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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赵衍亭在隆安客栈要了一间房,红着眼睛的沈越夕被他背进房放在床铺上,片刻后,客栈伙计送食水进来,两人各自吃了些。吃完后沈越夕的脸色好了不少,赵衍亭扔下句我去煎药就走了。 待赵衍亭走后,沈越夕开门唤来伙计收拾盘盏,顺便递上一块碎银,让伙计带了一句话。 过一会,赵衍亭就回来了,一手卷了一包衣衫,一手端了碗药。沈越夕乖觉地接过药自己喝起来,赵衍亭把衣衫扔到床上,回身出去喊了伙计备水。 赵衍亭问道:自己能洗么? 沈越夕摇头:不能。 赵衍亭脸色阴沉,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就不该问你。 (省略1332字) 赵衍亭喘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他翻身下床,先找来布巾擦掉沈越夕一脸的白浊,然后将就另外半桶清水,随意擦洗一下,换上干净衣衫,就喊伙计进来收拾。 赵衍亭回身扶沈越夕坐起来,给他下身盖了张薄被,就动手给他换药,这时,客栈伙计推门进来收拾了。伙计迎来送往、见多识广、处变不惊,手脚利索地收拾好浴具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体贴地给两位客人带上了门。 换完药后已是傍晚,天色昏暗,房里没点灯,两人折腾了一天,终于能安静休息了。 赵衍亭和衣平躺在床铺外侧,沈越夕盖着薄被躺在里侧,两人没有说话,但是沈越夕的右手却紧紧地握着赵衍亭的左手。 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就是赵衍亭出门煎药的功夫,回来就看到一个劲装的男子站在屋里,沈越夕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淡淡地跟他说话。 见赵衍亭进来,那男子就要拔剑,却被沈越夕阻止了。 沈越夕笑着道:自己人。 赵衍亭面无表情地把药端给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沈越夕的声音:中午一起吃饭。 赵衍亭到街上逛了逛,昨日的大雨留下满地的水迹,街上行人不多,摊贩也无精打采。 这几年朝廷大增税负,农工商皆凋敝,民生艰苦,社会动荡,隐有王朝败象。 赵衍亭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又到茶馆听了段书,最后才慢悠悠地晃回客栈去。 房间里,劲装男子不见踪影,沈越夕已经叫好饭食,此刻正坐在一旁,一边看一卷羊皮手抄,一边等他。 见他回来,沈越夕将羊皮卷放在一旁,起身迎了过来: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跑掉了呢。 赵衍亭不置一词,任他拉着坐到桌边。 吃饭吧。沈越夕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早上那人是谁?赵衍亭问道。 沈越夕回到:他是我的心腹,叫温珂。 赵衍亭点点头。 沈越夕又道:我过几日就要回教了,你有何打算? 赵衍亭不答反问:杀孟辰,你有多大的把握? 沈越夕停下筷子,正色说道:只有两成。 赵衍亭若有所思地问:如果加上我呢? 沈越夕笑笑:还是两成。 赵衍亭无语。 沈越夕苦笑道:虽然我很想你能一直陪着我,但是你还是走吧找个好女人结婚成家,好好活着 赵衍亭皱眉道:明知必死还要去送死,你是傻的么? 沈越夕沉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谋算多年,为了就是手刃孟辰,解散烨教。 随后,沈越夕大略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过去。 原来,沈越夕原名妤清河,其父在世时乃烨教右护法,烨教左护法掌赏,右护法掌罚。他父亲秉性正直,一直将导正烨教为己任,对全教上下的恶行直言不讳,甚至冲撞教中高层。沈越夕十五岁那年,在教主孟辰的默许或者是授意之下,由聂展领着近百教众,将沈越夕一家击杀。那日,沈越夕带着meimei跳入密道,侥幸逃过一劫,但沈越夕父母皆死于此役,沈越夕容貌也被毁去,meimei背上中箭。 沈越夕带着meimei逃出后躲在旧州城,由于缺钱买药,meimei伤口溃烂化脓,高烧不止,他冒死偷钱偷药,却栽在恶痞手中,被打得几近丧命。 因缘际会,那年十八岁的赵衍亭打马路经旧州城,恰恰撞见了一群地痞流氓围殴一个满面血污的瘦弱少年,他年少热血,怒上心头,当场打跑了地痞流氓,救了少年一命。听闻少年还有一个伤重的meimei后,赵衍亭又将身上三张银票尽数留给少年,这才离开了旧州城。 这三张银票,救了沈越夕meimei的命,也扭转了沈越夕跌至谷底的血腥命运。他凭借那些银两,远走他乡投奔亲戚,安置meimei;之后修复容貌,习武练剑,并改名易姓回到故地向仇人复仇。 沈越夕混入烨教,汲汲营营,升为分坛主,又寻到由头将七年前叛出烨教的聂展击杀。想不到,在为计划打探消息的时候,他遇到了当年不愿留下姓名的恩人。 赵衍亭的容貌还是年轻时的轮廓,仍然带着一份浑不在意的洒脱与慵懒,只是沧桑了些,沉稳了些。飞鸣山庄人来人往,热闹喧哗,他却抱着刀,站在角落里沉默地听人闲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间英俊逼人,沈越夕几乎是瞬间就爱上了这个人。 然后便是三年的相遇,一直到三年后的今天。 赵衍亭听他说到爱上自己的时候,嘴角勾起,眸光闪烁,不知是喜是怒。听他说完后,淡淡问了一句:聂展该死也就算了,你为何连赴宴的人都要杀? 沈越夕答道:聂展经营多年,钱财人脉皆有,此时民间艰苦,如果他振臂一呼,那些受他恩惠的江湖人想必会随他揭竿而起。杀了赴宴之人,是孟辰为了讨好朝廷而下的命令。 赵衍亭略一思索后,点点头道:就信你这一回。 衍亭你沈越夕欲言又止。 我想走自然会走。赵衍亭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附上个人志设计封面及书签: ☆、翻云覆雨 第八章 翻云覆雨 过了几日,沈越夕的伤口就好些了,虽然左臂仍不能大动,但是做些小动作还是没问题。 这段时间,白日里总有人来找沈越夕说事,赵衍亭有时出去逛半天,有时就坐在房中旁听,沈越夕也不避他,与心腹照旧详谈教中诸事。那几个心腹在商谈之余,看向赵衍亭的目光带着十二分的探究与好奇,但沈越夕既不介绍也不解释,唯一的说辞就是赵衍亭是自己人。 这天,赵衍亭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要离开的温珂,温珂看他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他凌迟处死一般。 待得温珂离开,赵衍亭问在房里端坐的沈越夕:怎么回事? 沈越夕满脸笑意,抬抬下巴示意桌上一个小包,道:没什么,就是让温珂带了点东西。 赵衍亭定睛一看,桌上一个打开了的黑色小布包,里面躺着一红一白两个瓷瓶。白的不知道是什么,红的那个□□不离十,是情花露。 除了入住的那一晚用手做了一回,这几天,两人顾忌到沈越夕的伤势,没敢再做;想不到这两天伤才刚好了点,沈越夕就叫人拿了药来。 赵衍亭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犹豫半晌,憋出来一句:情花露不是还有么? 沈越夕一本正经地道:很少了,不够一晚的量。然后又指指白色的瓶子,笑眯眯地道,这是普通的凝露,没催情效果的,你喜欢哪种? 是夜,凉风习习,灯火昏黄,两人清洗干净,便上了床榻。 赵衍亭虽然想在上,但沈越夕伤未痊愈,不方便在下,赵衍亭只能委屈自己。 (省3331字) 他想,沈越夕就让我们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九九重阳 第九章九九重阳 两日后,沈越夕启程回教,赵衍亭也没说什么,提着刀跟上了。两人买了马匹代步,一同向烨教总坛而去。 路上打尖的时候,店家多送了一小盘九层米果,两人才察觉今日竟是重阳节。大昊旧俗,重阳须兄弟团聚、祭祖敬老,这甜糯的米果,本就是老人喜欢的滋味和口感。 沈越夕和赵衍亭皆父母双亡,多年来孤身一人混迹江湖,绝少过重阳节;然而这一年的九月九,却对坐着默默吃这盘店家多送的米果。两人心中百味陈杂,口中不知是何滋味。 心思纠结,难以遣怀,**便更加难耐,当夜,两人又做了一回。 因为还要骑马赶路,所以两人原本没打算做到最后一步。 (省3924字) 最后,由于纵欲过度,他们不得不在客栈多留了两天。 赵衍亭给沈越夕做全身按摩,给他的身后小洞涂药,也给肩上那道还没好全的伤口擦药。 两日里的大多的时候,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呆着。 漂泊流浪和血海深仇暂时离他们远去,这是他们人生中难得的轻松相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烨教右法 第十章烨教右法 两日之后,两人继续启程。由沈越夕带路,离开官道,在大山间的小路上弯弯绕绕,走了五天才最终到达目的地。 烨教总坛位于一条连绵起伏的山脉中,依山傍水而建,重楼飞阁,宏大雄伟,犹如世外玄门。 沈越夕一到,便有人出来迎接,说是教主等候多时,请沈坛主即刻前去谒见。沈越夕也不下马,吩咐那人带着赵衍亭进去,便单独打马离开了。 赵衍亭被带进一座独门独院的小楼。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