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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完旗回来后的第一节课是语文,两鬓斑白的老师把小统考的卷子发下来,和学生们讲解题目。 姜一柯语文考的高,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卷子,发现自己也就错在了几处小地方。 他不满地瞥了“拼音”题一眼,对这种用奇怪符号来代替读音的系统很是不屑一顾。 同桌陆遥因为考了年纪倒数,卡被锁了手机也被收了,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重cao旧业”,倒在课桌上睡得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姜一柯拿着水瓶想去教室后面装点水喝,却被人给叫住了。 语文老师拿着一沓教案站在门口,神情严肃,声音也带了几分严厉:“姜一柯,你过来一下。” 你当本座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好吧好吧,看在你是语文老师的份上,本座就勉为其难地和你走一趟。 姜一柯把水瓶扔回书包,转身向老师走去。他被领着到了办公室中,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旁,大气也不敢出。 语文老师咳了下,抽出一张卷子来:“我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姜一柯道:“好。” 老师倒也没有刻意为难,只是让他做了几道语文题目而已。姜一柯一开始还有点懵,到后面已经完全明白了—— 自己成绩上升的太快,老师可能有些怀疑。 见姜一柯对答如流,语文老师欣慰地点点头,说到:“一柯,你这次成绩很不错,继续保持。” 姜一柯得意地笑了下,他转念一想,和老师解释:“这次楚年有帮我补习,是他的功劳。” “楚年?”语文老师愣住了,“那确实不奇怪…但……” 他顿了顿,还是没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而是挥挥手让姜一柯回去了。 。 姜一柯步伐轻快地向回走,中途被几个女生给拦了下来。 三个女生小声嘀咕着,其中为首的一个女孩犹豫着站出来,小声说道:“你好,是姜一柯同学吗?” 姜一柯停下步子:“啊,是我。” 为首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她向前走了一步,忽然从身后拿出了封粉红色的信来,递到姜一柯面前: “那个——听说你和楚年同学是好朋友,可以帮忙把这封信转交给他吗?” 她迅速说完这一长段话,面颊已经是绯红一片。 而她身后的两个女孩捂着嘴,小声地偷笑着,引得为首女孩回头瞪了她俩一眼。 什么啊,递情书? 居然敢让本座帮你递情书,递情书的对象居然还是楚年? 姜一柯伸手接过那封信,他蹙着眉盯着那信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帮你带到的。” 为首女孩十分惊喜:“太感谢了!” 姜一柯无所谓地点点头,将信随意揣进口袋中,越过三个小声嘀咕的女孩们回到了F班。 同桌陆遥睡得昏天暗地,完全没注意到姜一柯出去一趟又回来了。 姜一柯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他从口袋中把那封信掏出来,在窗口漏进的微光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 信件装的很漂亮,角落用丝带系着一个小蝴蝶结,粉嫩的信封上还撒了点亮片。 ——哼。 姜一柯莫名地就有些不悦,原本的好心情一瞬间便蒸发殆尽,一点儿也没剩下。 他越看越觉得烦躁,有种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的冲动,却又碍于承诺不愿出手。 喂喂,这是给楚年那小子的信,我这么在意干什么? 姜一柯质问自己。 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他也不太清楚,反正心情莫名不爽就是了。 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他伸手将抽屉中堆得杂七杂八的书目向侧边推了推,空出一小块长方形的位置来,然后赌气般把那信给扔了进去。 接着,他闷闷地趴在书桌上,枕着自己胳膊。 只是,姜一柯闭着眼睛趴了半天,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满脑子都是那粉色的信件,阴魂不散地在他脑海里飘来荡去。 原本有些微凉的书桌下像是藏了一簇火苗,晃晃悠悠地燃烧着。 烧得他心烦意乱、心神不定。 总是下意识地低头,想要去看看抽屉里到底有什么。 太窝火了!楚年这小子不好好学习,居然要早恋了! 岂有此理!!! 魔尊大人拍板而起,迅速地做出了决定。作为要答应了要罩着楚年的大哥,他要好好教育楚年—— 防止他误入歧途,因为谈恋爱而学习一落千丈!! 。 姜一柯拖拖拉拉地等到了放学。 校园中静悄悄的,走读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而住校学生们都在食堂吃晚饭。 教室里只剩下了负责打扫卫生的小组,偶尔穿出一两声骑着拖把乱跑、打打闹闹的笑声。 楚年应该已经走了吧? 姜一柯慢吞吞地爬上楼梯,他顺着无人的走廊向下数去。 第一间,第二间…… 从A班的教室窥伺进去,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但那门却虚掩着,用手一碰便能打开。 这么晚了,楚年肯定走了。 明天再把信给他吧。 姜一柯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来都来了,还是看看再走吧。 他没有敲门,而是鼓起勇气,直接将门给推开了。 教室中没有亮灯。 夕阳似浪潮般涌进,昏黄的色泽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让人不禁忆起落叶纷飞的秋日。 那时满地都是层叠堆起的枯枝落叶,黑靴轻巧踏上去,便能听到细碎的簇簇声响。 楚年站在黑板边上,骨节明晰的手中掂着只细长的粉笔,转头望向门口来人。 他声音落在昏黄的光线中,染上了几分喜上眉梢的笑意: “一柯?” 姜一柯瞬间呆了。 他支吾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你,你怎么还没走啊?” 楚年屈指敲了敲黑板,道:“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写完课表。” 姜一柯便背着书包,从门口溜进了教室。 刚刚在门口时没看清,进来才知道楚年原本是在黑板边上写第二天的课表。 他握着粉笔的姿势很好看,端重而古雅,一笔一划地丝毫没有怠慢之意。 他的字也极好看,一撇一捺遒劲有力、铁画银钩,有着浩气凛然之势。 姜一柯还记得他书桌位置,轻车熟路地找过去。他手扒着桌子边缘,轻巧地一撑,身子便坐在了桌上。 因为他脚够不到地面,便悬在空中,悠闲地晃荡来晃荡去。 姜一柯摸了摸那光洁如新的桌面,好奇道:“你修好桌子了?” 楚年道:“学校换了一张。”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