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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霁林说话了,他道:“旁边还有一个池子,你在那边洗吧。” 阮星舒委屈地看着霁林,可怜巴巴道:“娘子。” 霁林不为所动,阮星舒在那里站了良久,终于认命地走到旁边的池子里去了。 本想着就算不能一起洗,最起码也可以一饱眼福,奈何暖泉内热气氤氲,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其他的都看不见。 这个澡洗的阮星舒万分难受,第二天他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起床。 宁宇关切道:“阮仙师,您昨晚没睡好?”说着悄悄看一眼霁林的脸色。 霁林低头喝粥,神色间什么也瞧不出。 “没有,我睡得很好。”阮星舒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珠,在霁林对面坐下了。 只是阮星舒坐下后,却迟迟不动。 直到霁林夹了一个包子放到阮星舒面前的碟子里,阮星舒才眉开眼笑的开始用饭。 “娘子,你也吃。”阮星舒还不忘给霁林夹菜。 看着阮星舒脸上的笑容,霁林眸色渐深。 分明刚才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现在却因他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这般开心。 自阮星舒醒来后,待他就与旁人不同。 霁林有时候会想,阮星舒会这般待他,那诡异的病症是否只占了一部分,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在阮星舒心底深处,他本就是特别的。 若非如此,为何阮星舒不将他人认作自己的另一半? 察觉到自己心中在期待什么,霁林的脸色冷下来,他放下筷子,起身道:“朕还有事要处理,你照看好他。” 宁宇忙道:“是,陛下。” 第32章 阮星舒用完早饭没多久,欧阳明静就来了,他也果真按照约定,带来了亲手所绘的皇宫布置图。 半个时辰后,欧阳明静从青云殿离开。 阮星舒站在殿前笑眯眯地挥手道:“明静,明天再来找我玩啊”。 就算目不能视,从阮星舒的语气中,欧阳明静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不错。欧阳明静笑了笑,温声道:“我会的。” 看着欧阳明静远去的背影,一旁的宁宇则挠着头疑惑道:“欧阳先生怎么今日这么早就离开了?” 阮星舒道:“许是有事吧。”他将双手负在身后,往殿内走了两步,状若不经意地问:“今日为何也不见白统领?” “白统领今日伴随圣驾,不能来了。”宁宇道:“阮仙师您找白统领有事?” “没事,就是随口一问。” 阮星舒在桌前坐下,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唇角微挑,心说白竹不在,正好方便他行事。 阮星舒耐心地在殿里坐了一会儿,就借口自己困了,要补觉。 宁宇想到阮星舒早上睡眠不足的样子,也没多想,麻利地伺候他躺下了。趁宁宇不备,阮星舒从窗子翻出去,踩着院内的玉兰树遛出了青云殿。 却非殿地处偏僻,一路弯弯绕绕的,还十分难寻,阮星舒对照地图走了许久才到。 果真如欧阳明静所说,却非殿外守卫森严,但阮星舒早有准备,他换上事先准备好的侍卫衣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向却非殿正门走去。 被护卫拦下后,阮星舒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腰牌:“我奉白统领的命令前来,还不速速让开。” 护卫一见,果真是统领腰牌。虽不知为何白竹只派一名小小侍卫过来,但上面的事岂是他们能过问的,当即不敢再拦。 阮星舒顺利进入却非殿。 这里伺候的侍女都非魔族中人,阮星舒让她们在外面候着,自己进了寝殿。只见重重纱帐后,一名女子坐于榻上。 世人皆传魔族女子个个都是美人,她们有些绝美的面孔,却生就一副蛇蝎心肠,她们靠美艳的皮相诱惑人族,然后将人族杀死。 阮星舒不知眼前这名女子心肠是否如传言那般歹毒,却知道她是真的生的极美。 只见榻上那女子一身白衣胜雪,眉心绘一朵红莲,妖媚慑人。 这女子的容貌本身就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美,艳丽到近乎妖异,可她单薄身躯上的白衣和微微发红的眼眶却削弱了这份妖异。 美艳却柔弱,两种矛盾的特质结合在一起,带给人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美感,只怕见了她的男子,没有会不动心的。 看清那女子的脸后,阮星舒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随后心底涌上的就是恼怒,他心说这魔族还真会选人,还说什么人质,分明就是别有目的。他冒着惹霁林不快的巨大风险来到这里,果真是正确的。 阮星舒磨了磨牙,就见那女子起身道:“你是何人,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阮星舒注意到女子身上的衣物,其上绣着锦绣花纹,行动间似有光华流动,一看就非凡品。再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纯黑的侍卫服,简简单单,毫不花哨。 宫内侍卫穿的衣物布料不会差到哪去,但与女子身上的一比,就显得十分简陋了。 身为正宫,岂能被心怀不轨的小狐狸精比下去。 阮星舒低头整理衣衫,顺便正了正腰带,他身上衣物虽不华美,但要保证干净整洁。阮星舒整理的认真,忽听那女子说道:“你想做什么!” 阮星舒抬头,就见那女子从枕下摸出一块碎瓷片抵在颈间。 阮星舒颇有些莫名其妙,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女子怎么就要自杀了? 莫非……莫非是见了他之后,自惭形秽,觉得魔族教给她的任务注定不能达成,所以以死谢罪?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阮星舒嘴唇忍不住上挑了一下。 他正准备说话,就听那女子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阮星舒的错觉,总觉的那女子的笑容中隐隐透出绝望的味道来。 那女子说道:“我本还在想,你们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没想到竟会是……呵,我果真是高估了你们,手段竟如此卑劣。” 阮星舒满头雾水,他这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手段卑劣了?还有,卑劣的难道不是魔族吗,好端端的,往已成婚的人家里送姑娘,挑拨别人夫妻感情,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事了。 不等阮星舒开口,那女子继续说道:“莫说是你,就算是皇帝亲临,我也绝不让你们人族碰我一下。你若是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这女子话说的凶狠,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阮星舒总算明白女子这番话的意思了,气的差点吐血,他怎么可能对她感兴趣,这狐狸精简直……简直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阮星舒正准备反驳,就见那女子手中的碎瓷片划破纤细白皙的皮rou,一缕鲜红血液流淌下来,染红了如雪的衣衫。 阮星舒虽很想将人赶出去,但也不想要了这女子的性命,当即说道:“你别冲动,我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