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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舒服些。阮星舒也没伸手接过杯子,而是凑过来就着霁林的手喝了几口水,紧接着他再次拍了拍身侧:“娘子,坐。” 看着阮星舒眼底闪现的光芒,霁林依言坐了下来,忽觉阮星舒往床位挪了挪,一把握住了他的右脚。 霁林一挣,阮星舒握紧了没松手。 “别动。”阮星舒将霁林的脚放到自己小腿上,一边按着脚底的xue位一边道:“今晚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坏了吧,我给你按按脚。” 霁林道:“不累。” 修仙之人的身体没有那么娇弱,日行千里都是可以的,更不要说只是走了那么一点路。 察觉到霁林又想将脚抽回去,阮星舒拦住他:“哎呀,没事,不累也按按,没坏处的。” 抢在霁林开口前,阮星舒转了其他话题:“哎娘子,白统领他那把剑是不是叫含章?” 他慢慢道:“白统领有含章剑,明静也有赤焰,还有那个卖艺赚银子的散修他也有剑,仙门中人都有自己的佩剑吧。那我的呢,不是说我很厉害?我的剑在哪儿?怎么一直都没见着。” 阮星舒说完这句话,就见霁林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那双爱极了的眼瞳中闪耀着的复杂神色是他看不明白的。 阮星舒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在霁林眼前挥了挥:“娘子?” 霁林深深望着阮星舒的眼睛,沙哑道:“你的剑,断了。” 阮星舒“啊”了一声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心底却是咯噔一声,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转移霁林的注意力,现在看来他的剑是在刺杀魔尊沈克的时候断掉的。 阮星舒心虚的笑了一声,同时脑筋转的飞快,试图再次转开霁林的注意力。 这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好,刚过了几日甜甜蜜蜜的小日子,且感情还有升温的架势,他可不能被赶出房间或是睡地铺。 这样太伤夫夫感情了。 阮星舒道:“不都说我是仙门第一人,那我的剑也不是凡品吧,怎么这么轻易就断了?”他一面说着,一面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着霁林。 霁林只做没发现阮星舒的小动作,轻声道:“仙门中人使用的剑虽不是普通凡兵可比的,但到达承受极限的时候也是会断的,除非……” “除非什么?” 霁林看了阮星舒一眼,缓缓道:“除非剑生出剑灵。” 剑灵? 阮星舒茫然地眨眨眼:“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嘴上说着,手中动作也没停。 霁林看着低头认真给他按捏xue位的阮星舒,眸底压抑的神色沉重而复杂,还有一丝遗憾与怜惜。 沧澜洲存在至今,修仙者千千万万,却无一人修出剑灵,而阮星舒的敛尘剑,本该是最有可能凝出剑灵的,仙门中人早就翘首以盼,可惜……它断了。 敛尘剑本不该断的,阮星舒也不该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铲除魔尊沈克本该是他的责任…… 阮星舒正按着,忽觉掌中一空,接着就见霁林披衣下床,出了房间。他心下一慌,暗道莫非没糊弄过去,霁林又想起沈克的事,跟他生气了? 这该死的魔头,怎么死了还不安生,天天杵在那破坏他们的感情。 阮星舒在心里狠狠骂了沈克一顿,冲霁林的背影叫道:“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啊——” 回应他的是关上的房门。 阮星舒:“……” 阮星舒呆坐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坐到床边弯腰准备把鞋穿上,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霁林去而复返。 阮星舒面上一喜,就见霁林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 霁林把水盆放到床边,冲阮星舒道:“手给我。” 只要霁林不生气,让他做什么都行。 霁林话音刚落,阮星舒就利索地将手递了过去。霁林将阮星舒的双手浸在温水中,细致且温柔地用锦帕擦拭他修长的手指。 趁霁林不备,阮星舒忽然凑过去偷了个吻,霁林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珠静静看着阮星舒,他缓缓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错了?” “什么什么错了?”阮星舒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没说话啊,肯定是你听错了。” 霁林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他拧干锦帕,擦去阮星舒手上的水迹,这才将水盆搁到一旁:“不早了,休息吧。” 阮星舒应了一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娘子,来啊,别站着了。” 霁林道:“你盖的是我的被子,你的在床内侧。” “就要和你盖一床被子。”阮星舒说着掀开被角,示意霁林躺进来:“娘子,我想抱着你睡……” 看着霁林的脸色,阮星舒又补了一句,“或者……你抱着我也行?” …… 房间内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只听霁林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好了,睡吧。” * 翌日,午后。 霁林盯着阮星舒喝了药后,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难得的午后时光,爱人在身侧,还没有恼人的烦心事,阮星舒很快就睡了过去。 霁林推了推阮星舒:“回房去睡。” 阮星舒轻轻哼了一声,没动,霁林又推了推。半梦半醒中,阮星舒一把拉住霁林的手,信任又满怀依恋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猫咪似的。 蹭完后,阮星舒就维持着抱着霁林手臂的姿势睡了过去。 就在此时,白竹从外面进来了:“陛下……” 霁林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白竹立刻噤声。 霁林轻轻将手抽了回来,接着一手抄着阮星舒膝弯,将人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完全没有把阮星舒惊醒。 “在这里等朕。”霁林丢下这句话,就抱着阮星舒进了寝殿。 细心地替阮星舒掖好被子,霁林出了寝殿,白竹果真还留在原地。 霁林道:“办好了?” “是。”白竹道:“昨夜那茶馆的说书人,臣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他带来了,此时安置在兰台殿。” 霁林点点头,朝兰台殿走去,白竹紧随在侧。 * 阮星舒对老者说的故事有印象,这是目前霁林他们唯一知道的,阮星舒真实、毫无错乱的记忆。 昨夜在茶馆中,霁林就意识到,想要弄清楚甚至治好阮星舒这诡异的病,那名说书的老人至为关键。 老者所说的故事出自何人之手,是他自己写的,还是从他处听来的?这个故事第一次传入百姓耳中是什么时候。 阮星舒又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听到这个故事…… 为什么阮星舒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这个故事。 当时他在做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事,身旁又有哪些人,那个时间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这些问题,很有可能通过那名说书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