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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多说什么, 可是, 您这样不顾爹的意思执意如此,实在是为我沈家招惹祸端啊!” “招惹祸端?”刘氏继续冷哼道,“沈家现在当家的是我!你自己软弱无用,家里也不知道帮衬着修哥儿寻个好差事,如今我这做娘的为自己儿子着想也是错了?你立马给我起开,今天这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否则...” 刘氏眼底透出些威胁的意味来,看得朱氏又不由得一抖。 桂嬷嬷在一旁冷眼瞧着,这朱氏是她叫来的。朱氏虽性格软弱,却是个善良明事理的人,她同她说了刘氏要做的事之后,朱氏便跟着她匆匆赶来了。只是未曾想这刘氏像鬼迷心窍了一般,执意要将沈画棠往火坑里推。 朱氏却鼓起勇气看向刘氏说:“太太,您不能一听旁人的教唆就昏了头脑啊,那罗家是何许人家,那罗家三老爷又是何许人,您不会不清楚。虽然夫君现在位卑职小,但只要肯吃苦上进,早晚会有出头之日的。就算罗家能为夫君寻个好差事,可若让夫君踩着卖meimei的名声谋来一个好官职,你要旁的人家怎么看我们啊?” 罗月婵柳眉一竖不悦道:“教唆?我好心好意却反倒成了教唆了,既然表嫂嫂这般想我,那我在沈家还有什么脸面待下去?姨妈,那月婵便告辞了。” 刘氏忙拉住罗月婵,心里到底还是惦念着沈画鸢,语气有些发急地说:“婵姐儿,你怎能和她一般见识呢,她小门小户的见识短浅,哪比得上你有远见了?” 罗月婵似乎很受用,很是轻蔑地瞥了一脸通红的朱氏一眼。 桂嬷嬷却在一旁沉着出声:“大奶奶可是太太当初费了心思求来的,怎么说也是伯爵府上娇生惯养的好姑娘。如今大奶奶没什么错处,却遭到太太如此这般的羞辱,太太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早就看出来你有鬼!”刘氏怒道,“你等着,等我解决完这一遭子事再来收拾你这个贱奴!还愣着跟什么,还不快拖着七姑娘出来!” 桂嬷嬷挡在沈画棠身前冷冷说:“太太莫要犯糊涂,您若是执意如此,后果可不是您能承担的起的。”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一个又一个的刁奴在这里口放厥词,”罗月婵故意瞧向满脸涨得通红的朱氏,话里头显然将朱氏也跟着羞辱上了,“什么承担不起,今儿个我也在这里把话放明白了,今日所有后果都有我罗家承担。我想知道,这世间的后果还有我们罗家承担不起的吗?” “你罗家既然这么厉害,那你就滚回罗家去啊!” 突然一道冷冷的男音带着丝急切灌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只见容云鹤一身官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他发上的束带凌乱,脸色微微泛红,显然是赶路赶得急了。他匆忙走了过来,待看到沈画棠发丝散乱被人制住的模样,他眸中的神色刹时就乱了,看向罗月婵的目光中顿时满是怒意。 远处被婆子制住的沈画芷看到此景终于松了口气,容云鹤是她和画棠商量着叫来的。她的两个丫鬟,一个去通知了沈君阳,一个去叫了容云鹤。没想到容云鹤倒是率先赶到了。他媳妇在这里为非作歹,也只得叫他来管管自个的媳妇了。她心里清楚容云鹤对七meimei是有情的,这下他来了总能制住他那个疯婆娘媳妇了吧。 罗月婵看见丈夫出现,再也不顾刚才矜贵高傲的姿态,跑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尖着嗓子叫道:“你还是来了,是这个小贱人叫你来的是不是!你还不承认你心里有她,如今她一有难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赶来了!你来了也好,我告诉你,你就算来了也阻止不了,我就是让你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受辱怎么被践踏的!” 罗月婵有些诡秘地笑了笑,突然扯过容云鹤的衣襟将红唇凑在他耳边轻轻说:“我要她嫁给我三叔,他们连信物都交换好了呢。你还不知道吗,我那三叔啊,镇日流连花街柳巷,如今呀,搞得浑身是病,以后你那小美人可有的受了。” 容云鹤的眸子骤然紧缩,他再也忍不住,突然一把扯开罗月婵,扬起手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了她脸上。 这一变故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罗月婵不可置信地捂住脸看向容云鹤:“你敢打我?” “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休了你!”容云鹤仿佛忍无可忍地说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 容云鹤转过视线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沈画棠,沈画棠却云淡风轻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容云鹤心中狠狠一痛,有些自嘲地笑起来:“罗月婵,你是我求来的,这是我自作自受,你怎么跟我闹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怎能去伤害旁人?” “旁人?你现在还说她是旁人吗?”罗月婵放下手,不顾脸颊通红,目光中迸出些疯狂来,“姓容的我告诉你,今儿个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若不然我就到处宣扬你们有私情,到时候你这小相好就只能自尽或者铰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她眼里带着报复的快意轻轻将手放在了容云鹤的下巴上:“你舍得吗?还是等她做了姑子你们再恬不知耻地继续偷情?” “你给我住嘴!”远处的沈画芷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毒妇!明明是自己不要脸却要往我七meimei身上泼脏水,便是你罗家有权有势又怎样,你若是再胡搅蛮缠看看败的是谁的颜面!” “颜面,我还要颜面做什么,我丈夫的心都不是我的,我还在乎什么颜面?”罗月婵回过神冷笑着说,“今个我就是仗势欺人了怎么着,你们这些卑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品头论足?”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看了?” 突然一道沉稳含威的声音挟着怒意传了过来,众人同时诧然转头,只见一行人不知何时自正院的方向走了过来。刘氏身边的一个管事愁眉苦脸地跟上来说:“太太太太,这行人非要硬闯,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啊。他们,他们...还打人!” 旁人都不识得,容云鹤却是识得。他瞥见当先那个穿着宝蓝色灰鼠皮袄,方才开口说话的男子顿时狠狠一惊,下意识地便要屈膝跪下去。那男子却抛给他一个淡淡暗示的眼神,让他弯了一半的膝盖又生生直了回去。 当先那男子生得眉目出众,隐隐含威,看起来很是俊朗不凡。可同他身旁的少年一比,却立马被比了下去。他身旁的少年穿着玄色云纹长袍,身姿亭亭若松,生得更是眉骨深邃,英毅俊美,气度宛若冬日新雪一般带着说不出的清冷高贵。 那少年像是没看到眼前一团乱糟糟的景象般,只是神色略带紧张地一瘸一拐地朝前面匆匆走去,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这姿容不凡的少年吸引朝他聚过去。只见那少年虽腿脚不好的样子,却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被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