在恐怕我们想出去也不能了。你先镇定一下,放心,有我在,你出事我一定知道。" 这里有东西将我们困在了幻境中,因为我还能闻到闷油瓶的费洛蒙。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手电也应景地灭了,又或许是视觉已经产生扭曲,总之我们身周一片漆黑。 "等。等那东西出面。"我闭上眼睛,朝着黎曜的气味源伸出手,将他拽到身边。果然,黎曜的真正方位与他说话声音传来的方位是不同的。这里的空间已经产生了扭曲,视觉听觉都受到影响,若是凭借看到的听到的方向行进,我们就会走进布置好的陷阱。 黎曜被我一抓,吓得不清,他从声音判断我是在另一边。 我搂住他轻轻拍了几下,第一次经历这些事,那种恐惧的感觉我知道,尤其这孩子心理上还没断奶,这时缩在我身边,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别怕,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现在开始,听到什么都不要去计较,只是跟紧我。" "恩。" 我心里也有些担心闷油瓶,他的身体状况似乎没有以前好了,上回看他脸色不佳我以为是冻的,这回见了却苍白依旧。 黎曜身手再快,在那样惊惧之下出手,没道理能制得住他,莫非他受伤了?生病了?此刻会不会遇到更大的凶险? 如果没有黎曜在身边,我此刻一定已经朝着墓门冲进去了。 然而在幻境中,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警惕,原地不动。敌暗我明,无论怎样都是徒劳,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被动。 回想刚才的站位,如果说我和黎曜还能关在一个幻境中,那就说明闷油瓶的处境与我们比,只会更凶险,他方才贸贸然朝着墓门走进时,也许是触发了什么东西,真希望是我多心。 我此刻无法分辨闷油瓶的费洛蒙方位,估计隔着两道屏障,气味分子也被打乱了。正聚精会神吸气间,一抹如油漆味般令人不适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想也不想,挥手就刺,"笃"地一声,三棱刺扎在墓壁上,三秒钟后,耳边炸响一阵敲击骨骼般的"咯咯咯咯"声,声音以极高的分贝刺入耳膜,令人瞬间头疼欲裂,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拔出黎曜身上的大白狗腿,朝着再次袭来的气息处一刀挥下。 黑暗瞬间褪去,地上跌着一坨浑身泛着黑紫色的尸身,就是之前在洞中与黎曜对望的粽子。然而此刻,黎曜再也没法凑上去看个究竟了,方才的攻击中,他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昏了过去。 我十分担心这小子的情况,鬼魅不像血尸,血尸靠的是那一身尸鳖剧毒以及硬化的躯体,而这种鬼体本身并不强悍,只是善于潜伏在暗处并扭曲人的感官,占有人的意识。 我一时没了主张,既想靠近墓门一些,看看闷油瓶遇上了什么,又怕黎曜已经中招,最好不要贸然行动。 将黎曜侧身放到地上,头枕在我大腿处,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一捞起他就能跑路。墓道深处传来几声金属碰撞声,而后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心如擂鼓,虽然张起灵在斗中向来只有他担心别人,不用别人担心他的,然而我又哪里是"别人",他若是因为我的不依不饶不肯认他而折损在这里,那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看看昏睡过去的黎曜,若是他出事,到时只怕我与张起灵,就真的完了。 当初黎曜的出生成为我们俩滑铁卢的开端。我也知道,张起灵在这件事上从未原谅过我。不单单是因为他为此被逐出张家,更是因为在他心中,长生是种罪,而我让他的罪延续给了这个孩子。 由于张家人的对立关系,黎曜的身份严格保密之外,也做了许多洗白工作。道上人都知道,吴邪与梁湾的那个儿子入不了黎簇的眼,在较小的这个亲生儿子诞生后,大儿子就不见人提起了,也有说被赶去杭州做了个出租车司机,更有人说,吴二白死后,吴邪的儿子也被斩草除根了,所以梁湾死都不愿葬在老九门。 这些年,闷油瓶也来打探过我是否转生的事,对于他来说,梁湾的这个孩子,他无法面对,但未必不会前来查看。二叔气愤不过,连儿子也不让他认,从小让黎曜带着特制的封闭式指套,想要阻止手指的过分生长。 然而我没有告诉他们,张家人的手指要在第一次失魂症前后才会开始变异生长,因此,他们对自己的第一次失魂症是有准备的,往往当手指痛痒难受开始,就会加倍训练,让身体达到巅峰体能。黎曜的手指至今没有反应,可能是越纯正的血统,失魂症开始得越晚。张家人,只要没有手指特征,基本上就不能算麒麟血后人,闷油瓶也就不能对黎曜的身份有多少怀疑。 当年,孩子的事曝光的时候,张起灵是恨我的。我给他留下了一个后人。这个后人成了他人生中的污点,成了他堕落的象征。即使我告诉他,我真的需要这个孩子,真的需要他的血液,我会承担起对这个孩子全部的责任,他也无法原谅我。 说白了,他对我的感情,或者说他心中的感情,差不多就像现在人说的,炮友,床伴儿,我可以抱他睡他,不可以改变他。他可以让我这样那样,却不可以让他自己对我这样那样。我俩在床上,他压着我数回终也办不了我。他一直是被动的,被动的接受,被动的放弃。这样他一直是完整的,圆润美好,吴邪是包裹美玉的匣子,给他遮风挡雨,等这匣子黑了烂了,旁人给他擦擦,依旧风华绝代。 看着黎曜的睡脸,我忽然有点转不过脑子。我没有向他需求过什么,即使是那种事,只要他要,我也给他,然而我能得到的,好似除了身体,真没有别的了。同样更郁闷的,他又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呢?连我的屁眼,他都不想要。 想起前尘往事,我不由得感到心累,在这种寂静中,几乎要睡过去。然而裆部为什么有些异样的感觉?我迷迷糊糊低头看去,这一看,把我吓得瞬间清醒过来,只见黎曜白玉般的睡颜旁边,竖着一顶小帐篷!更诡异的是,我根本就没有情欲上涌的感觉!小小邪脱离控制,自己暴走了? "我cao!"我低骂一声,驱赶心中泛起的恐惧。把黎曜摆在地上,站起来就急忙往下摸去,还好还好,手摸上去还是烫热的。心中一松,我赶紧上下撸动起来,要是黎曜这时候醒来,我可就糗大了。 "吴邪!"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将我一把推在墓壁上,张起灵瞪着我,显得很激动,"你是吴邪。" "我不是。" "那这是什么!"第一次从张起灵的脸上看见咄咄逼人的神色,他一把探向我裤裆,按住小小邪。 "这......cao!"我一把推开他,"老子硬一下就是吴邪了?"难道这是受到闷油瓶费洛蒙影响才硬的?难道他在这种环境里也能发情? 闷油瓶并不打算收手,重又扑上来,整个人将我压在墙上,手重又压住小小邪,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伸手想推他,却瞧见地上的人抽搐了一下。"你先看看阿曜,他刚才昏过去,一直没醒来过。" 闷油瓶并不理我,只是拿眼睛锁住我。 "你,你先帮我看看阿曜,求你,回头,回头你要是喜欢男人,我,我让你干。"我也急切地盯着他。 闷油瓶脸上涌起错愕与失望,在我脸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他没事。" "他现在在抽搐,你都没回头看!" "他没事。" "你要在这里做?"我把头往墙上一靠,开始急切地解裤子。 闷油瓶放开了我,低下头,吴邪不会这样,把别人放在他的前头,他抿了抿唇,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忽然自己就硬了,兴许也是着了道了,你先帮我看看阿曜的情况吧!" 闷油瓶推我一把,借着反作用力才退了开去,似乎刚才一击已用光了他所有力气。 "只要带他出去晒太阳就可以醒来。" "那还要好几个小时啊!现在不会有危险吗?" 闷油瓶拔出我插在墙上的三棱刺,往自己手上一划,如同当年那般,手指朝下,将血滴了些在黎曜额头。 这次的出血不多,他虽面色惨白,却没有倒下。收起手,头也不回地向后走去。 "喂,一起走吧。"我撸了几下,小小邪自己又软了下去,看来确实是闷油瓶在cao纵它。眼下的局面,没有闷油瓶,我要护着黎曜太难,于是我赶紧拉上拉链,出声挽留道。 他停下脚步,却并不回头,更不出声答我。 "你似乎也受伤了?咱们一起好有个照应。不瞒你说,阿曜是头一次下斗,我也没对付过这种斗。" 闷油瓶依然一动不动,我上前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要是,那方面有需求,我也可以跟你做,求你,别扔下我们。"反正眼下爷顶着一张嫩脸儿,服软求抱个大腿,也没什么丢人的。 "带上他,跟我走。"张酷哥对我卖身求罩的行为完全不来劲儿,别说这一世穿戴齐整还外带一个男票的解淳,就是当年那个掏心掏肺待他的吴邪脱光了躺平任cao,他也能刹得住车。 我抱起黎曜,跟在闷油瓶身后走得格外放心,不是因为环境不再险恶,只是我在乎的人都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