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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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五挠了挠头:“你可真是怀胎的婆娘——肚里有货,聪明!看来找你来还真是找对了。” “呸!你才肚里有货!” 江舟气得想给他一顿老拳。 “呵呵……” 两人笑闹着很快便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宅门前。 门口早已经停满许多华丽的车马。 把门的人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就将他们请了进去。 街巷都封了,能进来的人必定都是受邀的,也不需要再验一道。 一进门,穿过前院,绕过一面巨大的影壁,便见一个宽阔的院子上,已经摆满了酒席,一直延伸到里头的正厅。 珍馐满目,酒香四溢。 一个个衣着华贵的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你唱个喏,我道声好。 他们两个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走,先找个座儿,吃他娘的一顿再说。” 燕小五拉着他在角落里找了张人少的桌子坐了下来。 丝毫不客气地就开吃。 引得同桌的几人频频投来怪异又嫌弃的目光。 江舟四处看了几眼,也埋头吃了起来。 枯坐一个晚上,精神虽然越坐越旺盛,却不管饱,又审了半天的案子,他早就饿了。 两人旁若无人一般,吃了个酒足饭饱。 燕小五才道:“走,找那姓徐的小子去。” 江舟也无不可,与他一道起身。 “咦?江兄?” 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文卿……徐君?” 江舟回身一看,一身白衣儒服,相貌俊秀的儒生正意外地看着他。 竟然是在烟波楼有过“梁子”的徐文卿。 徐文卿见到果然是他,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果然是江兄,上次烟波楼一别,徐某回去之后,辗转难忘,直到不久之前才幡然醒悟,才知江兄之言,实是振聋发聩,一直想要再见江兄一面,好生请益。” 他紧走几步过来,正襟长身一拜。 竟是十分诚恳。 上次见他,可是十分傲气的一个人。 这突然间这副作派,倒让江舟有几分不知道该如何了。 “呃……徐君不必如此,那次是在下酒后胡言乱语,连我自己也不记得说了什么,当不得真的。” “不!” 徐文卿固执道:“江兄所言,实是真知灼见,徐某往日沉迷诗词小道,被他人吹捧几句,便飘飘然忘乎所以,偏离了大道尚不自知,” “若非江兄之言,徐某尚迷途难返,此乃引路授业之恩,徐某当以半师以事,江兄万万莫要再以‘君’相称,便唤文卿即可。” 说着,徐文卿又是长身一拜。 “……” 江舟正一脸无语,一旁燕小五看得有趣,小声道:“我听说这小子很固执的,你要是跟他争辩,这一晚上你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江舟只好道:“徐兄,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便以友相论,半师之说再勿提了。” 徐文卿大喜:“便依江兄。” 事实上,他这段时间确实是对烟波楼之事耿耿于怀,越想江舟那天的话语,越看他的那半篇道论,就越是心惊。 后来被师长一语点醒之后,他确是对江舟十分敬佩。 只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一时还是难以改变。 他本是秀才功名,对一个差吏以师礼事,实在于礼不合。 如此正合他意。 这时燕小五斜眼道:“喂,徐酸丁,你怎会在此?” 徐文卿不以为意道:“今日新人徐文山,正是徐某一位远亲。” 燕小五恍然道:“哈,难怪,我一听这名字就觉得那小了不是好人,原来根子在这儿。” 徐文卿只是笑笑,也不与他计较。 “新娘子迎回来了!新娘子迎回来了!” 忽然门外一阵吵嚷。 然后便见厅中人群一阵涌动。 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有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了出来。 若无意外,此人便是今日主角,徐文山了。 有人高叫道:“新郎倌出来接新娘子了!” 徐文山满面春风,整理着衣冠,就要出去。 忽然见一个家丁急急跑了出来。 “少爷!少爷!” 来到徐文山边上,小声耳语。 江舟近来修为大涨,尤其经过昨晚之后,更是脱胎换骨,耳聪目明。 那人声音虽小,却全都被他听在耳里。 “少爷,不好了!新娘子……新娘子变成了两个了!” 江舟面色有些古怪。 他身旁的燕小五和徐文卿也是如此。 显然他们也听到了。 “怎么回事?” 那边徐文山一愣道。 家丁忙道:“是少夫人、少夫人变成了两个!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夫人!” “都坐着花轿来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第100章 怪事,怪鸟 “你说清楚。” 徐文山满头雾水:“什么叫多出了一位少夫人?” 家丁急道:“听说是迎亲的仪伍从宋家接了少夫人,在路上忽遇一阵大风,那风极怪,吹得人东倒西歪,睁不开眼来,” “若非抬轿的都是高手,怕是连花轿也要被掀翻,” “等风停后,怠冰府的女媒官怕少夫人受惊,掀开帘子一看,竟然发现里面多出了一位少夫人!” “哎!你让开!” 徐文闻言惊愕,干脆拨开家丁,快步走了出去。 一众至亲好友也看出似乎有意外发生,纷纷跟了出去。 徐文卿向江舟告了声罪,也赶紧跟在后面。 江舟和燕小五相视一眼,自然也不可能错过这个热闹。 一个老婆忽然莫名其妙变成了两个? 好像赚了呀…… 来到徐府气派的大门前。 一队规模称得上浩大的迎亲队已经停在门口。 华丽宽大的花轿就停在阶梯下。 一个身穿一袭大红官袍的女官站在轿旁,神色有些古怪。 这是怠冰府的媒官。 专为达官贵人作媒,也是主持亲迎之礼的人。 见得徐文山出来,连忙依礼见过。 才有些迟疑地将徐文山和四个老人请到一旁。 将那怪事又详细说了一遍。 女官这才问询道:“徐大人,如今吉时将至,该如何是好,还请示下。” 她只管婚礼,这种事却非她能决。 这四个老人分别是两位新人的父母。 几人面面相觑。 宋母跑到两个宋家小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竟完全区分不出来。 又分别叫到一旁问了些私密话,两人竟都对答如流,毫无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