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魔鬼是救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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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醒后,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浑身酸软麻木,我猜应该是麻醉药的后遗症,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漆黑,天黑了吗?还是拉了很厚的窗帘?我在看见贺展信的那一刻我确实是慌不择路形神具惊,但在此刻,我反而坦然冷静的过分,我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我被贺展信抓了回去,他大概会把我关一阵子,等他觉得我乖顺了,等我哄得他心情好了,我就可以被放出去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再次离开了,这次应该是贺云楼认出了我的身形,也怪我得意忘形。我四肢麻木的情况有所缓和后,我发现自己是倚靠在什么地方的,而且双手被吊了起来,空气中是湿冷潮湿的味道,我用力调动自己的躯体去感知所处的世界,冰冷的墙壁,冰冷的地面,但是有些弹性的柔软感。这个地方像一个上世纪的牢狱,我有些懵,贺展信把我关在哪里了?他不应该把我关在卧室吗?他不应该马上出现在我眼前向我发怒吗?这寂静让我心慌,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从一开始的缜密思索,到后来的百无聊赖,再到胡思乱想,最后,大脑空白,内心十分恐惧,我开始幻听,我听见尖锐的叫声,我听见激烈的喘息声,我听见男人的嘶吼声,我等了好久好久,我的胃从明显的饥饿到翻滚的疼痛再到麻木的痉挛,从这我判断出大概过去一天多了,贺展信这家伙,真狠得下心啊,我还是他孩子的母亲啊。终于,在我感觉自己要在这浓重的黑暗里窒息的时候,前方流出一道亮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光,明亮,我无比渴望他身后那明亮温暖地世界,他从高处缓缓走下,像是带着神谕来审判我的神祇。 “展信,展信,这里好黑,这是哪儿,是地下室吗?我好害怕。”我轻柔的向他哭诉,贺展信一言不发,把我的手铐解开,带我走了出去,我开心的向他道谢,但他只是把我带到厕所,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排泄时间,然后又把我拽回了地下室,我拼命挣扎,我挠他咬他,他无动于衷,把我丢进地下室,然后往我手里递了一碗饭,我被拷了太久手没什么劲,一时拿不稳把碗打翻在地,贺展信也没说什么,又盛了一碗搂着我亲自喂饭给我,我咽不下去,嘴巴干裂,喉咙生痛,我推开他的手,刚才享受到的窗明几净的世界让我眼睛刺痛,我流了很多泪水,“展信,我不吃,我吃不下去,放我出去好吗?”贺展信还是没回答,只是强行把汤往我嘴里塞,我被呛的咳嗽,吐出了好多,“咳咳,展信,咳咳,”这汤很腻人,是我最不喜欢的奶油浓汤。 ”不饿吗?不饿就再休息一会吧。”贺展信声音极其温柔,轻轻用手帕擦拭我脏污的嘴角,把我一只手拷在墙上,然后转身就离开。“展信,展信,我要出去,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虐待,你不是最宠我吗?”我抓住他的袖子喊道,“你不乖,我没法宠你,得改改你的坏脾气。”贺展信还是温柔和气,但是不容拒绝的甩开我,快步走出地下室,把门重重关上,那道明亮的光,消失了,我又陷入了无边的孤寂和无尽的黑暗之中。 很快,我就陷入了最急迫的问题——排泄,我尽力去忍耐但还是抵不过本能,我有一种莫名的自尊心在这方面,所有不在床上发生的性爱都让我羞愧,所有不在厕所发生的排泄都让我觉得自己丧失人的基本。在我尿出来的那一刻,我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心灵受到了极大震撼,我几乎宕机,当贺展信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我恨不得去自杀。我用力把头往墙上撞,结果墙体是软的,我感觉大脑一阵眩晕,我坐在一摊尿液里,我像一只牲畜,我崩溃的大哭了起来,贺展信过来把我抱到一边,拿起拖把打扫我制造的脏污,然后过来把我的下衣全部脱光,我穿着一件轻薄的破洞针织毛衣和高领的黑色保暖衣,下面却不着丝缕,我的腿触摸到冷空气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我感觉自己又想排xiele,“展信,我求求你,带我去厕所好吗,我求求你,给我拿一条内裤,展信,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带我出去好吗?”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跪在地上哭诉着。他转过身来,我感到他的yinjing抵着我的脸,我伸出舌头,隔着裤子卖力的舔舐,我现在,把希望寄托于性,我希望这能讨好他。很快,我就把他的裤链拉开,掏出他坚挺的yinjing,拿东西一下子打在我脸上,我放弃了尊严,我甘愿为他koujiao,我用舌头描画着,用温热的口腔包裹着。 贺展信叹口气,把yinjing拿了出来,我以为他动容了,我更用力的抱着他,他却对我说:“我们打电话告诉mama我们要结婚了,你要户口本好不好?”我愣住了,“我,我,我先出去好吗?展信我们好好商量这件事,这是件大事。好吗?” “不好,小浔好邋遢,怕是要给你穿纸尿裤了。”贺展信摇摇头,把我摁在床上,强迫着给我穿了一条纸尿裤,然后用小孩把尿的姿势分开我的腿,在我耳边轻语让我快尿,我眼泪流的很凶,打着哭嗝几乎喘不上气,他不能,不能这么侮辱我,不能这么对我,“你滚,别碰我,别碰我!”我尖叫了起来,他眼见我状似癫狂却也视若无睹般,“那好吧,今天的食物用营养针代替吧。”他给我静脉注射了一大瓶营养液,然后他就离开,我立刻就尿了出来,我穿着湿哒哒的纸尿裤,两只手被吊起来,我哭了好久,一直哭,哭到最后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了之后,我发现手上的针已经被拔掉了,屋子里一股油腻的猪骨汤气味,在我腿边一个有发热的罐子,我摸索着把手伸进去沾了一点尝,果然是猪骨汤,这四周又是极端的无尽的黑暗,和极致的寂静,我自己把湿漉漉的纸尿裤脱下来扔得老远,我抱着罐子去汲取那点温热,感受作为人的温度。贺展信一直没有出现,我用手指敲打着罐子的盖子,发出一点点声音来驱散这寂静。但很快我就忍受不住了,我好期望贺展信可以出现,贺展信来,我才会获得一些正常的感觉,我现在无异于禽兽,我好期望他快点来啊,我等啊等啊他一直没有来,我在这漫长的等待里想起来他对我的好,忘记了他对我的不好,他出现的时候,会带着光,那会拯救我,我开始自我催眠,我在脑海里回忆这些年,我恐惧孤独,恐惧不被爱,恐惧被抛弃,我自诩一生爱自由,其实我并不是爱自由,只是怕被人家抛弃,所以先去伤害别人。幼年时家庭暴力和父亲的背叛,让我害怕所有的亲密关系,我会害怕被背叛,我害怕像母亲一样掏心掏肺的对待别人,却被人把那颗心碾压成泥,我想要所有人爱我,来补偿那句“你爸爸不爱你和你mama,不要你们了,没人喜欢你”,我近乎自虐般的要求自己一定要表现得讨人喜欢,是因为mama要我争气,要我懂事,要我被人夸奖不可以丢她的脸,我为谁而活呢?我为那些闲言碎语,我为那些评价眼色,我恐惧被恨,所以强迫自己不去爱,就像我爱薛青余爱得要死,却故意伤害他,我很后悔,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我永远错过了他,现在还好,还有贺展信愿意接纳我愿意收留我,他要我,他不会随意丢下我,我想,我该满足了,这不就是我所需要的吗?被人驯服,被人永远的囚禁,我甘之如饴,我本性就是一个渴求爱的受虐狂。 昏昏沉沉的,我喝了一些猪骨汤,那油腻的味道厚厚的糊住我的喉咙和我的心脏,甚至产生一些满足感,我想他一定是很用心的为我煮的吧,我好想见他,他怎么还不来,这cao控我的神。我又昏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亮光,贺展信在这光里降临到我身边,他拿着湿毛巾擦拭我的脸,我看见他,一种极大的依赖和欢喜冲昏我的头脑,“展信,展信,你来了,我好想你,我好开心你来,你会陪着我的对吗?”“恐怕不能,我们没什么关系,我该离开你的。过会我就让你走。”贺展信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要抛下我吗?不,不可以,我不能没有他,“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吗?我这就打电话给mama好吗?”贺展信在暗淡的光影里嘴角上扬,我痴迷的看着他,甚至告诉mama我要结婚时她的震惊和气愤都没把我唤醒,打完电话后,他把我揽在怀里,摸着我的背,我缩在贺展信怀里,用头轻轻地蹭他的胳膊, 他轻声问我:“告诉我,结婚后我是谁?” “你是我的老公,老公。你最好了,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我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看着她,像一只小狗在摇尾巴祈求主人的爱怜。 “好啊,但要你记住,做错事情就要被惩罚,听话就可以获得奖励和宠爱。” 贺展信把我带了出去,让我坐在马桶上舒畅的排泄,让我泡在浴缸里享受,让我躺在柔软温暖的大床上睡觉,给我做精致可口的食物,老公真好,我知道,我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了,我本来就是ED患者,这下我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我幻听幻视的现象在地下室里到达顶峰,只有老公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我才会好受一些,我知道他是摧毁我的人,但是他也是拯救我的人,只要我听话,他就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那我也该为之付出一些东西,我该听他的话,我只要听他的话就好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呆了多久,那段时间在我脑海里被封存,现在活在体面光明的世界里就足够了,我的躁狂相和抑郁向频繁的交替,躁狂发作的时候,我像发春的猫,用腿缠着贺展信,任由他在我身上驰骋,他的体温让我感觉自己活着,他是属于我的,我可以留住他,我热衷于用性爱去取悦去索取他,在zuoai的时候,他和我是靠的那么近,他会一直陪着我。只要让我出门我就害怕,我的抑郁向就会发作,我不敢出门,门外是我所无法生活的空间,我不想见人,因为我会觉得他们能看到赤裸的我,他们会伤害我,他们讨厌我,我只想待在家里,我只想做贺展信满意的妻子,我只想做他的宠物。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去和我mama交谈的 ,但是mama把户口本邮过来了,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要我别害怕她会生气,她说有时间把孩子带回去让她看看,我怯怯的跟在他身边,去民政局登记了结婚,他欣喜若狂,看着他开心,我也很开心,他要了我一整晚,从客厅到浴室到床上再到窗台再到浴室,我在昏迷和清醒之后沉沦,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到最后,我感觉自己下面又酸又软都没什么知觉了,下面一直流着液体,那让我想起来自己失禁的历史,我求他不要拔出去,一直堵住,一直干我,把我cao烂才好,这样我就会骗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失禁过。只要他在就好,我一刻也离不开他,他是我的老公。哪怕我做不好很多家务,但我只需要扮演一个温柔乖巧的妻子就好了,我所要服侍的只有我的老公,他是我的地狱,也是这罪恶滔天的地狱里的创造神。我从前以为自己内心足够荒诞不羁,到今日我才明白,我原来是那么渴望依赖别人,那么渴望有人来拯救我,哪怕这个人是摧毁我的人,只要他可以重建我,便是我的神。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就如同我内心世界,我从来都是一个怯懦的人,从来都是一个需要很多爱哪怕这爱是畸形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