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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何他们在,不然我们连科室都找不到。阿深把饭店都订好了,我和你高叔现在去吃饭,下午还有两项检查,做完早点回家。” 奚薇说:“妈,你要不要在清安玩两天,反正闲着也没事。” “不了不了,”母亲急忙说:“哪里好意思这么麻烦阿深,今天已经够打扰了。” “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总不能匆匆忙忙的来了就走,连个面都没见到。” 母亲想想也对:“是该当面跟人家打声招呼,道个谢。” 奚薇琢磨着,给霍良深发微信,询问他晚上是否有空,想请他吃饭。 没想到他把电话打了过来,笑说:“我都订好位子了,叔叔阿姨过来,应该我请的。” 奚薇忙说:“那怎么行呢,今天已经让你帮很多忙了。” 霍良深沉默片刻,用轻飘飘的语气调侃:“这么客气啊?” 她愣怔。 接着又听见他说:“行吧,既然你要请客,明天我把账单给你呗,不要另外找地方吃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餐厅我也不去。” 奚薇心里怪怪的,竟然莫名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怎么搞的? 傍晚下班,小何已经把二老送到会所,奚薇自己打车过去,进了包厢,霍良深还没来,母亲和高叔很有些局促。 “薇薇,阿深到底是做什么的?”母亲问:“我听小何叫他霍先生,看起来不像你说的普通职员啊。” 奚薇摸摸鼻子:“我也不太清楚,没问过。” “唉哟,你和他在一起,怎么连人家的背景都一无所知?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 “是啊。”奚薇胡乱应着:“你问这个干嘛,总之他不是干什么非法勾当的就行了。” 高叔忍不住接话:“你妈的意思是,阿深条件这么好,你要抓住机会,别把他放跑了。” 奚薇皱眉。 母亲笑道:“不管怎么说,只要你有个依靠,我就放心了。” 奚薇觉得有些荒谬,满是困惑地问:“为什么我非得找个男人你才放心?男人就靠得住吗?我和苏令城在一起那么多年,还不是说离就离了,更何况霍良深?” 母亲的笑意僵在唇边,默了会儿:“我只是希望我活着的时候看到你也活过来,不要自暴自弃的堕落下去。” “妈——”奚薇心烦意乱,赶紧打断:“我现在很好,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很忙的,没有自暴自弃。” “那你突然这么烦躁干嘛?我希望有人照顾你难道不对?” “我不需要谁照顾。” 母亲有些恼火:“你看看你,这是要好好过日子的态度么,我每天提心吊胆,就怕你过得不开心,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啊?”奚薇额角突突直跳,求饶道:“我有自己的生活,您别管了行吗?霍良深不是救命稻草,我跟他随时可能分开的,您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那里,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负担。” 母亲不说话了,沉默半晌,还是高叔开口:“其实你妈先前最希望你和苏令城复婚,毕竟知根知底的,那孩子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 奚薇惊呆:“您说什么呢?” 母亲叹道:“前几天令城给我打电话,问你的联络方式,我看他现在这段婚姻未必能走得长远,相亲认识的,才见面几次就闪婚了……” “妈,我求求你别聊这些了行不行?你只要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用替我cao心。” 母亲见她神色难看,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也就只好偃旗息鼓。 霍良深进来时,三人打起精神,微笑寒暄,但他似乎兴致不高,客气回应着,礼貌询问长辈的身体。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还是血压的问题,继续吃降压药控制。” 他点头:“嗯,那就好。”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吃过饭,时间还早,小何送二老回平奚。 霍良深一路没有吭声,气氛冷淡,奚薇猜想他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听见了她和母亲的对话。 回到家中,两人依然毫无交流,奚薇拿着毛巾去浴室洗漱,霍良深打开电视,随意换了几个台,心情沉闷,百无聊赖地抽烟。 没错,他的确听到那些废话了。 奚薇在辜负别人的情意这方面,真是登峰造极。 霍良深从来没试过这样耐心地为谁付出过,事事以她为重,替她着想,能做的都做了,到头来换不回半颗真心。 她根本没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走下去。 她不信任他。 而且随时想着退出。 呵,看来陈皓没有说错,她就是一只冰块啊,把自己冻死了也捂不化的。 霍良深有些心寒,也有些累,正要点第二根烟,打火机却没油了。 奚薇有烟瘾,家里肯定还有打火机,他随手拉开茶几的抽屉,没找到,但发现了一只小木盒子,打开来,看见里头摆着三只蜗牛,橡皮泥捏的,两大一小。 这什么? 一家三口吗? 霍良深拧眉,忽然感到厌恶,他猜那只蓝色的蜗牛应该代表苏令城吧,奚薇留着干嘛? 他想也没想,拿出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过一会儿,奚薇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向沙发。 烟灰缸里堆着好些烟头,她正准备倒掉,瞥了眼垃圾桶,愣住,紧接着瞪大双眼,立刻伸手去捞。 “谁干的?!”她这么问着,倏尔转头瞪住霍良深。 他毫不在乎地挑眉:“是我,怎么了?” 奚薇沉下脸:“你为什么扔我女儿的东西?” 他不耐地撇撇嘴:“另外两只留着呢,这个是多余的,当然得丢了。” 奚薇胸膛起伏,深吸几口气,决定不予理睬,自顾抽出纸巾,把蜗牛擦干净,重新放回小木盒内。 霍良深冷眼看着,轻笑道:“真不好意思,妨碍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奚薇冷冷的:“什么团聚?这是我女儿的遗物,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乱动。” 霍良深第一次和她聊到她的女儿,感觉非常怪异,那些过往他不曾参与,陌生至极,于是此刻仿佛被排挤在另一个空间,他进不去她的回忆。 “如果是苏令城就能动了对吧?”霍良深面无表情:“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干脆复婚呢?我看只有他才能解开你的心结,别人做什么都是徒劳,夫妻嘛,曾经沧海难为水,你的救命良药是他呗。” 奚薇僵硬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霍良深见她如此,一颗心直往下沉,忍无可忍,起身往玄关走,换了鞋,头也不回地离开。 “啪嗒!” 关门声砸在奚薇心上,惊得她颤了颤,闷闷的发疼。 想追出去,抱住他,解释给他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