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天子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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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外大营回去的路上,端亲王由于体力消耗过巨,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他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不一会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桑梓帮他拢了拢狐裘大氅,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她在昏暗的车厢内,用目光描摹洛君瑶的眉眼。他和洛君枢长相相似,看起来虽然羸弱,却比天子更加坚韧刚强。这个人命运多舛,少时意气风发,随后重重跌入深谷,他却从未向上天低头。正是这份坚强,让桑梓由衷敬佩,也更加怜惜。 马车一阵颠簸,端亲王坐不稳,身子晃了晃。桑梓伸手去扶,上次,他便是这样摔入她的怀抱。 桑梓忽然听到洛君瑶清冷又饱含笑意地说:“王妃,你为何趁本王小憩,一直盯着我看?” 桑梓眨眨眼,“你不是睡着了吗?” 洛君瑶的声音又低又有磁性,“王妃的目光如有实质,本王被你看醒了。” 桑梓用扶他手,顺势捏了捏他的小臂,“你明明是被颠醒的,却来怪我。” 洛君瑶身子前倾,靠近桑梓,“本王怎舍得漫漫长路,独自沉睡,留王妃一人,无聊寂寞。” 桑梓亦笑了笑,“夫君有心了!” 洛君瑶将桑梓拉进怀中,环住她的腰身,“王妃想出如此精妙的机甲,让本王得偿夙愿,让本王怎样谢你呢?” 桑梓心想:若是同意我在府中养面首,就好了!她知道不可能,反问道:“夫君想怎么谢我?” 洛君瑶想了想,钱财、地位,他的小王妃样样不缺,他能给她什么呢?唯有这一颗真心,但他羞于袒露心扉,笑道:“大恩不言谢。” 桑梓被逗乐了,反手箍住他,“难道不该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夫妻俩在车内笑闹,气氛无比轻松惬意,就连车外的马车夫与小厮都被侵染欢笑,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王爷、王妃感情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有福气了!王妃善待府里人,那是出了名的,就连过年的馈岁钱都比旁的王府多出数倍,让人怎生不欢喜? 桑梓与端亲王越闹距离越近,自从有过肌肤之亲,他们便不再有所忌惮。桑梓察觉出洛君瑶呼吸混乱,便问:“夫君,要不要亲一亲?” 洛君瑶本就有些心猿意马,被她一问,更是心潮翻涌,“自然是要……”还用问? 桑梓扣住他的后脑,双唇吻上他微凉的薄唇,二人的气息绞缠在一起。桑梓抱住他,手指越过重重险隘,在他胸口逡巡。 洛君瑶喉间溢出喘息声,声声不息,“嗯……王妃……你摸哪呢?啊……” 桑梓:“刚才还说要谢我,现在却摸不得了?” 洛君瑶身子有些抖,“本王……嗯……不是……那个意思……还在外面……” 桑梓吻得风生水起,“王爷要不要试试在马车里?反正路还很长……” 洛君瑶:“不要……嗯……嗯……你轻些……啊……” 桑梓:“夫君,你嘴上说不要,抱我的力道好大……” 洛君瑶:“闭嘴!不要说了……” 洛君枢回到皇宫,胸中怒火烧也烧不尽。他为那个小女子受尽怀胎分娩之苦,到头来,自己在她心里不如她的秃驴阿爹,更不如相识不久、不能人事的弟弟。 他伏御案奋笔疾书,想将自己的思念与不甘、委屈与憋闷通通告诉他的桑桑。可是,送去雍城县主府,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若是送去端王府,此刻的她,会不会狠心撕毁?即便是看了,多半也不会回复,白白惹人笑话。他这颗痴心,竟然只是个笑话! 他写了几页,心烦意乱,全部撕碎。再写,再撕,最终将御笔折断,置于地上。“传段凌人!”他对外面大喊。整座皇宫,只有她能满足自己的癖好。也只有她,让他能有几分桑桑还在身边的片刻美梦。 很快,段轻舟一身轻纱罗裙、酥胸半露的款款走来,“圣上,您今日去城外大营阅兵,可还顺利?” 天子冷着脸看她,命她换上一身盔甲。 段轻舟不敢反驳,只得任由宫人帮她披上战甲,就连脸面都遮住了。她从铁覆面内闷闷地说:“圣上,婢子换好了……” 天子挥退殿内侍从,从锦盒中取出一只描金织银的马鞭,这是他命人特意锻造的,看着金灿灿,打在身上却不会留下印记。他将马鞭扔到地上,然后,扒下自己的龙袍衣袖,系在腰间。他背对段轻舟跪下,冷声施令,“打朕!” 段轻舟一时呆住,圣上这是怎么了?她慌忙跪下,“婢子不敢,请圣上爱惜龙体!” 洛君枢声音更冷,“朕让你打,你便打!朕赦你无罪!用力打!”这只鞭子,本是他命人赶工出来,与小情人助兴之物。没想到,今日竟让这卑贱的宫婢拔得头筹! 此刻的九五至尊,唯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抵消心底的愤懑与意难平。 段凌人颤抖着手,俯身拿起织金马鞭,这鞭子虽不重,打在天子金樽玉贵的皮rou上,也会生疼吧? 洛君枢爆喝,“不打便斩了你!” 段轻舟一闭眼,挥手将鞭子落在圣上细嫩的背部,打得天子身躯一颤。 他赤红了眼睛,咬牙低喝,“再打!不喊停,不准停,否则削掉你的手足!” 段轻舟心里挣扎,可还是不敢违背圣命,左一鞭、右一鞭,抽将开来。 洛君枢只在幼时因为顽劣,被先生打过手板,此外,再也无人敢以下犯上。他原是想,在小情人面前脱光衣服,与她玩闹嬉戏,定会活色生香。哪成想,竟是如此憋屈的境地。他们夫妇琴瑟和鸣、好不快活,他独自一人命令婢子挥鞭。 打了数十下,天子背上火辣辣地疼。他褪下明黄色的裤子,撅起软臀,“打这里!上朕!” 段轻舟只得在盔甲外佩戴腰下圆玉,在顶端抹了香膏,边用顶端戳帝王的龙峃,边扬鞭策马。 天下最尊贵的男子,沉声道:“直接进来!鞭子不许停!” 段凌人带动全身铁甲,猛的闯进天子后庭,撞得洛君枢向前一冲,差点摔倒,被段轻舟捞住胯部。她在帝王后背进进出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顶撞。 洛君枢赤红着眼框,承受身下与背上的痛楚,一点声音都没有呼出。 虽然天子早说过,让端亲王不必cao劳,只挂虚衔,但洛君瑶仍按时参加每五日、每旬的大小cao练,甚至亲自指导,从无懈怠。 桑梓便留在王府中,继续修缮陈旧院落、改造景观,迎来送来,远程经营她的商铺。 雍城县主府中养了许多食客,汇聚各方面人才。有位先生,将桑梓通过端亲王人脉开往各地的商号,经营得有声有色。一个月交上来的例银便是封地总收入的数倍。于是,桑梓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 她用多出来的钱,豢养更多护院,命管家找人勤加练兵,时刻守卫灵官山的安全。 宫中举行击鞠之戏,邀请莫国公与端王妃进宫赏玩。 桑梓陪洛君瑶用过早膳,送他出府,然后,骑马与父亲莫国公在承天门汇合,一同入宫。 她本不想再与天子有什么瓜葛,但圣命难违,况且,击鞠是个群体娱乐项目,不大有机会私相授受,又有父亲在身侧,她便放心前去。 击鞠定在宫城北角毬场亭,莫国公父女到时,许多王公贵胄已经就坐。顶级勋贵皆有专属看席,宫侍为国公府与端王府各备下一个暖阁,但二府只有两位主子,又是父女,便合座在一处。 毬场上,平望若砥,下看犹镜,微露滴而必闻,纤尘飞而不映,旌旗招展,骏马待命。 毬门旁,各设五面大鼓,分别插着二十四面绣旗,旁边放置一排架子,每进一毬,便将一面绣旗插入架中,当做赏格。 不多时,龙鞭隔空甩响,天子驾到。这一次,帝王身侧没有王皇后与薛贵妃,连近来受宠的段凌人都不见身影,唯有太子陪同。 天子升御座,扬手示意开场,号角吹响,战鼓擂动,红白二队各十六人,闻号角而动,手持偃月杖,击毬而出。珠毬忽掷,月杖争击,并驱分镳,交臂迭迹。双方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各司其职,不停变化队形,纵马配合传毬。 试叫骑马捻毬杖,忽然击拂便过人,勒辔邀鞍双走马,跷身独立似生神。每进一次毬,击鼓奏乐,宫人唱筹,全场欢呼。 桑梓看得跃跃欲试,莫国公问她要不要下场,他知道女儿擅骑射,打击鞠更是技高一筹。桑梓想了想,又看向御台上的天子,随即笑着摇头。 莫国公为人通透,女儿一个眼神,他便洞悉其中缘由。他早就知晓桑梓与天子的关系,也知她因此获罪。他本人对端亲王这个女婿十分满意,便也不愿女儿再与帝王有所牵扯。 第一局击鞠结束时,太子抱着几个月大的七皇子洛良亓,来到莫国公的暖阁。 桑梓对天子不假辞色,但是看到牙牙稚子,却狠不下心。她抱着小良亓玩耍,小孩儿亦是不哭不闹,对着亲娘笑。 洛良玉在旁笑道:“婶婶,如此看来,七弟与你相貌竟有几分相似,难怪你们二人投缘。” 莫国公听了,不禁在女儿与小皇子身上来回细看,越看越狐疑。难道天子他……真是荒唐!洛君枢为他生下的几个孩子,他从不敢以生父自居,也不与他们相见。可是,女儿却对小皇子爱不释手,是祸非福。天家无情,何况是他们这些身为臣下的亲缘父母。 桑梓与小良亓玩了好一会,才将他交回乳母手中。她便去休息所更衣,这是专属于端王妃的小院,旁人不可入内。 她净了回手,换了一套衣裙,打算遣退丫鬟,到里屋榻上小憩一会。当她掀开门帘,赫然发现,天子正坐在她的床上喝茶。 桑梓立刻说:“臣妾走错了!”便要反身出去,被洛君枢唤住。 天子道:“桑桑,你什么时候,也自称臣妾了?”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小姑娘,如今竟收起一身锋芒,甘做他人妇。 听到久违的爱称,桑梓脚下一顿。他们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将话说清楚为好。 桑梓转身,直视天子明亮又深邃的眼睛。 洛君枢微微低头,自嘲般地说:“桑桑,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朕了?” 桑梓叹口气,“阿爹的事……是我对你不住。可是,我已经嫁给你的胞弟,成为你的弟媳。圣上,我们回不去了……” 洛君枢攥紧手指,心中万般绞痛,“命你下嫁端亲王,朕悔恨终生……”亲耳听到桑桑说“回不去了”,他仍是觉得委屈。他们本来好好的,孩子都生了,她却不要自己了。 天子眼中蕴含着浓稠的哀伤,“桑桑,朕的心好痛!小良亓还那么小……” 桑梓:“你也知道,以前,我便不可能入宫为妃。现下,更是绝无可能。” 洛君枢:“朕明白,朕没有奢望,只想回到从前那般。” 桑梓轻轻摇头,“局面已定,断无挽回的余地。以后,你我还是做君臣吧!” 洛君枢没有搭话,沉默良久,才道:“朕想你的时候,顿觉天地失色,人生无望。唯有疼痛才能镇住心里的伤。”说着,他掀起袖口,露出手臂的鞭伤。他因为多次分娩,肌肤莹润,宛若女子。洁白的小臂,鞭痕红艳,触目惊心。 桑梓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不禁抚摸那些伤口,“你这又是何苦?”如果说,寄到雍城的信,让她思绪翻涌,那么,这些伤痕竟让她生出心疼。 洛君枢闭了闭眼,一把扯下身上龙袍,他的后背虬结纵横着更多鞭印。 桑梓大惊失色,“谁打的你?”她曾经捧在手心的男子,竟被人如此摧残! 洛君枢:“桑桑,你还关心朕,对不对?”天子一把抱住心爱的姑娘,“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 桑梓拉过袍子,披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君枢,我们已经缘尽了!”用力回拥住他,然后一把将他推开,转身离去。 徒留天子跌坐在榻上,衣裳不整、心绪不宁,千回百转,却又无可奈何。他这一局,枉做了小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