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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丘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安以栖还在埋着头哭,简丘一直捏着纸巾,但没有动手给她擦眼泪,他担心安以栖这会儿厌恶任何触碰,只能按兵不动。 简丘别过脸,将胳膊伸长了举到安以栖面前,说:“你大概不想让我看到你狼狈的样子,我转过去了,你拿纸巾擦擦脸。” 良久,简丘感觉手上轻了,他捏着的纸被安以栖抽走,简丘像是被定住,脑袋扭着强迫自己没转回去,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用后脑勺对着安以栖。 直到安以栖缓过来,低声说:“好了。” 萧杭回到车上时,安以栖已经没再哭了。 萧杭骂骂咧咧地道:“那孙子太气人了,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他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座的简丘和安以栖心有余悸,因为之前帮安以栖挡了很多酒,萧杭便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便被人拦住了,他想着安以栖一个人待那儿,意识到不对马上赶过去,还是被姓孙的摆了一道。 萧杭打开车载音乐,故作轻松地说:“简丘,今天多亏你了。这要真出点什么事儿,王铁森得把我揍瘸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妥,简丘僵坐着,一时不知该答什么。 萧杭咳了一声,又说:“孙文之后肯定会搞事儿,大不了那部戏我们不接了,我回去跟王铁森还有陆总通个气。简丘你也别怕,孙文就是个草包,他敢整你,我们不会不管。” 简丘还真没所谓,他道:“我本来就半红不火的,他爱怎样怎样,影响不了我。” 安以栖动了一下,哑着嗓子再次道歉:“简丘,对不起。” 简丘有点不知所措:“你千万别觉得愧疚,我还后悔没打他一顿呢,社会人渣就是欠教训。” 他说完觉得自己这么嚣张不好,又说:“我替天行道,老天会站在正义这边的,说不准儿一道雷就把那孙子劈死了。” 萧杭差点儿笑出声,他故作正经,目不斜视地开车,先把简丘送回了宿舍。 简丘下车前,安以栖突然开口道:“简丘,加个微信吧,衣服我洗干净了还你。” 简丘开车门的手一顿,顿时语无伦次:“啊……嗯。” 简丘哈着白气跺着脚,打开大门时,夏廷树和洛溪正坐在沙发上分食一块蛋糕。 两人凑得实在太近了,洛溪听到开门声,条件反射地弹开,眼神躲闪地看向门口的简丘。 简丘也觉得这气氛怪怪的,一边搓手一边说:“这天儿也太冷了。” 夏廷树开口问:“怎么这么早回来,酒会结束了?” 简丘否认:“没,出了点事。” 夏廷树赶紧问:“怎么了?” 这件事简丘本不想说,但一想酒会的邀请函都是夏廷树帮他弄的,圈子里传八卦的速度尤其快,还喜欢添油加醋,夏廷树迟早得从别人口里听到变了味儿的版本,于是简单地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夏廷树听完,问:“你没打孙文?” 简丘含糊道:“也……不算打,就是把他手腕拧折了。” 没承想夏廷树说:“你应该打一顿的,没准儿一战成名了。”他本来以为简丘这个暴脾气,肯定会大闹一场,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简丘道:“是想过弄死他的。”但后来转念一想,事情闹大了对安以栖更不利,就忍住了。 他抬眼看到了茶几上剩一半的蛋糕,有点儿饿了,酒会上光顾着左顾右盼了,什么都没吃。于是问:“你俩不是说要出门吗?” 夏廷树答:“哦,天气太冷了,就没出去。” 这理由说得过去,简丘没再深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蛋糕盒旁边装着零食的塑料袋上。塑料袋敞着口,简丘伸手翻了翻,不客气地道:“这薯片我拿了。” 他刚抬手拿起来,夏廷树想到什么想要阻止他的动作,还没来得及,简丘已经看见了。 那包薯片下面,压着一盒冈本。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简丘手顿在空中,转过头呆愣地看着夏廷树,然后又看向一旁已经想钻地洞的洛溪…… 三个人的表情皆精彩万分,夏廷树先反应过来,快速将那盒冈本拿过来塞进衣服兜里:“我买的。” 简丘拆了薯片,但看着金黄的炸土豆毫无食欲,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俩,不会和季凡、许则远一样吧?” 夏廷树看着他,眼睛几乎要瞪穿了,良久才缓过来:“你知道?” 简丘“啊”一声,说:“我又不是傻,都一年多了,还看不出来吗?” 洛溪鼓足勇气开口:“简丘哥,对不起,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马上搬出去。” 简丘无语道:“你脑子是真呆啊。” 他伸手戳了一下洛溪的脑袋,手被夏廷树拍了一巴掌:“别动手动脚的。” 简丘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但心性依然坚强:“不准搬,季凡那傻缺是在北京有房,你俩搬出去还得租房住,钱多烧的啊。再说了,一个月也住不了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想怎么造都成。” 他说完又打量夏廷树和洛溪:“我耽误你们事儿了?” 洛溪是真的快把自己埋严实了,夏廷树抿着唇,回答:“也没有。” 简丘揣起那包薯片就回房间了:“我今天都不出来了,你们当我不存在。” 夏廷树、洛溪:“……” 第74章 80. 一月过后,新一轮的寒潮又来了。 季凡马上得进组,要待两个多月。拍摄地在厦门,倒是比北京暖和,但是季凡收拾衣服的时候还是犯了愁。 衣帽间里几个大箱子横插着摆在地上,根本下不去脚。 许则远抱着一个医药箱过来,站在一边并不准备动手帮忙,只是提醒道:“可以带点儿春装。”又问,“阿姨给你准备的那几箱零食,直接寄过去?” 季凡烦躁得很:“我不要,胖了上镜导演得骂死我。” 他在背后吐槽人:“张导可凶了,我少惹他点儿好。” 张导的名声在业内很响,许则远多少也了解一些,甚至有些崇拜这位前辈。他说:“张导对戏很认真,你只管拍好戏,其他事情都没问题。” 季凡这张嘴特能说,甜起来也真能腻死人,只要他想,很能讨长辈喜欢,和剧组里其他老戏骨相处问题应该不大。 季凡唉声叹气的:“你说我怎么就演一儿子呢,连个接吻对象都没有,好不容易早恋了,还被无情扼杀。” 许则远眯起眼睛:“想演吻戏?” 季凡瞪他:“干吗,就你能吻我不能?” 许则远觉得好笑,口口声声说不介意,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来翻旧账。 其实季凡电影上映后看了有点儿醋,主要视觉冲击太强了,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