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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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元年,史书上记载了少帝刘辩,被鸩杀。是日,广陵王还来不及消化刘辩在烈火中嘴角带血时对她说的那些话,就被李傕冠以“残害天子”的罪名追杀。 来不及伤春悲秋,广陵王只得尽快想办法离开如今危机四伏的皇宫。此时的宫中乱糟糟的,一路前往出宫密道的路上,随处可见的西凉军,口中喊着的已然是对她的定罪。 “广陵王毒杀天子,谋逆皇位,杀无赦!”“将军有令,取下逆贼人头者,赏千金!” “他已负了伤,身中数箭,跑不远了。”广陵王听到身后李傕笃定地说着,她加快了速度,想尽力摆脱身后的李傕和西凉军。一段时间后,虽然说并未完全摆脱,但也隔了一段距离。 这时,傅融的心纸君到了,广陵王心中稍安定了一些,可随后和傅融的对话却让她本来就沉重的心情雪上加霜。 密道被堵死,探查南北宫复道的绣云鸢也被人射落,傅融的话没说完也没了下文。她只得继续独自想办法出宫了,此时危机四伏,庄重的宫殿也像是半张的凶兽巨口,等着她显出她的弱势后吞吃尽她的血rou。 广陵王左躲右闪,避开了路上的追兵,终于到了北宫的中门,身上的伤口已然拉扯着她的思绪,恍惚间广陵王看着地面,听到了附近似乎有车马经过,后面追来的西凉兵也发现了她的踪影,大声呼喊同 伴。 她拐了几弯暂时甩掉了身后的追兵,但她知道自己需要快些出去,伤口太深了,血也一直留着,越拖行动越迟缓,迟早会被抓住。尽管思绪百转千回,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在此时宫门的拐角处,一辆马车静静停着,车外没有马夫。 果然没错,刚才听到的马车马铃声,而身后不远处,穷追不舍的西凉兵沿着血迹找来了。 此时还能在宫中走动的人,身份想来都不简单,想到车内的人,或许可以利用他们逃过身后的追兵,是劫持还是…… 她快步向前,掀开车上的竹帘。里面的人,似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做,他惊讶的看向这位身负重伤的广陵王,桌上的茶水因为她的动作洒落了些许,手中就这么捧着竹简不曾因这位“被追杀的不速之客”的意外闯入而惊慌失措的放下。 车内茶香氤氲,淡淡的茶香中混杂着她的血气,他的清浅的眼眸好似不染尘。随后,他开口:“殿下,巧遇。” 情况危急,他好像不觉得她会伤害他一般,道破了广陵王身份后,她也顺水推舟,请他帮忙带她出宫。说话间,车外的侍从也回来了。问是否要出宫了,他安抚的看向广陵王,一点防备姿态也不带,好似对她放心至极。 侍从此时疑惑的开口叫了一声公子,他随机淡淡开口,“无事,出宫吧。” 一路上,他看了看她,眼波流转好像十分担心的模样,随即开口,“殿下受伤了,伤得重吗?” 广陵王叹了口气,看向他回答:“……我没事,还没请问公子的官职姓名。” 在平稳的马车中,广陵王了解到,这个好心人,是汝南袁氏的长公子。“四世三公”的袁氏长公子啊,不断地驱寒问暖,贴心极了,甚至考虑到了不断失血的人冷,要不要喝些热茶。 在过外朝宫门时,宫门尉告诉袁基向北太仓门走,并告知他“广陵王毒杀皇帝陛下,纵火烧宫,正在严查,请太仆尽快出宫。” 广陵王看着眼神有瞬变得尖锐的袁基,他轻轻的,像是感慨一般,“……是么……殿下……驾崩了。” 说话间,神色寂寥落寞不似作伪。语毕,取下身上的玉佩金饰,转向正殿方向,整顿仪容,神色哀肃,行三拜大礼。 “朝哭君主,夕哭君主,天命已成,臣子拜送。” 只是念到“天命已成”时,恍惚好像有笑意闪过但很快又被收敛。广陵王靠在身下的垫子已经染了许多血,她安静的,看着眼前如竹的玉君子。 语毕,他开口,马车前往北门。一路上安安静静,她想解释,但话还没说出来。袁基就看向自己,“有的人,不会做的事,他就是不会做。” 接着,她便听到他劝她坐过来些,免得伤口不舒服。可她只是尝试移动自己,眼前便逐渐陷入黑暗,晕厥前,还能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在耳边落下。 半昏厥状态下,广陵王听到袁基让侍从改道东门,在说不必去北门时稍作停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可是东门……她努力想让精神振作些,可惜试过好几次也都是徒劳无功,只能继续听着这位“太仆”的安排。 终于,在隔了一段时间后,广陵王终于振作起来,抬眼左右看了会,发现袁太仆也正淡定的看向她,确定她完全清醒后,眉眼温和弯了弯,眼里闪过些许细碎的光。 “殿下醒了?”说话时眼中的光更是潋滟,虽是疑问,却让人觉得笃定,像是他确定她这时候会醒来。 “你……想做什么?”广陵王防备地看向这个听到后笑容未变,眸子越发宛转的袁氏长公子。 “快到内廷了。” “殿下昏睡了许久,不过,已经没事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说话时一直直视着她,但并不让人觉得被冒犯。 广陵王注意到伤口被简单处理过了,翻车时的血迹也被处理干净了,除了自己这个藏在袁氏长公子马车里的“毒杀皇帝”的危险人物外,完全没有可说的。 这位袁太仆,袁氏长公子,袁基…… “为何改道,走内廷东门?”思绪纷飞间,她也依旧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在意。 “北门聚集了许多出宫的施幡车,说明出宫会遭到盘查。” “但是,内廷的东门,盘查只会更重。”她看着他,一直波光潋滟的眼睛和她说话时他隐去的微笑。 “东门的宫门尉,是袁氏的门生。”平淡的说出这个原因后,他又恢复浅笑着看向广陵王。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却回忆起袁氏家族的背景。 四世三公,门阀旧吏遍布天下,掌握政权、军权的巨门豪族,是以“汝南袁氏”。 而袁氏安国康侯生下的的袁平,左中郎将袁逢早逝,他是安国宣文侯司空袁逢的长子,也是袁氏第五代(四世三公)的长孙与未来的汝南袁氏家主。 广陵王望向这位显贵中的显贵,名门中的名门。军阀群臣大半莫不拥趸,可就是这样一个显贵,听到的传闻中却十全十美,近乎圣人。而绣衣楼私下探查的消息,竟也没有丝毫污点。而今天,刘辩被鸩杀,自己被诬陷的情况下,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对他做些什么,从容地安排好她受伤后的一切,任谁想到也不得说一句,好一个袁氏长公子。 他一直都镇定地保持从广陵王翻车后的姿势,俨然如玉如竹,谦谦世家公子。 于是,在袁基太仆令的加持下,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但广陵王的心中总萦绕着些不安,果然在宫门尉正为袁基的马车重开宫门时,意外来了。 “停车。”帘外传来一道男声,袁基皱了皱眉,像是也对于这个意外的到来感到惊讶。 “……真没想到,他会来。” “谁开的宫门。”袁基刚说完,拦车的男子便开口质问东门的宫门尉,两人间似有暗流涌动,不知是否下一秒就会剑拔弩张。 “中、中郎将……”宫门尉急忙先念出了车外之人的职位,广陵王也在心中思索着这人的身份是否如她想的一般,如今这个时刻,出现在宫内还帮忙盘查的中郎将…… 下一秒“吕中郎将,这是袁基袁太仆的车马,只是想行个方便……呃!!!”车外人的话永远不能接着说完了,原本干净的车帘外也被溅上了温热的血液。 她看着袁基握着扇柄的手指,微微紧了紧,神情肃穆。倒是比给刘辩行三拜大礼时更真实些。如此,门外之人,是吕中郎将,董卓义子,吕布。 “下车。”吕布说着。后面就是袁基对吕布杀宫门尉行为的问候,吕布反问“那,杀你?”他镇定自若,丝毫不慌张,语气平淡的列出三个罪名,来反驳。在“三无窝藏反贼”时更加平淡,只是浅浅的看了她一眼后就收回目光,继续和吕布对峙。 一个坚持要下车,一个硬说车内不方便。在刚才吕布杀人时的气氛就已经十分焦灼,眼下就看导火索何时出现了。 …,…没办法了。 是真的…没办法了。 心思百转千回中,广陵王作下了抉择,在吕布那一句“车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的疑异后,或许是听到车内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袁基看向她,不禁诧异非常。 换了女装的广陵王,她对感到惊讶的袁基说到: “请公子立誓,对此守口如瓶。” “请立誓!” 袁基两唇微动,似要出声时,“出、来!”车外的吕布显然已经不想再僵持下去了,开始向袁基发难。 “非礼勿视,中郎将。” 车帘被刀斩断半截,吕布看见的是淡定的袁长公子,…,以及一个趴伏在他下腹位置被袁基拿扇子挡住脸的锦衣少女。如此想来这位颇负盛名的长公子,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一介俗人罢了。 “在下说了,车中…略有杂乱。” 尽管如此,吕中郎将依旧将信将疑,怀疑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袁基和女装的广陵王。 生死俱在这一刻,她向下探去,轻浅的茶香更近了,伏在袁基的膝头,佯装亲近,但他却像是察觉到她的僵硬,依旧恪守君子之道一般,只是将手搭在广陵王的衣襟外,并未得寸进尺。 即使知道自己和他假戏真做也心中芥蒂,她也明白袁基帮了她一个大忙,轻声说了句“多谢。”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眼神示意,“是我失礼了。” 车外的吕布嗤笑:“平时故作清高,还以为是什么君子,说到底,和李傕那群人差不多。” “君子,也是饮食男女,在下不能免俗。”他语气淡淡,像是并不介意吕布对他的嘲讽,反而四两拨千斤的回应了这样一番话,听着倒像是承认自己在做那档子事了。 于是,就这样,吕布终于不疑有它,让袁基的马车出了宫门。 路上,他安抚广陵王回家了,不用害怕。可她却看见残破的车帘外被火焚烧的绣衣楼和窗外的烟。糟了,心下一紧,她向袁基告辞。 他向她行礼:“殿下保重,请 。” 下面是我承诺给我朋友的rou渣,上面尽量都是查的史料和官方的设定,游戏剧情视频等等,有些是我个人对于剧情,人物的猜测,所以ooc了就是我的错。 这个短篇,设定为已经有过亲密接触的时间后。 是夜,广陵王安顿好楼内新来的密探,在看过绣球和飞云,又回到书房里继续处理一些重要的公文,处理着处理着,她便好像回到了昭宁元年那一天。 只是这次,没有追击而来的西凉兵,没有身中数箭的伤口,宫中一切祥和,只是不见人影。 有意思,她看向那一条巧遇袁基的路,稳稳当当的朝那里走过去。 果然,马车停在记忆中的宫道上,车外不见仆从,车内…… 她掀开车帘,袁长公子正端坐在车内,见她的到来,笑盈盈的伸出手,想请她进入马车。 广陵王顺着他的手,如记忆里一般翻入马车。不同的是 ,这次她不再狼狈,而袁基的反应也说明他是和她认识了许久的袁基。 “殿下,巧遇。”袁基笑吟吟,明眸善睐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实际上…… “所以,这是你搞的鬼是吗?”广陵王看着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像是芝麻汤圆的人,外白内黑。 “不是搞鬼,是想殿下完成那次我们巧遇时没完成的事情。”袁基笑得更加灿烂,亮晶晶的看向她。 “…从哪里开始呢?”她如他所愿,他求了因,她便给他一个果。 “闭眼。”他照做,闭上眼,等待她给予他渴望的。 她凑近,看向他完美无瑕的脸庞,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掌游离在他的眉眼间,张唇含住了他左耳的蛇饰,金属本是冷的,但是和人待久了也变得温热。她抚摸,舔舐着,袁基没有出声,他发热了,洁白如玉的肌肤也变粉红,这个静默的空间也充满了爱欲和炙热的欲望。 于是一只手,伸向袁长公子自行解开的衣袖间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挺立的红蕊让人心生怜意,于是她将它含住,像是懵懂无知的幼子初次降临人世,不知轻重的啃咬吸舔。另一只手,悄然伸向他的胸膛,在手感尤佳的腹肌处流连忘返,犯上作乱,更让袁基的体温升高。 “殿下!”这次袁基再也无法忍住呻吟,低低的,小声的喘息。稍张眼,眼角略带些许诱惑的色,浅色的唇微张。于是车内,充盈了披了层薄纱的欲望,是心知肚明的引诱,是欲说还休的爱意。下腹处,是比主人言语更直白的欲望,挺立着,等待广陵王来撩拨。 “堂堂袁氏长公子,怎么如此不守规矩呢?闭眼。”广陵王语气淡淡,像是没看见。还把从不知哪里找来的一段丝绸,牢牢地绑在了他的眼睛上。 “殿下?”袁基疑惑,可接下来,他就没时间再想这些了。 广陵王摸了摸他挺立的欲望,不停逗弄着,时轻时重,就是不给他释放的机会,还在他快要到达极点时坏心的堵住马眼。她看着眼前被她玩弄着的,长且洁,和他的主人一样,就像是玉做的一般,可怜的,遇上了她,在不停地溢出透明的粘液,楚楚可怜。 可她并未因此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在照旧撩动几番过后,看袁基的情动时,肌肤炙热的烫人,泪痕可怜见的沁湿了那段丝绸,唇瓣张开,粉色的舌头也悄悄探出头了。 她想了想,稍作刺激了他,给了他一个解脱,白色的jingye喷射出来,些许溅到了她的脸庞上。 “射了。”她笑了笑,对着眼前的,被她玷污的还在不应期如竹君子说着,并把他翻了个身。 她将他的衣服尽数剥干净,在她眼前的躯体,因刚才的嬉戏而一直保持芳菲桃花般的红。袁基安安静静地,像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雪白的丘谷在她面前一览无遗,谁尽然知道传闻中十全十美的袁氏长公子竟然连这处也如此完美呢? 于是完美的长公子说着:“殿下,请做你想做的事情,子纪愿意。”翕张着的xue口也像是在应和主人的话语,她看着那处幽谷张开,还湿润了起来,倒像是被她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 但害羞腼腆的长公子,却用他的手,牵引着广陵王的手覆上那处。“殿下,请。” 说话间,洞口竟然流出了水。 广陵王取下手上戴着的黑手套,伸进了xue中。或许是因为在梦中,一路畅通无阻,但是xue内的rou害羞的缩紧,却又大胆的承受她给予的 一切,仿佛这样才能让袁基感受到真实存在的那些平日里模糊不清的缠绵眷恋。 “舒服吗?”广陵王看着身下面露潮红,呻吟逐渐抑制不住的袁基,询问到,手上动作不停。在大概十厘米处,她碰到了一个凸起,她动作不断加快,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连呻吟都不能呻吟完,只留下了细碎的呼、吸声,回响在马车内。 回答不了就用身体回答,袁长公子身下的垫子被液体浸湿,身上也附着因为太过刺激而生出的汗珠。巧遇时,他端坐在这里,茶水被打翻,因而茶香四溢。意随心动,车内的桌上出现一杯碧螺春。 她含了一口,然后吻向此时还在颤动的袁基,“尝尝。”一边唇齿相依,戏弄纠缠着他,氤氲的茶气荡漾在她和他的呼吸间,一边浅浅的抽插,让他刚平复的呼吸重新开始不稳,没办法咽下她喂给他的茶水。 “不乖啊,子纪。”始作俑者笑着看眼前的人,加重动作,这次,她没有再给他不应期,他在一个又一个无止境的高潮中,呻吟、落泪,回应他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吻和缠绵的爱语。 梦境无止境,爱欲缠绵不知是地狱还是天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