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all邪】论拍好一部电影所付出的代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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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一个男人执剑而立,身形挺拔,俊逸非凡的容颜上一派平静,他的眼底映不出世间万物,却又彷佛包罗万象。 他从世界的初始便存在于天地之间,漫长无尽的时间不能让他改变,他像一块无知无觉的顽石,七情六欲对他来说是无尽的负累,他不计报酬的去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也会冷眼看着人心恶鬼,贪嗔痴慢。 白色的灯光在他侧身打下浓重的阴影,一瞬间吴邪以为他看到了神。 神说,黑暗永远存在心底,连同神也不可例外。 这一刻,神明的肃穆和阎罗的森然糅合的完美至极,他是张坤,也是张起灵。 哪怕吴邪怨这杀千刀的闷油瓶骗他,但每每见到张起灵,他的底线总是一退再退,张起灵看向吴邪的目光令他坐如针毡,这一场拍摄终于过了的杂乱声纷纷扰扰,行走的各部门工作人员和群众演员一时阻挡了张起灵奔向吴邪的步伐。 吴邪趁此机会悄悄从后方离开,他虽然来了剧组,但不代表他愿意和张起灵解雨臣产生除了公事以外的任何交集。 他还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路上被瞎子半楼半拖的拉走,吴邪的心神还一直留在拍摄的那一幕,短短的数秒,张起灵的模样深深的镌刻在脑海中不曾散去。 连同瞎子把他带到了哪里都不太清楚,只要不见张起灵和解雨臣,哪里都无所谓吧。 吴邪并不知道黑瞎子的隐晦心思,要是他知道,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上了两次当,再学不聪明就真的太过天真。 这时候吴邪对黑瞎子的态度尚可,回过神来发现是个没见过的地方,他怎么不知道片场还有这样的地方,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黑瞎子并没有放开吴邪,低头凑近吴邪的耳边暧昧道:“徒弟不是不想见那两位吗?瞎子这可是好心,专为徒弟找了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耳边的热气令吴邪有些不适,下意识的要挣脱开黑瞎子的束缚,却一时没能挣开,吴邪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起了几分警觉:“黑瞎子!你放开我!” 黑瞎子如愿放开了吴邪,还摊开了双手示意他没有恶意,嬉皮笑脸的打趣:“小三爷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瞎子能对你做什么呢?” 尽管黑瞎子放开了吴邪,但吴邪不安的感觉反而更加的重了,黑瞎子只有在坑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小三爷,这次的称呼变了。 打眼望去周围昏暗一片,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阳光也没了踪影,室内越来越暗,黑瞎子反而会看的越来越清楚,这是他们二人都知道的秘密。 “小三爷不用紧张,瞎子不会害你的,只是...”黑瞎子靠在了门上,巧妙地挡住了吴邪所有出逃地路线。 吴邪顺着黑瞎子的话问:“只是?” 手中悄无声息的顺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哪怕实力差距太大,吴邪也不打算束手就擒,脑中还沉思着黑瞎子是奉的谁的命令对他不利。 黑瞎子此人在德国进修前是个出名的狠角色,吴邪隐隐也是听过南瞎北哑的大名,只是学生时代的友情太容易麻痹人的警惕,加上黑瞎子本身对吴邪很好,也教了他不少东西,吴邪就此和黑瞎子成为了朋友,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因此吴邪都快忘记了,黑瞎子不是解雨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不会有背叛,按照黑瞎子一贯的行事作风,他要害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说来,张起灵是张家族长,屈尊降贵的来他这小地方拍电影?黑瞎子若非重金相聘,呆在德国都很少挪窝,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同意他吴邪的邀请回国做配乐? 听小花和三叔他们的说法,张家一直在觊觎九门的某个东西,难道他们都是为此而来? 吴邪心思几番变化,时间也才过了短短几秒,黑瞎子并不在意吴邪手中的武器,绝对的实力差异下任何举动都是于事无补。 “只是小三爷喜欢哑巴,对解家那位宽容太多,可怜瞎子我素了多年,全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黑瞎子虽是这样感慨,神色上却没有半分自怨自艾,盯着吴邪就像在饿狼盯着一道饕餮盛宴。 吴邪被落在身上的视线吓的一颤,神情中满是不可置信,黑瞎子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那还不如说有人让黑瞎子这么做来的可信。 看着吴邪清醒而又无处可逃的可怜模样,黑瞎子软了软心肠,一步步向吴邪靠近,语调温柔了下来,“小三爷尽管放心,瞎子我一定比他们更能让你爽快!” 吴邪白了一张脸,清润的双眸中水汪汪的,满是虚张声势的凶狠,心底是一片荒芜的惶恐脆弱,从未遇见过这等恶事的小三爷眼睁睁的看着黑瞎子越来越近,手中的刀颤抖不已。 天,黑了。 最后一点光线消失,吴邪手中的水果刀被轻易缴获,晕头转向间被脱下来轻薄的衣衫,粗粝的大手从面颊一路抚到腰臀一带,流连忘返。 吴邪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反抗了,在他恍惚间终于有几分清醒,身后的撞击又会把他带入深渊。 不同于和解雨臣那晚的迷乱,这一次吴邪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灼热粗长的物什是怎样一寸寸劈开xue口,直捣深处。 黑瞎子确实温柔,每一次的深顶都撞在那处yin窍之上,快感铺天盖地。 xue口sao浪的吸吮着入侵的硬物,水意从肠壁渐生,进出愈发顺滑。 吴邪像一头不知餍足的yin兽,撅起腰臀迎接连绵不断的高潮情欲,被干的狠了双臂无力支撑,软软的倒在松软的床垫上。 yin窍七分,六分都在内力,吴邪莫名想起了解雨臣那晚对他说的话,唇舌被一只大手揉捏玩弄,口涎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湿气。 黑瞎子微喘着气,腰部却动的更快,逼出吴邪几度呻吟:“小三爷,你这身体,可真是个宝贝,saoxue不住的吸它,不知有多饥渴,哑巴能满足你吗?” 提到张起灵吴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哈啊...嗯...放开...” 黑瞎子一手按住吴邪不住扑腾的上半身,下半身没了支撑的扭动简直就像再讨好他一样,很快吴邪就发现做了无用功,反倒让身上的恶徒更加肆无忌惮的cao弄自己。 不管过了多久,哪怕身体再享受交脔,吴邪的内心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是男人,是和张起灵解雨臣黑瞎子一样的男人,除非情之所至,任何人把他当作女人一样都是对他的侮辱。 泪水无力的流出眼眶,很快被床单吸收,黑瞎子动作越发放肆,从肩颈到腰背,落下无数吻痕,那濡湿的遍布全身的触感,让吴邪汗毛直立。 黑瞎子不像张起灵沉闷古板,也不像解雨臣心存怜惜,他的手段是一等一的磨人,从后入式到侧入再到骑乘,花式千奇百怪,吴邪的身体被迫摆出各种yin靡的姿态,在黑暗中黑瞎子看的一清二楚,虔诚的一一吻过他心上人的赤裸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早已没力气反抗什么,身体被玩的酸软,口中机械的吞吐着黑瞎子的阳物,耳边时不时传来那人舒爽的吸气声,许是享受够了。 黑瞎子掉了个方向,阳物还稳稳当当的被吴邪嫩红的小嘴含着,他头部对着吴邪凄惨yin乱的下半身,手指一一梳理会阴的毛发,掰开无力的白嫩双腿,毫不嫌弃的对着吴邪疲软的yinjing含了进去,比起吴邪糟糕的技巧,黑瞎子可谓是老油条了,舌头时不时戳进顶端的小口,一一舔舐柱身上的青筋,很快吴邪再度精神起来。 下身传来的舒爽令吴邪差点咬到了黑瞎子的阳物,小幅度的再度挣扎起来,后xue传来熟悉的瘙痒,xue口一张一合渴求着硬物的入侵。 几个深喉下去,吴邪控制不住的射在了黑瞎子的嘴里,眼睁睁的看着黑瞎子将其咽下,宽大的指节深入妃红的xue口,模仿着交脔的姿态进进出出,黑瞎子吐出吴邪的yinjing,口唇一一从侧面舔吻到囊袋,连绵到敏感的大腿根部。 yinjing从温热的口腔出来,触及空气蓦然有些发冷,吴邪摇头拒绝,吐出了黑瞎子的yinjing,头端还戳弄着白嫩的侧脸和唇瓣,颤颤巍巍道:“...别...” 黑瞎子全然不理吴邪的拒绝,口唇不停,手上也再度添了一指,两根指节在被cao的翻红的xue内搔刮揉弄,yin水喷薄而出,发出噗噗的声音,竟是只凭两根手指就把吴邪送上了高潮。 吴邪不住的哈气,腰部酸软却又刺激的挺起,只盼着有更大更粗的东西进来,填满他,占有他。 很快,吴邪的渴望得到了满足,黑瞎子抱着吴邪坐了起来,托着吴邪的腰一点点让xue口对准yinjing下沉,观察着吴邪的细微表情,在他刚刚适应的关口,突然松下力道,酸软无力的白嫩身躯在重力作用下快速下沉,将yinjing吞了个完全,吴邪被欺负的发出一点泣音,很快转化成情欲的呻吟。 天色微亮,洁白的床榻上两道人影yin乱不堪,床单被子杂糅在一起,上面满是斑驳的jingye,下身结合处一片泥泞,发出激烈的拍打声,就在这种时候,黑瞎子的墨镜仍然牢牢的挂在脸上,疼爱着他不知餍足的心上人。 10 晨起的第一缕天光照在吴邪脸上,他眯着眼睛如梦初醒,大脑疲惫的一团乱麻,尚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他动了动身体,一股力量牢牢的桎梏着他的行动,触感柔软又坚韧,摸着好像是人的胳膊,想到这里,昨天发生的一切蜂拥席卷了脑海,交缠的肢体,yin乱的场景,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吴邪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身体稍做动弹便嘎吱作响,酸痛的肌rou让吴邪不可置信,他费劲挣开身后的束缚,一把推开黑瞎子,手上力气绵软却也下了十足的狠劲。 骂人的话不要钱的从吴邪嘴里出来,“黑瞎子我cao你妹,你他娘敢动我,畜生傻逼混蛋玩意儿,我他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黑瞎子就是猪也该醒了,更可况那超高的武力值和敏锐度,他分明早就发现吴邪醒了,默不作声的试探吴邪的反应。 好了,这下不用试了,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第一次听吴邪发这么大的火! 得了便宜的某人陪笑,任由吴邪对他又打又骂,手上还不老实的吃着豆腐:“我的错我的错,事情已经发生了,瞎子我什么都愿意做,小三爷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听到这段话的吴邪火冒三丈,抓挠掐咬,直恨不得咬下黑瞎子一块rou来,可惜根本就达不到那个力度。 咬着咬着吴邪终是松了口,眼里落下泪来,红着眼睛对黑瞎子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罔顾我的意愿,自私的只为自己,张起灵是这样,小花是这样,连同你也是这样?” 黑瞎子收了那吊儿郎当的一套,认真起来,墨镜遮住了他的眼,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真挚:“徒弟,我们是真的爱你,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吴邪讥笑,“你们都是这么爱我的?” 很显然,接二连三的情事让吴邪近乎崩溃,而加害者还在言之凿凿的说爱他? 诚然,他们之前是朋友,可今后,再也不是了。 吴邪穿好衣服推门离开,黑瞎子始终注视着吴邪的身影,直到他离开之前,黑瞎子叹了口气,“徒弟,离张家人远一点。” 吴邪动作不停,恍若没有听见一般走了出去,阳光照着屋内一片狼藉,黑瞎子就坐在那情事过后的大床上,哼起了静谧的曲调。 新的一天,日光正好。 剧组中已经开始忙碌新的拍摄准备,吴邪一副精神不济的气色盯着摄像机里的影像,配角们和工作人员乱成一片,嘈嘈杂杂,直教人额头生痛。 一双清凉的手按上了额角,帮他舒缓着疲惫的精神,吴邪探神望去,是黎簇,要是以往,吴邪还能打起精神来和他开开玩笑,只是今日,吴邪不想多话,闭目养神的接受黎簇的温柔。 黎簇不知道吴邪昨晚经历过什么,但今日的气色太过萎靡,尤其看到吴邪一个人坐在那盯着片子,无意识的排斥所有人的接近。 往日活泼的工作人员也都很默契的没有打扰吴邪,黎簇鬼使神差的凑近去帮吴邪按摩,幸好吴邪并没有拒绝。 这手艺还是苏万前年非拉着他去学的,说是被骗了费用不学白不学,如今看来倒有几分先见之明。 黎簇没有去吵吴邪,他对吴邪的了解怕是比吴邪自己都要清楚,狗仔这一行,能够走到黎簇如今的地步,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了。 尽管有苏万的资金支持,如果黎簇自己不努力,也根本走不到这一步,也见不到他视为偶像的吴邪。 所以对吴邪的种种习惯,黎簇可谓是非常了解,也知道吴邪很累的时候,往往都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他只是帮助吴邪舒缓心情,自然不会去提及那些让吴邪烦闷的旧事。 两人就在大棚底下静默,却不觉半点尴尬,人与人之间,有时正需要这样一个互相安静的时刻,无论是陪伴,抑或孤独。 外面嘈杂凌乱,人间百态烟火十足,里面一片寂静温柔时空。 不止吴邪享受这一刻的安静,黎簇也同样贪恋这一刻的接近,只盼着时间再慢点。 没过一会儿,黎看到了一个人,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目光和那人不辨喜怒的视线撞在一起,足够的威慑让黎簇再次清晰的认识了张起灵。 张家人,不能接近的存在,也是吴邪的恋人。 吴邪感受到黎簇的不对,睁眼望去,张起灵一身古装,长发低垂,就那样看着他,恍若他从来没有其他目的,他们还是简单的他们。 对视并没有持续太久,拍摄开始的信号让吴邪率先移开了目光,镜头中的张坤足够帅气,一招一式都是完美流畅的呈现,将所有人带到那一方世界,直面长生的秘密。 身边黎簇一直注意着吴邪的神情,果不其然,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张起灵,黎簇眼神一暗,却仍不打算放弃,执着的追在吴邪身后,直至并肩。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部电影的拍摄再精良也不会耗费太久,时长就在那里,粗略算算,长生已经拍摄了大半,只剩下少数几个片段就能拍摄完毕,再就是宣传和上映了。 宣传方面吴邪之前和黎簇有过一个大致的讨论,于是今日份的工作量完成之后,吴邪很自然的就要带着黎簇去公司做一个整体的规划,宣传也快要提上日程了。 黎簇在吴邪需要他的时候总是高兴的,和吴邪更近的接触一直是黎簇努力的目标,只是这一次,黎簇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张起灵拦住了吴邪,“吴邪,我们谈谈?” 黎簇注意到吴邪一瞬间怔愣的身形,忍不住开口道:“张先生,吴大导演明显有约了,君子慎行,不若下次提前预约,如何?” 张起灵并没在意黎簇话中的夹枪带棍,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吴邪,他知道,吴邪会同意的。 吴邪顿了顿,总算开口道:“黎簇,过会儿我去找你,你先过去公司吧。” 黎簇一脸愤愤不平,但在吴邪面前还是止住了话头,乖乖的应着走了,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盯着吴邪的身影。 吴邪见了好笑,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不得不说,这些小年轻们,总有让人忍俊不禁的实力。 打发了黎簇,吴邪对张起灵淡淡道:“想谈什么?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太多要谈的,长话短说吧。” “吴邪。”张起灵垂眸,声音变得低沉,“我并不是因为九门才接近你的。” 吴邪心中一动,他不得不承认,张起灵只这一句话,便让他沉寂许久的感情再度复苏,哪怕他说的是谎话,只要他说,他就相信。 要是在昨天之前,张起灵这样说了,吴邪一定会放下所有别扭和怀疑重新和张起灵在一起,可是现在,吴邪没办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吴邪抿了抿唇,向前走了几步,避开张起灵的视线,他背对着张起灵,眼眶中的泪水盈盈,始终不曾落下,“小哥,我们...还是分开吧。” 张起灵动作一僵,就要去拉吴邪的手缓缓收回,他停在原地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眼底一片茫然。 吴邪不再停留,脚步匆匆便往公司的方向而去,他知道,一旦他留下了,他会原谅张起灵的一切。 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了和任何人在一起的勇气。 那就不若相忘江湖,互不打扰,张起灵,他还有身为张家族长的责任需要承担,而吴邪,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点萤火,微不足道。 吴邪匆匆回了公司,本该和黎簇去谈关于长生的宣传,可今时的他,实在没有更多心力。 “黎簇,对不起,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有些不舒服,我们下次再谈吧。”吴邪的神色更加萎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 黎簇如果走了,那就真的辜负他这几年对吴邪的了解了,优柔寡断,谁都不想伤害,最后伤到的只有他自己。 不用说,一定是张起灵对他说了什么,黎簇沏了一杯茶,暖融融的还冒着热气,他把茶杯放在吴邪面前,稍显清涩的面容一派坚定:“吴邪,让我留下来。” 热气氤氲了五官,气氛温柔下来,吴邪望着黎簇少年一腔热血的神情,犹豫着,“黎簇,今日我真的不舒服,不太适合谈正事,下次我请你?一定好好谈谈这件事?” “不谈正事,谈谈私事。”黎簇紧接着道。 “私事?” “对。”黎簇俯身双手按在吴邪身侧,两张同样出色的面容凑得很近,“比如说,张起灵和你说了什么?” “黎簇!”吴邪皱眉,这种压迫感很容易让他回想到昨晚的事情,推开了黎簇后坐的远了点。 黎簇并不介意吴邪的抗拒,坐在离吴邪不远不近的地方,施施然开口:“张家族长可是千杯不醉的。” “你说什么?”吴邪瞳孔一震,张起灵不会醉吗?那他那晚怎么会... 11 黎簇注意到吴邪的失神,心中难掩不甘,即便他知道,与吴邪纠缠的这些人都是和吴邪关系匪浅的人,只有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 “没错,不止张起灵骗你,解雨臣还雇过私家侦探跟踪你,那个黑瞎子,不知道私下帮你处理了多少桃花,可惜最后棋差一招,栽在了张起灵手上。” 黎簇爆了个大料,一次性把那三个人做的好事都捅了出来,这些消息肯定会对吴邪造成影响,但是他没有办法,要想让吴邪把他放在心上,就决计不能给其他三人一丝机会。 “所以,你还要给他们机会吗?” 黎簇一句句的话语准确的砸在了吴邪心里,怎么会是这样,他到底处于怎样的境况之下,直到这一刻,所有的证据摆在眼前,真实的让吴邪难以置信。 吴邪不语,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清瘦的脊背弯了下来,正如他第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娱乐圈的残酷,那样无力而可笑。 彩色绚烂的梦终究在现实中化为泡沫,他在几方压力下堪堪维持的体面,也不过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远方的游子彷徨前行,磕磕绊绊,幼时的温暖支撑长大荒唐的绮念,这一刻,吴邪前所未有的想家。 守旧稳重的父亲,温柔慈爱的母亲,那是绝对包容的地方,在那里,他才能得到灵魂前所未有的安静。 吴邪坐了很久,黎簇也陪着他坐了很久,像一个专属于吴邪的影子,始终追随着本体的行动。 吴邪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缓缓,小哥,小花、黑眼镜,都是一样的怀着其他心思接近自己,可分明那些感情不是假的。 他不愿意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窥视他,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欺骗他,亦师亦友的知己同好强迫他。 他还有什么他们能拿走的,还有什么他们在乎的?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们要的是你的情,你的爱,你会给他们吗?” 黎簇的话惊醒了吴邪,从一个人的思维世界退了出来,他的心告诉他,不会。 “你想报复他们吗?” 报复?这个词离吴邪太远了,他从来不是不留余地的性子,即便这三个人这样对他,他仍然下不去手报复任何人。 他想要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往往最为难的只有自己。 “有一个方法,既不会让任何人受伤,也能够给他们一个表态,你的身边不止他们,还有别的人一直在仰望你。”黎簇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中有着强烈的引诱成分。 这是他深藏经年的独白,只有吴邪才是他少年情动。 他也自私了一回,趁虚而入的想要在吴邪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什么方法?”吴邪喃喃问道,眸光不复往日开朗,恍若被晦暗雾气掩盖神采,疲惫而苍老。 “和我在一起,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吴邪沉默的注视着尚显青涩的少年,一腔赤诚而灼热的情感极具吸引力,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把身家性命作为交托,连同他的未来、爱意一同交付。 只要吴邪伸手,他就能得到。 鬼使神差的,吴邪答应了堪称荒诞的请求,他接受了这个少年的一切,甚至不用交付任何东西,只要他答应,黎簇就有了全世界。 12 带着黎簇来片场是蓄意筹谋,长生的拍摄也到了尾声,吴邪并不在意表现出和黎簇多么亲密的接触,短短几天,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吴邪换了新的男友,张起灵已经是过去。 这日,张起灵的戏份终于完结,他脱下张坤的装扮来找吴邪,看到的却是和黎簇吻的难分难舍的激情场面,他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目光透出前所未有的冷意。 吴邪分明看见了他,却和黎簇缠绵的更为过分,端的是十足的挑衅意味。 怒从心起,张起灵身体快思想一步分开了他们二人,紧紧扣住吴邪的腕骨委屈唤道:“吴邪,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吴邪很是随意,从张起灵手中挣开,自顾自的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把黎簇护到身后,神情上添了若有若无的嘲讽:“就许你们欺骗我,伤害我,我就不能选一个不是你们的人在一起?” “我们?”张起灵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起。 吴邪没想到张起灵不知道解雨臣和黑瞎子的事,可明明他们对张起灵很了解,无论是张家族长的身份,还是道上的名号以及近来的行动目的。 按理来说张起灵对于九门和与他起名的黑瞎子都同样了解,显然黑瞎子和解雨臣通过气,所以吴邪理所当然的认为黑瞎子解雨臣和张起灵都是互相知道的。 可如今按张起灵的反应看来,也许他错怪了张起灵。 吴邪意外的神情牢牢的盯着张起灵的每一寸面容,观察更多的情绪变化,以此来验证自己的推测。 一只纤瘦的手臂挽上了吴邪,吴邪皱了皱眉,望及黎簇小心翼翼的神情时又松了表情,将自己贴向黎簇,回挽了黎簇的腰身,难分难解的暧昧氛围油然而生。 黎簇仰了仰脖子,炫耀般的露出青紫的吻痕,对不愿离去的张起灵示威道:“张大族长还是尽快回去吧,族中事务繁忙,却有时间来纠缠早已结束的前男友,只怕这族长的位子很难坐的稳当。” 张起灵黑沉沉的视线落在黎簇身上,莫大的压力令其整个紧张了起来,好像遇到了大型rou食动物的那种压抑僵硬。 吴邪往黎簇身前挡了挡,无论张起灵是否与黑瞎子他们有过联系,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黎簇,就只能是黎簇,“黎簇说的不错,张大族长还是忙你们族里的事情罢,至于我们之间,相比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电影已经杀青,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就此别过,不送。” 被下了逐客令的张起灵到底还是离开了,他自有一股傲气自尊,身份使然也做不出一些无赖行径,只最后那一眼,分明不是就此罢休的模样。 不过吴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电影已然拍摄结束,只剩下一些浅浅的收尾工作,黑瞎子那边他是不会再去了,不若找其他的音乐人进行创作,解雨臣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了,这样也好,他们之间牵扯的不仅仅是投资发行,家里的关系注定了他们难以彻底分开。 不过解雨臣从不是哄人的性格,从小到大往往是吴邪哄着解雨臣居多。 有了黎簇,解雨臣也只会不了了之,给彼此一个过渡,将那晚的迷乱彻底遗忘。 张起灵一走,吴邪垂眸安慰受惊的新男友,语气中难掩无奈宠溺,“你惹他干什么,平白被吓到,以后这些事情由我来,有了你后,绝对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便罢。” “嗯,我明白。”黎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面容还有些许苍白,但心中却知晓,吴邪对张起灵还是留有余地,不过那又怎样呢,至少现在,吴邪身边的人是他,也只会是他。 说罢,黎簇手上不安分的动起来,想要继续方才那场被打断的情事。 吴邪看着黎簇暗示版的神色,笑了笑低头吻上少年红艳的唇瓣。 少年的热情极具张力,没多会儿吴邪便被撩拨起了欲望,衣服一件件落地,修长的青年覆在还尚青涩的少年身上。 很快便坦诚相见,黎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润滑交给吴邪,目光热切满是爱意,情色的画面一度浪荡不堪。 吴邪挤出一大块润滑探入了身后,坐在黎簇身上皱眉喘息着自己扩张,难耐的呻吟引得黎簇去吸吮那胸前的嫩红。 湿热的感觉从胸口弥漫,吴邪弓着身子,急不可耐的握上少年人炙热的阳物,抵在臀缝整个吞了下去。 尽管还是有些胀痛,经历过好几场性事的身体早已熟悉了这种感觉,吴邪搭着黎簇的肩膀缓缓动腰,胸口的茱萸被吸吮揉弄,热气蔓延全身。 guntang的guitou直直的抵在肠壁进出,以一种完全由吴邪掌控的速度抽插顶弄,整个过程极为舒适,吴邪的脸上带着餍足的春色,眉眼间流露出少见的风情,引得黎簇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