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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的伴生灵兽,他现在状况不太对劲,你先助吾将他扶起来。” 或许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惊人,少年乖巧地点点头,将自己疑似“被撕衣”的事实放到一边,半扶半抱着林夜北坐起来。 那人似乎是晕了过去,紧闭双眼靠在他肩头一动不动,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弯色泽浅淡的唇,以及脆弱的喉咙。 他的呼吸立刻有几分粗重,扣着林夜北手臂的指节微微用力,九漓却并没有察觉什么异状,圆滚滚的身子漂浮到半空,前额贴上了林夜北的眉心。 伴生灵兽与修士的识海直接相通,他输入一股精神力,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莹润的双眸睁开,林夜北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少年的手。 他不习惯别人碰他。 顿了顿,他的目光落在掌心的青玉佩上:“这玉佩似有古怪。” 九漓闻言一愣,随即想起二人在接下寻找玉佩这桩悬赏任务时,发布人丁员外曾经告诉他们,这青玉姻缘佩有回溯前生、寻觅姻缘之能。 林夜北修的是无情道,或许识海之中与这类法宝天然相斥,才会产生反应。 但这也侧面佐证他们找到的正是任务目标,林夜北将玉佩收回如意囊中,一旁的少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切,凤眸染进了丝丝惊羡的神采: “大哥哥好厉害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修士吗?” 他神情单纯真挚,似乎已经忘了刚才那场误会,林夜北点点头,淡色的眸子里目光凉凉:“那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在血蟾妖王的腹中?” 这少年看起来对修真一无所知,周身也没有半点魔气,理当是个普通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少年皱起眉,“我名唤傅含璋,至于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说着突然痛苦地按住头,牙关紧咬躬下.身:“唔,头好痛……” 细密的冷汗很快从傅含璋额角沁出,红润的唇瓣也被咬得发白,林夜北见他神情不像是作伪,抬起手指按向他的眉心之间: “屏气凝神,不要抵抗。” 傅含璋感觉到一抹清凉从眉尖沁入,脑海中剧烈的绞痛立刻有所缓和,他抬起眼,透过朦胧的视线望着林夜北,像望着一抔新雪。 连炫目的结界红光落在身上,都随着他清冷寂静了下来。 他油然而生一种冲动,想将这捧雪捂进掌心,用灼热的体温融化,眸色变得幽深,说出的话却依旧一派温和: “多谢大哥哥,我觉得好多了。” 林夜北淡淡收回手,方才他将精神力探入傅含璋的识海,发现其中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旦他动了回忆的念头,就会引来这股力量的反击,说是记忆封印也不为过。 同时谨慎起见,他也不客气地探测了一番对方的经脉,感受到其中并没有灵力或者魔气的流动,才对他的说法更相信几分。 见对方沉默不语,傅含璋咬了咬唇,有心说些话缓解尴尬,腹内却响起一阵杂音。 “哟,”一旁的九漓很快笑起来,“看来小家伙肚子饿了。” 傅含璋立刻羞窘地捂紧肚子,可老天爷偏生要和他作对,响声迅速由微弱转为明显。 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眼前却忽然伸来一只手,雪白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虚虚托着枚圆滚滚的rou包子:“饿了就吃点东西。” 也不知林夜北用了什么方法,包子竟还是温热的,傅含璋小心咬了一口,感受到醇厚的汤汁沁入唇舌,忍不住悄悄抬起眼,观察起身边的那个人来。 按说金丹修士已经辟谷,不应该再有什么口腹之欲,他却吃得极为专心,齿尖撕下rou馅小口小口地咀嚼,末了还会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那两片淡色的唇染了水光,显得益发鲜润欲滴,傅含璋收回目光,无意识地咬住了一侧包子褶。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渴望,想要用指尖触碰那柔软的唇,从轻柔的抚弄到发力的摩挲,直到血色上涌,勾勒出瑰丽的红。 “既然玉佩已经找到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九漓的声音将少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很快就要到满月的日子了,若是在这魔域之中……就糟糕了。” 它声音倏地沉下去,林夜北黛眉轻颦,眉目染进一丝不安。 满月……他沉默不语,少年软弱的唤声却忽然从身后传来: “大哥哥,你们要走了吗?” 傅含璋抓着他的腕子,凤眸中神色凄楚: “含璋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如今记不得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该去往何处,若是大哥哥就这样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他眼角都泛起红来:“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可以吗?” 少年咬住唇瓣,扬起明艳的脸蛋,漆黑的眸子中盈满了期待和渴望,一触即碎。 林夜北没说话,一旁的九漓却已经抬爪抚上了心口。 身边那个冷冰冰的臭石头怎么想它不知道,可这样柔软乖顺的美少年,含着委屈可怜哀求自己,它是绝对不忍心拒绝的。 握着自己手腕的掌心湿腻冰凉,还不自觉地打着细颤,林夜北想起他刚经历了一场头痛的折磨,加之虚弱无援,孤苦伶仃,不由得有几分心软。 他终究是没有拒绝:“那便先带着你离开魔域吧。” 背后的含义则是,出了魔域,就到了分道扬镳之时。 傅含璋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一双眼弯得又酥又软,笑容甜蜜得如同裹了蜜的糖糕:“大哥哥真好,含璋好喜欢你!” 说着便悄然松开手,在林夜北不悦皱眉之前,很识趣地拉开了几分距离。 血蟾妖王的内壁坚逾精钢,从内部强行突破不太现实,林夜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利用它的力量逃出去。 他从如意囊中取出几张空白符纸,伸手到脑后,拔下了束发的簪子。 一头青丝瞬间流泻,遮住他半边面容,修洁手指捻住发簪,那澄金色的簪子瞬间便幻化成了一支毛笔的模样。 笔未沾墨却能绘出朱红颜色,他三两下画出了一张防护符和几张冰焰符,随后将毛笔重新化为发簪,在脑后盘了个简单的髻。 而在他看不到的身侧,少年的目光在毛笔出现的刹那就变得幽暗难明,他伸手按住自己右侧胸膛,掌心下仿佛有热流在涌动。 仿佛那里曾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曾经有什么被贴着骨rou生生抽出。 他嘴唇翕动,无声吐出两个字。 “……还好这‘明砂’能自产朱砂,也省的你成天背些瓶瓶罐罐在身边蘸墨。” 九漓一面感慨,一面蹬着小短腿爬上林夜北的肩头,后者从如意囊中取出一件外袍披上,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