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长生懂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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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去收拾地上的假鸡鸡,拿起来一看,好家伙,果然变形了!这东西外面是一层非常柔软的硅胶,但里头的飞机杯有软塑料套做支撑,整根东西略微有些弹性,就是这层软塑料,已经完全被挤压变形。 “啧啧啧......”小伙子背转过身,一副害臊的模样,我凑上去不依不饶,“也太狠了!” “它弄痛我了。” “那你干嘛不喊停。” 小伙子哼了一声,看起来好像在跟假阳具叫板似的,然而哼完又往我身上一靠,把我和弄痛他的东西双标了开来。 “就是因为你夹太紧,才会痛。” 张大族长此刻身体很是柔软,把脑袋搁我肩膀上,“我以前都是这样的。” “又痛又shuangma?” “嗯。” “那跟我怎么不这样了?” “你每次都特别慢。” “慢好还是快好?”小伙子呼哧呼哧不说话,“我以为你也更喜欢轻柔的。” “长期来讲,你这样的更好。” “我仅指zuoai当下,哪种更爽?” “跟你做反而累。” 我抬头冲着花洒咧嘴傻笑,能让张大族长喊累,说明我俩的节奏很完美。 “真的要还上十五亿,你还得挖好几年。”倒斗是很快的事情,可明面儿上的文章做不快。每年可以发掘的国宝级大型墓葬不可能太多,今时不同往日,过去老九门只管盗墓,捡了宝贝就走,如今把大斗放给政府对接,也属于我们利益输出的一部分,要钳制国内其他盗墓团伙,则我们的手必须干净。 “要不要考虑开矿?” “能确定资源了?” “有几个可以确定。” “矿产这块太过敏感,眼下咱们这儿并没有适合的人去推动。” “解雨臣可以。” “只有小花也不够,秀秀年纪大了,婷婷做不了这种局,一旦搞起来,我俩还是得陷在这儿,那倒还不如继续开斗。” “那个古泉……” “不成。他的身体状况是个不定时炸弹,抗压性不靠谱,最多也就是呆在解家帮我看看场子。” 我俩都无话可说,各自在脑海里找寻人才。老九门融合时间才不过一代,像陈景然这种人,被打压的打压消灭的消灭。眼下政府那块儿,张家也消亡了,唯有霍家。婷婷还远不够成熟,如果从霍家分一支亲信出来cao持矿藏业,只怕会让霍家失去现有平衡。 “算了,还是继续下斗吧。加快脚步……我来cao作。” 黎簇一直有对外的喇嘛盘,招募零散盗墓贼做点儿小买卖。以此,我们得以掌握全国盗墓贼的行动,不知不觉垄断大斗的挖掘。 很快,川陕地区炸墓声不断响起,国内冒出了一个盗墓团伙,连战连捷,三个月内搞了两个大墓和若干小墓。 隆冬时节,该团伙其中一人在销赃时被警察逮个正着,顺藤摸瓜,很快整个盗墓团伙都被端了。 “吴邪,那伙人里头有个人,能不能帮我捞出来?” “谁?” “也也没谁。” “你现在不是有个真爱了吗?” “是……可他们这个罪名牢底要坐穿,不捞出来,两年后我也没戏了。” “你又没见过真人,你起的哪门子哄?”黎曜作为幕后黑手的大老板,顶天了也就是瞥到过这伙人的一些照片资料,这都能看上? “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 “那你去找你认识的那个正版不香吗?” “我给你看他的照片!” 黎曜把照片一发过来,两分钟后:“阿泉,帮我把这人捞出来。” 照片上这人五官和张海客本人有些像,脸挺脏,但非常精致,是个精致版本的张海客。我有理由相信他有着张家血统。最关键的一点,这人淡漠如冰山般的气质! 黎大公子听说我去捞人了,心花怒放,一天里给我视频了三回,劝我早些跟张起灵复合。 “他铁了心要管你,就不会轻易改变态度。” “这是为什么呢!吴邪,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俩吵个架,为什么最后受伤的会是我?” “这样,你先把这两年熬过去,这是他的命令,推翻了不好。两年后,我给你物色些更好的。” “真的?” “我不是已经帮你去捞人了?这家伙的底细还需要摸清楚,吸纳他先加入我们,之后才能顺理成章结识你,这也要些时间吧?还是说,你对他不是这个意思?” “是是是,就是这个意思!” 黎大少爷脸皮有大气层那么厚,反倒可以称得上赤诚了。 盗墓团伙被抓,我们的人就立刻分头开始真正的盗墓行动,把我们自己的斗开了,再借被盗炸开的那几个小墓,在数量上移花接木到我们开的斗上进行抢救性发掘。 黎曜正是趁着他爹忙得团团转的间隙偷偷磨着我动歪脑筋。 但凡是跟张海客有一丝一缕关系的人,我都不希望闷油瓶插手。阿泉很快把那人资料发了过来,果然是个张家外家人,前不久刚从美国回来,张海客在这儿浪的这些年,他因为失魂症发作被留在了美国,如今张海客势力崩盘,美国那边的资金支持断了,他便自己跑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起来对时局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和盗墓团伙有关,于是凭着这些年翻看家族记载的盗墓知识自己前去倒斗,在墓里结识了一些小团伙,因为身手好,立刻打进了团伙核心,于是便参加了这次盗墓活动。 “他之前就参与过多起盗墓活动,是团伙核心成员,其他人若是不松口,只怕不好捞。” “那就……” “那就?” 我冲古泉眨眨眼,涉黑的事儿,他还真不懂。 “那你就别管了吧。” 三天后,这人便躺在了解家客房大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洗的白白净净,我左右端详了一阵,这可能是张海客的兄弟,长相上更偏女性化一些。闷油瓶说过,张海客的母亲是能够轻松打入政权核心的那种大美人儿,她和权贵们生下的孩子,就是张海客这一支外家,也是张家最后最富有的一支外家。躺着的这个人,嘴角附近有一颗小黑痣,即使这么躺着,也能让人看出风情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婷大爷的菜这就来啦!我美滋滋举起手机给婷大爷发了个照片。 我们对他进行的是毒杀,让张家人从假死中复活是可行的,再加上只要混过看守所里的医生的眼睛就行,到了外头医院,轻轻松松就能做得天衣无缝。 这种事情我的人cao作起来熟门熟路,完全不需要借用其他力量,因此婷大爷还没见过这个人。 “怎么样?” “这是谁?” “你就说,是不是你的菜?” “还行。” “那就好。” “多高?” “一米七多一点儿,我看看,一米七三。” “好好好!”婷大爷那儿还没跟金致斌分手,但一颗心早就春芽遍地了,“他怎么了?” “刚从牢里捞出来。这是张家人,你不一定搞得定。” “什么人不重要,主要是……挺好看的。比你的张起灵好看。” “先这样,再联系。” 我掐了视频。这人中的毒已经出清,但我趁他未醒,叫人给他戴好安全帽和护脖,从飞驰的车子上抛了出去,又摔了个半死。 以张家人的恢复力,不伤得重些,只怕等不到婷大爷开展攻势人就要抹屁股开溜了。而我也怕闷油瓶忽然回来,见我养了个活蹦乱跳的小白脸儿,更何况很有可能他俩还认识。 他的肢体损伤很厉害,内脏却并没有大问题,只是插着管子假装做过手术。 “你醒了?” “吴邪。” “你知道我?” “看过照片。” “张海客给你看的?” “嗯。” “救你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好在你身体底子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康复。” “他在哪儿。” “他失忆了,在疗养。” 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眼睛睁开越发好看,眼睑弧度偏圆,嘴角带着抹娇俏,脸上的骨架却还是男性化的,不能说娘炮,但绝对是个俏丽的男人。 “既然你认得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并不认识你。张海客易容成你的样子时给我打过视频,我问他易容成谁,他说,吴邪。” “那么张起灵呢?认识吗?” “听说过。”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话,随时跟护士说。” “手。” “你的手骨折了,皮肤也有大面积擦伤,现在感觉很痛吗?” “有点痛。” 我安排了护工照料,便把这人抛在了脑后。闷油瓶那边进度加快,人手有不少是临时凑的,接货过程我不放心,明里暗里安插了好几拨人盯着,直到那头的货成功搬进解家仓库,一口气这才松了。 “可以了,够十五亿了。” 我边给他电话,边往卧室走,“吴邪,小心……” 闷油瓶隔着听筒都能听见不同寻常的破空声,我自然能轻轻松松闪过。 “你怎么来了?” “那个人在哪儿?” “哪个人?” 柔弱的金致斌同志用手机砸我,手劲儿不大,准星儿也没有,但是那么大块智能烧饼飞过来,风倒是挺大。 “哼,别给我打马虎眼儿,怎么的,我的任务这就完成了?” “看在你是婷婷男友的份上,我愿意听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但你要这么一副我是罪人的样子,我只能请你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解婷婷把房子卖了!” 上回金同学在闷油瓶“女士”的帮助下,用急性肠穿孔套住了婷大爷的心,俩人都到了买房共筑爱巢的阶段了,我也不明白这一手好牌他是怎么打输的。 “那我派人送你回你爸妈那儿?” “我为了她,连研究院的工作都辞了。如今我有什么脸面回去?” 金同学本就是个输不起的脾气,更何况这回赌注押得有些大。 “不管怎样,先回去吧。”我悄悄拨通了婷大爷的内线电话,一面安抚金少爷,“我让阿泉开车送你。” “阿淳,你叫你姐来,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儿,我说真的。” “你等着,我今晚就到!”婷大爷在那头吼了一嗓子,看起来火冒三丈。以婷大爷的财力会分手卖房,可见是闹得很僵了。 “吃饭了吗?” 金少爷傻愣愣跌坐在客房门口,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这里有解婷婷的新欢,想上门来闹一场,这会儿听见婷大爷一声吼,正好就一屁股坐在了目的地门口。 护工听见动静,开门探头出来,金少爷还傻在地上出神,我看他精神状态堪忧,只好随他去。 半夜,闷油瓶正跟我视频,给我看他这回挖到的好东西,一块有些门道的沁色古玉,我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张老师的顶级考古课,门外小俩口鬼哭狼嚎起来。 “婷婷不会杀了他吧!” 张老师抓紧每一个教学机会,快步走到阿曜房里,把手机给他。 我看阿曜十二脸懵逼,于是开口解释,“请你听场好戏,过这村没这店了哟!” 我也走到门口,把门开一道缝儿,手机探出门缝儿现场直播。 “解婷婷,你个变态,你以为你能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变态?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部队那些人,你身边那些长辈,他们能陪你打发你那些变态癖好?只有我!只有我好吗!你说,你是不是有了新欢了,要是,我立马走人,回下头让我被人群jian致死!” 我听得猛翻白眼,现在的小青年这都赌的什么誓? 外头啪啪啪地一阵巨响,婷大爷也不搭腔儿,直接拍击起金同学背后的实木大门,护工一开门,俩人进去呆了一分多钟,脚步声凌乱地重新回到走廊上。我可以想象婷大爷拎小鸡一样拎着前任进去看了一眼现任,又立马拎了出来。 “给你一分钟,走出我的视线范围,如果回头,我立刻满足你的誓言。” 外头安静下来,我关上门开始教育我们这边的问题儿童,“你看看,瞎搞一时爽,分手火葬场。” “哈哈哈,幸好当初你没同意把他介绍给我!这也太泼辣了。” “种马遇荡妇,你可别跟我说这是小概率事件。” “行行行,都听你们的。”黎曜肖想着我给他弄回来的美人儿,在张起灵面前心甘情愿卖乖。 “金致斌和婷婷怎么会闹成这样?”闷油瓶回到房里后,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把肠穿孔的真相告诉她了。” “为,为什么呢?” “我当时需要她调人,金致斌不让她走。” 原来如此,小金同志手段使得不是时候,无意中得罪了“老实人”,老实人把所有真相兜给了解婷婷,坐实了自己的老实人设,小金同志就这么出局了。 “婷婷这另一半还真难找啊……”我含沙射影感慨了一句。难得找到个性癖上合拍的,却没得到弟婿的欢心,更别提还有个始终不曾露面的丈母娘了。 “不要再找这种人。” “明白,得找老实人。人要老实,身体要耐cao,性观念上接受下限要低……世上有这种人吗?要不我去墨脱物色物色?” “让她自己找。” “婷婷若是再不定下来,这传宗接代的事儿就落到我头上来啦!” “可以在宗族里过继一个。” “霍家宗亲本就各司其职,一个个眼睛通红盯着秀秀的位子呢。解家过继的孩子霍家也不会认。” “张家人不能和她结合。” “我知道,我是说感情问题,她要有真正在乎的人了,才能把心思放到家庭上来,才能正常些。心思正常了,那方面也会正常起来的吧!我也不图她怀孕产子,就是希望她把身体调理好,把卵子取出来就行。” “不行。”闷油瓶坚定拒绝,“如果解婷婷也盯上了长生,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可以给她介绍年纪比较大的张家人嘛。失忆后的人单纯,配婷婷这个性子,我放心。再者,老老实实在这儿享福不是挺好吗?” 张大族长歪了下脑袋,眼珠子微微一闪,心里头有了点数,“你已经找好人了?” “嗯,找到一个,刚从美国回来,可能是张海客的族人,这次跟着被抓了,黎曜那小子看了资料照片磨着我捞人,我一看,哎这不正是婷婷的菜吗!” “那是他的哥哥。四十年前失魂症第一次发作,十几年前再次发作。这边出事后我派人打听他,他卷进了美国的一桩案子里,躲了起来。” “现在他在我这儿养伤,捞出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有些伤筋动骨。这么好的相貌送他去墨脱玩牛粪多可惜,不如让婷婷金屋藏娇,你说呢?” “好。”张大族长骨子里还是有很强的家族观,墨脱的人不让我碰,美国外家的杂牌军,他就不是那么在乎了。 “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嗯。” 这人也是个闷油瓶,成天就是瞪着天花板看个没完。护工不放心,跟我反馈了好几次,担心他是抑郁症。我起先以为失忆的人就是这样,现在看来还真有些诡异。 “你想见见张海客吗?” “嗯。” 我把墨脱的视频资料放给他看,他也没有任何表情,费洛蒙都不曾有过波动。他的麒麟血成分比张海客低,身体恢复力也比普通张家人弱,这点外伤养了一个多月,还只能在床上躺着。 金致斌比想象中难缠,毕竟是家里最疼的儿子,哭着回家搬救兵,和国内最大的社交巨头撕破脸,也够解司令喝上一壶。一时之间网络上爆了好几个当红男星私生活混乱,矛头直指军方神秘女大佬。虽然是花边新闻,但恰逢部队狠抓作风问题,解司令被叫回来训了一顿又一顿。 “秀秀,你还是帮她一下吧,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你不是说过,婷婷的婚事你包了?” “我?我……”我答应了照顾婷婷,变相的她所有事情就是我包了,“是,我也没闲着呀!人我都物色好啦,就躺在家里呢!可她那头没完没了的这个架势……” 我把病美人儿的照片给秀秀发了过去,“您要是不帮忙,等他伤一好,我可就没有理由再留着人家啦!” “行,就帮你一次。”这些年我也有些吃得准秀秀了,爱美爱幼之心越老越严重。 金家与秀秀仅接触过一次,如今敢这么嚣张地搞事,说明他们并不知道解夫人的真正身份,只以为婷婷是黑道富商千金。 短短几日,文化厅连下几道催命符,又约金老板喝了几回茶。我本想孝敬个古画表一表风度,别显得我们太欺负人,解司令知道后火冒三丈,扬言要找人修理金致斌,吓得我赶紧把这念头收了回去。 耗时近五十天,解家的问题儿童终于能推着新欢的轮椅在院子里一起晒太阳了,我站在落地窗前欣慰地喝茶。帅气男人婆翘着二郎腿瘫坐在花园藤椅上,俩眼珠子直愣愣瞅着轮椅上的人,瞳孔里头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吴邪,他是不是摔坏脑子了?”婷大爷陪晒了一礼拜太阳,这才智商回炉,发现对方全程呆滞,压根儿没有意识到有她那么一号人。 “我也正想带他去医院做个CT。他是张家人,你知道的,验血什么的常规检查最好是别做。但是带回长沙又不合适,万一被黎曜那小子盯上……” “我来安排。” 幸亏是婷婷托了认识的人私下做CT,这呆若木鸡的美人儿一躺进幽闭空间就发了狂,几拳下去把价值不菲的仪器砸得好几处变了形不得不紧急关机,婷婷去抱他时还被拳头揍到了脸。 失去理智的张家人这一拳揍得挺狠,我看她一直在舔着挨揍的半边脸,估计里头牙齿松了。 “他脑子有没有问题眼下是不清楚了,但心理肯定有问题。要不然算了?我还是送他去墨脱吧。” “不不不,幽闭恐惧症而已,没事儿。” “我看不像,土夫子患幽闭恐惧症早该下岗了,他先前可是盗墓团伙的核心成员。” “难道是倒斗的时候中邪了?” “不像。不过,这么有力量的男人,你不喜欢吧?” “这只是恐惧诱发的过度反应。” “那我把他交给你,你带他去治疗?” 这人打了镇静剂被婷婷抱出来的时候,我瞅着那画面感觉挺不错,再看看婷大爷默默舔着受伤的牙龈不顾色字头上一把刀的狼狈模样,我心情就越发灿烂。 晚上我把这事儿跟闷油瓶一说,他也嘴角一牵笑了笑,解婷婷被人一拳重重打在脸上,这画面就连闷油瓶脑补起来都想笑。 “他怎么会有幽闭恐惧症?” “那种机器的形状像棺材,一点点闭合的时候会诱发潜意识的逃跑行为。” “我看他似乎不太对劲,刚来的时候还和我说上几句,这些日子连一句话都没有了。” “知道的事说完了。” 闷油瓶对失忆的滋味再了解不过,他本人也是这个性子,因此一针见血。 这人对我有印象,因此我适合去撬开他的嘴,但婷婷对他一副一眼万年的痴情模样一得空就粘着,我也便懒得凑上去了。 “你……你这性子转变有些大,怎么,忽然成情圣了?”我逮着机会就去给婷大爷煽风点火。 “吴邪,我爱上他了。” 我一口茶险些从鼻孔里喷出来,回想闷油瓶先前易容时说过的话,不由得佩服。婷大爷还真是他说的那种人!遇着冰山美人儿反倒是服服帖帖。 “别什么事儿都这么虎,感情得有些深度了那才叫爱,你现在这顶多算是喜欢。” “没有,我爱上他了。你别插手。” 婷大爷这段时间在北京开会,平日里闲的很,怕这美人儿心理有疾,因此不敢腾挪,她自己搬回了解家,每日守着人喂饭喂水。 这日我在院子里跟阿泉核账,婷婷推着人出来晒太阳,一边晒着一边剥了沙糖桔喂他,那家伙心思十分简单,橘子凑近了他就抻脖子去咬,可能这批沙糖桔甚合胃口,吃了几个,小伙子主动张嘴问道,“你是谁?” “我叫解婷婷。” “我叫张海宾。” 俩人互相报了名字,我支着耳朵听,谁料再没下文了。回头一看,婷大爷正色胚似的咧嘴瞅着人家,她要不是个女的,我都怕她小帐篷会支起来! 两个人一个沉默,一个只知道傻笑,居然意外地有了不错的开局! 我收拾着库房记档文件,查看解家近期的出货安排,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这便打算回长沙和我男人团聚。 “婷婷这儿进展不错,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回长沙呆几天。”我向秀秀报备一声,婷婷听说我要回去找张起灵,一开心,安排人给我买了头等舱并亲亲热热地送我到登机口。 我坐在机舱里,望着外头的万里晴空,心却有些沉。顺风刮得太猛未必是好事。但愿婷婷这场恋爱别太轰轰烈烈才好。 当我在机场出口看见张家人抱胸等我出来的画面,一时感慨万千。著名黑户张起灵摇身一变成了道上大佬,而我这个汪家“余孽”,竟然有被张家本家人专程接送的待遇。 闷油瓶收回了星河盏中的财富,而他所说的那块祖传沁色古玉,还不知所踪。我走进屋子时,他正捏着一块从斗里顺出来的古玉摩挲思索。 “张海客在美国的势力已经全部收回来了吗?” “没有。” “那咱们要不要去趟美国?” “那边的产业给解婷婷作间谍机构使用,她过些日子就会去布置。” 张大族长手脚真快,张海宾这头还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他却已经把家族间的利益谈妥了。 “你不担心他俩最后不成?” “所以要早办。” 有军方cao作,张海客在美国的资产一瞬间都能被洗白送回张大族长手里。 “婷婷可不好打发。” “没关系。” 我歪着脑袋眨巴眼睛,努力控制容易脱缰的思虑。张大族长对联姻之事间的利益往来cao作如此熟门熟路,不论那俩人的爱情故事会怎么发展,火也烧不着他。 “你对他和对张海客很不一样。” “他从二战爆发起就在美国,从没有回来过,而且他应该已经第二次失魂症发作。” “那……他还能有多少年寿命?” “不一定。” 我以为张家人都有小强般的生命力,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后悔起来,原来张海宾已近风烛残年,还让我那么狠狠一摔,岂不是离墓碑又迈进了一大步? “我记得你说过,失魂症发作时间会一次比一次短?” “嗯。” 我抓抓脑门,“会不会过几年就……” “有可能。” “这可不行!”解婷婷不着调的日子大家都好过,若这家伙正情到深处却痛失所爱,秀秀和小花非杀了我不可,“我看还是趁早让阿曜去搅和一下!” “你只是想让解婷婷找到真爱,这样也不错。” “他是老前辈,我本该更尊重他些。”闷油瓶瞥我一眼,说到年纪,他还真不输给旁人,“我的意思是,该给婷婷找个身体更好一些的,耐折腾。万一失魂症一发作……” “如果在失魂症征兆出现时立即干预,或许可以保留记忆。但阻止大脑自我修复,会加速脑萎缩。” “这样……”普通人上年纪后脑部也会有不同程度的萎缩,许多时候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如果对张海宾实行较为严密的身体状况监控,减少自体修复因子的消耗,拖到婷婷年老没准正好。 我在长沙呆了一阵子,什么也没干,只是每天捧着楞严经研读。 “吴邪,我看你不太对劲。” “嗯?” “心里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爸……他一定会替你处理的。” “我没有委屈。” “你俩上回那一闹之后,我觉得你一直就不太对劲。” “我着了黑瞎子的道,中邪了。” “中邪……所以你现在天天要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