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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不安,想让别人告诉他,这,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他的一个异想天开的梦。 而最佳人选就是墨斗。 赵姬要比嬴政要稳得多,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原本她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女,被吕不韦看上后又被送给了当年的异人,之后更是被这两人抛下,要不是吕不韦留有后手,在邯郸被围困是保了她们母子一命,她和嬴政早就死于非命了。 所以,赵姬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还有心力观察到嬴政的情况。 “政儿可是想去玩了?”赵姬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即使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她的风采依然不减当年,“想去便去吧,记得带上人跟着,出来什么意外可不好了。” 毕竟现在嬴政是她最大的依靠,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能把她悔死。 嬴政皱眉:“带人便不必了。” 他是想跟好朋友分享心情,旁边跟着个人算什么? “你不愿?”赵姬扬起眉,但看到嬴政越皱越紧的眉就又柔声下来,“也罢,随你,现在也这里也无人逼你,但到了秦国,可便不能如此任性。” 到了秦国,我们母子可是要去争君位的啊。 听到母亲的应允,嬴政高高兴兴地应下了:“诺。” 。…… 收到嬴政亲自传来的消息,墨斗自然是相当高兴的,这可算是亲自见证了历史的进程呢! 笑眯眯地拱手作揖:“如此,斗便在此恭喜公子了。” 收到来自墨斗的恭喜,嬴政兴奋地在屋内转圈圈,毫不忌讳地将属于自己孩子气的一面展露出来。 突然,嬴政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斗,看得墨斗直发毛。 “公子,怎么了?可有事吩咐?” “政要去秦国了。” 墨斗眨巴眨巴眼:“是啊。” “政要离开赵国。” 墨斗装傻:“对啊。” “我要离开赵国去秦国了!” 都不用本名自称,直接用我了,墨斗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的母亲仍在赵国。” 嬴政被墨斗的这句话气得干瞪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话:“斗何必执着于此,若随政去秦国,便可寻机救母,何必干等于此?” 嬴政这话说得没错,如果墨斗不知道历史的话,肯定是要跟着嬴政走的,嬴政万一回国就安于享乐,不再想攻打赵国呢?就算打了赵国,他也不一定嬴,万一输了呢?求人不如求己,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亲眼看着比较好。 然而墨斗知道未来的历史,秦国是一定能够吞并赵国的,墨斗给嬴政留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未来缺人才的嬴政铁定会找到自己……就算不找,墨斗也能自己找过去,献地图什么的,嬴政最吃这一套了。 所以,既然如此,墨斗干嘛离开母亲跟着嬴政走?万一母亲有事,他还能救急一下。 所以,面对嬴政的邀请,墨斗还是拒绝了:“只愿到时公子不会忘记我就行了。” 嬴政被墨斗的不争气给气了个倒:“斗就如此信政?” 墨斗点头:“我信公子。” 嬴政沉默,他是真的想让墨斗跟着他走。 秦国是什么样的,万一他不适应怎么办?父王可还记得他,如果父王忘了他,他又该怎么办?他自小在赵国长大,带着赵地的口音,等到了秦国,他又该怎么办? …… 去秦国,这件事未知的东西太多了,离开自小生长的地方,嬴政的心底是惶恐着的,甚至到了焦虑的地步,所以他想抓住一样让他足以安心的人和物。 全知全能的墨斗完全符合他的条件,可是他带不走…… 墨斗看着不说话的嬴政,觉得有些不忍心,想了一下,转身拿出了一个物件递到了嬴政的面前。 “此物名为魔方,算是我赠与公子的临别之物。” 这是墨斗第一件成功做出来的作品,花了他不少的心血,为了上六面不同颜色的漆更是废了他不少心力,就这么送出去了,墨斗略心痛。 如果在平常,魔方肯定能吸引到嬴政,但现在,嬴政实在没心思玩,草草转了几圈发现转不回来后也不玩了,就捏在手里。 “斗当真不随政去秦国?” 墨斗点头:“当真。” 嬴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生活还真是给他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在他最轻飘飘的时候把他给打了下来。 不愿在离别时闹得太僵,嬴政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扬了扬手里的魔方:“说不定政将这魔方拼回来之日,便是得到墨斗之时。” 得到……这个词用得真是…… 算了,还计较什么? 墨斗微笑回应:“或许吧。” 第 10 章 自从那次与嬴政告别之后,墨斗就再也没见过嬴政。 突然间没了嬴政的日子有些落寞,墨斗干什么事情都有点提不起精神来,眼皮子还一直乱跳,就在刚刚,他的手指头就被扎进了一根木刺,痛得墨斗直咧嘴。 鬼知道为什么刚刚打磨好的木头会有那么大的一根刺,亏得自己还没看见…… 墨斗含着伤口,越来越心烦,干脆对着窗子发呆。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有这么想念嬴政吗? 不对啊,就算是得了相思病,也没眼皮跳的说法啊。 墨斗闭起眼,想要理清思路,自从给嬴政讲课之后,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自己在这个时代在意的事情并不多,就是些相熟的人,但这些人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嬴政已经迈出了他人生中成功的第一步;木头他们一家不过一介平民,最近也没什么战争,也不至于征兵征到木匠的头上,更别提木头他爸还是为王宫做事的,而他的母亲也应该在舒郊尹(郊尹是京城郊区的首席官员的职称)那里过得很好…… 等等,母亲? 墨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像……母亲已经许久没过来看望他了…… 墨斗懊恼地直敲自己的头,最近嬴政分了他太多的心思,再加上这是个没有手机没有日历的年代,他竟然忘记了母亲有多久没来过了! 他应该记得的,他怎么能忘记?! 桂当然是不可能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来看墨斗的,她一直都是偷跑出来的,这种行为当然是承担了极大的风险的,毕竟桂只是一个妾,没有这么大的权利,更何况她是给前夫的孩子送钱。 墨斗握紧拳头,不是没有担心过桂是不是打算抛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