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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根本听进去她说什么,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亦枝瞬间就想到了那时的姜苍,她慢慢深呼口气,任陵湛攥住她的衣角哭泣。 “如果不想走那就继续留着,师父不会赶你走的,”亦枝轻靠着他,“你好久都不愿意理我,我还以为真的要叛出师门了,姜竹桓是怎么跟你说的?他是不是告诉你我为了骗人什么都愿意做?不要信他。” 她当年是对姜竹桓藏有心思,否则也不会只扒着他不放。不过姜竹桓应当也不当回事,竟还敢让陵湛看这种东西。 这孩子纯得不行,她偶尔调戏两下就又气又恼,看到那种东西,也难怪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你比他坏……还骗我……”陵湛打嗝,“我讨……讨厌你。” “如果不是怕你难过,我也不用绞尽脑汁避过你去做那些事,”她说,“你瞧别人,我何时去骗过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没你重要,所以我才不想关注那些人想什么。” 她这通歪理说得天花乱坠,但陵湛却好像得到了安慰,四周的灵力波动都变小了,地上凉丝丝的,亦枝解开他身上的灵力禁锢,同陵湛坐了好久。 他哭了不知道多久,哭着哭着就累了,头埋在她肩窝里也不起来。 亦枝轻摸他的脸颊,道:“你在修炼路上是初学者,以后切记不要再像今天样控制不住灵力,幸好有我在,要不然你又要受伤。” 陵湛紧紧抓住她不放,哑声问:“凭什么要我给那个人腾位置?他是谁?又是你男人?还是你新收的徒弟?” 亦枝微愣,噗嗤笑出声道:“你在气这个?我可没打算让他代替你,我懒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收你一个徒弟就好了。” 陵湛就算哭得不成样子也在追根究底问:“那他到底是谁?” 亦枝弄开他头发,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心想这孩子跟个小姑娘样,说:“他是魔教副使,帮我逃离魔界,我欠他一个人情,带他一起出来,但我觉得他奇怪,跟魔君有勾结。仔细想想,你跟着姜竹桓也行,我过段时间或许又得被魔君抓回去,只是你一定不能太过相信姜竹桓,他给你喂的那些药是能助于修炼,但基础总归不稳,如果发现他手段过狠,那你必须要离开。” 脩元刚才握她那下不简单,亦枝现在还没想清楚魔君对她做了什么,反正陵湛的血已经到手,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让陵湛好好过上修界的平静日子,算是不错。 至于姜竹桓,为什么只能他哄骗陵湛而不能是陵湛骗他?他的厉害可不是别人吹出来的。 亦枝脑子活络起来,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陵湛突然紧紧搂住她的身体,把她的所有想法都打断。 他的鼻息是热的,喷洒在她脖子上,手上的力度大得不行,就算是亦枝也感受到了他的力气,她笑道:“就这么不想离开师父吗?那就留下来,以后要多吃点,你太瘦了,还得找龟老子要些好东西补补。” “我不要那个人住进来。”他声音还是哑的。 “我知道,”她忍不住笑,“师父可想你了。” 陵湛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声音沙哑说:“你要我血也好,要我命也罢,不许去找别的男人。” 亦枝笑道:“我有你就好了。” 陵湛是个好孩子,亦枝从接触他起就一直很喜欢。她身边很少有像那样小的小孩,自己从小养大的也就只有他。 他哭过一顿后情绪比以前要好多了,但亦枝问他这几年发生的事,他还是不说,扭扭捏捏的。 亦枝也识相不再问,肯定是姜竹桓让他看的那些东西让他受打击了。 “我出去问问情况,很快就回来,”她摸他的头,“你也累了,回去躺着,我待会陪你睡一觉。” 陵湛不让她走,显然已经知道她的不值得信。 亦枝无奈了,只能道:“那你陪我出去一趟,记得别说话,魔界的人机灵,说不定三言两语就猜到我最喜欢你。” 陵湛脸还是刚才哭红的模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 陵湛身体哭得脱力,亦枝跟他待了许久才出去。 脩元还在门口待着,陵湛不愿意让他踏进院子,亦枝也没让他再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问:“脩元,我不喜欢掌控不住的人,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陵湛站在她旁边,和她十指相握,他没以前那样羞赧,亦枝不太习惯和他这样,只是看到陵湛那熟悉的警惕戒备模样后,也就笑着由他了。 脩元的视线盯着他们的手,道:“若我没想错的话,这位是副使徒弟?看来哭得不轻,副使就没觉他没大没小?” “陵湛年岁还小,没必要分这些东西,”亦枝挑眉道,“若是自己想要个徒弟,自己收去,别和旁人样跟我抢。” 脩元一时无话可说,过了会才道:“我随副使出逃,便已经代表我追随副使,魔君修行出了岔子,但他修为谁也抵不过,日后出魔界,除了副使外无人能挡,我不再求魔君之位,只望全身而退,恳请副使允许我留在此处,就当还我这三年多里的送药之情。” 亦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换做以前她是不会答应脩元的话,但陵湛在这,她好歹得维护自己的师父身份,便应了声随你。 陵湛皱眉拉她的手,亦枝回头说:“不会让他进来的。” 脩元适时道:“我只求待在附近得副使庇佑。” 陵湛不喜欢脩元,说不出哪里不喜欢,只觉他这人都是奇怪的,所以等他说完话后就拉着亦枝回来,关门不让他们见面。 亦枝只觉陵湛是累了,便陪他一起回屋,躺床上说:“我在魔君那里几乎没睡过好觉,他整日折腾人,还是你乖一些,事事都为我着想。” 陵湛面色踌躇,站在床前,好像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亦枝把他拉到床上,让他安心睡觉。 “你呀,在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 陵湛顿了顿,趴在她身上,蹭她的脖颈,开口道:“姜师父教我练剑时,总跟我说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变强才不会被人抛弃,我每天都在修炼,即使受伤呕血也从未停过,我想去找你,姜师父又告诉我你一直在骗我,你只是要我的血,我不信,他就给我看了些东西,我不喜欢。” 他话说了一半之后就不再继续,亦枝听他还在叫姜师父,就知道陵湛还信姜竹桓那套话。 姜竹桓到底还是姜竹桓,几年里就把陵湛弄得浑浑噩噩,但他说的话确实没什么大错。 亦枝在心里斟酌着说些什么让陵湛好受些时,就发现陵湛又蹭了她两下。她颇为好笑,前几天陵湛一直不愿意被她碰到,现在倒完全变了样,亦枝手搭他背上,觉得他是解开心结后的黏人。 “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做,你帮我看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