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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从淡戏到冲突戏都会涉及,你也别有负担,这个场景下的也会按照戏里的过程拍,除非是遇到难得的天气,我们才会考虑调序。” 岐林跟周编聊了一会儿,心里兜着葛万淑,但是考虑现在是工作时间,也就没提,既然周编跟臧南渡都在这儿,就说明人没问题。 第一条戏就比较讲究,一般为了图个吉利都是一条过,岐林在心里念稿子念了很久,顺便披着外套等着臧南渡忙完。 第一场是楼下的外镜,最近几天都有雪,拍摄的时候还往下掉着细碎的软白。 等了没一会儿,臧南渡那头才挂了商务电话,这个时候他肩膀上已经落了细细碎碎的一层。 “等久了,”对方拍着身上的雪走过来,没靠太近,“先对对词儿。” 岐林跟着点头。 这是整部剧的开始,讲的是两个人的相遇。 一场不怎么体面的相遇。 闫夏冬是天真烂漫带着点儿乖张的富家少爷,自己不知好歹撞进人家的群、P玩咖,被人误会了,要拽着一起。 正巧来赶场的曹光汉见色起意,就自己把人吃了。 顺道还舔了舔手指,琢磨着回味的那种独食。 因为以后的主要场景是现场的独栋大楼,为了方便拍摄,就在旁边的搭建了暂时的曹光汉独居的布景,因为只有内景的要求,里面就照着本子里的描述布置了。 单窗二层的居民筒子楼,屋里铺陈摆设的颜色都冷的很。 就一张单人床,配上个掉了漆的小方桌,以及拓展了半个空间的厨房跟厕所,唯一带点儿颜色的就是桌上打开成明黄色灯光的台灯。 说是二三十平也不过分,挤巴紧凑,而且因为常年不怎么开灯,被水泡发的墙皮像是个某种夸张的图腾。 地上剧组找了好几个抽烟的工作人员蹧了七八十个烟头往地上洒。 内景用的次数有限,之后外景的取景会根据之后的拍摄进度再另行打算。 就是这件屋子,是曹光汉带着闫夏冬第一次来过的地方。 岐林脚上踏进去就是清脆外加又点儿吱呀杂音的动静,等着角色位置站好,场记过来打了第一次板子。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闫夏冬没见过这样的建筑,但是到哪儿都像是客人一样没什么讲究,自己脱了鞋就往床上坐,自己还勾着领口儿东瞧西瞧地问,“你这儿有没有茶啊,我渴了。” “我他妈喝水都费劲,你哪来这么多要求,”曹光汉自己找了把缺了条腿的椅子坐在闫夏冬对面,盯着人瞧,“你不是老大找来的人?” “老大是谁?”闫夏冬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嘴里实在是口渴的难受,刚在被房间里的那些人扯了一会儿胳膊上还很疼,自己歪头摸着胳膊瞧了一眼外面,“你说带我去找大伯,你现在带我去吧。” 曹光汉笑着站起来,自己挪到门儿从里头关了门,慢慢挪到闫夏冬边儿上,嘴上里说着等会儿。 “我要走了,”闫夏冬生气了,“我去找大伯。” “找什么大伯,”曹光汉绕到闫夏冬身后,顺着他的领口儿一点点往下,最后悬在他那条漂亮的皮带上。 “你不是渴了么?”曹光汉的脸轻轻绕过闫夏冬的脖子,然后贴近他,撑着他身上规规矩矩的衬衫往里瞧,“我有的是东西给你喝。” “好!卡!”周编盯着机器,最后敲了敲,然后招手让对面的两个人过来。 岐林现在脖子痒,等周编那边喊了停,他才抬手从自己脖子上抓了抓,然后扭头就看见还在自己身边的臧南渡。 人还是站着没说话,岐林就转身对着对方的肩膀拍了拍,“导演叫了。” 臧南渡看着眼前的岐林,先是伸手把原来那件儿衣服往岐林身上披,之后点头,跟着岐林朝周编那走,岐林察觉到臧南渡的情绪,刚才出来的勉强。 好在戏程短,还能控制。 早上时间紧,剧组都在抓紧张罗,第一条的状态说实话都很不错,但是周编还是招呼岐林跟臧南渡过去看。 之后又冲椿美羚招了招手,“臧爷的造型师呢,”周编托着下巴,自己念叨,“服装没问题,就是这头发。” “我知道,”臧南渡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抓了一下,”需要剪短么?“ 书里的曹光汉就是痞子一个,头上也是连抓都抓不了一下的短寸,书里的描写是, “曹光汉今年二十九,漂了大半生最后还是没混出个人样儿来,虽然模样上乘,但是都用在勾搭小男生身上,自己总是一身松垮外套,头皮上扎着一层青渣,也就显得年轻,别人逢人就问,这模样是不是刚蹲完局子出来撒尿放风来了。 这个时候曹光汉也不说话,就摸往头上摸一把,然后第二天说那话的人,总会往医院里跑,再后来就没人对着这样的曹光汉指指点点,再后来,就没人记得像曹光汉这样的混混了。” 所以,书里的曹光汉顶着一头青渣是人物核心造型,没了这个很多人物情绪没法儿传达所以周编就叫了造型过来,“这头发之前怎么定的?” “这个,但是臧爷...”造型话不好说,虽然臧南渡本人没说什么,但是这是她自己的心思,臧爷不发话,她自然也就没敢动心思。 “那就剪了,”臧南渡接着又说,“换个难男的。” 他想抽烟。 “那个...”造型现在又扭捏着说不出来,“造型组没男生。” “我来吧,”岐林说着就挽了衬衫的袖子上去,站在臧南渡身边朝他头上伸手,手指穿、插对方略微黑硬的头发里,说,“以前跟我奶奶学过几天,手也没生。” 一周边儿站着的人里都没人说话,就看着岐林在臧爷的头顶上揉揉搓搓,尤其是原本还在递本子的几个西装中年的人都挺着肚子,站着低头在一边儿等,有几个看见岐林这样儿都还想伸手教训岐林,但是都让孙成洲拦了。 几个人明眼人瞧见臧爷的脸色,所以就自己退下去老老实实站着,眼还都不敢往那瞟。 “那就这么定了,”臧南渡自己应下了,对自己头上那只手也没多少反应,上楼的的路上捏了跟烟,在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往岐林手里也塞了一支。 因为要赶拍摄进度,剩下的人都在外头等,岐林走在最后,帮着把化妆间的门带上,自己也扯了外套往门后面挂。 “见过葛老师了?”岐林进了门就自己捏着烟往自己嘴上搁,然后围着臧南渡站着,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过去问,“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平剪还是带点儿花哨的我都会,”岐林勾着人身上那件外套,“等会儿头发难清理,可以先脱了。” 屋里被中央轰得暖和,跟外头比起来两头的温差让岐林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