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师,她把我撞碎了
书迷正在阅读:绑定出轨系统后、GB天下第一、陷身(校园,1V1)、悖论关系gl、邪医(GL虐男无纳入)、请在给我一次机会(1vn)、本性难移(千金×忠犬 1v1 h)、愿君步长翮、A到爆炸但分化成O帝国太子初恋 X 叛逃多年后易感期被俘虏的Alpha你、覆盖
千夜回到虞鸣烨院里,大少爷还未睡醒,想是昨夜被折腾恨了。丫鬟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房内,钏儿坐在床边脚踏上,拉着大少爷的手,吧嗒吧嗒掉眼泪。见千夜进来,忙擦干泪痕。几次与新晋大少奶奶交锋,她都落了下乘,心中不免有几分怵她。 千夜只当没瞧见,让钏儿下去休息,自己拖鞋上床,抱着虞鸣烨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已过午饭时间。千夜睁开眼,发现大少爷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见她看过来,忙又错开眼神,一张苍白消瘦的俊脸染上一抹绯霞。 彼时,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千夜环着虞鸣烨的腰腹。她见男人害羞,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手在后腰、肚子、屁股上游移。 千夜:“什么时候醒的?” 虞少爷眼睛不知该往哪看,“刚醒一会……” 千夜:“然后就一直看我?” 虞少爷:“没看你……” 千夜:“昨夜感觉怎样?” 虞少爷滞了滞,“嗯……很舒服……” 千夜:“累到了吗?” 虞少爷咬咬唇,“尚好……” 千夜抱着大肚子青年腻乎了一会,便对他说起早晨虞老爷让她跟随沐先生读书的事。青年听完眼前一亮,嘱咐千夜,以后课上沐先生讲了什么,下午回来都要转述给他。他自己身子不便无法去外院听课,身边人代劳也是个办法。 虞家外院学堂不同别家,每天只有上午半天,从6点到12点。下午,子弟们回到家中,无事的继续温书做课业,有事的自去忙家中营生,两不耽误。 于是,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千夜就起床收拾、用早饭,5点半出门到虞老爷的正院请安。 年纪大的人睡眠短,虞老爷昨晚临幸了九姨太,不过完事后,照例将人送回她自己房内。虞老爷习惯独眠。此刻,千夜在门外请安,他已经醒了,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沙哑,吩咐下人转告儿媳妇,以后每日要去外院上学,不必早起过来问安。 千夜隔门拜别公公,带着小丫鬟捻儿往外院走,在倒垂莲花门前,又遇到管家黎川。 千夜打着哈欠,“黎管家,早啊!” 黎川深黑的眼眸闪了闪,“不早了,我已经在这等你半柱香了。” 千夜一怔,“等我?” 黎川微笑着将手里提的东西递给捻儿,“你就空手去拜师?沐先生好心让你读书,你不该备一份拜师礼吗?” 千夜尴尬地摸了摸后脑,昨天光顾着和虞大少温存,忘了这茬。 黎川:“就知道没人帮你cao持这些,帮你置办了一份束脩六礼与纸墨笔砚等物,你待会送与沐先生,正式一些。” 千夜点头,张了张嘴,良久道:“你想的真周到。” 黎川抖抖衣袖,掸去不存在的晨露,“我做的就是cao心的差事,你不必过意不去。你既进了虞家,就是虞家大少奶奶,我自然尽心竭力服侍你。” 千夜:“谢谢。”言罢,带着捻儿和拜师礼往外院去了。 黎川看着千夜的背影,一阵失笑。 捻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黎川,小声对千夜说:“大少奶奶,黎管家人真好,办事妥贴,人长得也是顶顶好的。”本来他家少爷生得一副好相貌,却因为常年缠绵病榻,被黎川比了下去。 千夜似笑非笑看着捻儿,“回头我跟少爷说一声,把你许给黎管家。” 捻儿羞红了脸,“大少奶奶!您说的什么话啊!”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她们院里这帮姑娘,都是通房丫鬟的人选,只有主子选她们,哪有她们选主子的! 千夜达到私塾的时候,同窗们到了七七八八,年轻的男孩子忍不住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上次见面还是在大少爷办喜事,大家去闹洞房。大少奶奶一脚踹在苏卿若的屁股上,又美又飒的感觉让人难以忘怀。 千夜冲他们笑了笑,走进窗边帘内。 沐先生让人将厅内挂了一道薄薄的帘幕,靠窗单列四排桌椅。窗外是一池荷塘,新柳飘逸、游鱼吐着泡泡、蛙鸣断断续续,正是个赏雨听风的好位置。 千夜见第一张桌子上放着刻有她名字的小木牌,便坐了下来。不多时,三位姨太太陆续到来。 十三、十四、十五姨太太人手一份同款拜师礼,想来皆是黎管家准备的。 6点整,沐先生走进来,四个姑娘郑重向他行了礼,送了礼物。沐先生教导她们以后要刻苦用功,不求有大作为,却也要做个识大体的好女子。 这时,千夜才知道,1912年民国元年,蔡元培担任教育总长,改革了清末学制,初小四年、高小三年、中学四年,并开始承认女子受教育的权利,提出小学可以男女同校,并设立女子中学和女子职业学校。 在民国,上了初小就等于识文断字,算是有才学的人了。所以,后来相声里会自我介绍:我是个小学生。 虞家私塾内,众位子弟均已达到高等小学生水平。沐先生第一堂课,先布置了其他男学生写文章,又出了些题目摸底四位太太的文化程度。其实他内心只想培养千夜,将来对他心爱的弟子有所助益。其他人都是饶的,对她们也没什么希翼。 摸底结果出来,十四姨太苏卿曼学识最好,一手端正隽逸的小楷,明显受过先生指点;十三姨太芒夏字都不认识几个;千夜和十五姨太诗韵差不多。千夜是识字、能读、懂一点西文、懂一点物理,就是书读得太少,基本先贤经史典籍和当代名作都没看过,而且字写得很丑,却难得的钢笔字好于毛笔字。沐先生让她回去和虞少爷好好学书法,多练练字。 但作为一个买来冲喜的小媳妇,已经非常难得了。沐先生在私塾十分关照千夜,对其他女眷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睡觉、发呆、嬉闹,只要不扰了课堂秩序,便不会出言制止。 与沐先生相处日久,更觉得他是位有学识、有抱负、有担当的男子。于是,千夜找了个课后合适的时机,对他说出当日同黎川说过的话。 千夜想让沐先生帮忙找西医给虞鸣烨看病。 沐先生沉吟问:“你怀疑鸣烨腹腔长了什么东西?” 千夜:“是。听说,西医可以做手术,打开肚子,把多余的东西取出来。” 沐先生眉心一跳,不禁重新审视眼前的小女子。试用,在当时,有谁敢出这种责任重大的主意?尤其,虞大少爷的性命与她的生死荣辱息息相关。沐先生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易宁镇地处偏远,就算有这样的西医,也做不了开腹的手术。” 千夜:“先找教堂的传教士来看看,如果确诊了,就送大少爷去省城里的医院。” 沐先生:“虞老爷恐怕不会同意。” 千夜:“他不想儿子恢复健康吗?” 沐先生:“他更怕出意外。千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鸣烨有个好歹,你要怎么办?” 千夜一笑,“生死有命,是浸猪笼还是投井,随他。” 沐先生认真看她几眼,心下一横:先找个洋大夫来看看,鸣烨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总有油尽灯枯的一天。 今天和沐先生多说了几句话,同窗们都走净了。况且,早晨5点多吃的早饭,到正午时分,每个人都是饥肠辘辘,恨不得立刻回家吃饭。 千夜也提早遣捻儿回去告诉虞少爷,自己今天要晚一会,如果他饿了,不用等她。 所以,千夜走到外院与内院连通的狭长步道时,两侧高耸的院墙遮天蔽日,前后几十米都没有人。 走到一处假山,苏卿若现身,摇着折扇,笑吟吟地说:“大少奶奶,今日怎么一个人?莫不是私会情郎去了?” 千夜不想理他,打算无视,向一旁绕了两步。但是,苏卿若同样侧移两步,将千夜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千夜不怒反笑,“苏少爷,你什么意思?” 苏卿若:“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 千夜冷笑,“我是虞少爷的妻子,你寄居在meimei夫家,你来撩拨我,不合适吧!” 苏卿若脸色一冷,“虞鸣烨那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要去了。你还不赶在他咽气前,寻条出路。” 千夜面若寒霜,“你这话,我若告诉虞老爷,他会怎么想?” 苏卿若神情一变,复又笑道:“女子惹出这些桃色事端,名声就毁了。他顶多罚我两个月的俸钱,可是你,甭想再出内院了!” 千夜眯了眯眼,“不尽然吧?虞老爷那么宝贝他儿子,若知道你咒他儿子咽气,非要把你赶出虞家!” 苏卿若欺身上前,“你可以试试,看看是鱼死还是网破!” 突然,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哥哥,千夜,你们在做什么?” 苏卿若后退一步,回头看向说话的十四姨太。 苏卿曼款款走来,先是对兄长说:“下学这么久了,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你在这跟千夜说话呢!快点回去,汤都要凉了。”她推走苏卿若,见对方走开几步,又转身又对千夜说:“我哥哥这人就是口无遮拦,心是好的。他对你没恶意,只是看到大少爷身子不济,替你担心。说错了话,你别放心上。” 千夜面无表情地说:“让他以后离我远点。” 千夜走远,苏卿曼教训哥哥,“平时里,你招惹府里的丫鬟们还不够,怎么闲的去动大少奶奶的歪心思?” 苏卿若冷哼,“也不看看她那病鬼男人,地位还不如黎川。” 苏卿曼气道:“这话也说得?虞鸣烨再不济也是大少爷。你少去调戏千夜,现在她很受老爷看重。” 苏卿若坏笑,“莫不是老爷子也看上了这朵娇花?meimei,你可要看好你男人。” 苏卿曼气得拧他,“哥,你太口无遮拦了!” 这一日,沐先生得空前来探望爱徒,顺便说一下找传教士看病的事。 沐先生在虞鸣烨床边坐定,笑着说:“看你气色很不错,最近身子是不是大好了?” 虞少爷低低地应,“多谢老师挂念,近来能睡囫囵觉了,吃饭也多些,精神好了许多。” 沐先生很是欣慰,“看来这桩喜事,确实对你有益。” 虞少爷略带羞涩,“千夜她……很好……” 沐先生也替爱徒感到高兴,便说起千夜有找洋人大夫问诊的想法。 虞少爷听罢,抚着高耸的肚子,说:“老师,哪怕万一的机会,我都愿意尝试。” 沐先生沉吟着说:“听说,洋人看病要动刀,开膛破腹,你不怕吗?” 虞少爷深吸一口气,“古人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师,肚子里的东西折磨我整整六年,让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千夜来了,我都想自行了断……” 沐先生打断他,“别!千万别这么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生!” 虞少爷:“我真的很痛苦!” 沐先生拍拍爱徒肩膀,“都会好起来的!身体只是皮囊而已……” 虞少爷闭了闭眼,“就连和媳妇儿在一起,我都……” 沐先生一怔,心道:鸣烨这个样子,他们是怎么圆房的?师生二人无话不谈,多年前,沐先生也有意无意对爱徒做过性启蒙,他看着虞少爷,问:“那你们是……” 虞少爷红着脸,“就她把她那个……伸进我……那里……” 沐先生呆住了,“她那个?她哪个?” 虞少爷羞于启齿,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良久,他问沐先生,“老师,您成家了吗?您以前讲的性快感,我似乎体会到了……真是如梦亦如露,仿佛在云端,又仿佛在行船,飘飘浮浮,忽上忽下。多少愁思,多少愤恨,都被她撞碎,碾压成泥,不再郁结……” 沐先生彻底愣住,性经验他确实有,却不是同女人。听爱徒讲的,怎么感觉对方是个器大活好的青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