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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成了粽子。 傅远洲摇头,“不用,我已经好了。” 花乐之:“高烧三十九度,哪里有那么容易好的?傅叔叔,你不会是怕打针吧?” 傅远洲顿了一下,“……还真是有点怕呢。” 花乐之:“打针也不可怕的,你眼睛一闭,心一横,再睁开就已经扎好了。实在不行让花安之给你扎,我生病了都是他帮我扎针,一点儿都不疼的。” 傅远洲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把花安之弄到乘风健康私立医院去,还有这种福利——享受到花安之亲手扎的针。 见他不置可否,花乐之急了,“那、那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就先吃退 烧药。等到晚饭的时候如果没能退烧,就必须去医院。” 在她进门的时候傅远洲就看到她手里拎着的袋子了,果然,里面是给他带的药。 “花乐之。” “嗯?” “我不用吃药,我真的好了,不骗你。” 花乐之皱着眉头,很不赞同地盯着他。 她觉得自己就够娇气了,要是生了病就一定要花安之亲自照顾才行。没想到他更娇气,针不肯打,药不肯吃,连花安之亲自动手给他扎针都不行。 盯着盯着,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十分好看。 皮肤是一贯的冷白,眼形偏长,鼻梁挺直。她曾经画过他的肖像,可现在盯着看,发现他比她画笔下的人物更精致,更矜贵。 关键是,他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一丝疲态。 花乐之迟疑了,“傅叔叔,你真的好了?” 傅远洲点头,“真的好了。” 花乐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心压在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他的体温。 傅远洲:“……!” 他向来警觉性很高,从来不允许别人随便碰触自己的身体。 可是对她,却似乎总是缺了一些防备。 上次在船上让她抓了自己的胳膊,这次她干脆直接按住了他的额头。 也许是她的动作自然,不带一丁点的侵略性,也许那白皙柔软的掌心看起来很温柔,他竟然没有躲开。 小小的掌心贴在光洁的额头。 花乐之仔细感受着有没有温差。 傅远洲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好像真的好了。”花乐之收回了手。 柔软的掌心撤开,傅远洲捏了捏指尖,他竟然有种压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的冲动。 “傅叔叔你身体真好,”花乐之满眼钦佩,“我每次发烧都要闹腾好几天,这还是花安之技术好,我能接受他给我扎针的情况下。” “那我不用去医院了吧。” “嗯,不去了。” “那也不用吃药。” “……好吧,也不用吃了。” 傅远洲黑眸中含上了一丝笑意,“那这毯子,能给我松开吗?”小姑娘把他都裹成粽子了。 “嗯……还是得搭着点,不过,不用裹这么紧就是了。”花乐之倾身过来,帮他把毯子扯松些。 她好像还在顾忌着他是个病人,动作很是轻柔。小表情也很是认真,饱满红润的唇瓣抿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甜香,有点像奶香味。 上次在船头,他也闻到了。 “花乐之。” “嗯?”花乐之仰起脸,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喜欢喝牛奶?” “诶?你怎么知道?”花乐之惊讶了,“我只有早餐和晚上睡觉前才喝的!在外面从来不喝!” “为什么在外面不喝?”他见她几次,她都是喜 欢喝冰爽的可乐什么的。 花乐之欲言又止,想了想,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喜欢喝牛奶感觉很小孩子吗?” 傅远洲愣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干嘛?”花乐之鼓起脸,乌黑圆润的眼眸中泛上了不满,她感觉自己被笑话了。 “嗯,我是觉得……”傅远洲黑眸含笑,“喝牛奶一点儿都不小孩子。” “是吗?”花乐之纤长的睫毛茫然地眨巴了两下,她怎么记得,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她喝牛奶像个小孩似的。 “是呀,你想想,牛奶还有很多宣传专门适合女士或者老人的呢。”傅远洲觉得,像不像小孩子,恐怕问题不是出在牛奶上面。 这么一想,他突然想看小姑娘喝牛奶了,午餐的时候不妨给她加上一杯。 “唔……”花乐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她确实见过什么加了红枣说是对女人好的牛奶,还有加了钙号称对老人骨头更好的牛奶。 “这么说,我也可以在外面喝牛奶了!”花乐之兴奋地眼睛都亮了。 傅远洲薄唇轻启:“随便喝。” “那可真是太好了!”花乐之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窝在柔软的沙发里。 她的样子太过舒适,傅远洲心头一动,挺直的脊背一弯,也靠上了沙发。两条大长腿伸直,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花乐之瞥到他的动作,笑了起来,“傅叔叔,你平时肯定教养很严格,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都是一丝不苟的坐姿。其实吧,在自己家里你可以随意点啊,更何况你现在是病人,想怎么躺就怎样躺!” 傅远洲轻笑一声,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已经很随意了。 花乐之以为他不信,强调:“病人是有特权的呀!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你!” 傅远洲:“嗯,我相信。” 就小姑娘在家里这个受宠的样子,她要是病了,那三个哥哥肯定会百依百顺,可不就是特权嘛。 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气氛倒是很融洽。 傅远洲状似无意地问道:“花乐之,你知道,你的哥哥为什么要让你跟我保持距离吗?”看上次退婚的情形,花平之和花安之在屋里商量,把她和花喜之留在外面不让听。他估计,傅家做的事情,花平之很可能是瞒着她的。 花乐之僵住了。 完了,她又忘了哥哥的叮嘱以及自己下过的决心,跑到他身边来了。 还有,哥哥不让她跟他接触,这种事被他知道,该是又尴尬又伤心吧。就像以前同学们都疏远孤立她一样。 “对、对不起……”她低着头,不敢看傅远洲的神情,双手不安地绞拧在一起。 眼看着她白嫩的手指又被她拧成了麻花,傅远洲眉心跳了跳,他觉得小姑娘的这个毛病太磨人,每次看到她这样,他就有一种&z wnj;把麻花解开再撸直的冲动。 “花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