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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里焦丞并不喜欢国标舞。 “我擅自主张了。”男人叹了口气,像是很懊恼。 焦丞不知道面前锁眉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松口道:“没有不喜欢。” 李飞惮半信半疑,外头宁依斐大声唤他们一起吃饭,午后的阳光很大,主办方安排了餐厅,容不得拖拖拉拉,焦丞站起来握了握男人的手背,两个人才走出教室。 “李老师、宁老师多亏有你们,我敬一杯。” 这次掏钱的主办方是个大老板,他不懂什么阳春白雪,平常也是个粗人,但知道要尊重这些艺术家,这顿饭百忙中也要抽出空来,饭前先敬了一杯酒。 焦丞不是主角,就安静地蹭饭,乖乖坐在旁边当个木偶。李飞惮起身也敬了一杯,但下午还要上课,抿了两口就没再拿起过了。 倒是陈彩格外健谈,陆总听她的话很是受用,连连笑说:“你可太有趣了,我和我老婆要是也生个女儿就好了,家里那犊子天天外头野,那点资产未来总有一天能被他败光了。” “陆总的儿子应该很年轻吧?”陈彩接话。 听见提起自己的儿子,他的脸上俨然抿上一层笑意,嘴里埋汰着,手里却止不住翻出手机的照片给他们看,“二十出头了,学习也不好好学,前两年我说送他出国读书不肯,最近好不容易逮机会把他塞去实习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估计给别人净添乱了……” 焦丞听这话越听越熟悉,有种诡异的预感。 对面陈彩依偎着宁依斐对着照片笑:“这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二十岁。” 陆总大笑两声:“他像他妈,不是自夸我老婆年轻时可是个大美人,这小子一点没遗传我,净捞着他妈的好,从小就比同龄人看上去小几岁,之前带出去吃饭还以为上初中,后来犟得再也不肯去了……” 从她们手中接过手机,焦丞整个瞳孔震了震,这份震惊有两个理由。 一来世界太小了,有钱的人那么多,姓陆的人这么多,谁能猜到面前这五大三粗的大老板是陆橧青的爹,二来这照片里……澄澈干净的脸,动作矫揉造作,举着狗子傻笑着,肚子上还露出一截小细腰…… 要真让小少爷知道他亲爹拿着这张照片四处宣扬,就他那脸皮…… 可能真的……会“弑父”吧。 饭后,焦丞打着瞌睡和李飞惮回酒店休息,中午的阳光太刺眼,落地窗外的海随着风微微卷起褶皱,水面折射出点点的亮光打在玻璃上,闪得人睁不开眼。 焦丞颠了个身子有点热,扒了衣服换了睡衣坐在床上仰面看着外头,正巧李飞惮从卫生间里刷完牙出来,还没回过神来口水就已经卷进了他的嘴里,糊得脸颊也黏湿湿的。 焦丞嫌弃地扯了两张餐巾纸擦脸,推了推身旁的人不让他得寸进尺,李飞惮讪讪松手,没什么时间折腾,拿出框架眼镜戴上,开始翻看学员的资料。 “这是什么?”焦丞探头去看。 李飞惮推了推眼镜,侧头拿了个靠垫塞在焦丞背后,“报名时的介绍单,下午贺章来之后要分开来练习了。” 焦丞“哦”了一声,收回目光,企图眯眼却没睡着,百无聊赖找了电视遥控器随便换了几个台,中午档的电视剧大巫见小巫,不是回放就是没营养的泡面爱情剧,扫了几眼还是给关上了。 李飞惮半靠在床头前看得认真,焦丞只好拉了拉被角转身把自己塞进空调被里,脑袋枕着冰凉的枕头,没一会又温热起来,只好颠了面。 手机突然响了。 陆:?????!!!!! 陆:我怎么不知道我爸还投资了这个? 陆:(图片) 焦丞艰难地睁开缝隙,不知道陆橧青又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最近说来也奇怪,自从按摩椅事件打了一场架回来,这小孩似乎格外关注他的感情生活,总是自作聪明地套问几句话,还以为别人听不出来,至于谁告诉这小少爷自己对象的事,到现在也支支吾吾说不所以然来。 图片里是他们中午吃饭时的照片,估计是陆总随手拍的,里面李飞惮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画面有点摇晃,但也看得出个大概。 陆:我爹大中午家庭群里发这张照片,让我跟艺术家们学学,不要整天游手好闲。 焦丞:哦。 陆:你们在哪上课? 焦丞本来不想回复的,但想到这栋别墅估计就是他家出钱租的就随手发了个定位过去。 发完仰面看着天花板,李飞惮似乎在打字。 “你在干什么?” 男人说:“整理资料,快好了,你还没睡?” 焦丞:“有点睡不着。” 李飞惮停下敲键盘的手,侧头看过来:“睡不着先玩玩,下午可以不去,在房间休息也挺舒服。” “不行。” 这句“不行”听上去格外真切,李飞惮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强硬的否定,嗓子里混着一丝笑说:“那怎么办呢?丞丞睡不着呢。” 焦丞没回应,双手背合在后脑勺下,“我们俩的事局里好像有人知道了,不知道谁发现的。” 敲键盘的手一顿,随后又响了起来:“是嘛,宣扬开来了吗,有对你工作产生影响吗,上次……” 他的话还没问完,焦丞就打断了:“应该很少人知道。” “那就好。” 听到这三个字焦丞厌恶性地蹙起眉头,他能理解李飞惮的意思,但就是不爽。 于是语气强硬地开口:“你之前说想把舞伴介绍给我都是骗人的吧,明明很不想,每次说得囫囵,试图笑着揭过去。” 话音刚落,屋内打字的声音倏然消失了,焦丞一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气话李飞惮会解释什么,再不济也会哄哄他,可对方沉默几秒后忽然拉开被子穿好裤子,合上了笔电。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屋子,什么都没说。 焦丞踢了踢被子。 生气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李飞惮没把话说明白?还是在吃醋? 焦丞说不清楚,他觉得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可是明明之前自己不会这样,他可以笑着笑着开个玩笑,然后调侃几句,什么也不提,毕竟谁都有些陈年旧事,更何况他们现在好好的。 烦躁地起身,混乱间想找件薄点的衣服穿,翻来翻去带的都是加绒的卫衣,只剩一件李飞惮硬塞的情侣长袖,幸好今天对方没穿,就先套上了。 到排练厅时正好是一天最热的时间,焦丞这次想从后门进去,为了不打扰到他们蹑手蹑脚地放轻了步子。 排练厅里开了空调,刚迈进去吹得人一阵哆嗦,侧耳倾听,里头闹哄哄的声音可大了,随便扫一眼没有上午那么多人,是因为分了