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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找这个男孩。”陈捷背后问。 李飞惮没有将昨晚的事说出来,含糊道:“没什么大事,一些问题要问他。” “找到接任你的徒弟了?” 李飞惮沉吟,摇了摇头。 陈捷要忙着自己的工作,只是把他带过了教学楼便忙去了。 李飞惮一个人四处看看,正巧碰上大课间休息,喇叭里放着整队的音乐,各个班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九班拖了会堂,李飞惮就一个人站在拐弯口等,先是出来了两个说说笑笑的女孩,随后大批量的学生涌出了教室,过了一两分钟,才看见落在后面的柳伯茂。 他的脚步很慢,走几步就会停下,然后站着栏杆边朝cao场发呆。 不知哪里来的女生,怯生生地开口:“柳伯茂,刚才物理课……最后一题没听懂,等会……自习课我可以去问你吗?” 男孩的脸很平静,比起昨晚李飞惮看见的张皇和失措,此时平静得可怕。 他没表情地点了点头,女生一喜,羞愤地牵起旁边小姐们的手飞快地往楼下跑,随之楼道里传来一阵压抑过后的兴奋尖叫声。 李飞惮看着,不自觉得勾起嘴角。 柳伯茂已经很慢了,他后边竟然还有几个男生,故作不经意地跑过,擦身去撞他,态度十分恶劣,伴随着公鸭嗓式的嘲讽。 他们大摇大摆,随后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拐弯口才听见他们的交谈。 “柳伯茂神经病吧,每天一副冰山白莲的样子,有女的喜欢他,恨不得一张脸都要仰到天上去了,不就成绩好一点吗,得瑟什么。” “哎呀,别说了,你不记得他的初中同学说过的,他以前跳拉丁可sao了,还有他和男生亲过,不喜欢女生的,所以对女的根本硬不起来,你看咱班哪个男生乐意搭理他,臭显摆……” 他们语气很急促,却一点一滴地钻进李飞惮的耳朵里。 柳伯茂不紧不慢走在最后面,直到任课老师催了催,他才应付性地加快了点步伐。 李飞惮昨晚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瞧——笔直的腰杆、漂亮的脖颈儿、走路起来带着一阵风,完全是练过的气质。 不知是不是方才的景象太过于尴尬,李飞惮的内心有些复杂,没有喊住他。 大课间活动很简单,优秀学生干部先上台讲话,然后升旗做cao,最后还有十五分钟组队运动的时间。 学生时代总是会有自己玩得比较好的小圈子,一到自动组队便会很默契地散开,而在此活动期间,柳伯茂只是呆呆地站在队尾,自个儿玩着手机的篮球,偶有女孩跑去邀他,也只是摇摇头。 李飞惮亲眼看见收队时教导主任训了他几句,这时的柳伯茂也只是安静地听着,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大课间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收好东西回教室,李飞惮的个子很高,成熟的男人总是格格不入,站在人群中偶有少女窃窃私语,他穿过人潮拍了拍闷着头的柳伯茂。 “中午会午休吧,我在西门口等你。” 柳伯茂眼底布满惊诧,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焦丞检查完回到车内,心里还是很在意李飞惮那边的情况,便发了条消息: 怎么样?看见那个孩子了吗? 消息回复的很快:没事我约了他午休聊聊,现在在西门外坐着,你放心工作吧,没什么事儿。 焦丞回了个“好”,想起昨天的情景,隐隐觉得很难过。 低头,微信通讯录的好友申请中还挂着“白墙”这个昵称,焦丞叹了口气,犹豫再三,点了“通过”。 对话框很安静,隔了好久,那边忽然发了一句: 航模收到了吗? 第16章 奇怪的人影3 午休时分,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熙熙攘攘的学生撑着各色的伞走出西门,渐渐人流量越来越大,雨水沾湿了地面,人来人往脚底带上些泥泞。 李飞惮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冷风止不住地往里钻,幸好车里有伞,才不至于被淋湿。 本以为人太多不容易找到柳伯茂,可未料男孩太过显眼。 他孤零零地走在人群里,没有打伞,斜挎着一个深色帆布包,浑身淋得很湿,几缕头发粘在一起,步伐不紧不慢,看不出一丝狼狈。 李飞惮朝他招招手,柳伯茂扬了扬脖颈儿,看到男人的瞬间愣了愣神,随后才加紧步子走来。 “你怎么没撑伞?”把伞撑过去点儿,男孩的衣领全湿了,绿色的校服深浅相杂,看着就冷。 柳伯茂:“没带。” 李飞惮移开视线,开了车门,“先去吃个饭吧,你午休来得及的吧?” 男孩点了点头,拍拍身上的水渍,拘谨地坐进了后座。 两人随便找了家可以停车的小餐馆,靠窗座位,点了些菜,餐馆里的暖气很热,柳伯茂衣服上的水顺着袖口往下滴,李飞惮有点看不下去,抽了几张纸巾给他,然后直奔主题: “我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以前跳不跳国标、对同性恋有什么偏见与我无关,为了我和我恋人的安全,只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跟踪我们?昨晚说因为我是什么意思?” 柳伯茂擦了擦自己的校服,正好服务员端上来两杯水,他喝了一小口,答非所问道:“你七岁练国标,二十岁成为职业舞者,拿过五项全能拉丁金牌,职业世锦赛的最好成绩保持者,也是亚洲最出色的国标男舞者之一。”顿了顿,补了一句:“可是你竟然退役了。” 李飞惮皱皱眉,不理解他的意思,“退役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吧。” “我是因为你才学的国标。”柳伯茂又道。 他的话显然出乎李飞惮的意料,片刻错愕后说:“所以?你不跳国标和我有关?” 男孩不语,他盯着面前人的脸,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因为你,我高一就不跳了。” 国标舞属于竞技体育,把它当成业余爱好的人很多,各年龄段都有,但真正走进艺考,又或以此为生的人还是少见,相比其他主流舞种,国人对拉丁和摩登的理解本来就比较局限。 像柳伯茂这种高一不跳的并不在少数,更何况是男生,只是他的身体语言在李飞惮看来并非一朝一夕,如果推测不出错,至少长期练习七年以上。 “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柳伯茂突然问。 李飞惮看着他飘忽的眼睛,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你问我?” 男孩郑重地点了点头。 “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不是我做主,当然是看你自己了。”说罢想起在学校里观察的一切,他敏感地记起两个男生的对话,故作轻松说:“有人说你是同性恋?” 柳伯茂腰背直了直,抓了抓水粼粼的头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