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家里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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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周日下午,正和钟婉清一起陪孩子野餐的归同光接到了酒店总经理的电话。“归先生,有一位姜女士寄放了您的东西,放在总经理办公室。” “是什么?” “一个手提袋,姜女士没有细说,交代让您亲自来取。” “我知道了。” 归同光挂了电话,颖儿正和刚认识的新朋友玩得不亦乐乎。 “有事吗?”钟婉清关心道,“我待着。” “没什么。别人来送东西,放酒店了。” 周五姜晴没有联系他,按惯例来说是经期未完。归同光既有些诧异她会在周日拜访酒店,又有些好奇她寄存了什么。明明她手里有房卡,直接放到房间也可以。不过诧异和好奇都不能让他打破平行线的准则:周日下午是家庭感情促进日,这是一成不变的。 归同光翻找了一下消息列表,姜晴没有留言。说明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有可能是刚好路过。他下周要去江苏出差,周五下午才能回来。归同光在脑中盘算了一下,到时候直接从高铁站过去酒店好了。 颖儿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边呼唤爸爸。“跑慢点!”归同光收起手机,继续扮演模范父亲。 时隔近三周的周五是个阴天,复兴号的速度没有归同光心里的箭快。好不容易下了高铁,归同光快步出站。刚好碰上下班高峰期,他不停看表。 到现在姜晴也没有发送消息过来,他有些烦闷。“我刚出差回来,从高铁站去酒店。上周日没来得及,现在去拿你放着的东西。”趁着一个超长的红灯,他给姜晴发了微信。 然后又给总经理打了个电话,确认他是否在岗。到达酒店时早已过了晚饭点,总经理在门口等候,姜晴仍旧没有回复。 上周被提到的“手提袋”被放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保险箱。归同光刚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总经理已经输完了密码,解释道:“姜女士当时说最好能放在保险箱里。” 归同光已经在心里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打成了“贵重的礼物”,既觉得不必要又情不自禁地泛起笑容,没等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就打开了袋子。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信封。甚至没有花纹,是最普通的信封样式。 信封里是约莫一万块钱的现金,还有能够刷开他房间看起来就略显尊贵的房卡。 归同光嘴角的笑僵住,转身问身后的经理,“她有留下其他什么话吗?” 总经理努力回想,“没有。姜女士一开始要把这个袋子放在前台,当班的人听到您的名字立刻就把她领到我的办公室。我提出可以送到您的房间去,她说不用,等您亲自来取。” “她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 归同光愣怔在原地。没有一点征兆,也没有一点通知,甚至归还房卡都要用这种两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联系的方式!三周!他等了整整三周!明明半个月前她还躺在楼上的床上,用充满诱惑的一切让他无法冷静! 现在的他也并不冷静。归同光想到之前看到姜晴的住院病历里有她家的详细地址,当时他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记住单元号和楼层。 夜晚的凉风混合着发动机的轰鸣,归同光不断地踩着油门,超越一辆又一辆在他看来缓慢行驶的车辆。他给姜晴打了十几通电话,无一被接听。 “你一定要这样是吗?我现在去找你!” 姜晴家的灯亮着,归同光从楼底抬头往上看。小区里有很多人在散步,还有小孩在跳绳。浓郁的生活气息处处都提醒着他:他已经踏入了不该踏入的地方。 但如果姜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已经能预见因此变得一塌糊涂的精神状态。 归同光自诩没有特别重的世俗欲望,和他名字中被赋予的期望一样,不求青史留名万人敬仰,至少还能算得上是年轻有为。金钱、名利、女人,所有人都有在追求的东西,而他唯一感兴趣的,只有医学。 然而姜晴只用了一年半,就推翻了他前半生对自我的认知。原来他也会对一个人、一件事有强烈的欲望,严重到出现了戒断反应。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归同光没有知觉,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最深程度的成瘾。 要抽离,哪怕给个讯息呢?强烈的情绪波动过后是敏感的情绪。归同光忘记了,像他们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才是正常的。 六层楼的阶梯足以让他冷静下来。他不甘心就此离开,他需要一个解释。 门铃的响声持续了一分钟,归同光的手按得有点麻。门内没有动静。从不接电话到现在的不开门,归同光心底蔓延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上一次她住院,在家昏迷了超过十个小时…… “姜晴!姜晴你在家吗!” 门终于被打开。露出来的不是期待中姜晴的脸。归同光当然记得江河,他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先开口问,“你好,我找姜晴。”同时用眼神通过露出来的缝隙往后打量。有只狸花猫站在江河腿边打量他。 “她不在家。” “主人只留客人在家吗?” 归同光根本不信。江河的头发有些乱,T恤领口是歪的。看起来刚干完坏事。 “我有急事找她。”归同光没有给江河想借口的机会,闪身进门。 玄关只摆了江河的鞋子,但也没有属于姜晴的拖鞋。身后的江河没有强制请他出去,已经把门关上。 “归医生喝茶吗?” 江河没有等归同光回答,径自去厨房烧水。动作熟练,就像男主人。 归同光在沙发上坐下,四处打量,猫咪过来嗅他。 “西西。” 江河从厨房出来,坐到边上的沙发上,被叫做“西西”的猫听话地返回到他身边,撒娇般唤了一声。 至此,归同光要是再看不出来江河和姜晴关系匪浅,就对不起他稍高的智商。 “归医生有什么紧急的事?” “我想是不是能够等她回来当面跟她说,”归同光指了指餐桌上的手机,“她好像没带手机。” 江河的表情有些微妙。 假设姜晴不是主观上不想回复消息、接听电话,那么从一个小时前他刚发送微信开始,她的手机已经躺在餐桌上。现代人根本不可能不带手机出一个小时的远门,那么说明姜晴从一小时前到现在一直都在家。至少没有昏迷,幸好。 没有拿起手机意味着眼前有需要专注的事情。迟迟不开的门、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匆忙穿上的衣服……如果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现在不能见呢?归同光的脑中出现了朦胧旖旎的画面。 所以,姜晴想要和他切割关系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叫江河的男人。 再细细观察,归同光发现了刚刚匆匆一瞥没有看到的——江河左手的无名指上戴有铂金婚戒。 他居然已经结婚了? 归同光什么也没有问江河,他要从姜晴口中得到答案。 “抱歉,在那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 江河领他到了客房的浴室,归同光没有把门关紧,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一会儿,有门铃响起,紧接着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我回来了!忘带手机了。” “有客人。归医生找你。” “归医生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有什么事吗?” “他没跟我说,现在在客房洗手间。我刚泡好茶。” 又等了几分钟,归同光象征性地冲了一下厕所、洗手,从客房出去。 餐桌上的手机已经被姜晴拿在手里,归同光终于见到久违的脸,恍如隔世。 “归医生,我刚回来,久等。” 她穿了长袖的衬衫,脖子被领子遮住。虽然袖子很长,但归同光仍旧眼尖,看到了她右手手腕处若隐若现的可疑红痕。 “我也刚到。” 在场面陷入尴尬前,江河状作轻松地说:“你们聊,家里醋没了,我去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