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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做狗懂吗严教官

    时洛温听到严觉要她跟着,心里还猛地一跳。不过她拿脚趾头想也知道严觉不可能是刚才突然做爽了想和她真刀真枪打一炮。

    他那个性子,时洛温猜不到他想干嘛。但是要是他叫自己过去是想继续给自己讲课,她就cao死他。

    严觉带她进了教官宿舍楼,这里学生不能自己进来。每个教官都有自己单独的宿舍,严觉直接带她去了自己的那间。

    跟着严觉身后进来,时洛温扫了一眼他的房间。倒是和严觉的性格一样,没有多的东西,干净又空荡。

    也没让严觉喊,她一进来就找了把椅子坐,问严觉要做什么。她有时乐意叫严觉教官,摆着学生的姿态,有时又不乐意,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她现在就不乐意。

    “你不是肚子饿吗?”严觉没管她,径直进了房里一个隔间。时洛温这才发现教官的房间里居然是有小灶的,还能自己做饭。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嘀咕,严觉看着也不像会做饭的样子,他做的东西能吃吗?

    如果不好吃她就……算了,没力气。

    过了一会儿,严觉端着一碗面出来了。面的份量不多,也就时洛温平常一顿吃的八分饱。

    他把碗放到时洛温面前,筷子递给她。碗里热气腾腾,香气都扑进时洛温的鼻子里,时洛温肚子叫了两声,口齿生津。

    她接过筷子,也不和严觉客气什么,就挑了面吃。吃了几口,抬头见严觉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忍不住皱起眉。

    “你呢?不吃?”

    “只剩下这么多面。”

    都给她了。

    时洛温哑然。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面,味道还不错,她肚子也真的很饿,这会儿吃什么都香,就这点儿还吃不饱。

    她又嗦了几口面,再去看严觉,严觉倒是没有露出想吃的样子,也没有盯着她的碗看,目光落在她头顶上。

    “有别的筷子吗?”

    “有,”严觉起身从厨房里拿了新的筷子来给她,补了句:“你这双筷子也是新拆的,没用过。”

    怎么,当她嫌弃严觉用过的筷子吗?时洛温冷笑,把筷子给严觉。

    “你不也没吃饭吗严教官,和我一起吃吧。”时洛温想,她堂堂一个alpha,怎么能让omega在自己眼前挨饿,还是自己上过的omega。多丢人。

    虽然她实在不想让严觉舒服,可是alpha的自尊心让她让出了一半面来给严觉。

    “不用。”严觉道。

    “你嫌弃我?”时洛温不满,“让你吃你就吃,不然我吃饱了就在这干你你信不信?”

    严觉没说信不信,他坐在时洛温对面低下头吃面。

    两个人分一个碗,离得很近。时洛温能看清楚严觉的眼睫那么近,甚至能数出来。她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浑身都不大自在,想离严觉远点。

    之前和严觉zuoai也好,koujiao也好,哪个不比现在靠得近?但那都是羞辱他,时洛温从来不觉得哪里不对。可这次不同,他们同分一碗面,自己并没有故意做什么,反而和他陷入暧昧的气氛了。

    真讨厌。严觉真是太讨厌了。时洛温恨恨地磨牙齿。饿死他算了。他自己说的过了长身体的时候,少吃一顿没问题的。

    时洛温快速扒了几口就放了筷子。反正也不够两个人吃,填填肚子差不多了,她才不和一个omega争食。等严觉把剩下的面吃完了,抬头看她,时洛温才觉得那股莫名的悸动下去了。

    果然,看到严觉这张脸就烦。

    她没开口,也没起身,看着严觉把碗筷都收拾了,再回到她面前时,终于闷声问他:“你手怎么了?”

    这件事不是她特意要知道的,她也不是想关心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就问问。

    “没事。”严觉这人说话总是一个语调。

    “给我看看。”时洛温伸手去抓他的手,严觉也不挣扎,任她捏住自己被袖子遮住的手腕。

    时洛温把袖子挽起来,发现严觉的右手腕上缠着绷带,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什么伤啊,搞得这么娇气,还一个上午不来。

    女孩儿的手摸上去,把绷带拆了,严觉没拦。看着医生折腾了半天敷在他手上的药粉药叶子往下掉,被捂得热乎黏腻的手腕露出来,严觉眼里风平浪静。

    手腕上看不出伤疤,时洛温觉得也是,她之前让严觉脱干净了也没看到他手腕有疤痕。虽说可能是她没注意。

    她又乱糟糟地把绷带缠回去。她不是医生,自然也看不懂严觉受了什么伤。糟蹋了一副好药,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

    反正严觉不舒服她就舒服了。时洛温弯起唇角,露出一口白牙,这幅表情被严觉尽收眼底。他不懂时洛温高兴什么,不过高兴又不是坏事,她想笑就笑吧。

    绷带被她包得难看极了,时洛温还用手捏了捏严觉的手腕,没看到他露出痛的表情,便失望地放开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踏进这房间,她就不对劲。想看严觉难受,又讨了个没趣。她不想继续待着,索性起身和严觉拜拜。

    临到出门时,她突然又回头朝严觉咧嘴一笑。

    “严教官,我不喜欢你低头看我。”

    “你是我的狗。”

    “做狗懂吗严教官?”

    “你要一直仰头看着我。”

    女孩儿说完就转头有些欢快地走了。她的一头短发甩起来,发尾切口很整齐,像是她自己拿剪刀胡乱剪的。严觉望着她的发尾,没说话。

    她比他矮,仰头看着她可不容易。她想一直坐在桌子上吗?

    时洛温那天晚上自然又梦到严觉了。这次梦见自己骑在严觉腿上,的确是让严觉仰视她了,严觉还朝她笑。但这笑怎么想都别扭,像是嘲讽她一样。

    时洛温半夜醒来,想到这个梦,狠狠把手边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出去,砸得墙咚咚响。

    一墙之隔的室友被弄醒了,靠着墙问她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时洛温握紧拳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